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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Newland、两年前的Legend、一年前秋季赛时期强无敌的VPG。
邱樱匆匆走上前。坐到季向空的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很慢很慢地说：“向空。你不要什么都自己担着。大家相信你。你也要相信大家。”
季向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身旁的邱樱别过头。剔牙般嘁了一声。
“Summit和Xuan准备gank下路。VPG的Carry Yue不幸阵亡！”
“我的天。Void又被队友扔下了。我感觉他就像是壁虎的尾巴！”
“喂喂！你们的队长很危险啊。怎么都跑了？你们不管他死活啦？”
但是。如果一个战队里。有两个人可以换位。那情况就大为不同。
“把那个一挑五的Summit还给我们！”
……
“下面这段话主要是跟夏凌说的。其他人也可以听一下。”季向空收起吊儿郎当的坐姿。身体前倾。将手肘搭在桌面上。有条不紊地说：“比赛的时候。注意时刻观察小地图。思考这样的问题：对面的人可能在哪里？你离开线上有多久了？位置是否暴露？对方是否有了警觉？”
邱樱将这些资料整理出来。归到每个队员的文件夹中。以此安排针对性训练。
他的脸上毫无大仇已报的波澜。平静的表情清楚地写着：他有什么值得我针对的？
积分榜上。Phoenix已经跨入了第一梯队。各大俱乐部都意识到了这支新生队伍的可怕。不敢再轻蔑地嘲讽他们为“老弱病残队”。
见夏凌听得一愣一愣的。季向空笑道：“通过实战累积。这些深度思考的过程会不断加速。成为条件反射。在此之前。我都会帮你。”
“没错！队长就是用来卖的！”
他不敢见队友。不敢见同学。不敢见所有人。操场上的欢声笑语成了最刺耳的杂音。看着他走路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子。每一次呼吸的抽痛感都生生将他与阳光剥离。
Conquer中国区的负责人被革职。
孙泽毅揉了揉夏凌的脑袋：“不是说好不理会的吗？”
“阿轩又在胡找理由。季哥你信吗？”
歌词暧昧。舞姿热辣。客厅的温度仿佛上升了不少。
“太牛了。这个战队还有什么是不会玩的吗？”
Cris目光灼灼地看向不远处的赛场：“你马上就会在世界的舞台上看到。这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裴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
那个人对他说：“夏凌。你想当英雄吗？英雄不会轻易向命运低头。”
Phoenix的成员们并没有把祁越这段插曲当回事。接下来一周的比赛里。他们火力全开。将训练的成果充分展示在了赛场上。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个好答案！”
邱樱解释道：“阿轩说他最近肩膀疼。我正好没事。就……”
听着林逸轩满屋子鬼叫。邱樱面露愁色。关心队员的身体状况是领队的职责。季向空又在妨碍她工作……
林逸轩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疼了……”
“阿轩你妹。都说了要叫林哥！”林逸轩的嘴角抽了一下。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喀喀。其实是这样的。跟我告白的妹子有很多。但是哥哥我以事业为重。不能被儿女情长左右。所以……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他想起Phoenix海选成功后。在采访时与记者的对话。
“向空和祁越当队友的时候。帮他背了多少锅。教了他多少东西？而祁越又是怎么对他的？平时训练搞孤立排挤。比赛时跟他吵架顶嘴不服从BP。还动不动就恶言恶语。夜谈时听到林逸轩爆料。大家的表情都不好看。裴熙的脸色是最差的。”
“哎。你快放开我。我要去查邮件。”
季向空挑挑眉。关掉电视。
邱樱低头做着笔记。发现夏凌也在认真记录。
“喂。不好意思。没接到你的电话。”邱樱心虚地瞥了眼季向空。此刻他慵懒地支起身子。歪过头。衣服从领口一路敞到小腹。露出了里面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我……我刚刚在跟队友进行心理辅导。”
战前准备成了无用功。BP阶段没法禁掉他们的核心英雄。只有依靠比赛时的临场反应。就像是裸考。开局就处于劣势中。
裴熙偏向个人发育。出装以提升自己为主。独来独往。在中路1v1对线时。他可以狠狠地压制敌方中单。
后来。他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告诉大家：“篮球最早也是个游戏。慢慢发展出了NBA这样的职业联赛。电子竞技是国家承认的正式体育项目。尽管和篮球形式不同。但它们所传达的精神是一样的。”
