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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文历法 隋唐五代时期,天文历法方面,也有很大的发展。

    浑天仪 东汉张衡曾作浑天仪,制作精巧。前赵光初六年(公元323年),孔挺亦作浑仪。北魏太史丞斛兰又仿孔挺旧浑仪作新仪,迄隋行用。但根据遗留的片断材料,好像孔挺所造的浑仪,只含有相当于四游仪和六合仪部分,而没有三辰仪部分。唐太宗贞观七年(公元633年),李淳风始铸成附有三辰仪的浑天仪。李淳风评论过去浑天仪的得失时,认为汉以来的仪器,缺少黄道圈,这是不合适的,所以李淳风所制浑天仪,“一曰六合仪,有天经双规,金浑纬规,金常规,相结于四极之内。列二十八宿、十日、十二辰、经纬三百六十五度。二曰三辰仪,圆径八尺,有璇玑规、月游规,列宿距度,七曜所行,转于六合之内。三曰四游仪,玄枢为轴,以连结玉衡游筒而贯约规矩。又玄极北树北辰,南矩地轴,傍转于内。玉衡在玄枢之间,而南北游,仰以观天之辰宿,下以识器之规度。皆用铜”(《新唐书·天文志》)。李淳风所造浑天仪,最外层是六合仪,中间是三辰仪,内层是四游仪,这样,黄道经纬、赤道经纬、地平经纬,都可以测定,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东汉张衡曾造水运浑天仪,但它的制度没有流传下来。唐玄宗开元十一年(公元723年),僧一行(俗名张燧)受诏与率府兵曹参军梁令瓒铸造一种水运的铜浑天仪,“圆天之象,具列宿、赤道及周天度数。注水激轮,令其自转,一昼夜而天运周。外络二轮,缀以日月,令得运行。每天西旋一周,日东行一度,月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二十九转有余而日月会,三百六十五转而日周天。以木柜为地平,令仪半在地下,晦明朔望迟速有准。立木人二于地平上,其一前置鼓以候刻,至一刻则自击之;其一前置钟以候辰,至一辰亦自撞之。皆于柜中各施轮轴,钩键关,交错相持”(《新唐书·天文志》)。一个木人每刻击鼓,一个木人每辰敲钟,都能按时自动以报时刻,可见这种铜浑天仪,不仅是天文仪器,同时也是准时报告时刻的自鸣钟。

    隋文帝即位,命张宾等造新历,宾等依南朝何承天历,微加增损。开皇四年(公元584年),下诏施行。施行不久,当时知历者刘孝孙、刘焯并言其失,谓:“验影定气,何(承天)氏所优,宾等推测,去之弥远。合朔顺天,何氏所劣,宾等依据,循彼迷踪。盖是失其菁华,得其糠秕者也。”尤其在定朔方面,“历数所重”,“朔为朝会之首……朔有告饩之文……故孔子命历而定朔旦冬至”。“今孝孙历法……欲令食必在朔,不在晦,二(月之初二日)之日也。纵使频月一小、三大,得天之统。”(《隋书·律历志》中)由于隋文帝信任张宾,刘孝孙、刘焯的建议不被采纳,二人也均被斥退。张宾死,开皇十七年(公元597年),又改用张胄玄所定历,张胄玄之历学,出于祖冲之,实际隋是用祖冲之历来代替何承天历。张胄玄历冬至起虚五度,后来发觉有差错,到了大业四年(公元608年),加以改订,起虚七度。一直到隋亡,还是用张胄玄历。

    唐朝二百九十多年,历法一共改动了八次。唐高祖武德二年(公元619年),行用傅仁均的《戊寅元历》,从他开始,才用定朔,这是中国历法上一个很大的改革。什么叫定朔呢?在唐以前的历法,都用平朔,即一个月月大,一个月月小,南北朝的许多历学专家,对此已经不满意,认为应该用定朔,但当时墨守陈规的势力很大,不易推动进行改革。傅仁均《戊寅元历》立定朔以后,贞观十九年(公元645年)九月后,“四朔频大”,于是一股守旧势力又怀疑历法上有问题,只得又恢复平朔。唐高宗麟德二年(公元665年),颁行李淳风的《甲子元历》,称之谓《麟德历》。李淳风为了迁就保守势力,仍用定朔,但立进朔法,尽量避免出现一连四个大月,或一连三个小月。所以有时把历书上朔日推进一日,使第三个小月改成大月,有时把朔日倒退一日,使第四个大月改成小月,这种不符合定朔意义的措施,一直被迫执行着,到元朝才被废除。

