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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吓了一跳。
他迅速查看四周结构,三下五除二从窗边翻了出去,站在外面延伸出去的阳台上,然后手扶着墙,将安全绳围系着腰带,尾部绑在阳台的栏杆上,拽了拽确保安全,然后铆足力气,跳了过去,刚好双手握住阳台边缘,双腿在空中发力直接翻了上去。
徐鲁在退后的人群里逆行,走的有些困难。
徐鲁一边擦头发一边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有气无力的坐在床上,面前的电视什么都看不了,屏幕花着。
“队长,火往上爬了。”
徐鲁的目光跟着转了过去,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那个男人已经转过头,懒懒的摆摆手,拉开消防车的车门。
徐鲁问:“根据现场情况,您确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场火灾,能具体说一下吗?”
徐鲁:“我有病啊。”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
“突然就起火了,赶紧走吧。”
小五嘿嘿一笑咧开嘴道:“今儿回去能加个餐不,顺便让老六给我介绍个对象,他那资源多的很。”
路上乱作一团,居民楼里有物体坠落出来,接连还有玻璃窗破碎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框的一下砸到了她面前的白色汽车上。
房间里烟雾弥漫,女孩哭声小了。
这话刚落,只见四楼窗边忽然出现一个黑色身影,橘黄色的反光条在夕阳下亮的刺眼。男人伸出手的瞬间迅速将女孩抱了下来,所有人都虚惊一场。
一齐人道:“是。”
给手机充上电就去洗澡,回来方瑜的电话打了好几通。
“行了。”男人将怀里的小孩递给他,打断道,“把小孩送出去,其他人再检查一遍。”
好在火情总算抑制住,窗口只剩下一点烟雾。
“人好就行。”方瑜安慰道,“你也别愤慨,再穷的地方咱都见过不是吗。矿山就那么点大,山沟里的县城新闻都是旧的,你去的时候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吗?”
一堆消防员在一起商量作战计划,被拥在中间的那个男人迅速抬头看了一眼风向和火势,确定楼层着火点,联系不到住户,只能询问小区工作人员情况,确保供电已经断开。
徐鲁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道:“擦擦脸吧。”
小五咬牙:“小心点队长。”
“我估摸着你明天去了更失望。”方瑜道,“环境都不是问题,别忘了你去了做什么就行。”
还没跑出几步,脚下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一脚踩空差点摔倒在地面的砖块上,胳膊忽然被人往后拉了一下,握住她胳膊的瞬间下力气之大,都快要把她骨头攥裂开了。
过了会儿,又慢慢睁开。
徐鲁翻了个身,想着想着睡过去了。
小消防员继续喊:“这有个记者。”
周围的人群依次散开,剩下的由小区安保人员进行盘查善后。
她身体靠后的时候碰到了他的消防服,燥热,味道刺鼻,浓重的汗味还有说不出的其他味道。
楼下一个消防员拿着对讲器道:“老三,四楼南面,北户左边窗口有一个小孩。”
男人哼笑:“德行。”
火势很猛,从窗户喷涌而出。
徐鲁刚站稳,又是轰的一声。
等到他们出来已经是五分钟后了。
他没有用工具,直接发力抬脚将门踢开。
徐鲁笑了一下:“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方瑜哼道,“你一句话,他分分钟就把你给调回来。”
徐鲁看见眼前这张十八九岁的脸庞也愣了,明明就是一个小孩的样子,可是带着头盔,穿着消防服穿梭火场眼睛都不眨一下。
徐鲁:“好。”
“怎么了队长?”
男人一边扯开腰上安全绳一边往里走。
还没几秒,又是轰的一声。
“真行啊你,这都能丢。对了和你说个事,今天陆宁远发了很大的火,开会的时候把各个部门都骂了一遍。”方瑜笑道,“那张脸冷冰冰的,他看你一眼都打哆嗦。”
男孩愣愣的点了下头。
被叫作队长的男人表情严肃,吸气道:“一班警戒,二班铺设水带上六楼灭火掩护。初明和老四,负责火场供水,大会和六子负责排烟。其他人上楼搜寻,我和小五去四楼。火现在往南边走,直接正面上。”
男人往四周瞥了一眼,这的房子大都是老旧的墙壁。他很快锁定一家住户,双层门,房门老旧,外边是铁丝网,里面是木门。
听到那声音徐鲁抬头看,南面的窗边坐着一个女孩子,不哭也不闹,手里还拿着玩具,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徐鲁垂着脸道:“还是挺失望。”
出租车跑的贼快,徐鲁没追上。
男人抬眉:“去里面检查一下。”
电视台无动于衷,连个人都没过来。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轰一声,前方车子相撞。
忽然有人大喊:“那边还有个女娃?!”
“我明天休息,给你买些衣服寄过去。那边的款式说是七八年前的都不为过,你穿着不会像大娘吧?”
厨房浓烟较大,火势从窗帘烧了上去,往楼上走。地面的火很快被扑灭,男人脸颊的汗都已经变成黑色,呼吸器下的喘息越发的重。他扫视一圈,很快确定厨房的位置,摸索着走了过去,找到煤气罐,出口已经着火。
他们两两并排走着,有一个走在最后面,一边走一边将头盔和呼吸器拿了下来,脸颊黑不像样子,抬手揉了一下鼻子,走到消防车后不见了。
她随手拉住旁边一个人问:“你好,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一吼大声:“收队。”
着火住户的屋门紧闭,门是刚刚翻新过的,重重的金属木板,腰上别着的撬斧力量太小,根本不行。
方瑜说:“我哪惹得着,你说会不会是你走了,他没处发泄?”
男人很快用湿布盖住着火点,同时连续将水浇在钢瓶上给予降温。他站在那儿,目光盯着那罐子,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那个消防员楞了一下,啊了声。
到了发现电视台门关着,连灯都没亮。
屋里烟雾缭绕,看不清方向。
她下意识想去寻找那个身影,可她在人群转了一圈都没看见。他们都穿着统一的作战服,戴着头盔,脸上都黑不溜秋,留不完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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