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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家伙,还不打死他们小娘养的。”
花西镇和夏家村处处不得进展,曾高如何不心急如焚,此时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在孝昌城,团长宋缺正指挥着一团展开激战,那边的围城战同样是惨烈无比,为了困住孝昌城的敌军,根本就无法给予另外两险增援。“参坐,李帅突破花西的防线,却在街巷遭遇敌人猛烈反攻,呈现防御战状况!”一个参谋急慌慌地报告。
周吾随即带人占领了东山碉堡。
棚屋顶上漏雨越来越大,已经成了一道道小水帘,脚下泥泞一片,雨水像小河一样四处流淌。
同时,宋缺团部三营正利用夜色悄悄地离开孝昌城关,火速直奔夏家村庄而来,和周吾一起,把夏家村北洋军团团围住。
骄横的北洋军给革命军提供过多少机会,但又有几个能把握得住呢?又有几个敢为自己的使命担上不可知的风险呢?战争本身就是在比谁少失误,谁能抓住对手的失误。如今曾高被对手逼得孤注一掷,就是制造了机会。更令人信服的是他也把握住了机会,机会也只会给又准备的人。谁说得清,这是机运,还是人力。
“告诉宋缺,剩下的人就算死光了,也要给我顶住,不惜代价的顶住。”曾高除了给宋缺下达不可后退半步的死命令之外,此时也再没有其他方法。抽调一个营,宋缺会有多困难,无需想象。
他们一行人跨上战马,驰向夏家村旁的小山头,悄然地来到夏家村战场。
战斗中突然改变作战部署,不要说前线负责直接指挥战斗的将领,就是眼前的参谋们也难以接受。
周吾吧唧一下嘴巴,非常干涩,“算你们几个兔崽子运气好!”
一团的三营三个连包围了一座小山。
“兔崽子们,累不死!”周吾忍不住笑骂了一句,接着朝他们大喊道:“这门炮是从北洋军手中缴获的,没有瞄准镜,炮弹极少,曾参坐交待过了,顶多只能打三发!你们给我瞄准了打,一颗炮弹不准浪费!要是打偏了,打斜了,没打死敌人,你们一个月不许吃肉!我还要记你们大过一次。”
而此时,曾高正远眺着那片战火四起之地,那里一片浓烟烈火。周吾的攻击进行的如火如荼,他似乎已经看到胜利女神向她掀起了裙裾。亢奋不已的曾高大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
战地上硝烟还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气味,但脚下混着血肉的焦土,四下飘散着的硝烟和满山遍野的兵士骡马的骸骨,到处都是敌人的尸体、枪支弹药以及成堆成箱的罐头、饼干和酒。周吾的部队正忙着打扫战场。
当时李大帅脸上的信任神色,曾高仍历历在目,但内心却有了一种套上紧箍咒的感觉。李想对自己将能而君不御的信任,绝无二话可说。这样的信任,何尝又不是沉重的责任?
轰轰轰,此起彼伏的爆炸之声,碎散的砖土被掀得到处都是,把碉堡炸开了一个口子。北洋军垂死挣扎,将各种枪支通通从枪眼里伸出来射击,革命军的一个猛士兄冲上去,一用力,把北洋军一支德国原装进口的79毛瑟拔了出来。
夏家村战役后,我革命军队和北洋军队都撤离该地,当地老百姓都已逃亡,战场一片凄凉景象。战场上到处都是枯骨和破碎军需物品,战场气氛十分浓厚而惨烈。
这粗胚,诗人情怀爆发,在硝烟弥漫的血腥战场即兴创作起打油诗。一群测绘学堂的学兵竟然神经质大声朗诵起来,此刻,他们的脸上竟是说不尽的庄严。
革命军战斗部队从军官到士兵,战斗到底的决心,对命令的绝对服从,这是唯一不用曾高去操心的事情。但是前线胶着的战事让曾高始终感到头疼不已,不得不为接下来的战事发展而担心。此站由于是担负着经由孝昌向孝感一线铁路进击的作战任务,他们事实上也就是承担着类似于小股部队渗透作战的重责。一旦取得突破,那么他们也就是等同于一把利刃,切开了北洋军漫长的交通补继线。那么从孝昌到大悟,通向向武胜关的铁路交通线中断,在孝感、汉口市区的北洋军将全面陷入崩溃。
“把希望寄托在机运,寄托在敌人的愚蠢失误,实则大谬。北洋军成军比我们久很多,作战经验只会比我们更丰富;北洋军装备比我们精良很多,战斗力只会比我们更强大。北洋军的凶悍我们已经看到了,他们有不输于我们的勇气,和我们以前碰上的清军是完全两样的敌人。孝昌的北洋军未必就没有勇气发动反攻。”
国父孙中山先生在一年后,携宋庆龄女士访问鄂省,来到了夏家村,亲眼目睹了一场血战后留下的场景。多年之后,宋庆龄女士在整理国父的回忆录中写道:
曾高站在自己的临时指挥所前,他无声的看着地平线处腾起的火光染红夜幕。
这一发炮弹并未命中碉堡,哪知道碉堡里的敌人就吓得跑了出来,向村庄里面的方向逃窜。
“我是这里最高长官,一切责任由我承担!”曾高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立刻执行!”
远处,几个怕在堑壕的北洋军士兵在纷飞的碎片之中血肉四溅,稀烂的泥水被掀到处都是。
炮很快被抬上碉堡,这些测绘学堂的学兵,即使没有瞄准镜,也可以从炮筒里瞄准。透过漆黑浑圆的炮筒,圈住了对面北洋军占领的东山碉堡。从东山碉堡喷吐的机枪火蛇,在黑暗中实在是太过耀眼的目标,风雨夜幕也无法遮掩。
负责整个孝昌战区的第一师团始终无法取得进展,让这位传统儒家的名门公子哥将军的内心感到很是焦躁。虽然所有的孝昌战区进攻作战计划都是由自己一手布置的,甚至包括进攻点的选择、有限的几个炮兵火力的部署,怎么样如何利用地形,这些都是由自己和李想僚属参谋们讨论形成的。李想可没有队他们参谋部有过任何的瞎指挥。
孙子兵法云:故君之所以患于军者三: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者,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除“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之外,此五者得其四,可是曾高此时却是心底没有一丝的“知胜之道”的把握,因为北洋军的抵抗实在是太激烈了。攻击困难,天公又开始作对。天空飘起细雨,绵绵不绝。夜风一吹,是无边的寒冷。
日前攻击革命军兵力过于分散,以致进攻受挫,应该按照集中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方针,以一部兵力监视城内敌人,集中力量先扫除周围各据点,再攻孝昌城。
几个测绘学堂的学兵傻眼了,顾不得跟着团长一起念诗,全部望向周吾。团长是要求他命中目标,但是他们没有命中目标,却把目标吓跑了。
“告诉周吾团长,必须在天亮之前,占领夏家北洋军兵站据点。”曾高接连对身后的副官命令到。周吾等待多时的山炮送来了。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雨水汗水血水混杂在一起。“射死兔崽子们的。”
曾高下意识地掐着手指,掏出坏表一看:“八点整出发的攻击,现在已是凌晨三点了,不管天气好坏,作战任务必须准时完成,不能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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