    开元九年(公元721年),命僧一行作新历,至开元十五年,历成而一行病死。开元十七年,颁行之,称《开元大衍历》。

    《新唐书·律历志》说:“自太初(汉武帝年号,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至麟德,历有二十三家,与天虽近而未密也。至一行,密矣!其倚数立法固无以易也。”对一行这样高的评价,并不算过头。

    僧一行在唐开元初年起草《大衍历》时,派人到各处去测日影长度。在这次测量中,以太史监南宫说在河南平地四个地点进行的这一组,最为著名。这四个地点是滑台(今河南滑县东北)的白马,浚仪(今河南开封)的岳台,扶沟(今河南扶沟),上蔡(今河南上蔡)的武津,地理经度都很接近。从滑县到上蔡,北极高度差一度半,距离相差五百二十六里二百七十步(唐代长度),夏至日日中八尺高标竿的影长差二寸有余。这样就推翻了汉代以来所谓“王畿千里,影差一寸”的说法。一行根据各地的观测资料,证明根本影差和距离的比例不是固定的。一行开始改用北极高度(即实际上的地理纬度)来计算,由南宫说这一组的测量得出:地差三百五十一里八十步,北极高度相差一度。这数据实质上即地球子午线上一度的长。这数据和近代得出的数据比较起来,虽然误差还很大,但是在他的概念中已包含地球的大小的意义,固然他没有明确地说出来,但在当时它是天文学中的一个新的创造。

    一行在《大衍历》里,还有另外一些新的成就,主要表现在“定气”方面。从汉代以来,历法界一直认为太阳在黄道上的运动速度是均匀不变的,一回归年365.25日中等速地走了一周天。把一周天分为365.25度,每天正好走一度。从冬至时刻开始算起,把一年均匀分作二十四分,每过15.22日,称为一气。这样的气,称为“平气”。但实际上太阳在天球上的运转是地球绕太阳公转的反映。地球走到近日点时,速度最快,因而天上的太阳运动速度也是最快;地球走到远日点时,速度最慢,此时天上的太阳也最慢。因此,当平气的春秋分时,太阳并不在黄赤道交点上,每两个平气间太阳走的黄道度数也并不相等。东魏、北齐(公元534——577年)时人张子信,他居住在海岛上三十多年,专以浑仪测候日月五星,根据他三十多年的经验,他发现一年里面,日月行动的快慢不齐,同时发现了日月蚀的规律。月行的迟疾,汉代已经有人推测出来,而日行的盈缩这是张子信首先发现的。张子信认识到太阳运动的不均匀性,“春分后则迟,秋分后则速”。他在这方面的发现,不但对日蚀的预告帮助很大,同时对太阳运动的规律也有所了解。隋代刘焯撰《皇极历》时,吸取了张子信在这方面的新成果,立盈缩缠差法。但是刘焯认为太阳速度从冬至起逐渐下降,到立春,速度平,又逐渐上升到春分前一日,速度和冬至相等;春分后一日速度最慢,和夏至相同。以后又逐渐上升到立夏,速度平,又逐渐下降到夏至,又是最慢;夏至以后又相反。这分法和太阳实际运动的快慢规律,尚有距离。僧一行在撰《大衍历》时,纠正了刘焯的错误,认为太阳在冬至时速度最快,以后逐渐慢下来到春分,速度平,继续慢到夏至最慢;夏至以后则相反。这就比较接近地球运动的实际了。一行也认为冬至时最快,没有分辨出近日点与冬至点的不同,这是由于当时近日点和冬至点相差不到九度,所以不容易发觉出来的缘故。

    一行在这样基础上,提出了较准确的“定气”概念。把黄道、周365.25度从冬至开始等分为二十四分。太阳每走到此分线上便是“气”的时刻。根据观测,《大衍历》中规定从冬至到春分共88.89日;太阳行91.31度,经过六个气;春分到夏至也是六个气,共93.73日,也行91.31度。秋分前后和春分前后情况相同。每二气间黄经差相同,而时间间距则不相同。

