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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段祺瑞吱了一声,却又不作声,这北洋魔神似的大汉也敢再作声,怕打扰了他的思绪。阴影中皱眉不语的段祺瑞还是想不出问题处在那里?在阴冷风雨之中,却有些燥热难耐了,恨不得撕开胸膛,吹进一丝凉风。

    段祺瑞的心里有郁气,有烦闷,才使他睡不着觉?段祺瑞深吸一口夹着风雨的冷气,脑袋稍稍的清醒一点,他总觉得这样的理由还不够他失眠的,半生战阵上养出的灵敏直觉,时时会闪过一丝心惊肉跳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忽略了的关键所在,而且是极度危险的关键所在,就潜伏在眼前黑暗里,却总是理不出一个头绪。

    “砰砰”的枪声爆豆似的密集响起,围堵在外面的北洋兵先倒下了一片。革命军挥刀排山倒海杀了进段祺瑞的亲兵队里,冲得段祺瑞的亲兵人仰马翻,黑暗当中,敌我双方混战在一起,搅成了一团,外围最多最乱的都是北洋兵。先前北洋兵怕伤了自己人,又怕开枪吸引匪党,引来匪党手榴弹的报复,一直是眼巴巴瞧着没法下手开枪。但是冯国璋为了自己的性命要紧,已经顾不得了,下令亲兵开枪。

    一个帐篷里的北洋兵莽莽撞撞地刚一冲出来,就兜头吃了宋缺跃马而过的一刀,人头皮球一样滚落,鲜血从空空的颈腔喷射而出,魁梧的无头身体才轰然倒地。宋缺驾马横冲直撞,他的刀法不求花哨,只讲实用。用武侠的笔发写就是,化简为繁,化腐朽为神奇的大成境界。宋缺一声不吭的直往北洋军聚集的地方冲杀,马上随手一阵砍瓜切菜,北洋军就是一片鬼哭狼嚎。

    来人典型的北人魁梧身材,像是地狱冒出的魔神矗立在风雨交加的暗黑城墙上,低声喊了一声,“大人。”

    “杀!”段祺瑞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马鞭用力抽下,战马扬蹄狂奔。他领着几十亲卫一头扎进还在黑暗中最混乱的营地,知道李想的虚实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黑暗中就是最混乱的地方,对他也够不成危险。

    段祺瑞手指触摸冰冷的雨水打湿的城墙,努力的回忆进孝感之后的一切,是要找出被他不小心忽略的关键所在。他进孝感城时,城墙已经在战火中破败的不成样子,破烂的孝感城要收拾起来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是一件大工程。而扎营在城外,功夫就全省了,汉口湖北已经没有能够给北洋军构成威胁的敌人。黎元洪的民军全部龟缩在了汉口,被他们压着打;李想的革命军躲在了鄂西北,也就像个跳蚤似的在铁路补给线上给他们添恶心还成。以李想和黎元洪因为汉口而产生的矛盾,李想现在是巴不得看黎元洪的好戏,看着黎元洪死翘翘。他段祺瑞在孝感,功劳轮不到他,但是危险也轮不到他啊。

    “誓要将革命进行到底。杀死满清走狗,成就革命大业。只有我们,只有我们,只有我们……”军心士气大振,齐声吶喊,震动这个黑暗的天地。

    “……至于心不同者而影响的士气不振,”李想点点头,沉吟着继续说道,“汉口的事情,叫人为革命出生入死,却没有个下场,是叫人寒心。怀着异样疑惑心思上战场,战士们疑惑的不是怕死,他们是怕流血做成别人的嫁衣裳――这都怪我,实力不够啊。又怕与武昌集团和同盟会集团的内斗,便宜了南下的冯国璋,袁世凯,葬送了好不容易杀拼出来的革命大业,才会在汉口事情上一再的避让,让将士们受委屈了。这样的避让只此一次,今后再也不会了,老子谁也不让。凡是跟着我闹革命,我不会让他们没有下场。为革命阵亡伤残者一律从优抚恤,要比满清朝庭,全国各地从优一倍。凡阵亡遗骸,能收笼的收笼,实在没法子,列单全部进烈士名单,革命成功之后勒石留名,流芳千古。为国为民,生死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誉,我也不吝啬把革命得到利益分给予他们;更何况北洋军在湖北厮掠,与军中许多湖北子弟有着破家人亡的深仇大恨,我不信士气鼓不起来?”

