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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喉音在数万人之中引发,先是在天策的中军发动,然后是右军石坚麾下的七府龙骧铁铠军在响应!
拽剌铎括手一挥,不用砍而用砸,将巨斧的斧背当作铁锤用,挡在前面的漠北骑兵就在巨斧之下半边身子变成了肉泥!这是契丹先锋第一功!
然后是东北,是蛮荒,是海外,是整个铁蹄可以抵达的世界!
慕容旸的后军,也有部分人马向前行动!同时中军辅战队伍退后!
他没有遇到敌人,却比遇到敌人更加郁闷。
他大笑着走下观战台,从这一刻开始,他不再是主帅了,而是作为中军的最高战将!至于左右两翼的行动,在战前已有安排,这时就要靠统兵将领的临阵发挥了。
只有那根树立起来的长槊之下,才是值得他们奋勇的对手,只有杨易麾下的男儿,才是值得契丹为之死战的敌人!
所有的漠北部落都愕然了,他们直到此刻才忽然觉得,在这个战场上,他们虽是士兵,却恍如看客!
在张迈那个时空,没能收回燕云的宋人,就是这样在河北边境地界挖了这么大一片地区,美其名曰“限北马之蹄”,而现在,韩延徽竟然提前把这个办法想了出来,并反过来用于对付天策。
柴荣的六千人马,包括两个府的孤儿军,三大勇士所率领的三个胡营,以及三千漠北部落军。
昨天晚上,当契丹唱起思乡之歌,大唐的男儿们情绪受到感染,有所软化。
西域是杀出来的!
在李膑的计划中如果柴荣能够成功接近牛心砦,以火攻烧毁这个左翼中段最重要的防御据点,那么就有可能破坏的契丹锥形阵势的左翼,那时对上京城那边的士气,也将造成重大的打击。
“这个身体,恢复得还真是及时啊!”
胡营三勇士,都已经叫吼着上前增援了。
直到此刻他们才知道自己错得厉害!
李膑指着这人对参军说道:“传令,灭了此人,赏百级之功!”
漠北那一战,最艰苦的都是石拔打去了。真到杨易抵达时,鹰扬军并未付出多大的代价。
“上当了!”
辽军的右翼堡砦防线,从上京而斜向东北,哨岗、堡寨彼此接望,长达二十余里,耶律安抟要想从外围绕过这条方向,就得向东北偏正北行军,至少要行六十里地,才可能绕到辽军的背后。
今日这个临潢府不会例外,也将要杀出来!
耶律安抟率领万骑渡过了狼河,向东北迂回进兵,和柴荣一出手就攻击牛心砦不同,耶律安抟并没有去攻击契丹的防线,而是更大幅度地奔向东北,完全绕开沿线的砦子与哨岗,一万骑兵,两万战马,还准备了三顿干粮。
早在之前的试探战中,就有前锋曾逼近牛心砦,虽然很快就被契丹逼回雷池界线以西,但还是了解了牛心砦的详情——这是一个土木砦!
“鹰扬破胡!鹰扬破胡!威武!威武!”
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坐在薛复所赠的汗血宝马上,再加上杨易的半身之高,已经超过一丈,一丈八尺的长槊竖起,那就是三丈有余的高度!
长远来说,这其实是没什么作用的,给敌人个把月时间肯定能找出应对的办法,所以大宋将此计定为常例,根本就没能延缓他们灭亡的步伐。但耶律安抟显然没那么长的时间。今天已经是决战之时,就算战争激烈,持续到下午,持续到黄昏,甚至持续到夜里,但也不可能给耶律安抟十天半月。
“战,战,战!战!战!战!”
契丹何曾不行了!这个强大的王者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大,甚至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这样的兵力,这样的阵势,几乎是在孤注一掷!
大唐中军丝毫不动,但在漠北部落军的错觉中,却仿佛看到他们膨大起来,迎上了契丹!
……
因此漠北奇袭之役,杨易坐得大名,虽然不至于心中不安,却也心中不爽!
这是谋求中央突破、一往无前的阵势啊!
和李膑的反应不同,杨易却狂笑着,笑得十分开心。
契丹的腹心部出来了!
吾大汉也,本是嗜战之雄!
是杀出来的!
然后,是一种对草原人来说很奇特的秦地腔调:
这就是契丹啊!
现在,契丹终于将自己最华丽的真容拿出来了!杨易看到之后,没有恐慌,只有兴奋!
所以这牛心砦,就只是一个木砦。沿着低地边缘,树起木墙,以削尖的长矛向外捅出,形成刺猬形状,木墙之外,又遍布鹿角。
然后,黑龙在拽剌铎括的牵引下前行了。
完全打开的上京城西门,一支部队缓缓而出!
“好,好,很好!”
一个千人队向前推进,到了八十步距离,砦内传出号令,渤海人的弓箭一起射击,箭雨从空落下,但漠北部落军迅速以盾牌护体。但唐军并非集结成团地前进,而是在烧坏的鹿角空隙中寻隙而前,空中落下来的羽箭杀伤力便大大降低。
“锥行两翼,果然是有强军的,我就说,这个砦子怎么会那么好破!”
九千人,在腹心部的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宣纸!在差距巨大的实力面前,拔野脆弱得连阻遏对方一刻都没能做到!
耶律安抟被迫下马的同时,上京城西面,大辽八万主力也已经集结完毕!
拔野的九千兵马,没有骑射,甚至没有强弓手,面对缓缓逼近的契丹毫无削弱的办法,只能僵僵地在那里等待着对方发起冲锋——他也明白契丹会怎么做,但这是完全硬碰硬的战法,毫无取巧的余地,除了硬着头皮上之外,拔野想不出任何办法。
一个好的防守据点,当然是受敌面越小越好,牛心砦却显然没有这个特质,其从西北到东南,弯弯曲曲的不规整木壁长达四千九百多步,以砦内有限的兵力,自然不能达到无缝隙防守,只能依靠内部的运动式调兵。
“果然也是锥行阵!”李膑的眼神闪动起来!
