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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志在必得的表情有点嚣张, 小霍爷可不吃女人这一套。他目光硬茬茬的, 向前一把拽住宁蔚的手腕, 巧施力, 瞬间把宁蔚的手反剪到背后。
“手指血管与心脏相连,破皮就有感染风险,然后组织坏死,诱发凝血功能障碍,慢性出血,产生瘀斑,最终脑组织缺血缺氧,神经系统紊乱。”
姐弟俩鸡飞狗跳, 都是不服输的主。宁蔚这人性子犟, 疼得半死愣是不服软讨饶。霍礼鸣倏地把手松开, “行吧,你赢。”
鞠年年尖声失叫:“啊啊啊!辛辛你又流鼻血啦!!”
佟斯年:“伤口要及时处理,我车上有医药箱,你过来一下。”
“傻了?”霍礼鸣轻拍了下佟辛的后脑勺,不怎么正经地说:“VIP服务啊大小姐。”
倒也没这么严重?不过,真还提醒了霍礼鸣,佟辛这事,应该告诉她家长。万一对方消停这一次,还有下次。
宁蔚的手指尖是刚才被水果刀划的,她自己都没知觉。低头一看,就一点点破皮,冒出了颗圆圆的小血滴。
霍礼鸣走过来,“你怎么跟土匪一样,这么暴力?”
佟大小姐宛若被拍傻了,点穴似的站在原地不动。霍礼鸣说完就往前走了几步,直视男人的背影,宽肩、窄腰,室内他就穿了一件短袖,被撑得甚至能看清脊柱微凸的轮廓。霍礼鸣偏爱利落的寸头,跟他青色的花臂竟意外贴合。
小脏辫执行力很强,次日就跑到清礼一中校门口继续蹲点。这次他还重新染了个头发,从紫色变成了屎黄色,相当辣眼。破洞牛仔裤,耳钉舌环一个不少,逢人就问:“邹丽呢?见到邹丽了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究竟是谁先作恶,不言而喻。
萍水相逢,才至纯至真。
鞠年年纳闷,不是,大酷哥,你这样子很像想吃糖但又害怕,所以要先经过家长同意的小孩啊。
佟辛一定是被店里的火锅底料味儿给熏晕了,竟一时趔趄着往前栽。霍礼鸣一把将人扶住,手心贴着她衣袖,又稳又有力。
佟辛接纳他目光,撇撇嘴角,刚要说“那就一起吧”,霍礼鸣笑了下,“不了,有事。”
他处理这些很有经验,佟辛止住了血。
人一走,鞠年年惊叹:“多久不见,他又变帅了!”
宁蔚一定是灵魂出窍了,亦或是医生的语气自带威严和说服力,她真的伸出了手。佟斯年的指尖温热,碰触她,轻拭而过。他动作熟练,且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邹丽先是懵圈,然后害怕。流言蜚语不说,这小脏辫特意守株待兔,上学放学路上阴魂不散。就这短短三天,邹丽已经神行涣散,神志衰弱了。
就这水平的,日工资应该不超过两百块。
“她还不死心,我听见她打电话叫人。”宁蔚手背在身后,不经心道:“这种心术不正的,就得一次唬住。”
这么迅速的吗佟医生。
宁蔚笑着说:“我有经验啊,想当你姐夫的人比门口包子铺排队的人还多。”
“对,没谈,我有个死了的白月光,我被白月光骗身骗心,远离上海跑到这儿来避世疗伤满意了吗?”霍礼鸣一口气说完,“不满意我继续编。”
这件事不难知情,霍礼鸣问了一圈就套出小脏辫的底细,第二天找着人,小脏辫抱头蹲下,“哥别打脸行吗?”
“犯罪不分年龄,未成年杀人的新闻真不少。”
小脏辫声大如喇叭:“我要追她,我要跟她处对象。”
这叫什么,有缘?
