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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回卧室，一点好脸都没给这个混蛋。还以为他会追进来，身后他的手机响了，在这寂静的夜晚有些突兀和刺耳。
江措沉吟片刻，说：“这个我来想办法，在这之前，你什么都别做，等着就行，听到了吗？”
江措叹了口气，看她。
她这声“小叔”叫的江措很不自在。
江措坦荡直接：“还没。”
她知道他问的什么事儿，可她一点进展都没有，现在除了一条路她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就像是从虎口拔牙，成功率太低了。
她回过头，他的目光正好看过来，眼神里已经不似刚才的轻佻，像换了个人一样，瞬间进入了工作状态的样子。
那个消防员给的答案是：“随叫随到。”
她拉开所有的窗帘, 让房子亮起来，打了盆水擦玻璃, 桌子，扫地拖地，全部干完都已经傍晚了, 累的倒在床上。
江措：“这个时候说的话也好，做的决定也好，都可以理解为是非正常状态下的交流，算不得数。”
江措问：“你知道后台是谁吗？”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简单回了句收到，然后看了她两秒，沉吟道：“要出个警，我得走了，门窗锁好。”
她回答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江措有些愣，还有些乐乎。他觉得不硬来似乎不行，懒懒的往沙发上一靠。
徐鲁：“……”
“你有办法？”她问。
茶几上放着电脑，监控视频里的包厢什么画面都没有。江措点了根烟，将打火机搁到一边，再抬眼，徐鲁站在卧室门口。
徐鲁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开始收拾房间。
“不爱。”
他这时候耍起了无赖的样子，道：“你没话，我有。”
“没想过我？”他低声。
方瑜问过她：“你喜欢的生活什么样子？”
说完江措迅速走至门口，回头看她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拉开门走了。
江措问：“非进不可？”
江措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他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将买回来的生活用品全部放置好，又给卧室换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泡。
他接着又道：“不过应该也不好找。”
“这个你别管。”江措说罢，笑了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得给你换个身份，编个故事。”
她想起几年前在江城的时候采访过一个消防员，当时她有一个问题是“出警必须得去吗，如果觉得很危险你会不会拒绝？”
徐鲁皱眉：“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徐鲁看他一眼，怎么都不舒服，这人现在是愈发会撩人了，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还生不来气，转身就往卧室走。
徐鲁：“这是工作。”
江措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睡衣，移开视线，将刚抽了没几口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清了清嗓子，这才道：“不太放心，回来看看你。”
徐鲁看向他那张要多欠有多欠的脸，想起从前他在社会上混的时候，跟个地痞流氓似的不要脸，堵在巷口亲她。
“我知道你想从矿山的背后人开始调查，你觉得他们会这么蠢，弄个监控就这样？既然他们想藏自然会有藏的法子，凭空消失几个人都能做的出来，你也亲身经历过，对吧妍妍？”
江措微偏过头，说白天不是睡挺久的，还困？我请个假不容易，还得挨个骂，行行好再说两句？
他没有躲，徐鲁的手硬生生收住了。
方瑜毫不留情的说咱能实际点吗？！她就笑, 在床上笑的前仰后合，好像这些事光想想就足够让她开心了。
“不想。”
江措吊着眼梢看她：“怎么不打了？”
江措眼疾手快，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拦在她面前。
徐鲁并没有走多远, 她在街上转了一圈就回去了。再次一个人回到他住的房子, 看着这小小的屋, 有沙发, 电视, 阳台，卧室, 厨房，像极了她曾经畅想的样子。
江措笑笑：“行了不说这个了。”
徐鲁问：“什么情况？”
徐鲁气道：“我就当被狗咬了。”
江措却不再说了，反而换了话题，笑意收敛了有一些，静静地看着她，问：“工作是这样，那生活呢，这些年为什么还是一个人？”
江措笑了：“你叫我什么？”
“也不爱了？”
于是她道：“进山。”
江措：“你觉得呢？”
“从你目前的探查进度来看，你在这至少还得待一段日子，你确定要一直这么和我说话？”
徐鲁忽然奔向窗口，拉开窗帘向下看，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剩下空荡荡的楼房和无尽的黑夜。
“没有。”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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