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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像是听到笑话一样看她一眼，笑着说：“您不是本地人吧？矿山就这行情，来这也就一个街的路，本地人走着就溜达过来了。”
林蕙从电脑里抬头：“今天第一天，别把自己弄得这么紧巴巴地。没什么事儿出去走走，你还没住的地方吧，总得先住下来再说。”
“你也别灰心，刚到这都有落差。”林蕙道，“台里任务不多，大家都没事找事打发时间，你慢慢就习惯了。”
宋云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咱矿山县你来之前可能也听过，又小又偏又穷，电视台也挺闲的。”
男人正低头打电话，嘴里叼着的烟拿在手里，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先这样，便收了线。
夕阳落在那个哨兵身后，打在门亭的玻璃窗上，有一道反射出去，蹦到了她身后，穿过她的头发。
徐鲁慢慢呼出一口气。
最左边的岗哨亭站着一个军人，一动不动。
小五舔舔嘴，不知道咋说。以为她是来采访的，于是喊了一下“队长”。不见人应，回头一看，正侧对着他们在打电话。
长城在僵硬的这俩人之间来回看了看，发现确实有问题之后，慢慢退到男人身侧，极其微小的侧了侧头。
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嗓子眼里，男人凝视着前方的女孩子，喉结艰难地滚了滚，跟吃了沙子似的，又涩又硬。
三轮车走了，徐鲁一个人站在街上，对面就是消防队。红色的大字，白色的楼，侵透在这座山城。
小五愣愣的啊了一声。
她想了一会儿，抬步走了过去。
江措淡淡移开视线：“不认识。”
徐鲁走到那张桌前，道：“谢谢，我怎么称呼您？”
“你放着江城好好的工作不干，跑这干嘛来了？”宋云说着声音小了，“得罪人了？”
一楼没人，白色的木门隔绝着室外，有些窒息感。
林蕙看她一眼：“你这姑娘，我就没见过喜欢给自己找事的。”
确实够混蛋的。
徐鲁一愣：“这么便宜？”
“三楼剪辑，有图书室，四楼广播室，空着。”
徐鲁让师傅将车子停了下来，问：“多钱？”
徐鲁点了点头，问：“三四楼做什么？”
徐鲁又道：“您放心，不会太耽搁大家工作的。”
当年他走的决然，一个解释都没给她，就连分手都没说就走了。这么多年总觉得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各走各的。
再往里走，过道的土有几天没清扫了。
“怎么认识的，这么正？！”长城凑过来。
门口的哨兵看了她一眼：“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山上常年挖煤矿，天空总是暗灰暗灰的，看起来没什么朝气。两边的店铺好像生意不怎么好，空空的，门口都没人在，怪冷清。
“你好，哪位？”挺客气。
徐鲁笑笑，从兜里摸了五块，对方找了三块。
徐鲁立刻道：“你好，我是矿山电视台记者。有关昨天中山街道的火情，想给几位消防员做个专访，可以吗？”
说完挂了。
徐鲁沉默片刻，无声叹息。
徐鲁思量了一下，出去找房子。
徐鲁抿着嘴唇，跟定住似的。
徐鲁环视了一下四周，简单的几张桌子，上面堆着零散的文件，有一个桌子还放着一盆仙人掌，有张相框立在那儿，年轻的笑脸充满生机，应该就是小张的桌子。
一分钟的功夫，徐鲁差不多清楚了。年纪大的叫宋云，矿山人，在这干了十多年了。年纪小的叫林蕙，从外乡嫁过来的，在这干了也有七年了。
他们脱掉了消防装，都穿着便服。有一个抽着烟走在最后面，微低着头，边走边吸，火星随着他吸气的动作一闪一灭。
徐鲁惊讶道：“万一火情严重呢？”
徐鲁泄气似的耷拉着肩膀，一抬眼对上宋云的目光，那目光好像在说“你看我没说错吧就是白费功夫”。
又打了一遍，过了几十秒，这回通了。
徐鲁笑笑，不置可否。
几十米外，有一处楼房。一辆红色的消防车停在那儿。几百平米大的门口，每隔几米一扇红色大门。门口空空旷旷。楼房最高处写了四个字：矿山消防。
如果记得没错，他应该在临城消防中队，不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小县城。可昨天那个身影，太像他了。
她坐在桌前，偏头看窗外，惨白的天空，没一点云，空洞洞的让人提不起精神，再加上几声单调的鸟叫，真是。
徐鲁哦了声，是挺砢碜。
路边的树也长得干巴巴，被风吹的歪扭。
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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