    李想策骑缓缓而行,也把碍事的油衣脱掉了,任由风雨打在身上马上。

    一个黑黑的身影站在残破的一段城墙上,望着黑暗中的连营默默不语,迎着呼啸而过的风风雨雨。北方人不怕冷,但是这样阴雨潮湿的天气使他很难受。今夜段祺瑞又失眠了,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讨厌的鬼天气,还是……想起冯国璋今夜在汉口又要立一大功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是,此处南下,他段祺瑞简直就是他冯国璋的陪练,冯国璋已经换一件黄马卦,现在又要一口吞下收复汉口的大功,他段祺瑞今次就是白来一趟了。

    酒入喉咙,像吞下一团火,把喉咙灼烧犹如刀割,刺|激的浑身又开始糙热起来。

    这里营帐林立,革命军士兵骑马穿插在风雨营帐之间,不断的向北洋军营帐丢手榴弹,手榴弹的爆炸声连珠齐鸣。被雨水浸泡的又湿又重的营帐,轻易的就被爆炸轰倒。无论跑出营帐,还是没有跑出营帐的北洋军人马,被挤在这方寸之地,革命军骑兵在此横冲直撞,北洋军人马立时乱成一锅粥。段祺瑞冲进这里,总算是见到李想革命军的真神。

    李想提气高声又叫道:“黄兴在孝感一败涂地,冯国璋丧尽天良的在湖北烧杀抢虏,湖北是我们的家园,没有人可以这么做。北洋军逼迫武汉三镇,全国瞩目的革命首义之地危在旦夕。可是现在湖北还有谁能抵挡北洋军?只有我们!是我们掀起辛亥年革命的首义,是我们底定武汉三镇的革命大业,是我们造就全国革命的大浪潮。现在,我们要让所有人看到,也只有我们能够抵挡北洋军这个强大的敌人,也只有我们能够守护武汉三镇的安全,也只有我们能够成就湖北革命胜利到最后,也只有我们能够把辛亥年的革命进行到底。跟着我,成就泼天也似的革命大事业的千古伟业是属于你们,你们将是辛亥年最耀眼的革命英雄;跟着我,你们光耀千古的荣誉,谁也无法夺走,谁也休想夺走。跟着我,杀死满清走狗,成就革命大业。”

    李想说道此处,脸已经板得铁青,语气森寒逼问,目光如电,扫视宋缺和曾高一眼,统军短短时日任积累的虎威爆发出来,连汤约宛也觉得心中一寒。

    “这才是大丈夫,一个合格的革命党人。”李想赞叹一句,同时又对曾高他们说道,“你们放心跟着我闹革命,不要怕到头来没有好下场,不要怕卑鄙小人在背后暗算我们,不要因汉口的事情而有后顾之忧。跟着我放心大胆的去打孝感,我也随军行动,有什么事情我扛着。走,随我去抚慰军心,宣讲国家民族革命大义,革命军之责,鼓励军心士气。只要我们革命将士同心协力,其利可以断金,何愁革命大事不成功,何愁孝感夜袭不成功?”

    李想摇摇头,豁达的笑道:“人生在世,谁能不听到闲话?听了闲话就不过日子了?我们直道而行革命大事,一心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我们所做的一切,问心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国家,无愧于民族。说我们不力战,我们今夜就好好的打一仗,给哪些个爱胡吣的人看看,是谁在为湖北人民血战,是谁在为中国革命血战,是谁在为把北洋军赶出湖北血战,是谁在为挽回了山穷水尽的湖北革命血战。我们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我们掀起的辛亥年革命,也只有我们才能把革命进行到底……那些只知道爵舌根,对我们下黑手的筒子们,还不配呢!”

