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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啊，要说小气起来，真的是超级小气，比女人心眼还窄。
沈茹没听出陈远辉话里的意思，接着说：“医院那么大，必须靠谱啊，不过一个家庭医生可以这么厉害，不多。在我看来，我一直都以为家庭医生是忽悠人的呢。”
陈远辉听着，没有说话。瞬间的沉默让沈茹有些小尴尬，不过习惯了尴尬也还行，扭过头看看窗外，又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今天什么时候放学？”陈远辉转移了话题。
“不知道，估计要晚点，快结课，而且之前丢了好几天，事情有点多。”
“那你快下课给张叔打电话，让他去接你。我晚上有安排，很晚才能回家。”陈远辉的解释虽然不长，却已经算是很有耐心了，至少，他在解释。
“那个，老板，你忙你的，不用跟我解释的。我其实都不用接，我就自己做公交车，也很方便，而且还能走路散散步。本来住在你这已经够麻烦你们的了，然后还要接送……”
“下课给张叔打电话。”陈远辉打断了沈茹，只是这次，语气更严肃。
因为陈远辉的关心，沈茹心里是高兴的，可她明白，该有的距离还是要有，有一种痛，叫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掩耳盗铃般自我安慰，不如早点清醒，就算心里有舍不得，可至少不会陷得太深无法自拔。而陈远辉，因为沈茹的疏离，却愈发不爽。车开到沈茹的学校，还没等沈茹告别，已经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你上来一下。”坐在办公室，陈远辉直接拨通了Jody的分机。
没过多久，Jody坐在了陈远辉的对面。
“怎么了？”不用看，都知道陈远辉心情不好。
陈远辉看着窗外，没说话。
“Will，你这是受打击了？”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陈远辉转过头，摇晃着手中的咖啡杯。
“Ru？又怎么了？”
“我觉得她在拒绝我。”陈远辉简单说了一下今天车里的对话。
“如果我是Ru，我也会拒绝你，毕竟才认识没有多久，而且你还是她的老板，你不表态，却总是献殷情，难道你是想潜规则？”
“我就是那种人？”陈远辉有些吃惊地反问。
“我认识你十几年，当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别人不知道啊。Ru更不知道。有些女人，即使没有名分，只要你为她们花钱，为她们买买买，表面上对她们好，她们一样心甘情愿跟在你屁股后面。可这并不代表Ru是这样的姑娘。”
“你的意思是，在沈茹眼里，我就是那种人？”陈远辉好像有点接受不了Jody的解释方式。
“我不是说你就是这种人，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对她好，但是不给她名分吗？你什么都不跟她解释，她以为你已婚，她以为Peter就是你的孩子，她可能还有很多种猜测我们都发觉不了。比如，她以为，你就是仗着自己有钱想跟她玩玩呢？”
陈远辉看着Jody，没再说话。确实，他没有考虑过这些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