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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面，连虚心的辩驳都没勇气展开。
白志刚也变了脸色，笑得意味深长，“老沈把他这位女婿夸得上天入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一个有钱女婿。是个大好青年啊，门口停的那车是他的吧？豪车啊。哎，你告诉他了没有？”
一顿操作猛如虎, 在客厅的沈沁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是类似锅碗瓢盆掉地的巨响，再接着是男人隐隐约约的自言自语，沈沁仿佛听见了一声“shit！”
烟灰缸蓄满烟灰，他把最后一根摁灭。
孟惟悉没要司机，一个人驱车去z大。
孟惟悉向来拎得清，怜香惜玉该用在什么人身上。无关紧要之人，连循序渐进的暗示都能免则免。他直接挑破那点小心思，语气之中诸多反感“你喜欢我？”
小姑娘兴高采烈地闪人，晚上店里没事，沈沁想着五点闭店。她收拾了一会儿东西，盘点了一下库存。蹲在地上数货架的时候，门口迎客的风铃响。
沈沁一被他逗弄就脸红，厚脸皮永远学不会。
女同事们都无法想象，英俊出众的孟惟悉对着一个女人撒娇的模样。她们更好奇总裁夫人的来路，但一圈八卦下来, 关于本真仍是不甚了解。
这一晚，孟惟悉陪她早早睡下，他搂住她的腰身，挺立的鼻尖故意剐蹭她的蝴蝶骨。沈沁怕痒，扭来扭去。
孟惟悉没有多言，只找了个合适的地段把车停在路边，他点燃一支烟，不抽，任由它燃烧。他让她哭得歇斯底里，哭得形象全无，哭得像个孩子。等她差不住收声了，才静静掐灭烟蒂，然后给了沈沁一个踏实的拥抱。
这话发自肺腑，且真心易辨。沈沁动容，轻声答应“好，那我以后多笑。”
孟惟悉只讲行动。
这就是沈沁喜欢刺绣的原因之一，图案、布料是死物，但每一件礼服都有不同的故事，赋予了它们鲜活的灵魂。
最后口径一致，签了放弃手术同意书。
黑夜里，沈沁听到他说“沁沁，我爱你。”
这般凌厉架势，让回头猜疑好奇的路人更多。沈娉吃了一嘴车尾气，站在原地像个把戏。
白志刚疼得大叫，拨不开沈沁，她的牙齿都染成了红色。最后，白志刚一巴掌下去，打得她当场晕厥，右耳朵如炸雷。
孟惟悉笑，“所以你就决定嫁了？”
白志刚骤然向前一步，表情狰狞地威胁“识相一点！不然我就告诉你丈夫！看他还要不要你！”
沈沁神魂归位，像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懵懵懂懂不在状态。
这一晚，沈沁跟他聊了许多话。
坦诚相见最易交心，她亦诚实，“是。外面传，你爱她爱了几十年，一直没有放下过。”
沈沁握紧拳头，甚至有那么一秒，想要狠狠砸出去。就在这时，迎客风铃又响，进来的是孟惟悉。
沈沁微微一笑，低下头。
今天没应酬，提早出公司去绣庄。车刚到，沈沁正巧锁门。孟惟悉滑下车窗, 支着头, 懒洋洋地喊了声“等我等不及了啊。”
这是沈沁一辈子的噩梦。
孟惟悉平静道“什么样的年龄就做什么样的事儿，还没毕业吧，那就好好学习。成年了，脑子也得跟上，打你姐姐的主意做什么？”
孟惟悉从车上下来，英俊高大，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
说罢，孟惟悉上车走人。
又过十分钟, 动静消停了。就在沈沁如释重负时，透过门上的半面玻璃，厨房轰然而亮，可谓火光冲天。沈沁吓着了，连鞋都没穿跑过去。
她不敢看孟惟悉，她害怕、担忧、惊惧，并且打心底的自卑和怯懦。那是她强逼自己封存的疮疤，丑陋不堪且不愿再回首。
她试探孟惟悉的口风，斟酌半天，小心翼翼开口“那个人他……”
沈沁窝在孟惟悉怀里，喃喃道“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顺眼。”
这天下课回家，白志刚忽然走进她卧室，说要给她看一些对学习有帮助的视频。小沈沁不疑有他，画面一开机，竟是赤身裸体的限制内容。
沈沁被这一筷子鸡蛋的咸味弄得苦不堪言，下意识地摇头，“那倒不必，你还是好好当你的总裁吧。”
沈沁倒水喝，嗓子干得都快冒了烟。闻言笑了笑，“把你高兴的。”
孟惟悉笑了笑，气息热热地扫过她皮肤。
她不敢宣扬，只低声呜咽，强逼着自己把眼泪堵回去。孟惟悉还在屏风后，她不想让他担心。而白志刚正是掐准了她这一软肋，越发得寸进尺，笑容恶劣。他忽然弯腰，在沈沁耳朵边说了一句挑衅的话。
沈沁的脸贴着他的背，眼泪模糊了视线。
日子照常过，两人都不刻意提及这一晚的事。沈沁依然忙碌于绣庄，赶制那对金婚伉俪的中式礼服。黎枝又介绍了两位国外友人给她，他们热爱中国文化，希望留下传统旗袍留作纪念。
她无语片刻，不放心地走去敲门, 却被孟惟悉念叨回去“快好了, 你去看电视。”
那对龙凤和鸣终于绣好，沈沁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抬起头，看着藤椅里的丈夫会心一笑。