    “你在说什么?”汤约宛回头清脆的疑问他,因身后大军行军的嘈杂声,又伴着风雨之声,同样骑马立在山岗上的她没听清李想的喃喃低语。

    曾高听着,也是心中一热。他原本不赞同夜袭孝感,他倒不是像有些人那样认为湖北革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夜袭孝感,对于阳夏战事也是可有可无,已经不能影响湖北的大局,又对武昌集团很没有好感,一肚子的郁气,心底有些不情愿。他只是觉得军队在铁路线专破坏北洋军的补给,论实际效果,应该更胜过声势浩大的夜袭孝感,虽然有土匪山大王的作派,但不失为以弱战强的最有效的战术。再加上黄兴夜袭冯国璋,反而损兵折将,证明冯国璋还是很有些准备,夜袭孝感,就显得很有一些风险。如今见李想和宋缺如此动情,想着汉口之后种种委屈,心里一热也要淌出泪来,正要说话,却听汤约宛柔声道:“你们不要伤感,几个大男人……同盟会不把我们当盘菜,我们有什么好在乎的。湖北的老百姓还是相信我们的,有这分民心就够了。好在今夜偷袭孝感也不是什么大战事,我们打一个漂亮的大胜仗,有些人就老实了。”

    段祺瑞一跃扑向城墙,睁大了眼睛瞪着眼前漆黑如墨的夜里,李想的千余骑人马像黑色的潮水漫堤般越过郑阁龙头岗,山呼海啸卷起风雨冲向北洋军右翼前营。

    顷刻问,北洋军各营的号炮也响了,地动山摇一样的鼓噪声,同时从四面八方发出,左营、右营、中营分别从南边西边,擎着火把齐向东北方向前寨增援,星星点点密密麻麻。

    李想豪情万丈,猛抽马鞭,马痛嘶声,跃蹄而起,冲下山丘,卷起山丘上的一阵风雨而去。曾高等策马追着队尾而去,转瞬没入风雨交击的茫茫暗黑处。

    马群发出一声声长嘶,轰隆隆的眨眼就奔到火光星星点点的北洋军营地里。蹄声如密不分点的战鼓敲响大地,四蹄翻飞的扬起大片的泥水,千余大军,足够卷起惊天动地的风雨。

    孝感城下,西北方向,北洋军营地像炸了窝的蜂巢,乱成一片。爆豆子一般的打枪声、还有浓厚的北方口音的哇哇喊叫的声音,全是北洋兵。革命军的士兵全和宋缺一样的一声不吭,一枪不发,哪有枪声、喊声,就往哪里甩手榴弹,催马上去就是一阵乱刀砍杀,杀一阵就放火烧,骑马又杀向另一片漆黑的营地。

    宋缺听了脸上不禁放光,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飞扬拔扈的李帅。马上懒洋洋的曾高也座直了身子,高声应道:“大帅!军令所指,我自然协力而战。将士之中要是有不出力的,你治我的军法。”

    宋缺把袖子卷得高高的,也骑马立在旁边,因为一天到晚的泡在雨水里行军,无论蓑衣、油衣都是徒有虚名,他很嫌碍事的早甩掉了,全身衣服都湿得紧贴在身上,衣角,袖口,下巴上到处在滴水。他是练武打熬的好筋骨,一点也不畏惧深秋的寒冷。听见他们两人说话,宋缺回头看了看,到是见曾高歪在马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大檐帽也没有戴,剪掉辫子,剃了光头已经月余,脑袋上已经长寸许长的头发,沾湿了贴在前额上。也许是看惯了辫子,总觉得曾高头发长不上,短不短,僧不僧,俗不俗,显得非常滑稽。

    “真的!”那传令兵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还是雨水,急急说道,“我们已经查清,冲乱营地,四处烧杀放火的全是匪党,这敌人还能有少?”

