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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我说岔了,该掌嘴,掌嘴,哈哈!”
“什么!”
那个来报的兵士脸色有些异样,刚想说铁栏不大像是锈烂,却更像是有人锯开,但才一开口,便是十余双狠辣的眼睛瞪着他。
“这可如何是好,才来两日,就闹出这样一遭来……”
“我能饶你,只怕别的饶不过你。李霅,你说若此时我将你往岸上一放,你能活几日?”
“没有,御沟里、池塘里,到处都寻遍了……娘娘真的、真的……”
但是李隆基对李亨的猜忌又远胜李旦对李隆基的提防,那么李亨就必须做出两面来,一面是孝顺儿子、宽和太子,另一面则是未来的英主。
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急不可待地建立辽东基业,想要将嫂嫂、侄儿送至辽东去。
“还没有寻着么?”一个女官问道。
“太子自己是不涉此事的,但是那张垍却是个极阴险之人!”李霅拼命绞尽脑汁,想要找到能让自己活下去的东西。他虽是蠢,却也有他的小聪明,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便顺口将张垍兜了出来。
“你是说,那出口一人可以钻得出去?”一个太监尖锐地问道。
李霅此语倒不是胡说,不仅仅是张垍,包括他的父亲李适之,都意识到李隆基年纪渐老,不可能永远呆在帝位之上。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子孙富贵计,都需要做长远打算。但是李隆基老而不死,而且对权力抓得很紧,宁可将权力托付给李林甫这样的权臣,也不愿意将权力交与太子李亨,甚至对李亨明里暗里进行监视。提防猜忌之心,几乎是不加掩饰,这令李适之等人甚为忧虑。
哭声一起,门被推开,一张普通的脸出现在他视线里,李霅识得这张脸,就是指挥着人把他带到叶畅面前的家伙。
“听闻你怀疑刺客来自太子?”晾了他一会儿之后,叶畅又问道。
那军士略一犹豫,又说道:“铁栏最下,发现了一个不大的出口。”
李霅被关在后船的甲板之下,一个原本是堆放船上杂物的舱里。
得了这封信,众人算是松了口气。
卞平真的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脸,那个卫兵笑了起来,啧了一声,也不知是为李霅还是为了卞平这副德性。
李霅没有多想,只是咬牙切齿:“刺客既不是叶司马所遣,那……那就只有太子身边之人所遣!”
因为不是充作客舱,所以这舱没有窗子,半密封状态下,又处于船甲板之下,故此潮湿而沉闷。不过在经历过一番生死之后,李霅累得几乎虚脱,还是躺在临时拼起的两块木板上睡得极香。
他手中抓着一条丝绦,却是从梅妃身上挂下来的。卞平当时弄出的通道较小,又在水中,梅妃屏息钻出去的时候,将身上的丝绦扯了下来!
李霅脸色变了变,有些迟疑起来。
“我……我……”
顾不得什么形象礼仪,他打开食篮,里面不过是一些家常便饭罢了,他却吃得极香。叶畅看着他狼吞虎咽,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他噎着的时候,又让人拿水来。
这是梅妃的随身宫娥雪枝,她既是贴身服侍梅妃,自是认识梅妃身边的东西。她仔细分辨了会儿,然后大哭道:“是娘娘的……娘娘在哪儿?”
“我……我想说待太子得承大宝,你们……通通要死……”李霅声音低了下来。
梅妃被打入冷宫,名义上乃是上阳宫之主,但他们这些宫女太监还负有监视之责,若是让梅妃逃脱出去落入民间,他们这些人,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个太监、宫女都是胆战心惊,几个管事的太监、女官,完全没有往日里的跋扈,都是面如土色。
“对,对,就是张垍,此人最为阴诈,他表面上逢迎奉承圣人,实际上却与韦坚、皇甫惟明等乃是一党,私下时常聚会,以为圣人宠信李林甫,非国家之福……他们挑唆着家父与李林甫斗,还挑拨家父与叶司马的关系。当初说叶司马刻薄,便是他们说起!”
雪枝哪里抗得过他们,只能交出奏折,这其实是一封信,乃是在梅妃榻上找到的,也不知是梅妃何时所书。信并未密封,一个太监将之拆了,众人不管识字不识字便都凑上来看。
想到自己的经历,他情不自禁呜呜哭了起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该如何向圣人交待?我们在这上阳宫中,已经不是幸之人,若是圣人再怪罪,除了一死,你我还能如何自处?”
就在叶畅审讯李霅之时,上阳宫中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叶……叶……叶司马,饶命,饶命啊,我不过是一个靠着父荫的小人物,叶司马饶我!”
李霅猛然抖了一下,眼中又流露出恐惧之色。
“如何处置?自然是看他自己了,以他所作所为,咱们主公杀他十遍诛他全家都不为过,但咱们主公向来仁慈,只要他……”
原本叶畅以为所谓的太子一党只是李林甫臆猜中存在的东西,现在从李霅口中得到了这个小集团确实存在,而且有过活动。这么看来,他一直以为棋盘外下棋的人是李隆基、李林甫,其实是错的,真正下棋的人,乃是李隆基与李亨这对父子,就是李林甫,也只是一枚棋子,只不过这枚棋子,也在想着如何摆脱棋手。
“怎么了?”与他一起看守的卫兵问道。
“张垍?”
“我是想杀你,但我更不愿意给别人背了这罪名。”叶畅说完之后,向着身后示意:“给他。”
“娘娘性子刚烈!”有人呜咽着道。
叶畅大感兴趣,他对李亨也没有什么好感,事实上随着韦坚的垮台,他心中隐约觉得,自己与李亨只怕能以两立。若是李亨继承了李隆基的帝位,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远遁。
他正琢磨间,突然间门又被推开,因为他贴在门上,险些被门撞翻了一个跟头。他抬头再看时,便看到叶畅面色和缓地出现在他面前。
李隆基!
见他只是在哭,没有别的事情,卞平笑了两声,便又将头缩了回去,门也随之砰的一声再度关上。
至于李隆基为何不干脆将李亨解废掉……或许是因为他年纪老了,没有当初的魄力了,也或许是三庶人案让他有了一丝后悔之心,因此下手没有那么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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