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mes/lewen/images/android.png)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themes/lewen/images/apple.png)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那一夜,外公让外婆炒了几个小菜,他与查文斌两人喝了个酩酊大醉。这两个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但是那一夜他们在酒桌上都哭得稀里哗啦。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这段谈话我也曾去问过,但是外公依旧守口如瓶,这个秘密就这样被他带进了棺材里。
我的外公出生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那是一个让中国人一辈子都不愿意忘却的年代:饥饿、天灾、兵乱、日寇,这些有些黑暗的字眼全都出现在外公的记忆里。
很多年后,查文斌在一个夜晚只身找到了外公,他提出要给自己定做一口棺材,他说只有徐鲁班打的棺材才能让他睡的舒服。那时候的外公已经不做棺材好多年,但是查文斌开口,他自然不会拒绝。
查文斌想起的这件事,不得不提起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外公徐鲁班。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外婆果真就把那些贡品一股脑的搬到河边给倒掉了,那只鸡的事情并没有被提起,不知是她没发现还是故意没提。
那扇门边上一年四季都是阴森森的,外面温度再高,这里都是凉飕飕的,所以到了夏天,我特爱去那个角落和表哥表妹们打牌。打牌的时间有规定:过了傍晚四点,外婆就会来把我们这些孩子驱散开,每月的农历初一和十五更是不让我们去。
外公祖籍浙江金华,是金华下面一个小县城浦江人氏。
外公家的这个棺材铺是没有店面的,就是在家房子靠马路的边上盖了两件小平房。平房有两扇门,一扇向外开是做生意的,一扇则在后面往里开。往里开的那扇门平日里都是上锁的,我曾经偷偷进去过一两次,这门里头是一个大仓库,里面搁着的都是些棺材的半成品或是别人预定好的成品,其实就是一停放棺材的仓库。
我跟表哥两人是睡一张床的,我这时想起来刚才下床的时候他那一边是空的,这回来的时候他又在了,那表哥刚才是去干嘛了呢?我推了推他的身子,他睡得很熟,见他不醒就跟着也睡了。
徐鲁班这个称号是源自他的一项手艺:木匠。
这贡品不止我想吃,我表哥也想吃,但是我知道吃了这玩意可能会被揍,于是便忽悠他去偷。我这表哥只比我大一岁,小时候整天黏糊在一块儿,胆子挺大,就是有点憨,用农村话讲就是愣头青。
起先,我们嘴馋的是那烧鸡,可是鸡这玩意有翅膀有腿的,只要动了就能被发现,怎么办呢?我们自然有高招,鸡的胸膛是被破开的,用手去撕鸡肚子里面的肉,而不动外面看得见的,反正这些贡品最后都是会被外婆拿去倒在河里的。
我问过外公,说这些东西都是给谁吃的。外公说那是给来挑选棺材的人吃的,但是我又从来没看见过那些贡品有人动过嘴。小时候我很调皮捣蛋,孩子们嘴巴又馋,看着那些熟鸡熟鸭的就觉得好吃,还有那种用糯米磨成粉做的粑粑闻着都觉得香。
他与查文斌的结识是缘于马真人,也就是查文斌的师傅,那时候的查文斌只是一个在家里种地的农民,自己手里有些本事但从未有使过。因为那次救了小姨,他的名声开始外传,找他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查文斌有一个好,做事只为良心分文不取。
就是用黄表纸附在那只剩下骨头的鸡架子外面,照着样子的还给做了一对翅膀。做完这一切,我们两个就偷偷地溜了,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大人们也没说什么。明天一早外婆就会把贡品丢掉,她的眼睛不是很好,起的又早,只要糊弄过去了这一次,就算没事了。
今年,外公七十三岁了,他果然就走了,当然了,这是后话了。
第二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之际,觉得床边的人突然动了一下,接着窗外的月光,我看见表哥坐了起来,然后衣服也没穿,光着脚就开门出去了。我以为他是起夜上厕所,就喊了一声:“哥,干嘛去?”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