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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都督,我很高兴能代表国民革命军司令部把江西政府所在地归还予你。在这里你可以更好地完成《临时约法》赋予你的责任。担任,国民革命军会留在江西,帮助你的。”
“啊啊啊啊啊啊……”
泪水沿李大帅两颊流下来,但他的声音浑沉而坚定。
那一名曾经拦住徐一凡和雨辰两位小强的,穿戴整洁的警卫拦又住林动的越野车。
阿海把车子发动起来,林动被惯性甩进车座。
“我也哭了,夹道欢迎我们的市民都是面带饥色和疲惫,都很消瘦,四周一片过火的痕迹。他们的家都被烧了,是我们让他们遭受了如此的境遇,是我们没有让他们躲过这一场战祸,他们对我们这些罪人竟然如此欢迎……我们大家都哭了。”
徐一凡与雨辰站在楼厅中仍招来不满的目光。雨辰无聊的点了点,有满满三排穿着卡叽布制服的国民革命军的将军。他一直不知道有这么多将军。还有几排江西省议会的成员,和其他高官显贵。
哥特式的都督府大部分窗户都已破碎,巨大的铜圆顶也有些变形而且被熏黑了。
那两个满身污秽的战地小强被警卫拦住。
尽管国民党内部内舆论说那面五星红旗在整个仪式中“位置太显眼”,会让人产生“代表青天白日满地红旗的党旗靠边站”的联想,但李大帅在整个江西战争中的个人威望,在这一时刻毫无疑问地达到了新的高峰――后来的历史说明江西战争发展到现在仅仅是序幕的序幕,李大帅却在序幕中走到达新的高峰了。
整个南昌都沸腾了,30万南昌人民沉浸在欢腾的海洋里。
“这是命令,先生。您不能进去。”警卫直着脖子回道。
在李大帅说这番话的时候,大厅北边残破的玻璃在炮声的震荡中掉下来,突然从高高在上的镶边的天窗上雨点般落下。
“只有本部的汽车才允许进入围墙内,先生。”警卫很不爽的说道。
同车的陆战队军官听到朱孝先的喃喃声也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军官们迅速戴上头盔,但光着脑袋的李大帅丝毫没有畏缩,他继续不紧不慢地讲着,就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
正午,政厅屋顶的破洞被风吹得发出了悲鸣般的声音。
“今天不行,先生。”这个年轻的警卫涨红了脸,他算是见识了前辈所说的修正派的蛮横。
“弹开!”雨辰不客气的回道。
林动从来都不|穿正式场合的军礼服,在赣南打游击的这些日子,也没有穿军礼服的机会,自然也没有准备军礼服。他穿着皱巴巴的脏作战服。自二次“围剿”后他一直没有修过面,看上去不像个样子。
李烈钧站起来紧紧握住李大帅的手。
高峰,意味着再往后走就还有更高之峰。
两个邋遢的小强也不在废话,不顾高级军官们忿怒的目光,硬挤到里面,站在俯瞰演讲台的楼厅上。
这个主厅的屋顶是个巨大的天窗。在平台上方呈曲线型延伸的楼厅上,李烈钧的礼仪兵藏着闪亮的头盔像塑像一样静静地站着,令在场的几名海军陆战队成员感到厌倦。
林动从嘴里拿出李大帅送他的雪茄烟,说道:“小鬼,这个地方是我们的不动产,是我的士兵攻占这个该死的地方的。”
街道两旁站满了列队欢迎将军的市民。
“小子,你想干什么?”叼着一根硕大的雪茄烟的林动语气很不客气说道。
“太惨了,比孝感和汉口还要惨!”朱孝先喃喃的说道。他想起了1911年秋阳夏战争结束后看到的孝感和汉口的街道。“看起来,北洋军将建筑物都当成了碉堡,为了消灭他们,不得不破坏这些建筑。”
“请离开!士兵!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北洋军设置阵地用的沙袋虽已搬走,漏下的沙子和烟灰在强风中飞扬,接近市中心满眼都是烧残的大楼,挂着的电线像垂柳在风中飘拂。
“你一定会想,”汤乡茗对朱孝先埋怨道,“荣誉应该全部给攻占这个地方的将士们。”
当他们通过都督府外面的大门后,徐一凡吩咐司机停车,他和雨辰跳出汽车跟在李大帅后面。
“看来你也不知道。”徐一凡很不客气的把警卫推到一边。
沿路挤满了手持五星红旗的市民,哭着喊着欢迎国民革命军,欢迎李大帅,还有曾经的都督李烈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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