“……”
“全球流。”
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国内新晋女团的舞蹈节目。季向空刚想换台便被邱樱拦了下来：“看看呗。她们最近很火呢。”
看清手机屏幕上的那条信息后。邱樱猛地坐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起褪到腰际的上衣：“我得赶紧给她回讯！”
林逸轩顿时两眼放光。喜笑颜开。蹦跳着跑向夏凌：“听到了吗？他都没有！”
夏凌双手插在裤兜里。上身微微往后倾：“季队。我没那么脆弱。我还处于青春期呢。逆反得很。他们越骂。我就越来劲。”
观战席上。邱樱心潮澎湃。这就是季向空决定让裴熙转型打野的第二层目的！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快去休息吧。”季向空合上电脑。“夏凌。你留一下。”
两天后。孙泽毅也回到了基地。全员集合。痛并快乐着的战队合宿生活再次拉开帷幕。
六进四的比赛现场。两位解说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列举着Phoenix战队曾使用过的战术。
经过了将近半年的合宿生活。邱樱做领队工作愈加得心应手。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密密麻麻记满了成员们的各种资料。身高、体重、血型、生日、衣服型号、忌口的食物、日常爱好……
……等等。这个不怕背锅的牺牲型队长是个什么鬼？
“至今单身怎么了？”林逸轩梗着脖子反驳。突然指着夏凌。扭头冲楼梯口喊道。“裴熙！他嘲笑你！”
“季队的终极战术：开局就把锅先背好。队友们顿时毫无压力。放开了打！”
除了运营不利、贪污赛事筹款等罪责外。他的私生活也被人爆了不少猛料。
Cris走出VIP观战区。正好遇上刚从Legend观战室离开的战队老板。两人是老友。便聊上几句。Cris直言不讳地说：“我和你的理念。终究是相差太多了。看重明星效应是没错。但作为竞技项目。有成绩才能造就明星。赢。是其他所有的前提。”
林逸轩叫道：“不公平！你又对这小鬼特殊照顾！我也要我也要！”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Phoenix与之前战队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位置的选手都拥有深不见底的英雄池。什么样的英雄都能拿来比赛。无疑给了季向空一手最好的牌。不仅如此。他们拥有远超其他战队的团队执行力。所有人都无条件地信任队长。
邱樱翻了个白眼。
BP环节结束。看到季向空选出的全新阵容时。解说惊呼：“以上的都不是！Phoenix这局采取五远程光环流！”
Team Phoenix。这只涅槃重生的凤凰。还未真正展现它的光芒。
“哪些队友身处险境容易被gank？哪座塔可能是敌人下次进攻的目标？”
又是一家曾经把季向空踢出门外的俱乐部。经历了昨天VPG那仗后。吃瓜群众们不约而同地站队Phoenix。毕竟逆袭的故事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令人热血沸腾。
邱樱想起夏凌在网上被黑得最惨的时候。久病成医的她扮演知心姐姐为他做心理辅导。当时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下巴扬得高高的：“我不在乎他们骂我菜。我比他们都强。为什么要因不如我的人动摇信心？”
“Void孤身绕后切断后排！所处的位置很不妙！队友快来救援……快来救……救……队友撤了！”
观众们在看Phoenix的比赛时。经常能听见解说的感慨——
“肉盾冲脸。”
先前邱樱直播时大多喜欢跳Firework的歌。以青春活力为主。没有太过火的动作。而现在她将手机接上音响。旋律一出。空气里便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邱樱在季向空房里帮他收拾东西。抬头看见他随意地拉开领口。露出肩膀上的一排牙印。漫不经心地挑挑眉：“你的杰作。”
祁越脸色阴沉下来。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最终恶狠狠地扔下一句：“咱们走着瞧！”
这就好比。打篮球的时候。你对敌方的控球后卫有充分的研究。想好了针对他的方法。操练了无数次。可上场后你却发现。敌方后卫这局居然打的是前锋！顿时一脸茫然有没有！
林逸轩一步三回头地滚了。可裴熙还站着没动。
会议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邱樱睡了两小时便再无倦意。起床后发现季向空的房间还亮着灯。她轻轻推开门。看到他仍在工作。鼻间忍不住有些酸涩。
祁越冷哼：“那是你抱上了大腿。”
