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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先排除。”丁三石一脸不屑。
“不光是第三种，我觉得全部这三种都可以排除。”徐诗寒也觉得不可能。
“所以还有第四种。”段诗萌说，“这也是最近吧友们提出来的一种假设——惠陵并不是从来没有人盗过，当然，不管是墓里面的机关太厉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们都没有‘盗成’。这些都很好说，关键在于，这种假设认为，惠陵这座墓有问题，盗墓贼无功而返之后，这座坟墓有神奇的自我修复能力，所以后人在墓上看不出来任何盗墓痕迹。而那些历史上曾经动过惠陵的盗墓贼呢，除了那些所谓被防盗机关杀掉的之外，就说那些无功而返者吧，一来他们不愿意在世人面前透露自己的盗墓恶行，二来就算在盗墓圈子里面吧，你无功而返有什么值得吹嘘的，自然也就没脸跟同行们炫耀了。所以这样两千年下来，这个墓就被传说成了‘从来没有人盗过的墓’。”
“这样啊？”李全摸着脑袋，“这么说的话，虽然有些牵强，不过至少逻辑上还算完整。”
“那你今天到底感应到了什么没有？”徐诗寒问道。
“看来诗寒学长对我们老段家的手艺还是有所了解啊。”段诗萌笑了，“所以我没有轻易让大家动土，而是站在了坟顶去挑衅它。”
“挑衅？”丁三石傻了。
“他们这个段家并不是单纯的汉族后裔。”徐诗寒解释说。
“不是吧，又不是写武侠小说，难道段天鸣馆长是所谓的‘大理段氏’后人吗？那可是少数民族的皇室血脉啊。”丁三石问。
徐诗寒皱着眉头，“你乱想什么啊，你自己刚才不也说了吗，这又不是写武侠小说。大理段氏的后人，到了现在也还是少数民族嘛，可你去看看诗萌妹子的身份证，绝对写着一个‘汉’字。”
“那你刚才又说……”
“所谓‘不是单纯的汉族’，其实就是说她们老段家在很久以前确实是少数民族，但是经过千百年来的民族大融合，她们逐渐汉化，最终这个少数民族消亡了，融入了汉族或其他现代少数民族的一份子。”徐诗寒扭头对着段诗萌说，“如果我想的不错，你们老段家是一千七百多年前鲜卑族的后裔吧？”
鲜卑？
这个民族的确已经不存在了。
段诗萌点点头，“学长你知道的还不少哇。你说的没错，我们家是东晋十六国时期，段氏鲜卑的后裔。”
段氏鲜卑是中国晋朝至十六国时期的鲜卑部族的一个支系，其根据地约在今中国河北省北方辽西走廊一带，与他同时期存在的鲜卑部落名气都比老段家的大，像慕容鲜卑啦、宇文鲜卑啦，还有后来建立北魏的拓拔鲜卑，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在当时，东晋十六国时期，不管汉族也好，匈奴、羯、氐、羌，都一致公认，段氏是鲜卑族各部中，实力最强劲，最难搞的一支。
因为段家不是纯粹的鲜卑族，他们还收编了乌桓。
对，就是曹操曾经北伐击破过的那支游牧骑兵劲旅。
不光如此，传说中段氏鲜卑的王族，除了战力惊人外，还有着高超的术法者。
“快两千年了，现在的传承已经丢失了很多，不光是内容，还有传承的方式，”段诗萌解释说，“就拿我父亲来说吧，家族里的那些东西，他作为一个考古学者当然是最感兴趣的了，不过他死活也学不了，这东西现在只有家族的女性成员能勉强学点儿皮毛。”
现存的段家术法传承，仅限于精神、灵力方面的一些零散东西了。
“所以，你白天的时候，是用老段家高度敏感的精神探测力，来试图感知惠陵的内部？”丁三石总算搞懂了。
“是啊，如果这座坟莹的里面，还有残魂，或者有僵尸大粽子之类的，我应该可以感知到。”段诗萌点点头。
“这种活干起来很累吗？我看你站了两个多钟头，全身都汗湿透了。”
“其实就算这里面有诈尸、镇墓兽之类的东西，你没有一铲子捅下去，人家也懒得理你啊！”段诗萌解释道，“所以我才那么嚣张地站在了坟顶，用精神的威压去挑衅这座惠陵的内部，看看会不会激起什么防御性的反应之力。”
“那你感应到了什么？这里面真的有僵尸吗？”苏季急急地问道。
“防御性的反应之力我隐约感觉到了，但是……怎么描述呢，我觉得不像是生命体。”
“不是生命体的话，那么防御性的东西就一定是墓穴里的各种机关了。”丁三石说。
“不可能。”徐诗寒摇摇头，“无生命的机关埋伏怎么可能会对精神威压有反应啊？”
段诗萌也说：“精神感知跟你放一只阴魂下去探路是两码事，阴魂没有实体，自然不会触发墓穴内部的机关埋伏，但倘若这些机关埋伏里面，有一些驱邪的法器、符咒啥的，同样会被触发，而精神感知却是连符咒都不会激发的。”
“那么，你到底感知到的是什么样的防御之力呢？”卢永恒急了。
“吸引，和吞噬之力。”
啊？
“而且，这种感觉很可怕，”段诗萌顿了顿说，“就像是这墓中的泥土、砖石、木制结构啥的，都突然活了过来，对着你垂涎三尺的那种感觉。”
“这些都是死物啊，你是不是感觉有鬼魂附在了这些东西的上面？”苏季急急地问。
“不，我感觉不到灵魂。而且，我说可怕是因为……”段诗萌仔细构思了一下语言，“据家里那些老材料显示，精神冲击的能力是乌桓那伙人研究出来的，可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我一施展开来的的时候，这座墓，就特别的‘克’我。”
“我有一个建议。”卢永恒说，“这个惠陵，近两千年没人打开过，我们这次虽然是国家命令，但也要兼顾一些影响，如果我们贸然在坟茔上动土，这消息是遮挡不住的。”
“是啊，即便你用一个大黑幕布罩上都没有用，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丁三石点点头，“你是不是想建议大家从一个远点挖地洞向惠陵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