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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打来的电话。”
女子翻了翻白眼：“你用这部手机打电话叫小姐上门就不说了！”
光头男子挥了挥手，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听了听，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义正辞严地说道：“施主，贫僧已经皈依佛教，跟过去一刀两断了。杀人这种事情，施主还是另找他人的好……阿尼陀佛，真是罪过，罪过！贫僧怎么可以给你介绍杀人的事情呢？那是对生灵的不尊重！在我佛眼中，众生皆是平等的，贫僧现在已经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绝不能用他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快乐……”
那女子在一旁听着，撇了撇嘴，目光扫到写字桌旁边的一个废纸篓。那个废纸篓里新换了一个垃圾袋，里面堆着几团已经不再洁白无瑕的纸团，上面明显还有一些潮湿的液体。非常明显，那是一种沾染着亿万生灵的液体，制造者当然是这个光头男子。
电话彼端的人又说了几句话，光头男子继续义正辞严地说道：“不可以的。贫僧从皈依我佛的那一天起，就决定不再沾染这种事，也不要让回忆的丝缕还牵扯着已逝的寂寞时光。相反，贫僧非常希望施主能够体会到我佛慈悲的大无畏精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女子又撇了撇嘴，眼睛看到桌上的苹果笔记本。她非常清楚的，师父的这个笔记本的硬盘是8T固态硬盘，里面除了师父珍藏的日本的各种里番、H漫、动作片之外，还有就是他曾经的一些杰作，比如杀了人之后做出的一些能让普通人看到后就呕吐的事情。他早年非常爱好此道，每次做杀手刺杀了目标后，都要像举行仪式一样做上一番古怪的事情，然后用日本出品的佳能EOS 6DII拍照留念，存到自己的笔记本里，取名叫做《刺血——一个皈依我佛的杀手的忏悔》。
对面似乎并没有为光头的这些真诚言语而感动，仍然孜孜不倦地对光头进行他的教诲。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光头男子突然一下从蒲团上跳了起来，得道高僧的风度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失声叫道：“这件事你都知道？”
对面明显是做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光头皱起眉头，沉思了好大一会，为难地说道：“我真的是在研究佛学，不再从事这个职业了……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做啊！”
那女子在一旁插口说道：“师父，你可以让我去啊！不就是杀个人嘛！这种事你大和尚不方便出手，但是我不是和尚也不是尼姑，我没有那么多讲究和顾忌，我可以出手啊！”
光头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的经验太浅，才杀了几个人？人家直接找上我的，那说明事情非常的棘手，你肯定不能胜任！”
对面又继续说了几句什么。光头男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个……好吧！那就试试吧！反正我有言在先，这不是我要出手，是你们要我出手！我要在寺里研究佛学，那就由我徒弟代劳吧！如果不行，请你千万不要怪罪于她……我会亲自怪罪！好，那事情就是这么定了！合作愉快！”
末了，他特意加上了一句：“这不是我出手，我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早就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