    现在,他要考虑的不是如何留住李想,而是要如何防止李想踏破营地。忽然他传令兵急匆匆从烟熏火缭的纷乱|交战场赶来,禀道:“报总统官大人:敌人交战一阵就走,并不留恋,四处放火,也不知道敌人来了多少人,但是敌人凶狠的不得了。马军门恐怕应付不来,命我前来禀报,请求大人增援……”一语未了,别处营地也来报,说敌人势大,战事吃亏,急需增援前营。

    夜幕笼罩残破不堪的孝感城,黑暗无边无际,风雨萧萧索索的寒意惹人烦。城外各条道路上两旁拥满了北洋军的步兵、骑兵和炮兵的营寨,有些北洋军官帐篷里还亮着等,东一盏,西一盏的点缀在风雨飘摇的黑暗里。孝感城里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要收拾一块空地扎几万人的大营也是很困难,冯国璋和段祺瑞商量后就干脆把营地盘在孝感城下。

    段祺瑞扭头看向身边这魔神似的大汉,这样结实的汉子也看出来是疲惫不堪了,这些日子没有时间刮一次胡须,脸都快变成了刺猬。这幸好是在秋天,要是在闷热的夏天,胡须间肯定会长满了痱子,奇痒难耐,挠破后流出的黄水把胡须粘成一个个硬块,白天再出一身汗,脸上身上溃烂的痱子叫汗水浸杀得钻心疼痛。北人不怕冷,就怕热,不怕干,就怕水。身处湖北这样的风雨天气,比在西北沙漠还要难过,全身都像是要长霉一样,这种难熬的日子何时是尽头。就因为水土不服,北洋军中许多士兵竟然患上了恶性疟疾,没有上战场就失去了战斗力。段祺瑞环顾身后城墙上值勤的小队士兵,其中大部分人都已憔悴不堪,往日熟悉的士兵也已不成人样,脸上的颧骨变得像刀削一样可怕,口唇开裂,布满血丝和干皮,身上的军装看一眼都让人恶心,血痕污垢,还有大片大片的污泥,回到家里,估计家里人也认不出来。段祺瑞想到此处,突然惊醒,如果任由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北洋军真有被李想拖垮北洋军的可能。

    此时的李想又掉转马头,举起握拳的右手,并大声喝道:“你们听着,革命军必胜,北洋军必败。”

    他想喝口酒,暖暖身子,压压惊。

    在这段残破的城墙跑马道上,到处都是战火留下的坑坑洼洼,有些坑大的显出下边的夯土,现在盈满了雨水。道路四周风雨弥漫交织,地上雨水中走来“噗噗”作响的沉重脚步声。

    段祺瑞离开江北已经一个月了,武昌起义也已经月余。北方应该正是秋高气爽,一层秋雨一层凉的好季节,可是湖北的鬼天气,几乎天天都顶淫雨绵绵,在湿潮瘴气的地方行军作战。由于李想革命军队频繁袭扰,后方补给时断时续,部队只好命令每个士兵尽量携带弹药和粮食,再加上其他必备物品,每个人员负重达几十公斤。虽然北洋军艰苦耐战的强军,可长期下去,即使上铁人也仍然会有感到吃不消了的时候。

    “杀!”李想从喉咙里低吼一声,这是夜袭,尽管已经发起冲杀,可他的声音还是下意识地压到了最低。

    李想一队骑兵横冲直撞进刀丛剑林,层层叠叠俱是混乱不堪的北洋兵。李想一队骑兵浑身是血,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浑身的杀气,锐气,一点不减,一路上神当杀神,佛当杀佛。在这一瞬间,李想只觉压力大减,冲出了北洋军大营。身后的混乱的喊杀声震天动地,眼前却是漆黑如墨的无尽幽暗,风雨无尽的还在继续飘洒。李想长出一口气,朝着马屁股猛抽一鞭,领着一队骑兵从斜刺里冲了出去,跃过郑阁龙头岗,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宋缺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被黑暗掩藏,他转而睁大了眼,不解地望着李想。曾高不由的和另外几个将领交换了一下神色,他心思转的最快,立刻露出若有所思的情状。

    本存有顾虑犹疑的士兵,得到李想的保证,再也没有丝毫的顾虑犹疑。

    段祺瑞勒紧战马,挥洒着指挥刀上的血迹,强作从容的笑顾左右将士道:“区区十几匪军,又还能翻了天去?大丈夫当看死生之事如过眼烟云,这么一点点危机,顶过这一阵,蔡甸的援军必来回救,待天明便是他们的死期!”

