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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心,但有满分的知遇之恩。她能在B城这个还不错的平台,唱自己喜欢的歌,做自己热爱的事业,她是感恩于他的。
“没事的阿姨。”宁蔚把人按了回去,一点也不露怯,“您休息。”
“尧哥。”宁蔚说:“下次见面,能不能别对他那么凶。”
“不喜欢。”宁蔚诚实说:“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吃外卖太贵了。”
“我就打个比方啦。您看您看,您就是钻牛角尖了。”佟辛学了几年新闻,嘴巴越发伶俐,字字珠玑。
“行啊,我同意。”辛滟气呼呼地说:“他们姐弟俩,和你们兄妹俩,只能选一个!”
佟斯年皱了皱眉,察觉这事儿可能要谈崩,于是快步追上去,“妈,妈。”
刑尧坐在沙发上,叠着腿,一直盯着她,像是知道她一定会来找他。
这倒真让他无槽点可挑剔了。
她上楼,推开包间门。
辛滟一头懵,“你回来了?”
辛滟静静聆听,眼神亦包容如水。
一笑泯恩仇。
佟辛立刻安静闭麦,目光笔直地看向佟斯年,仿佛在表明立场,不关我的事。佟斯年笑死了,“妈,你们怎么像小学生吵架。”
宁蔚真挚诚恳:“请您相信我。”
辛滟也是郁闷,“我为什么要同意?”
“喉咙被堵死了。”她心跳加快,脑子里全是“老婆”两个字。
宁蔚踏着尘嚣与杂乱,亦步亦趋地走了出去。灰尘漫天里,她看见佟斯年一身浅色风衣,玉树临风地立在那儿。目光左顾右盼,直到看见她。
“比久?”佟斯年冷哼,“我比你更久。”
佟辛滔滔不绝, “您不了解现在年轻人的择业方向,像主播啊,驻唱歌手啊,都挺挣钱的。不信你问问哥,姐姐一个月挣的,不比他少。”
“敢不回来吗?”佟辛说:“我哥都快为爱人憔悴了。”
“姐姐还那么漂亮,带出去不给您挣面子吗?”佟辛有条不紊。
佟斯年说:“我爸做的。”
这个新鲜的称呼,带着至深的感情,让她看到了路标指引牌,指引着,一条崭新的未来之路。这是一个女人,在情感选择之中,最欣喜看到的答案。
“嗯?哦。”宁蔚轻飘道:“你不是早查过了吗,还要给他点教训。”
佟辛和佟斯年对视一眼,没吱声。
辛滟哪怕没那份坚决的反对心思,但被兄妹俩这一顿说道,心情就变得更差了。佟斯年每天下班都会回来吃饭,小心翼翼的,颇有几分讨好求和的意味。
佟承望摆摆手,“多大点事情啊,至于吗?”
“宁蔚我不会放弃。”佟斯年撂话,“要叫妈,也是她叫。”
“你才小学生呢!”辛滟刚说完,开门声响,佟承望拎着公文包下班回家,见这阵仗,着实吓了跳,“哟,这干吗呢一个个的。咦,辛辛你回来了?”
适应尴尬的最好方法,就是坦然接受。辛滟也不勉强了,任她忙碌,语气真挚:“小宁,谢谢你了。你手艺真好。”
还是太年轻啊。
其实辛滟从第一顿开始,就察觉出端倪了。不管是外面找的,还是店里的外卖,都不会这么用心。碗筷成套的花色,每次的煎蛋都做成一颗爱心。饭盒分两层,底下那层,回回都放着清洗干净的樱桃葡萄。
辛滟登时火冒三丈,“不管什么事,你永远这态度。我真是劳碌命,天天操心这一大家子。行行行,你们一个比一个能说,晚上自己做饭!”
电话挂了,佟斯年心想,总不能你一个人过好日子,要焦虑就一块儿焦虑吧。
佟辛朝佟斯年那边努努嘴, “那你问哥哥喽。”
宁蔚脱了外套,直接罩着了他的头。
宁蔚眼眶有点热,不敢回头看。
却又在最好的年龄,给她戴了一顶绝美皇冠。
宁蔚笑出了声儿,“我也觉得。”
可手一顿,又放弃了。
醋意跃跃欲试地扑腾着,宁蔚懒洋洋地应:“嗯。”
“他会觉得我的朋友都有狂躁症,然后给你推荐他们医院的科室看病。”
辛滟沉默吃完,把碗轻轻放在桌面上,“是宁蔚做的吧。”
佟斯年反应过来,随即笑得剑眉斜飞,“我妈这一关过了?”
