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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当可以起大用场。但另一方面,所谓敝帚自珍,她所属的越析诏如今势孤力窘,旧地盘也被南诏占去,就这么点特产,可不愿意被人觊觎。
不过总这般没正经也不成,去长安是很重要的事情,叶畅年轻浮躁,自己年长一些,当有所规劝才是。
“既是如此,便去看这一场热闹。”叶畅道。
因此他也不隐瞒:“对越析诏存续,我没有什么兴趣,但对白叠布,我却是极感兴趣。”
她起身明眸一转,看到笑吟吟在一旁的叶畅,焦遂不是,杜甫不是,难道说这个少年郎是?
“正是。”
焦遂却撇着嘴道:“何出此言,大丈夫当怀天下之志,便是做不得班超张骞,也要做弦高之辈!”
杜甫当时便大窘,对方竟然会把他当成叶畅!
见叶畅看到自己的礼物变这模样,阿诗玛顿时欢喜:能以财物动之,自己此次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叶畅这番义正辞严的话语,说得杜甫肃然起身,向着他一拱手:“原来如此!然则十一郎自己安危,亦不可不顾啊!”
阿诗玛倒是落落大方,六诏的女子原本在族中便有地位,往往接人待客,都会出面。因此寒暄一番,认错人的尴尬就算揭了过去,阿诗玛又道:“我们远道而来,略备厚礼,特献与叶郎君。”
叶畅听得她部族产棉,立刻便动了心思。
“何为棉花?”杜甫讶然反问。
“噗,你啊你!”焦遂嘲笑了他两句,然后把自己早就憋着的话说了出来:“那甘露酒呢,你愿不愿将甘露酒拿出来公诸于众?”
也太年轻些吧,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看上去比自己还小一些!
他如今声名不显,叶畅对他客气,已经让他有些惶恐,如今被人误认为是叶畅,等于是他占了叶畅应有的荣耀。
叶畅嘿然道:“所以,我要去见玉真长公主,此事我出头,绝无多少好处,但若是玉真长公主出头,何愁事情不成?”
有时杜甫觉得,自己与叶畅还有些隔阂,叶畅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悲悯,又有些郑重,全然不像他对着焦遂放得开。
“呵呵,我只是一介平民,却不是大唐有力之士,就算是有心,亦是无力。”叶畅不喜欢别人这样乞求,因此避开道:“阿娘子,你如果真心要解决问题,还是请暂去歇息吧。”
“漕运已成啊?”叶畅不禁心中一动:“那便可以乘舟直至长安?”
杜甫一片拳拳之心,叶畅相当感念。
“苟利国家生死与,岂因祸福避趋之!”
棉花很早传入华夏,但传入中原却是较晚的事情,唐末时方在中原有成规模的种植,直到明时才大行其道。这个时候,棉花在西域有少量种植,在南方一些蛮人处亦有种植。西域的棉花不易纺织,而南方蛮人处的棉花则适合织布,织成的布匹,此时被称为“白叠布”,因为稀少,价钱甚至比丝绢还要贵!
“是,乃是我部自产白叠布。”
他话语不多,寥寥数言,叶畅这也只是与他的第二次见面。但是叶畅觉得,杜甫很适合为友。
“是,是,我输了,我输啦!再听你支使三次便是!”
文为心声,诗为心曲。能写出那般为国为民诗句的,才应该是真正的叶畅吧?
“百姓民生,无非四字,衣食住行。丝绢麻裘,却衣不尽天下之民,此时虽为盛世,我去年入长安时,却也看到道有饥民衣裳褴褛。若能在衣食住行事务之上,能为大唐百姓做些事情,我怎敢推托!”
“纸坊印坊却不归我名下,乃是我嫂子产业。”叶畅立刻道。
蛮人少女阿诗玛抬眼望着叶畅,心中再不怀疑,当下又施礼:“奴阿诗玛拜见叶郎君。”
“不敢多求,只请叶郎君搭此一线。”
如今衣被主要依靠绢麻,绢的产量始终有限,麻则粗糙不易纺织,若是能推广棉织,便又是一门巨大的产业!
“可是这么高的类似于麻杆之物,果实如桃,秋后绽开,露出内絮,颜色为白者?”叶畅一边比划一边问。
“若能广种,布料衣被天下,你想想看,这能售多少,当不在绢绸之下!”
叶畅本来只是略略看了一眼,还没有说什么,那边杜甫却“咦”了一声:“竟然是白叠布?”
焦遂顿时愁眉苦脸起来,而叶畅则哈哈大笑:“如何,你又输了吧?”
俩人扯了好一会儿,焦遂又冷笑起来,说了句扫兴的话。
“你不想独占其利?”
“哦,为何如此?”
“倒是被你看穿了,方才说的确实是大话,实际上么,这白叠布有利可图啊!”
“不进长安则无妨,据闻因为陕郡太守、水陆转运使韦坚凿漕渠得成,故将于长安城东望春楼献礼陛下,此为盛事,四方集辏来见。”杜甫笑道:“我此次来,原就是邀十一郎一同观礼的。”
“若你娶妻,我便送你一座酒坊,专造甘露酒。”
“南诏外存顺义,实则与吐蕃相通,隔绝我们向唐天子进贡的道路,凌迫我们的部民,我们已经走投无路,若无大唐支持,我们再能延续。我此次带人北上入贡,亦受其阻拦,沿途艰险,伏乞垂怜……”
“这布可是贵部自产?”叶畅又问。
“看热闹归看热闹,但是那蛮女所请之事,以某愚见,十一郎还是不与日俱增得好。”
“自然愿意,但是焦遂,你如今还未娶妻啊。”
阿诗玛微微犹豫起来。
想到这里,杜甫咳了一声:“十一郎,你既然已定决意,那何时启程,还有这卧龙谷是不是要安排一番?”
这一个问题说出,阿诗玛便知道,对方是真懂行而不是假懂行。
他看着叶畅,却发现叶畅毫无怒意,而是哈哈笑了起来。
“子美兄说的是,不过,我静极思动,也确实有意去长安一趟。”叶畅略轻松地笑道:“我不进长安城,只在京兆辋川玉真长公主的别业之中等候,想必三郎不会太过怀疑吧?”
“娓娘……”叶畅又觉得喉咙有些干:“你来此处,所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