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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为什么要挖得这么奇怪啊？”地勘局长一边跟着大家走，一边止不住地抱怨。
螺旋形的通道，走起来当然头晕了。
更重要的，现在是下行，待会儿还要原路再爬上来……
“菌丝有反应吗？”徐紫翎一边行进一边问道。
“放心，我一直监控着呢。”彭友良的手指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石壁。
啪嚓！
段诗萌突然停下了脚步，倚天剑平举前方。
“怎么，有活物？”彭友良也紧张起来，凝神感应着石壁里的菌丝。
“不是活的。”段诗萌睁开了眼睛，“走吧，我们到前头去看一看。”
一般来说，所谓“不是活的”，在这样的场景里，不是遇到尸，便是遇到骸了吧。
好吧，咱就按这样的套路写。
一群人继续七拐八绕，走到里头一看，满地的人骨头。
“这么多死人……不对，也说不上多啊。”地勘局的陈局长自相矛盾地嘟囔着，“从骨头的数量上看，这里起码死了几十号人，但如果说，这些人就是用来提取人血充实进糯米砂浆来建造如此庞大的地下工程，或者说这些人就是用来榨取那六万多份的尸油搁进灯里，那也太少了。”
这话倒是说得没错。
彭友良走上前去，开始查看这一地的骸骨。
“年代太久远了，”彭友良纠结地说，“衣裤鞋袜什么的都风化光了，看来得用仪器测定骸骨的年代。”
这倒是好办，便携式的各种监测仪器都带下来了。
取样一查，倒是很新奇。
这些骸骨只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应该属于战国时代，或者说先秦。
“这个遗迹，所谓的九纬弧，不是商朝末年的苏妲己折腾的吗，”相子谦看糊涂了，“这些战国时代的尸骸……不是，难道说秦灭六国的时候，有人跑进了这里？”
“恐怕还不是简单地跑了进来。”现在这伙人里，也就彭友良还算个生化专家了，所以验尸和痕检的事情，只好先交给他来做了。“这些尸骨，有的是完整的，有的则……唉，这一看就知道是怎么死的。”
那些“并非完整的骸骨”，骨头都是碎裂的。
但是从裂口周围来考察，既没有钝器撞击痕，也没有锐器割砍痕，所以当然不是这些人在这里自相残杀，也不是有什么怪兽猛禽在呈爪牙之利。
“空间撕裂。”徐紫翎叹了一口气，“都深入到这个位置了，居然还有空间撕裂，不过咱们为什么没有遇上。”
“被空间撕裂的碎骨有两种形态。”彭友良指着地上的碎骨渣，“一种是大块大块的碎裂，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在行走或者奔跑中，‘不小心’落入空间撕裂的阵法，一下子被扯了个五马分尸，因此散落下来的，也就是五六块，顶多七八块。还有一种，你们再看看这一些，简直就是大面积粉碎，而且主要碎裂的都是人的正面。这个情况推测起来，倒像是这一部分人，明明已经知道前方有多么可怕的空间撕裂阵法，还故意让自己尽量呈正面朝向的步伐贴上去，纯属自杀。”
不过，为什么还有部分骸骨是相对完整的呢？
“我都检查过了，不管是碎裂的，还是完整的，这些骸骨都是男人。”彭友良不知为啥脑海里浮现出了徐步摇，“我可没有步摇那种本事，只能做一些粗浅的判断了。”
完整骸骨所保存的信息量是最多的，彭友良自然以此为重点进行考察。
“这里的人，都是正值壮年，而且从骨殖上看，常规的中毒痕迹也没有……咦？”彭友良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碎裂的骨头残片。
“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先以完整尸骸为重点检查么？”徐紫翎走上前来。
“凹痕……”彭友良指着碎骨。
“胡扯，刚才判断碎骨是空间撕裂造成的时候，都检查过了，裂口处根本都没有钝器打击痕印。”陈局长不满的说。
“不是裂口处，我说的是这个位置。”彭友良拿骨头指给大家看。
这是一块小腿胫骨，长长的，像根棍子。
被空间撕裂攻击，它是在靠近膝关节的部位，也就是上端，发生了粉碎性断裂，而从这个位置向下，一直延伸到踝关节，则是相对完好的。
在靠近膝关节的断裂处，正如陈局长所说，之前大家都检查过了，没有钝器、锐器的击打或割刺痕迹，因而判定骨头是活活被撕裂的。
但是现在，彭友良却在裂口的另一端，也就是靠近脚踝的附近的骨面上，找到了几排弧形的压痕。
“我日！”陈局长看到凹痕一激灵，骂粗口的同时，整个人都跳将起来。
这些凹痕太好认了，一看就知道是人类的牙印。
段诗萌一把拿过骨头，然后跑到了那些相对完整的尸骸边上，一个一个做比对。
没人拦着她，大家都知道段诗萌在怀疑什么，只是大家觉得这种假设太可怕了。
“这个，这个，还有这一个，”片刻之后，段诗萌站了起来，指着地上分别是靠着石壁坐着的两具骸骨，以及地上的一具躺着的骸骨说，“这条断肢小腿，至少被这三个人咬过。”
哗啦——
彭友良继续在地上摆弄着，“大家看吧，有很多的碎骨上，都出现了牙齿印。”
半天啊，相子谦开口了：“各位，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很震撼，这样，我先说，说得不对大家再补充。这我认为这个九纬弧工程遗址，在商朝末年使用过一次之后就封闭起来了。可是，到了战国时代，或者说是秦灭六国到统一的期间吧，有这么一群人，可能也是通过点燃人形青铜灯的办法，跑到了这个遗迹里面来。哦对，由于年代靠得太近的关系，也不排除那些诡异的人形青铜灯就是这些秦朝人造出来的，专门用来破解九纬弧地下遗迹里的各种拦截封锁阵法。”
大家听得很认真，都点头示意相子谦继续。
“正是这些人，他们打开了禁制，来到了地下，当然了，我们现在只是在第一个分叉通道里看到了这些骸骨，不排除另外八个通道里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场景。”相子谦喝了一口矿泉水，“这些人下到这里来，肯定是有目的的，或者是为了要重新启动苏妲己的九纬弧遗迹，或者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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