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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来例假。她脑海里过了好几遍要说的话，细细斟酌了下。
房间里小姑娘趴在窗口叫她，余声回了个笑。俩女生说了会儿话，余声开始讲今天的内容。外头龙头下放着水，盆子噼里啪啦响。
就是她的眼神，梁叙总有些不自在。
菜摊很忙的时候，他一般都在。这些日子生意不好不坏，沈秀不让他帮忙。梁叙除了偶尔回趟家基本就在学校练琴，也不怎么想起余声。
外婆正在厨房烧饭，外公一面听着广播一面打扫院子。昨晚的风吹了一地的土，她也拿了个笤帚去扫大门口。
有一天下午他回去的早了点，沈秀有剩饭在锅里。天气挺热，大太阳晒得人眼睛睁不开。他在后院冲了个凉，换了件黑色背心短裤。
梁雨吸了一口气，眨巴着眼睛看她。
“你应该是那个来了。”她想了下说。
“你不是钱被偷了么。”她说的很认真。
梁雨眼神有些茫然：“那个？”
她坐在外婆身边，老太太带着眼镜做针线活。
余声‘嗯’了下：“她暑假要去县里补课，周末才回来。”
梁叙看她迟迟不说话，转了一圈脚踏。
余声从房间里出来，等女生换好才进去。梁雨有些不好意思抱着换下的裤子去了院子，余声帮着打了盆水将裤子塞里头。
梁叙：“……”
“你那天，”梁叙一顿，歪头像逗猫似的对她抬了抬下巴，“回来过？”
“你是梁雨她哥？”她问。
这比看毛片还他妈清醒。
他立刻将门合上。
晚风吹过夕阳铺满的巷子，余声一个人走回了家。
梁雨给她拿了身自己的衣服和拖鞋让她回房间里换，余声拉上窗帘脱衣服。内衣也湿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沈秀正在厨房做饭，他回去屋里头。
“我听说她高三要来咱小凉庄读。”梁雨自顾自的说，“这就让人奇怪了，她放着城里那么好的生活不要非得来咱这儿小地方。”
“怎么了？”余声问，“哪里不舒服？”
她说完就抬脚出了门。
那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梁叙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想那早她可能回了家然后兜里揣着钱跑来租屋找他，却只有敲不开的门和店家的一句‘人早走了’。
余声瞥了一眼他。
第二日精神抖擞，六点鸡打鸣她就醒了。
沈秀一面说着让他放厨房去一面又看向她。
闻声她眼光黯了下，印象里只记得那晚她正睡着，大半夜肚子疼的死去活来。陆雅和余曾忙着事业不怎么着家，她一个人难过的直掉眼泪。
余声动作一顿，梁叙也愣了。女生一个肩带已经掉了下来，露出酥酥软软的胸。头发湿哒哒的，有水滴沿着脖颈流了进去。
她想脱下来拧一拧。
梁叙从厨房里出来，沈秀已经回了里屋。院里没见着她人，梁叙推了自行车就追了出去。小长街上女生的身影纤细单薄，她一边走着一边踢着脚下的小石头。
“嗳。”他朝她出声。
“我不会怎么着，就是还你那早一个人情。”他解释。
余声看了他一会儿，就是抿着嘴不说话。
她起身拿了杯子，水壶就在旁边的桌子上。
“你就是余声吧？”女人笑问。
余声凝视着站在暗处的少年，他懒散的靠着墙，两手插着兜，抬着眼睛看过来。那目光和她在西宁遇上的时候一样的漆黑深刻，不拘形迹的动作又叫人讨厌不起来。
清晨的街道空气新鲜，有山和炊烟。
晚上一家人在屋里看电视。
余声喜欢听老人们说话。
梁叙咽下嘴里的饭，筷子指指背后。
“哥，你认识余声姐啊？”
“先把裤子换了。”她说。
房门一瞬间被人推开。
梁雨好像还没意识过来似的，还愣在板凳上。余声将卫生棉拆开递给女生一包，说了几句注意事项。
余声闻言目光定了一下。
“阿姨好。”她羞涩的点了下头，指了指身后的房间说了句梁雨崴脚的事儿又道，“我先走了。”
“这两天气温又要降了。”外公看着天气预报说。
没一会儿，就听不见声音了。
“余声姐，这个手我老画不好。”
余声被他挡着路，看了一眼自行车后座。
电视上正演着我的兄弟姐妹，忆苦找到了思甜。
“来这个了不能碰凉的。”她说，“先泡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