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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拒绝她,是她胡搅蛮缠。”
她深吸一气,不再看防盗门,只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可你扪心自问,你除了言语的拒绝,你在行为上有拒绝反击吗?”她声音都微微扬高了八度:“你没有!”
她呼了口气,摇头道:“我来告诉你吧,这种病叫‘契可尼效应’,人对得到的东西,往往不珍惜,对无疾而终的关系,对没得到的东西,反倒刻骨铭心。”
她已经口无遮拦到无所顾忌了:“说白了,就是犯贱!你是在拒绝吗?你是在享受!她曾为了另一个男人,离你而去,所以你念念不忘。”她像个心理医生,一针见血毫不留情:“现在,她犯贱地回来了,她越缠着你,你潜意识里就越能感觉到征服的快感吧,弥补了过去十年里煎熬你的求而不得,不是吗?”
项邺轩脸上戴着的厚厚面具,在她这番狂轰滥炸后,竟然渐渐消融了。深邃的眸子,像两汪狂澜骤起的深漩,似乎随时都可能刮起龙卷风,席卷吞噬掉周遭的一切。
那口憋在心口的闷气,总算是宣泄一空,可这么一空,汤圆在面对这双眼眸的时候,就顿失了几分底气。她最不争气之处,还不是心软,而是她爱。哪怕他眸子里只是透出一丁点的受伤,她心底都会涌起好不值当的不忍和愧疚。
眼下,便是如此。她只得心慌地收回目光,更逃似地抽手。这次,他没攥死她。她没费多少力气就挣脱了他的桎梏。
她不再看他,更不再看匿在门后偷瞄的那个女人。不肖看,她都能想象得到钱盛楠现在正勾着唇,满意地品着今晚战利的果实。
至于他?这个男人已经没救了。至少,她救不了。她不是圣母,她原以为她心大如奇葩,定然能在她身心俱疲之前“征服”这个男人。可是,她真是自视太高了。
她骂他有病,他的病是钱盛楠,也是契可尼效应。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她明知这个男人招惹不起,却还是妄图征服他,说到底,她是自找的。
自找的!
她疾步上前,摁开电梯,逃似地钻了进去。她一路冲进车里,发动引擎,狠踩油门,一个加速折转差点蹭到了立柱上。
她懊恼地踩下刹车,又不耐地倒了一把,当她再度前行,想要驶离时,却错失了逃离的最好时机。
项邺轩不止何时飞奔下来,竟不知死活地窜到了她的车子前,死死堵住了她的去路。要不是她及时踩刹车,车头恐怕都要撞到他的膝盖了。
“神经病!”汤圆咬着牙暗骂,透过挡风玻璃,死死盯着他,妄图用眼刀逼退他。
可他却黑着脸,同样目光执拗地透过玻璃盯着她,寸步不让。
如此僵持了几十秒。
汤圆不耐地摁响了喇叭。地下车库,四面八方都是通的,像立体环绕音响,把聒噪的喇叭声扩得直叫人心烦意乱。
项邺轩也不示弱。他微微倾身,一只手摁在了引擎盖上,一副“你不开门,我不走”的决绝架势。
这样的场面,有点熟悉。
待想起,汤圆顿时火冒三丈。在温泉山庄的时候,钱盛楠可不就是这样纠缠他的吗?她气得呼吸都像着了火,烧得脑门心直发烫。
他们就这样,目光对峙着。明明可以手机通话的,可谁都不主动掏手机。
汤圆是拒绝对话沟通,而项邺轩恐怕是刚刚被她一顿宣泄闹腾,动了肝火,追下来堵她,已经是做出了十足的让步,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
这似乎成个死局。
可就在他们僵持不决之时,咯噔咯噔一阵高跟鞋急。
汤圆扭头,果然看到那个女人像阵风似得刮了过来。
“邺轩,你这样太危险了!”
她好像听见钱盛楠柔声地送上了这么一句关切,紧接着,她都怀疑到底是钱盛楠到使出了吃奶的劲一把拽开了他,还是他喝多了,步履漂浮,被冷不丁的一拽竟然就失守了领地。
又或许是,他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脚,下意识地就随着那个女人走开了。
汤圆如是想,就禁不住苦笑,笑自己的痴傻和狼狈。她逮着他被拽开的间隙,松开刹车,狠踩油门,将那对纠缠相搀的男女远远地抛在了后视镜里,模糊作越来越小,直至拐弯不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