    一行在其《大衍历》草成之后不久就死了,当时有几个墨守陈规的天文历法家,都攻击《大衍历》不够准确。于是就召集在这方面的专家,把《大衍历》来和《麟德历》(李淳风所撰)以及《九执历》(天竺历,由瞿昙悉达译出)比较,结论是:“《大衍》十得七、八,《麟德》才三、四,《九执》一、二焉。”(《新唐书·历志》)说明《大衍历》比起当时中外其他各家的历法来,都要精密。

    无论张子信也好,李淳风也好,僧一行也好,他们对天文的观测和历法方面,虽然有所贡献,但也有他们的缺点。主要由于他们不能完全摆脱象数和星算之术,使他们著作中蒙上一层神秘的外衣。有些甚至为了迎合时主的喜好,故意作出违反科学的结论来,如一行在推演《大衍历》时,认为开元十二年七月和十三年十二月都应该看到日食的,结果却没有看到,一行认为这不是他的推算错误,而是唐玄宗至德感天的结果。这种说法是完全和科学精神不能相容的。

    一行在与梁令瓒合作造成黄道铜浑仪,以测量星宿经纬度,他发现了当时星宿位置和古代相比,不独赤道上位置和距极度数因为岁差关系而有差异,同时黄道上的位置也有不同。他测得从牵牛到东井十四宿,去极的度数,都是古测大而今测小,这是星自南而北移动的缘故;从舆鬼到南斗十四宿,去极的度数,都是古测小而今测大,这是星自北而南移动的缘故。一行从这个事实里,作进一步的推断,就知道恒星本身在天上的位置,也是不断地在移动的,并不像一般的说法,认为恒星的位置是永恒不动的,这种移动在今天叫做“自行”。当然当时一行只发现这种恒星自行现象,没有给予这种名称。恒星自行,非经过很长时间不能发觉。在西方,哈雷在公元1718年测知天狼、北河、大角三星的黄道度和希腊时代不同,才发现恒星的自行,这时已在一行所测的一千年之后了。

    唐代宗宝应元年(公元762年),又诏司天监官属郭默之等造《宝应五纪历》行之。德宗兴元元年(公元781年)又颁行了《建中正元历》。宪宗元和元年(公元806年),改用《元和观象历》。穆宗长庆二年(公元822年),颁行《长庆宣明历》。昭宗景福元年(公元892年),颁行《景福崇玄历》。从《大衍历》以后,历法虽屡改易,实际大体都沿袭着《麟德》、《大衍》二历之旧,只作了小小的修改,改换了历法的名称而已。

    五代的后梁和后唐,都沿用唐《景福崇玄历》。到了后晋石敬瑭时,司天监马重绩又更造新历,马重绩采用了唐德宗建中时期术者曹士所定的《符天历》,后来行之于民间,称之为小历,马重绩改名之为《调元历》。但施行了五年,发现误差较大,又改回来用《景福崇玄历》。后周太祖广顺(公元951至953年)中,国子博士王处讷私撰《明玄历》,而民间又行用《万分历》。后周世宗于显德三年(公元956年),又采用了端明殿学士王朴领衔修订的《钦天历》。五代时,蜀国先后颁行了《永昌历》、《正象历》。南唐也颁行《齐政历》。据宋人刘羲叟说:“前世造历者,其法不同而多差。至唐一行始以天地之中数作《大衍历》,最为精密。后世善治历者,皆用其法,惟写分拟数而已。至〔王〕朴亦能自为一家……然不能宏深简易,而径急是取。至其所长,虽圣人出不能废也”(《新五代史·司天考》)。可见王朴的《钦天历》,也是在僧一行的科学研究基础上,又前进了一步。

    医学与药物学 隋太医博士巢元方受诏集众医于大业六年(公元610年)撰成《诸病源候总论》一书。全书共五十卷,分六十七门,列证候一千七百余论,唯论病证,不载方药。书中对内科、外科、耳鼻喉科、眼科、妇产科、小儿科等各科的病因和病理现象,都作了详细的叙述,可以说是从汉魏以来在病因证候学方面的一部总结性著作,它标志着当时医学界在临床诊断方面的丰富知识和较高水平。

