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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志不在此,不过为了便宜行事,本官已经上表朝廷,如长安故例,特聘你为洛阳权录事。”
这些灾民来自于洛阳周边数县,叶畅抵达时,恰好是放晨粥之际。
“就是加了一个权录事之职,只怕也驱使不动。”叶畅苦笑道。
“贤弟不在京中,不知京中如今的传闻,都说转运使韦坚,有可能拜相。”杨慎矜委婉地说道。
让叶畅奇怪的是,李林甫竟然会如此评价他——这实在是很中恳的评价。
这群衣裳褴褛的灾民,一个个缩头缩脑,用火辣的目光,看着粥棚里的十几口大锅。
顿了一顿,杨慎矜又道:“李相有意再拜我为御史中丞。”
可见“录事”这个官职定位是多么尴尬。
只见那长筷子在粥锅里歪歪扭扭,虽然有些斜,却没有倒下去。
“府库空虚?”叶畅听得这个消息,也不禁皱起了眉。
洛阳府库当中,自然是有粮有钱的,但那些钱粮,却不是杨慎名能动用。他能动用的,却又要留下来防备不时之需。
“前日便递了名刺来,为何今日才到?”
“明公所说何事?”叶畅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怀着这样的感慨,叶畅来到杨慎名面前。
“便是如此,一共是二千三百一十九——如今是二千三百一十七名灾民,前些时日还好些,这几日天气转凉,每日都有人冻死。”杨慎名叹息了一声:“叶十一,你有什么好法子,快说吧。”
杨慎名终究没有明说沈溪的身份,这背后必有缘故。他不说,叶畅也无法问,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安置灾民上来。
叶畅实在无语了,韩朝宗那厮可是开了个好头!
当初李白为求出仕,给以识人荐人闻名的韩朝宗写信,便是后来的千古名篇《与韩荆州书》,只不过韩朝宗大约是觉得此人言过其实,并未举荐他。杨慎矜拿这件事情来背后嘲笑韩朝宗,却不知道韩朝宗的真实用意。
杨慎名很不开心,他遣人去邀叶畅,乃是希望叶畅来救急的,可是叶畅分明早就到了,却拖了两日才来见他。
叶畅这一年来,做得不少事情,便是李隆基、杨玉环都知道他的名声,间接与他交往,因此,李林甫晓得他,不足为奇。
“俗事……本官倒是听说,叶郎君与前太乐令曹绍夔在大福先寺擒妖。”杨慎名盯着叶畅:“你可知道,当朝宰相李公,甚为欣赏你的才能,家兄谏议大夫,闻得李公尝语,‘叶十一才智多广,唯有二憾,其一举止轻浮,其二言行刻薄,此二者,皆致死之道也。为国家保全人才计,不可使叶十一居显官。’”
可是有意和行动是两回事,若想得到李林甫真正的支持,杨慎矜还得有所行动。
“至少温泉宫那边,陛下是一定会去的。”杨慎名补充了一句,然后苦笑:“故此,本官着实无能为力,想到你当初未有半点援助,便将一村之民自洪灾中带出……本官全力支持你,这两千余灾民,你安置得成吧?”
韦坚能得李隆基看重,靠的是漕运,直接点说,就是能给三郎皇帝送去钱粮。若杨慎名能在洛阳做得漂亮,证明他们杨家在送钱粮上不逊于韦坚,自然就可以得到李隆基的赏识。
叶畅心中腹诽了几句,不过他肚子里正暗骂,那边杨慎名又道:“你志不在此,本官早已知之,权录事参军一职,不过是方便你行事。洛阳别处与长安不同,却有一处都一般,就是满地权贵,没有个名头,便是胥吏差役,你亦驱使不动。”
“圣人又欲东巡。”杨慎名一句话,让叶畅明白了。
“本官说了,要什么,本官就给什么。”
杨慎名的身份非同一般,严格来说,他乃是前隋宗室,隋炀帝之玄孙。他父亲杨崇礼,为太府少卿负责府库财帛,却清廉自守。其兄杨慎矜有乃父遗风,惯会理财,为李隆基看中。
这证明施放的粥米多水少,那些灾民们发出轻微的喟叹声:今日这一餐,算是能吃饱了。
对于杨家兄弟来说,这一步是关键,若能迈出,宰相可期。但迈不出去,他们家族也就仅此而已了。
“这个……”
“某又不是官……”
“而且,叶畅向来与韩朝宗等较近。”杨慎矜这时又笑了一下:“奇怪的是,韩朝宗一直不举荐叶十一为入流之官,多是寻他临时出谋划策。说来好笑,韩朝宗还以识人荐人闻名于世,先有李太白,后有叶十一,都与之失之交臂……”
偏偏杨慎名奏转的《灾后应急问对》不为李隆基所重视,这让杨慎矜看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那沈溪遇刺之事。”杨慎名皱着眉,甚为苦恼:“不曾想……还会有这种麻烦!”
“如今就看,这位叶十一郎究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还是有真才实学了。”杨慎名意识到此举的真正意义,叹息着说道。
野蛮对文明,总是有着自己的优势,如果文明再陷入内讧,那么倾覆就为时不远。
“愚弟还是不知,兄长为何将希望寄托于这叶十一身上。”
正是这反省,他才会对元载伸出援手。
从杨慎名处得到的支持,主要是口头上的,除此之外,便是拨了些差役给叶畅支派。叶畅决定先去城北看看灾民,故此告辞而去,他背影才离开,屏风后边,便转出一个人来。
“一入城中,便为俗事所困,故此晚了。”叶畅也有些惭愧。
凭借另一世的见识,他自然不缺才能,但另一世的经历,让他即使到老,也有些愤世嫉俗,故此凡事少有正形,言语更是不肯让人。这些都是他性格上的缺点,到大唐以来,为此也吃过不少亏。上回长安城外遇刺,离死亡前所未有的接近,让莫名其妙来到这一世的叶畅开始有些反省。
因为天气渐冷,所以清晨的洛阳城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雾气中,便在这雾气里,叶畅一行人,穿过洛阳城的街坊,向着衙署行来。
叶畅更为好奇:“这位沈郎君,不知是何家子弟,刺客竟然要刺杀于他?这刺客的身份,莫非有何不妥之处,明公因此为难?”
“胡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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