万中无一的神马黑龙,驮负着身高一米九几的拽剌铎括,人马披铠,手持一把狼头重斧,远远望去,这个人马一体的猛将就像一头洪荒猛兽!
没有战鼓,万马奔腾的威势,却比战鼓更加震慑心魄,这是晴天,但那轰隆的响声却仿佛上万个惊雷一起爆发!
三箭之地了,最前面的契丹骑兵,就像倒带的多米诺骨牌,一个接一个地高了一半,当上马的人数达到万人时,整个契丹前军就如同一个箭簇一般。
这是一堵用沙土碎石夯起来的土墙,将煮熟的沙土,混同碎石垒砌起来,是汉人独有的造墙技术,后来传入渤海、高丽等地,在历史上,契丹和金国都曾运用这项技术,筑起了一道防备漠北的长城。
柴荣从羽箭的攻击中,判断出对方攻击的轨迹,传下命令,一个府的孤儿军下马,他们以盾牌障刀为掩护,矮着身子从羽箭零落处前进,在砦内兵马反应过来之前,就逼到牛心砦前,然后将炼油弹呼呼呼投掷出去,多达六千颗炼油弹,将可怕的黑油洒溅在长达四千九百多步的木墙上,后面的漠北千人队同时射出火箭。
整个战场,唯有鹰扬与龙骧屹立不动!
而这时乾德门走出来的,就是数千骑着这样高头骏马的精锐骑兵团!这些战马论神骏并不在汗血骑兵团的坐骑之下!
冲入木墙的兵马都是漠北部落军,本身不具有遇难而上的顽强,眼看陷入危机纷纷外逃,结果撞上了后面还陆续涌来的骑兵,三个漠北千人队登时混乱起来。
整个黄河流域是怎么来的?
拔野有九千人,但至少有八千人看到这场面就像当场逃跑!
但他们一直前进,课里却完全没有派兵阻截的意思,一直走出二十余里,就发现形势不对!
土墙!
眼看唐军逼近,牛心砦内。撒割下令:“弓箭手,准备!”
以前唐军作试探性攻击,只要越过狼河,上京马上派出拦截兵马,从来没让唐军的斥候越过雷池界线五里。但现在耶律安抟是以万骑进发,五里、七里、八里……
耶律安抟就没柴荣那么好的运气了。
这支树立起来的长槊,定住了数万汉家男儿的心!
而对付土木砦子,用火攻就是最好的办法。如今已经连续十几天滴水未降,这个天气,正适合放火。
在两大强族的对决之中,真有他们能够影响左右的余地么?
以契丹腹心部为顶点,向后展开两翼,左翼最前,是一万东胡铁骊部,铁骊部的后面,是漠北阻卜部九千人,右翼最前,是漠南奚族一万人,奚族的后面,是漠北敌烈部一万人,然后,是分别以两万契丹骑兵作为两翼之殿军!
但有一样远程武器,天策唐军还是带了的,那就是轻便的炼油弹。
“离敌尚远,牵马前行,以养马力,三箭之地,上马慢行,以为逼迫,一箭之地,纵马冲锋,以溃敌阵!”
……
埃及人建造金字塔,能动用重量从数吨到数百吨的两百万块巨石,而后世故宫保和殿前云龙石雕那样的大块好石,在中国却属少量。
然而等待着他们的,并不是一个空旷的砦心校场,也不是一群混乱的辽军,木壁之后二十步,又是一堵墙!
天策中军的两翼有四万人,但这四万人至少有三万都在仓皇西顾!剩下的一万也完全没有了作战的意志,只是愣愣地等待着,仿佛坐等狼群挑选肥瘦的蠢羊!
在腹心部刚刚走出城门、尚未集结完毕的时候,上京城南的混战还在继续,而柴荣则已经抵达左翼防线中段的牛心砦。
天策唐军奔袭漠北,万里遥遥,连工匠都没法带多少,更别说带攻城器械。
三千漠北败兵是自然而然地向西退去,而柴荣则向南而退,当退出二三里地之后,就看见三千漠北部落军在自己面前向西败退,回纥人追着败兵,发现不但没能以敌人败兵冲击柴荣阵脚,反而是被三千漠北部落军牵着鼻子走,若再追击下去,就要将自己的左侧卖给柴荣。
万里长城,靠的是砖,而不是石头。
拔野并不是胆小的人,但在这威势之下也不禁脸色苍白!
负责攻击契丹左翼防线的柴荣,并没有一个一个地去攻拔那些哨岗,而是直接奔向敌军的要害。
他猜得没错,课里手中所掌握的,就有一支五千人的汉儿军队,这一片坑马地界,就是他们的杰作。耶律安抟只要下令全部下马,绑紧马嘴,以人牵马,慢慢地肯定能走过这片地界。
但柴荣看看已经败乱的三个漠北千人队,离作为核心战力的三千人马还保有一段距离,果断下令:“退!”
“要想大迂回,绕到我军之后么?”
耶律安抟一路走,一路等着辽军派人来阻截——这几乎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他不相信辽军会放他们安然抵达其背后。
要不然,以天策唐军的器械之精,根本就用不着以精兵与契丹的精兵硬撼,将车阵一摆,后面设置重型远程武器,耶律德光会选择正面冲击才怪!
两都尉、三勇士都愕然,两都尉想都没想就执行了柴荣的命令,三勇士却还忍不住问:“为什么要退!我们还没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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