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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这样子，地位越高，权力越大，就越狠。”毛毛说，“我不觉得你会为了南南放弃你的天下。”
有人玩笑：“周大小姐护那么紧，是怕我们几个吃了他不成？”
“沈家不会有事。”沈适说，“这个您把心踹肚子里。”
老太太这一声中气十足，沈适停下脚并未回头。
“还有。”沈适微微侧身，淡淡道，“您别碰她。”
“沈先生，情况可能不太好。”
“照这样子，以后一定被沈适吃得死死的。”周达说。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
“你都不愿意碰我是不是？”周瑾坐在床上垂着头问。
“不是。”沈适说，“随便谈谈。”
“周达不是个好对付的。”老太太说，“这条路我不同意。”
老太太眼睛一抖。
沈适已经走到门口，刚打开车门便被毛毛拦住。他皱眉看向这个女人，听见她喘着气问道：“你爱她吗？”
老太太哼笑一声。
毛毛闭口不言。
老宅里的空气静如死灰，没有一点声音。沈适坐在沙发上，微低着头，黑色衬衫从西装裤里掏了出来，整个人有些疲惫的样子。
他很少有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候，一时间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打算。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是周达的来电，让他去一个饭局。
“我们下周就订婚了，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还是你嫌弃我？”周瑾咬着唇道，“我比不上你那些女人吗？”
“不同意。”沈适轻喃着这三个字，慢慢道，“那换个说法，您觉得我父母姑姑他们幸福吗？”
“不知道。”
“我一直以为你在外头不过逢场作戏。”老太太严厉道，“看来是真上心了。”
沈适说这几个字的时候看似淡漠却用足了狠捩的气力，鹰隼般的目光攥着毛毛有些喘不过气。毛毛想起分别前陈迦南说如果那人找来，就大大方方说。
沈适眯了眯眼。
沈适站在那儿不为所动。
沈适目光浓稠。
明明在西城她那样动情过，沈适想。
“毛小姐。”沈适轻描淡写道，“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站住。”
后半夜沈适回了梨园，他坐在沙发上抽了一宿的烟。回到房间的时候床被还是她离开那天乱七八糟的样子，他没让钟点工过来打扫。
想起她迷乱着双眼在他身下求饶，沈适一阵烦躁。
老太太声音一冷：“你说什么？”
“奶奶。”沈适说，“麻烦您高抬贵手。”
“我耐心有限，毛小姐。”
沈适抬眼，冷冽三分。
“好一个高抬贵手。”老太太气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当年有那么好的选择，他们不珍惜才走成这样，你这是在怪我？”
“你爱她吗？”毛毛问。
这两天公司内部出了情况，他熬了两个通宵才算基本解决。从西城回来到现在，很少有阖眼的时候，一闭上眼就想起陈迦南那双偶尔淡漠偶尔多情的眼睛。
毛毛急躁道：“你想说什么？”
“既然这样，何必找她呢。”
话音刚落沈适就站了起来跨步往外走，表情严肃。那样处事不惊的一个男人有一天也会这样子？毛毛不知道陈迦南是幸运还是不幸。
餐厅的bgm换了首轻缓的背景音乐，调子有些许哀伤。毛毛偏头看了眼玻璃窗外的树木和行人，半晌回过头看向沈适。
“就当奶奶求你。”老太太的声音募地软了下来，“沈家没了我也不会独活。”
周瑾不好意思起来。
李秘书只是调查到了她母亲去世的消息，却未在萍阳发现她半点踪影。沈适发现自己心烦意乱都是因为这个女孩子，他苦笑自己。
一桌人哄堂大笑。
周瑾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光裸的身体贴着他，抬起脸来看他，轻轻的用鼻子嗅着他身上的酒味和淡淡的烟味。
沈适冷漠启唇：“毛小姐，我不想听废话。”
沈适淡淡道：“怎么样才算好的选择？”
沈适降下车窗：“毛小姐，我们谈谈。”
沈适摇摇头：“没事。”
后来的几天一直都没有联系到陈迦南，沈适处理好公司的事情亲自去了一趟萍阳。毛毛从单位出来的时候，被一辆黑色的车拦了路，几乎是下意识就反应了过来。
他皱着眉头，抬手揉了揉眉心。
“你怎么了？”周瑾问。
“南南在哪儿？”他语速很慢。
“你都能看出来她有目的靠近。”沈适不答反问，“不是吗？”
沈适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一边系扣子一边站了起来。
“你可能都不知道我有多讨厌男人抽烟。”周瑾将脸埋在他胸膛上，“可我只喜欢你抽烟的样子。”
沈适垂眸：“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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