    李想跃马踏上倒塌的帐篷,要是趴在底下一动不动地装死的精明北洋兵,这样马跑过,也把他踩死。当然,也有些北洋兵凶悍异常的又蹬又蹦,急于脱身出来拼命,或者更应该说上愚蠢,对于这些愚蠢的家伙,革命士兵毫不客气,冲上去朝着蠕动的地方就是一刀。汉口事件积累的怨气,和压抑了两百六十余年的民族郁气,像是找到宣泄口似的,要朝着这些满清朝庭的走狗,北洋兵疯狂的发泄至尽矣。

    “革命党人真是好胆!风高放火,月黑杀人。李想在北边铁路线上一直就是响马土匪的打法,今夜夜袭我们的必是李想无疑了。”段祺瑞伏在城墙上,紧紧的盯着前方混乱的战场,紧张得浑身冒汗。最不可能的事情竟然发生了,李想竟然放下和黎元洪的恩怨,来援武汉三镇!李想的这分胸怀,段祺瑞不得不在心里写个服字。而且,李想更是胆大的敢来夜袭北洋军的大营,虽说北洋军的主力全去了阳夏战场,可是孝感的北洋军守军也不是李想可以轻辱的。

    至此,段祺瑞才收起冷汗,方觉得灵魂归窍,松弛地在马上伸了伸腰这才发觉两条腿有点酸软麻木,便伸手道:“拿酒来!”

    段祺瑞心知不妙,料定李想是对今夜的夜袭进行精密的策划,绝对可以说是出其不意,北洋军的阵脚一时大乱。他急忙命令众将,吼声如雷的道:“严加防守,不要轻战。”

    但是眼前北洋军如此混乱无能的局面,却气得段祺瑞总统官大人想吐血。粗略一看,黑暗之中来回的也就十几骑匪军,却把他一个营的营盘闹得天翻地覆。这十余骑匪军也果真凶悍异常,刀法老辣而又实用,闷声不吭的在人群杀进杀出,浑身的鲜血混合着雨水淋淋滴落,抛撒。这群匪党身上散发着令人心寒的凶厉之气,像是郁结怨气几百年的恶魔冲出地狱,段祺瑞恍然大悟,就是这股凶气,使他今夜心绪不宁的失眠。段祺瑞的一身冷汗又冒了出来,他心里清楚明白的很,这是满清血腥压制奴役这个民族两百六十余年,郁结而成,这整个民族爆发出来的郁气,真能翻江倒海,山河变色。

    段祺瑞望着延伸直黑暗雨幕后的铁路和驿道,几天来,这些这些平素本就拥挤宽大的南北重要道路,再次被他们加宽加固。为此,北洋军强行征集了十几万民夫,孝感附近的城镇,村落被他们掠虏一空。即使这样,也无法时刻保证补给线的畅通,李想的革命军太会恶心人了,专门在铁路线,驿道上搞破坏,而且破坏力很强,北洋军需要孝感附近打草谷,来补充不足的补给。难道李想就像通过这样的麻雀战,打败北洋军?李想这只小鬼恶心又难缠,但毕竟只是小鬼,还没有这个能力影响湖北的大局。

    段祺瑞说着大步迈下城墙,边走边脱下身上碍事的油衣。早有亲兵牵来他的战马,他翻身上骑,直冲北洋军中营。

    旁边北洋大汉发觉段祺瑞正统官正盯着他,忙扬起满面虬髯,憔悴的脸笑了笑:“大人,南边不远就是汉口了吧?冯大人今夜一定能一口气突破三道桥,开进汉口。武汉三镇指日可下,平了匪党,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吧?”

    宋缺吁了一口气,忧郁地说道:“大帅说的何尝不是!我一心为了革命大业能够成功,为了国家能够强盛,为了民族不再受人欺辱,始志参加革命,已拯救国家民族为己任。自武昌起义,我们打总督衙门,打刘家庙,打三道桥,打孝感,打洋人……以为既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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