    该书对病因方面的认识,在今天看来,有些是符合于科学的判断的。如说患寸白虫(绦虫)的病因,是由于“食生鱼”和“饮白酒(时)以桑枝贯牛肉炙食并生栗所致”(《九虫病诸候·寸白虫候》)。在书里并指出传染病多半是由于外界有害物质所引起的,而且会传染给别人,所谓“病气转相染易,乃至灭门,延及外人”(《温病诸候·温病令人不相染易候》)。因此强调须要做好预防工作,及时医疗,并加以隔离。书中提到,在传染病中有许多病是和季节性有很大关系的,所谓“皆由一岁之内,节气不和,寒暑乖候……则民多疾疫,病无少长,率皆相似”(《疫疠病诸候·疫疠病候》)。它对风湿性关节炎的证候,介绍得很详细。他说:“凡脚气病,皆由感风毒所致,得此病多不即觉……初甚微,饮食嬉戏气力如故。尝熟察之,其状自膝至脚有不仁,或若痹,或谣谣如虫所喙,或脚指及膝胫洒洒尔,或脚屈弱不能行,或微肿,或酷冷,或酸疼,或缓纵不随,或挛急……或胸心冲悸……或腹内苦痛……此皆病之证也。若治之缓,便上入腹,入腹或肿或不肿,胸胁满,气上,便杀人,急者不全月,缓者或一、二、三月。”(《脚气病诸候·脚气缓弱候》)这可以说已经把由于风湿性关节炎而引起心脏病以致死亡的情况,叙述得非常真实了。它对麻风病的各期典型症状,描述得也颇为全面。它说:“凡癞病……初觉皮肤不仁,或谣谣苦痒,如虫行,或眼前见物如垂丝,或隐轸辄赤黑,此皆为疾始起……久而不治,令人顽痹……手足酸痛……身体偏痒,搔之生疮……或顽如钱大,……或如梳……锥刺不痛……眉睫堕落……鼻柱崩倒……肢节堕落。”(《风病诸候·诸癞候》)另外在叙述消渴病证候时,几次都提到消渴病(糖尿病)容易引起痈疽,这种对疾病的观察,也是符合科学原理的。它在介绍漆疮时,还指出有些病患,和人的过敏性有关系。它说:“漆有毒,人有禀性畏漆,但见漆,便中其毒……亦有性自耐者,终日烧煮,竟不为害也。”(《疮病诸候·漆疮候》)此外在书中还用足够的篇幅来叙述妇女杂病以及妊娠、将产、难产、产后等病二百八十余论,他对这些病的病因和证候都作了细致的说明。对小儿科的病因、病理,也一样作了详尽的介绍,而且对孩子的护理工作也非常注意。书中说:“小儿始生,不可暖衣……皆当以故絮着衣,莫用新绵也。”又说:“宜时见风日……天和暖无风之时,令母将抱日中嬉戏,数见风日,则……肌肉硬密,堪耐风寒,不致疾病。若常藏在帏帐之内,重衣温暖,譬如阴地之草木,不见风日,软脆不任风寒。”并说:“又当消息,无令汗出,汗出则致虚损,便受风寒,昼夜寤寐,皆当慎之。其饮乳食哺……常当节适……儿稍大,食哺亦当稍增。”(《小儿杂病诸候·养小儿候》)可以说对孩子的护理工作,已经介绍得非常细致而详尽了。在书里还提到剖腹缝肠的手术和拔除病牙的方法。由于时代的局限,无可讳言,在巢氏《诸病源候总论》里,也掺杂有许多迷信和非科学的东西,这是应该加以剔除的,但这并不妨害这一部专著在中国医学史的一定地位。

    孙思邈,京兆华原(今陕西耀县东南)人。他生于公元581年,历周、隋,至唐高宗永淳末年(公元682年),活到一百多岁才死。唐高宗曾给他谏议大夫的官位,他也没有接受。他非常博学,无书不读。《华严经传记》卷五里说他“学该内外,尤闲医药。上元、仪凤之年(公元674至679年),居长安、万年二县之境。尝与人谈话,说魏齐人物及洛阳故都,城中朝士,并寺宇众僧,宛然目击。”因此唐初修五朝史时,史官往往去向他请教。