佟辛垂眸看地板,抬起手挠了挠鼻尖。
辛滟看着她,回报以同样的真诚,“阿姨不是冥顽不灵的人,辛辛和斯年过得开心,过得好,才是我最大的福报。之前对你那样冷淡,是因为我一时消化不了。”她自顾自地一笑,“你说是不是安排好的,都找了你们姐弟。”
辛滟是真被他俩气到了,连着几天都闷闷不乐的。佟辛周日还得往上海赶,她临近实习尾声,事情多。佟斯年送她去机场的时候,一路都很沉默。
―
“什么高学历,名校毕业,工作,我们呢,也不是真正看中这些。如果看中,当初也不会同意辛辛和小霍在一起了。”佟承望语重心长道。
“阿姨。”宁蔚淡声,承诺:“您的心愿,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实践。您选我,不会后悔的。”
佟辛瞪他一眼,“我这为你说话呢,配合一点好不好, 活该娶不到老婆。”
宁蔚上车时,他瞄了好几眼,与平常无异的表情,真让他捉摸不透。忍了一路,到家时,终于憋不住了,“我妈要是说了不好听的,我替她跟你道个歉。”
佟承望把包挂在门后,“你这急性子哟,又误会了不是。”他走到辛滟前面,看着儿子女儿,“你妈这人嘴硬心软,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又拉不下面子。你们这两个啊,也不让着点你妈。”
挖掘机轰隆隆地驶过来,对着写满字的那一面墙,沉重又果断地挖下去。
“咔擦”,卧室门落锁的声音。
安静了几秒,他闷声问:“对方什么人。”
辛滟忍不住委屈,“一回家就一直说,都不给我说话的余地。什么帽子都往我脑袋上扣,白的也能说成黑的了。既然你们这样想我,那我也不多说了,行行行,我就是你们嘴里那样的人。”
“佟斯年,你别对你母亲这么大的偏见。她很好,很爱你们。我不许你这样说她。”认真的语气,还有点生气。
宁蔚穿过那一片废址残墙,路过那一面写满字――[我不能爱他?]的墙壁时,她脚步停了停。宁蔚面对它,静静看着,然后拿出手机想拍个照片。
佟斯年卡顿一秒,随后抱她更紧,“但我能叫你老婆。”
佟斯年笑了下,“没关系。”
刑尧这人,是正统家族出来的孩子,偏偏长歪了,人挺野性随和。宁蔚在两年前第一次见他时,第一感觉就是,真像霍礼鸣。刑尧是喜欢她,但平心而论,宁蔚觉得,其实也不是非她不可的程度。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嗯。”
“你喜欢做饭?”
宁蔚笑意始终在嘴角,“您要喜欢,以后我帮您打下手。”
“嗯?”宁蔚抬起头,从间隙里仰看他。
辛滟不想跟儿子说话,置气地坐向右边。
宁蔚走的时候,刑尧出来送她。下到楼梯中间,“蔚蔚。”
“慢慢磨吧。”佟斯年微微叹气,“准备好持久战了。”
“……”
辛滟眼睛有点湿,摇了摇脑袋。
辛滟叹了口气, “你们兄妹俩, 哎。哎。”
宁蔚“嗯”了声,把带过来的特产递过去,“帮忙分给大伙儿吃。”
―
宁蔚自然而然地走过来,把袋子里的餐盒一个个拿出来,“我今天炖了冬瓜排骨汤,什么调料都没放,加了一点点的盐,您尝尝看。”
宁蔚在清礼待了一周,还是飞回了B城。
“本来是在同一家福利院,后来他被家庭领养,我就自己跑了。”宁蔚笑了下,似是有点不好意思,“太想弟弟了,想去找他。结果不认路,走丢了。”
佟斯年低声:“怎么不说话了?”
“阿姨。”宁蔚轻声叫她。
笑着笑着,宁蔚的手背忽被辛滟的掌心盖住。
“G。”辛滟轻声应答。
宁蔚心思一沉。
辛滟问:“你和小霍是怎么分开的?”
也不知是不是凑巧,恰逢阴雨变天,辛滟手疾犯了。几十年握手术刀留下的病根,疼得抓心挠肺。佟斯年把她接去医院住院做理疗。忙前忙后的,中午晚上都能带来可口的饭菜。辛滟一尝,赞不绝口。
辛滟不被糊弄,“你爸可不敢认。”
狂妄自大,从她嘴里说出来偏就言之有理。佟斯年笑了,从背后拥住她,问了个早就想问的问题,“宁蔚,你直播间的粉丝很多啊。”
“……靠。”
“还有斯年,你看着他温和斯文,其实特别犟。”辛滟叹气,“名字取错了,不应该叫佟斯年,该叫佟小爆的。”
午觉醒后她靠着床头看书,五点多,轻轻的敲门声。以为是护士换药,辛滟头也没抬,“请进。”
佟辛表情严肃,“辛主任,您怎么也跟那些迂腐的家长一样了?看不上姐姐驻唱的工作,瞧不起姐姐没上过名校, 还嫌弃她的出身。”
半天没动静,她一看,宁蔚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便当袋。
宁蔚笑得牙白如贝,像个小太阳,“行。”
她浑身一僵,怔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