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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辛从背后抱着佟斯年往后拖，“哥哥！”
佟斯年真的只是过来看妹妹，次日大早就飞回了清礼。
“行啊。”周嘉正贱兮兮地吹了声口哨，“最好是被|操|死。”
檀香清幽入鼻，眉上风止，男人的心，就这么皈依我佛。
霍礼鸣：［他吃这行饭能不懂？这就叫知识渊博了？你应该跟我来的，去珍宝馆里，有一件黄金翠冠我也参与修复的。行了，夸吧。照着刚才你夸导游的，夸三遍就行。］
程序为了这句话，收获小霍爷黑脸三天警告。
……话糙理不糙。
再闭眼时，他伏腰埋颈，重重磕了三个头。
这语气挺让人不舒服的，“谁不知道，你当年是佟辛的头号粉丝。”有人阴阳怪气讽刺他爱而不得。
“呸呸呸。你可别说这话。”周嘉正神神叨叨地问：“你想想看，你这半年是不是过得不太顺？你姐出事儿，你和佟辛异地恋。”
于是，三个人挨得近，凑在一个小小的取景框里，笑得比什么都甜。拍完后，还都用这张照片发了朋友圈――
佟辛直接打断，“没有没有，妈，我们已经分手了。”
“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觉得无所谓。”周嘉正痛心疾首：“要是我，我就烧最贵的香，磕最响的头，许最虔诚的愿！”
佟斯年心里一沉，看她这态度，是对说法的不认可？
“来，噘个嘴。”周嘉正欠嗖嗖地按下快门，并且迅速发了朋友圈。
霍礼鸣抬起头，睁开眼，目光虔诚于菩萨眉眼。
比他想象中，更用情至深。
“你俩谈了半年，竟还没见家长？她哥哥，一眼看中我是她男朋友，却从未想到你。这代表什么？”周嘉正迅速自问自答，“代表我比你帅，好，下一个。”
“阿序，阿正，过来，跟我拍个照。”
“我不求远大前程，不求积金至斗，甚至不求一生顺遂。只求我姑娘，花开富贵，长命百岁。”
“该不是谎报年龄，故意骗你的？”这个想法让佟斯年更忧心了，冷不丁道：“刚才就不该手下留情。”
程序是知情的, 背过身无声狂笑, 然后转过来，义愤填膺地加油打气：“打得好。”
陈澄：［18哥不仅要当你男朋友，还想当你孩子的爸爸！不然他为什么在送子观音面前跪这么久，磕头也磕得极其响亮。］
欧耶。
霍礼鸣揉了把周嘉正的肩，极低极快速地说了声：“回头补偿你，谢了。”说完，便殷勤热情地追上前, “佟哥, 吃饭了没有？来，上我的车, 我送你去酒店。”
“还不是小两口。”佟辛说：“我觉得年龄有点儿大，长得也显老。以后很有可能会换掉。”
程序走过来拉车门，“行了行了，你俩都注意说话，今天不是要去佛门圣地吗，别把死和操挂在嘴边，不尊重神佛。”
辛滟做了一桌子的菜，一学期没见闺女，聊不完的话。佟承望特意赶早去湖边钓鱼，晒了一身黑，非要给闺女做她爱吃的红烧鱼。
佟辛不搭腔。
他眯缝着眼睛，心里不是滋味儿。程序和周嘉正过来北京看他，下午才到，这会儿聚在一起喝酒好不快乐。
霍礼鸣握了握她的手，“想什么？”
佟辛穿着家居服，头上还戴了粉色兔子发卡，真真做回了小公主。
送完人，回到车里，佟辛闭眼想事情。
差不多时间的清礼。
这个寺庙地方不大，也不算出名，但香火常年旺盛，是霍礼鸣的师兄推荐的。程序很虔诚，请香要最贵的那一档，花了小三千。磕头祈愿念经，一个都不少。
佟辛笑盈盈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其实吧，我觉得，程序哥也还不错。”
过两天，高中班级每年暑假的同学聚会。毕业一年整，大家不免多生感慨，更多的是讨论谁谁谁有男女朋友了没。佟辛自然成了关注的焦点。
佟斯年看他忙前忙后，又想起那个哪哪儿不顺眼的“男朋友”，突发感叹，“你说，你找个什么样的不好？我看礼鸣都比他要好。”
“听你哥说，他长得有点儿成熟，不像大学刚毕业的样子。辛辛，你是不是被………”
佟辛耳尖热得慌，和后视镜里某人的眼神交汇，换来他一丝狡黠的笑。
霍礼鸣嘴角收了收，眼眸里的光变了调。
谣言，从送子观音开始。
霍礼鸣恍恍惚惚了。
霍礼鸣刷到这条时，差点水都吐出来。
“我哪儿知道。”佟辛忍不住白目，伸手轻轻提了提他耳朵，“酸死了！”
于是，辛滟又碎碎念了半小时，说什么经历了一次失恋后，不要自暴自弃，一定得宁缺毋滥，真正喜欢才答应。
佟辛乐得其所，和陈澄一块儿去演艺中心看舞台剧《霓云奔月》，又赶晚上场去三里屯看了德云社的相声。第二天，陈澄又带她去故宫，报了个一日游的团，主要是听听导游讲解。
“她参加新闻大赛那事儿，你差点失去了她。”
―
“不清楚。”佟辛看他一眼，“人家有名字，别总是姓杨的叫，不礼貌。”
“你思念佟妹妹成狂，而她并没那么黏你。”
“万个几把。”周嘉正睨他一眼，“我只是勇敢说出了你的梦想。”
佟辛参加比赛的事儿，当时学院都知道。
“疼个屁。”霍礼鸣蹲下来, 朝他意味深长地眨了眼。
手酸得实在不行了，她忍不住说：“你用杯子吧。”
佟斯年有分寸，不至于出手真正伤了人。气势唬人, 也只是唬人。不然他跆拳道黑带的身手, 周嘉正不可能还有空嚷疼。
这个同学聚会，被杨小少爷的刚硬脾气弄得小有不愉快，差点吵起来。鞠年年和佟辛把人扯到外边儿，鞠年年叹了一口气，杨映盟倔强地别过脸。
这不是霍礼鸣的号码吗？
霍礼鸣适时解围，“没事儿佟哥，小两口之间吵个架。是吧，辛辛？”
陈澄：［辛辛！我今天和姑妈去寺庙上香，你猜我看见谁了！你男朋友也在！］
周嘉正瞅了眼霍礼鸣，“来都来了，上柱香呗。”
佟辛眼都不眨，风轻云淡地点了个赞。
佟辛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扭头看窗外。
坐旁边剥开心果吃的杨映盟冷嗤，“别瞎起哄，佟辛早就有男朋友了。”
模样煞有其事的，连周嘉正都跟着拜了拜。
辛滟已经打来电话问过很多次，佟辛不好再找借口在北京待。周五这天，霍礼鸣把她送去机场，路上，佟辛和鞠年年聊语音，鞠年年嗓门清亮，“那说好了啊，明天陪我去做头发。中午再跟杨映盟去吃饭好吧，他高考估分还可以诶，搞不好可以报F大。”
已经够混乱了, 就这么将错就错吧。
佟辛刚陪辛滟买完菜回来，刚把大明虾放到水池里，微信来了新消息。她擦干手，走到客厅才打开看。这一看，彻底把她愣住。
佟辛心虚补充：“我还没答应呢。”
霍礼鸣点头，“行，分了之后，我追你。然后你答应，我们再顺理成章地公开。”
应该是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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