“你也不用眉头紧锁,顶多就是学校哪个女生看她不顺眼使出的小伎俩。”
她痛哭流涕差点下跪求饶,她父母被请来学校喝茶,免不了一顿揍。邹丽最后被记大过,并且从一班转去了三班。据说,转班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天天被群嘲。
佟辛也感觉到异样了,鼻子里的不适感越发明显。她一动,嘴唇上隐隐约约就有腥咸的味道。
“是啊。”佟辛说,“我哥又给他整了三次容,你觉得怎么样,还有进步的空间吗?”
邹丽连滚带爬地跑了。
“你傻笑什么呢,啊?”周嘉正走过来,一脸指点江山的豪迈,“我这火锅店不错吧,斥巨资,自主开发的火锅系统。”
大家都不傻,这小混混先是找佟辛麻烦,这才多久,又同样的套路找上了邹丽。除非小脏辫精神分裂,不然只有一种可能——
霍礼鸣睨她一眼,静了静,才说:“佟家是好人。”
霍礼鸣正出门,听见声音转过头。
宁蔚无语,“真混蛋。”
小脏辫一听,震惊脸,“这也行?”
鞠年年:“……”
宁蔚不甚在意地要走。
霍礼鸣简直怀疑人生,她还是女人吗,一点温柔如水的样子都没有。怕这女豹子真拿刀划人脸,霍礼鸣大喊:“宁蔚!”
说完,佟斯年就去学校办正事了。
佟斯年平静许多,一会没说话。宁蔚侧头看他一眼,目光不起波澜,是她一贯的冷淡。佟斯年视线下移,倏的出声,“你受伤了。”
“傻逼。”霍礼鸣说:“小朋友。”
再聊下去,霍礼鸣真得被这姐怼得翻白眼了。烟嘴不自觉地被他咬碎,尝到丝丝腥苦,他不耐烦地将烟摘下。
宁蔚揉了揉酸疼的手腕, 瞥他一眼, “不是吧,真没谈过恋爱?”
“霍丽美,可以了啊。”
佟辛和鞠年年被服务员请进去的时候,一脸蒙圈。直到看见霍礼鸣,两人更懵圈。
宁蔚明晃晃的眼神很扎人, 像要扎穿人的心底事。霍礼鸣看她两秒,冷哼,“你别驻唱了, 改行当算命的得了。”
“你很会玩儿啊,妹妹。”宁蔚散漫不经的语调,“一天天的,不学习,想什么呢,嗯?”
周嘉正是他上海的哥们儿,典型的钱多任性,跟霍礼鸣关系铁得紧,一听他来清礼,立马就决定在这边搞投资,说死也要和小霍爷死在一块。
佟斯年依旧耐心,亦不再催促,笑意温和:“不留你的电话也行,我住礼鸣家隔壁,他有我的所有联系方式。任何问题,随时找我。”
霍礼鸣想把宁蔚叫上,但打个电话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
霍礼鸣:“……”
佟辛耳尖都红了,“上一次我也不是因为你才流鼻血的!你以为你身材很好吗?肌肉也就二两肉,跟我哥比差远了!!”
换作别人,她一定骂傻逼。但佟斯年长得太好看,皮肤清亮如瓷,干干净净,就连渣男风的桃花眼安在他脸上,都变得正经深情了。
宁蔚目光探究地看着他,没有动作。
宁蔚笑,“你不是。真渣男不长你这样。”
霍礼鸣就付了小脏辫三日工资,差不多行了,说到底对方也是一学生,虽然思想下作,长点教训也算达到目的。
宁蔚逼着邹丽一步一步往后退,手里捏着一柄小号的削皮刀。她脸上带笑,但笑得像头母豹子。
不再贫,霍礼鸣往右边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腾一桌出来。”
宁蔚只笑,笑着用食指戳了戳她脸上的酒窝印记,“脸还要吗?不要的话,正好给姐姐试试这把刀锋不锋利。”
霍礼鸣蹲着,和她差不多高,先是收回手,然后笑了笑,调侃着问:“这次我穿得很保守吧,也没露肌肉啊,怎么还流鼻血了?”
不出半天,全年级都传遍了。
宁蔚顺着话反问:“看来我是算准喽。”
佟斯年顾全周到,说四十分钟后到,让他也一并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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