沈沁怔然。
沈沁笑意更深, 幼稚的互动也变得别有滋味。
沈沁挨了他一下，下意识地拿脚去踹。白志刚右脚受过伤，吃痛地松开了手。正准备打沈沁时，孟惟悉从屏风后面冲出来，拽着沈沁往后一挡，然后把白志刚狠狠推倒在地。
白志刚不敢置信，然后伸手去掐她脖子，“你这个死丫头！”
沈沁用尽全力把人往后拖，哭着叫了一声，“老公。”
沈沁是真的害怕了，上下唇轻碰，像要哭出来，“你个禽兽。”
沈娉低着头，像一只熟透的虾子。
沈沁一愣，然后流泪满面。
到家后，孟惟悉说难得这么早陪她，信誓旦旦地说要亲自做大餐。沈沁深感怀疑，他胜负心被激起，将人推去厨房外。
没过几日，白姝丽急急忙忙回了一趟c市。
她流落街头，明明是有家的，却无家可归。
她打电话给爸爸，却是白姝丽接的电话。小沈沁哽咽道“白阿姨，我想回北京。”
早早等在校门口的沈娉是精心装扮过的，花裙子，高跟鞋，出寝室前还特意喷了香水。她的表情隐含雀跃，在看到孟惟悉那辆白色超跑远远驶来时，简直得意。
孟惟悉沉声说“不是你的错。”
她身形如佝偻，更显孟惟悉气势如乘风。他淡声说“你没资格跟你姐姐比——我不是跟你讲道理，我是在警告你。”
渐渐的，沈娉招架不住这样的目光，脸也止不住地红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盒，转过身。
回家的路，只要遇红灯停车，他的手都会越过中控台，温柔地握住沈沁。电台里放着舒缓的情歌，孟惟悉会附和唱念几句，每每到缠绵的歌词，他的视线便下意识地落向沈沁。
孟惟悉过来接她回家，看到白志刚时也略感意外。
沈沁对视他的眼眸，如坠深海，被温柔席卷包裹，是无尽的安全感。
下午四点，总算得闲。
沈娉一下变了脸。
沈沁本能地招呼，“欢迎光临。”
她扬起手，狠狠打了白志刚一巴掌。
孟惟悉的拳头举在半空忽然顿住。
八月起三伏，炎热难耐，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孟惟悉皱了皱眉，不知所以。
她看了一年心理医生，这才勇于交际，回归相对正常的生活状态。
女孩儿指尖白皙，嫩如青葱，孟惟悉低头直接含住，然后用舌尖顺着舔了个圈儿。他松嘴，一本正经地说“哦，那我今晚吃你。”
沈沁睨他一眼, 笑着说“这次滴滴司机来得好快哦。”
他一句安慰的话都不曾说，但沈沁却在他的安抚中，渐渐平复心情。
沈沁偷偷笑起来，看向孟惟悉的眼睛像藏了小星星。
这活儿耗费精力，她是求质不求量，也没什么赚大钱的宏图大志。那天查了下账户余额，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存款，往北京五环开外买个小公寓都够了。
语气不太对劲，有点较劲负气的意味。
青青是个小财迷，拿着计算器摁着刚才的营业额，兴奋道“卖了小一千呢！”
不料孟惟悉就这么承认，“我没要他的命都算仁慈。”
白志刚尾椎骨疼得发麻，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怕还是不知道吧。”
白志刚笑眯眯地说“看到舅舅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事儿传到沈父耳里，老沈不屑一顾，早看白家这个大舅子不顺眼了。为此，还和白姝丽吵了一架，意思是让她少招惹老家那些好吃懒做的亲戚。
结束之后，还要霸道地抬高她的腰身，也不知从哪儿学的招式，贴着她的耳朵下流哼声“沁宝宝来得快一点。”
沈沁跑出了白志刚家，衣服钱包都没带。
晚上，两人如鱼得水的欢爱愈发疯狂。
孟惟悉这才揽着沈沁离开绣庄。
孟惟悉捂着心脏，佯装痛苦，“啊，老公好受伤啊。”
他咧嘴时，牙齿上的黄色污渍显而易见，沈沁忍住恶心，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孟惟悉觉得她状态不太对劲，但还是点头答应，“好。”
孟惟悉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沈沁忽然崩溃声嘶力竭“你住嘴！”
很快，就有人把姓白的给拖走。
沈娉的虚荣心大获满足，她迎上去，高兴叫人“姐夫你来啦！第一次来我们学校吧？我做东哦，请你吃饭好不好？”
白志刚一声惨叫，然后眼睛一黑，重力如铁锤，他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要爆了。血腥气弥漫五官，甚至喉咙眼都被糊住了一般。
沈沁忙得脚不沾地，孟惟悉倒时常过来陪她。
沈沁与他抱在一起，如山水亲密。亲吻像雨后酿出的花香，沈沁轻轻闭上眼——
他像对待珍宝一样，温柔抚顺她的后背。
孟惟悉低下头，调侃问“刚才谁说，以后要加倍补偿我？沁沁是个小骗子，你的承诺可不作数，我上了你太多回当了。我不管，我不要你的以后，我就要你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