    孙思邈在幼年的时候,就生过重病,知道医学的重要,他说:“吾幼遭风冷,屡造医门,汤药之资,罄尽家产。所以青矜之岁(求学的年龄),高尚兹典,白首之年,未尝释卷。至于切脉、诊候、采药、合和、服饵、节度、将息、避慎,一事长于己者,不远千里,伏膺取决。”(《千金要方序》)这样辛勤的苦学,医学渐渐入门了。据他自己说:“至于弱冠,颇觉有悟,是以亲邻中外有疾厄者,多所济益;在身之患,断绝医门。”他自己一生,“二遭热痢,一经冷痢”(《千金方》卷十五《脾脏·热痢》),又“数病痈疽”(《千金方》卷二十二《痈疽》),结果都是自己医好的。他说学医的人,不仅要深通古代医书和经方,而且要涉猎群书,五经、三史、佛典、《庄》、《老》,要无所不读,知识面一丰富,“则于医道无所滞碍,尽善尽美矣”(《千金方》卷一《序例·大医习业》)。他反对把医道看得非常简单的这种观点,说到“世有愚者,读方三年,便谓天下无病可治;及治病三年,乃知天下无方可用。故学者必须博极医源,精勤不倦;不得道听途说,而言医道已了。深自误哉!”(《千金方》卷一《序例·大医精诚》)

    孙思邈认为做医生必须具有很高的道德品质。他说:“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指人)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千金方》卷一《序例·大医精诚》)。

    孙思邈在唐高宗永徽三年(公元652年),已七十岁左右了,整理出他那一部不朽巨作《备急千金要方》三十卷来。又稍后二十多年,快到他一百岁的时候,又把他另一重要著作《千金翼方》三十卷也整理了出来。为什么称之为《千金方》呢?据孙思邈在自序里说:“以为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故以为名也。”这两部书,是集唐以前经方大成的总结性著作。宋林亿在《新校备急千金要方序》中说这部书“上极文字之初,下讫有隋之世,或经或方,无不采摭。集诸家之所秘要,去众说之所未至”,给予它很高的评价。孙思邈在采择各家经方以及吸取前人先进经验时,不是漫无别白的,他往往能够取其所长,弃其所短。譬如南齐时名医徐嗣伯,他的专长是治疗风眩病,自称是“百无遗策”。孙思邈就把他的验方全部收在《千金要方》里。又如脚气病,“自永嘉南渡,衣缨士人多有遭者,岭表江东有支法存、仰道人等,并留意经方,偏善斯术。……又宋齐之间,释门僧深师仰道人,述支道存等诸家旧方为三十卷”(《千金要方》卷七《风毒脚气》)。孙思邈认为僧深的脚弱方,其中有的是收到一定治疗效果的,因此选择其中“灼然有效”的,收进《千金要方》里来。又如唐高祖武德中,有甄权新撰《明堂图》,对人体针灸穴位,说得较前详细,孙思邈就虚心地向他请教,把甄权的《明堂图》中某些可以吸取的成果,写进《千金翼方》里去。除了前面所讲到的几家被采录以外,还有如东晋安北将军范汪所著的《范汪方》百余卷,南朝宋徐文伯所著的《徐文伯方》,北齐徐之才所著的《徐王方》,北周姚僧垣所著的《集验方》,凡是有价值的验方,都被他采了进去。这些经方,原书已经散佚,幸亏孙思邈把它转录下来,得以保存留传。由此可见,人们称这部书为魏晋南北朝以来的经方大成,一点也不夸大。

    《千金方》虽然也以载录经方为主,但它对疾病症状的诊断,仍是十分准确。如在描述消渴病(糖尿病)时说这病的特点:一,病渴;二,小便数;三,“食乃兼倍于常”,另外就是“日就羸瘦”,可以说已经简括地把糖尿病的特征“三多一少”描述出来了。而且在书中特别指出消渴病患者容易并发痈疽,他说:“消渴之人,愈与未愈,常须思虑有大痈,何者,消渴之人,必于大骨节间发痈疽而卒,所以戒之在大痈也。当预备痈药以防之。”他并说:“消渴病经百日以上者,不得灸刺。灸刺则于疮上漏脓水不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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