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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人体皮肤和呼吸道排出物，就那么在空气中，经由分子扩散运动交织在一起，而且每个人的肉体发酵工艺还各不相同，因此你一车厢如果挤了100人，那就足足有100种风味香型。
而且那年月，车厢两头的厕所，那扇门的闭锁密封效果基本都是扯淡的。
那年月，别说你有座位想睡会儿，真晕车都没法子彻底晕过去。
太酸爽了！
其实吧，这还算好的，毕竟这火车还有窗啊。
你换成潜水艇试试看？
五、六十号人，每天不见天日的窝在这么一个闭锁的小空间里面，吃喝拉撒睡全都在一起，可能你在网上搜索那些潜水艇内部的照片觉得挺高科技很整洁很有质感，真你自己走进去体验体验就知道了。
那种味道，你三天都撑不过去。
所以说潜艇兵苦啊。
彭友良是在国防科学技术大学念书的学生，这些事情他当然清楚了，所以一听说要上潜水艇，他就急忙找姜老师，一起临时配置了一批中成药丸子，分发给大家，其效果嘛，大家应该还记得以前央视版的《三国演义》，诸葛亮率军南征的时候，为了防止大军被瘴气熏倒，要所有的士兵和战马都口含一片古怪的植物叶子，嗯，这功效就差不多，很类似。
即便如此，王球儿在进入潜艇船舱的那一瞬间，还是被熏得眼泪水都涌出来了。
“赶紧出发！”李扬几乎是要开着隔离结界下达命令了。
虽然比秘社的人晚出发一会儿，但是几个民用游艇的速度，怎么可能快得过军方的作战潜艇，再加上人家039B型艇，那可是加装了“舷侧阵声呐”的，这玩意儿装在艇壳的外面，不占用潜艇的空间，基阵较长，工作频率较低，可以提高潜艇的探测距离，覆盖范围更大，可以在更大范围之内为潜艇提供水下数据，它随时处于工作状态，不需要复杂的收放机械，也不存在影响潜艇的机动问题，特别是可以分别利用两舷的基阵各自探测两舷的目标，因此不会出现拖曳线列阵声呐的左右舷模糊的问题。
分分钟，四艘潜水艇就分别“咬死”了自己的目标，一路开始尾随。
“从动线分析上来看，这帮人有登岛的可能啊。”周晓一边看声纳探测报告，一边念叨着。
“登岛？”五艘潜水艇的指挥系统，互相之间打开了视频会议模式，王球儿听到周晓的念叨，赶忙问到。
“再往前走，就是大连市行政区划内，一个叫做‘长海县’的地界了。”郑彤云解释道，“这个县不在大陆上，全是岛屿。”
长海县，位于辽东半岛东侧的黄海北部海域，东与朝鲜半岛隔海相望，西、北部隔海毗邻大连市、金州区、普兰店区和庄河市，西南与山东省庙岛群岛相对。隶属于辽宁省大连市。这个县全县共由252个海岛组成，其中居民海岛18个，无居民海岛234个，海域面积10324平方公里，海岸线总长359公里，是中国东北地区距离日本、韩国最近的区域，也是东北地区唯一的海岛县和中国唯一的海岛边境县。
而且吧，各位读者，你们如果看过当年明月的那本《明朝那些事儿》，一定知道这个岛屿遍布的地区。
虽然在那本书里，这些岛当时并不叫做“长海县”。
在明朝末年，这两百多个琐碎的岛屿，叫做“皮岛”。
由总镇总兵，尚方宝剑持有者毛文龙将军镇守。
“就是那个骚扰得努尔哈赤、皇太极父子恶心不堪，然后却被袁崇焕‘看不顺眼’而枉杀的那个毛文龙？”徐诗寒也是网络小说爱好者，忠实的当年明月粉丝，对于自己即将进入的区域，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皮岛，真是倍感惊奇。
对，就是这个地方！
“你们看，他们开始登岛了，不过……”周晓眯着眼睛看着显示器，“这是个无人岛啊。”
“岛基延伸到海里的部分是很长的，小游艇登陆没什么问题，潜水艇可就没法子靠近了，再说也容易被发现，”李洋摸着下巴，“这样，大家用充气皮筏艇尾随登陆，隔远一点不要让他们发现了，周晓。”
“到！”
“你和海军都留在艇上，随时接应我们。”
“是！”周晓大声回答。
东北地区很冷的，即便是在海岛上，你看到那些茂密的树林，也基本上都是针叶林，松、柏什么的。
其实也还好，因为这种树，一般都很高，没有那些个荆棘丛生的小灌木，你想走进去还得拿起镰刀斧头开路的那种。
登岸之后，大家一路悄然尾随，跟着秘社那伙人就到了岛中森林的一个相对空旷地带。
“骑兵俱乐部”的人，就聚集在这里，各种铁架子上还架着大功率的探照灯，一台柴油发电机轰鸣着，倒也让躲在林子里的众人省了不少心。
而正因为有照明设备，大家也看得清楚，地上很多光秃秃的树桩。想来这个地方原先也是茂密的针叶林，因为被人砍伐了相当多的树，所以才形成了一个相对空旷的地带。
对，不光是林子里头空了一块，就连地面也空了一块，那十九个人里面的两个彪形大汉，正挥舞着锄头开始挖地，一个圆形的土坑刚挖了半米深。
当——
一声金属交鸣的脆响，两名大汉扔开锄头，挥舞着双手招呼其他人过去看。
秘社的众人围了上去，改用各种小型的铲子，开始刨离坑底的浮土。
“紫翎，你看，他们好像挖到了什么东西。”小树林里，大家每人一个望远镜，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王球儿看到，那个黄大仙也在，一直守着人面陶鬲站在一边。
“应该是埋在地下的什么古代物件，看样子跟这个人面陶鬲有些关联，不然这帮人肯定早就知道了埋藏的所在，却一定要等到黄大仙弄回陶鬲才过来挖掘，你们看，金属的表层已经被他们清理出来了呢。”徐紫翎不断调整着望远镜的焦距，“你们看，像是一口铜制的大箱子。”
“还有字儿呢，你们看，”郑彤云也使劲瞅着望远镜里的画面，“哎呀，不过这铜箱子上的文字，可不像是什么商代甲骨文，这都已经跟现代书法很相似了嘛，这些繁体字我都能认识，来，我给你们念念，嗯……哎呀，这主体的部分都磨花了，咦，落款还比较清晰，大明兵部尚书……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袁崇焕？封于崇祯贰年……夏……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