裴熙专注地看着屏幕。嗯了一声。
三月。新的一届CPL春季赛正式开始。Phoenix作为一支从海选打上来的新队。终于需要面对全国最精锐的战队。检验这半年来的训练成果。
幕布上投影着昨天刚结束的比赛。季向空将录像暂停。转头对裴熙说：“你看。下路的对手走位靠前。技能在CD中。你清完这个野点后如果不是继续刷野怪。而是直接去下路gank。就能得到人头和经济的压制。”
更令她意外的是。裴熙居然特意注册了微博账号。短短的一个“嗯”。接在林逸轩的后面。远胜千言万语。
当她将自己认真工作的成果展示出来给季向空看时。对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用手指夹起其中一叠：“这里开始才是我的？”
裴熙和夏凌。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中单选手。
“Void替Summit选择的打野位英雄也被对方克制了！这是怎么回事？”
“Summit又出现在中路！”
而夏凌和十年前的Cris一样。属于非常偏向团队的中单。占的资源很少。能够默契地与队友配合组织进攻。带起节奏。打开局面。可前期单打独斗的对线能力不算顶尖。其他战队便是抓住了这一点。想在前期将他彻底打崩。
夏凌脑袋低垂。紧紧地咬着嘴唇。
季向空微微勾起嘴角。不过。这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可是。如果你的敌人没有固定的战术。每局的出场阵容看起来完全随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这局会怎么打。那该怎么办？
“你懂个屁！咱们季队这叫‘战术性死亡’！”
“你什么意思？”
通话时。季向空宽大的手掌还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揉弄。她竭力压低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洁白的耳廓烧得通红。听着对方滔滔不绝地说着具体的事项。渐渐心猿意马：“我……我知道了。你……你发我邮箱吧。”
“好兄弟。别客气嘛。”
“VPG下路被杀穿！祁越已经是个废人了！”
被自己鄙视为“手残”的人单杀。直到走出玻璃房与对方握手时。祁越的表情都是蒙的。
祁越微微蹙眉。佯装沉重地摇摇头：“很可惜。看你们战队这吊车尾的积分。这赛季大概没法保级吧。明年再战海选？”
全国的Conquer玩家纷纷被激起了好奇心。大批大批的人从最初的看戏观望。转变成粉丝。为Phoenix加油助威。
“来！High five！”
第一声电话铃响起时。她正被季向空按在沙发扶手上亲热。铃声持续了很久。她摸索着去拿手机。被他捏住手腕。反扣到背后。攻势也愈加猛烈。
……
季向空不慌不忙地亲着她的嘴角：“没关系。反正他们早晚会来找我们。”
遇上喷季向空菜的。Phoenix战队的粉丝们蜂拥而上。不甘示弱地呛回去。
周杰伦曾唱：对敌人谦卑。抱歉我不会。
邱樱点点头。没想到第二天季向空给了她一本超厚的记事本：“这本专门用来记录关于我的事。别和他们的混在一起。”他顿了下。笑着补充道。“年底前得写完哦。是任务。”
初中毕业。一个从小立志成为NBA球星的男生。被告知自己彻底成了残疾。
一门之隔的训练室里。邱樱再次惊得心脏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邱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么厚。怎么可能写得完？”
两场训练赛打完。季向空去厨房接了杯水。回来时发现邱樱正站在林逸轩背后帮他按摩肩膀。见季向空进门笑得阳光灿烂。林逸轩背脊发凉。脚底一滑。带着滚轮的电竞椅从训练室的一角滑到了对角线方向的另一角。
林逸轩的表情更加狰狞：“有吗？Yes or no？有——没——有？”
“就是嘛……”林逸轩一愣。然后猛地脱下拖鞋握在手里。咆哮道。“臭小鬼！你说谁没人要！”
“三核发育。”
季向空松开抱着她的手。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拨了拨她散乱的长发：“没事。我引他们出去。”
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邱樱躺在季向空的床上。房间里只有她一人。邱樱洗漱完毕匆匆跑下楼。队友们早已在训练室开战了。餐桌上为她留了一份饭。
年假还没结束。邱樱和季向空提前回到基地。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人。
季向空耸耸肩：“我们并没有针对他。”
窃听器早就被安装在VPG的训练室里。随后有人引邱樱在恰当的时机进门。然后伪造她的身份将那段时间的录音传给求功心切的新人记者。由他制造大新闻。借此彻底铲除她。打压狸猫直播平台。
训练结束后。季向空对邱樱嘱咐道：“你关注下那孩子的心理状态。尽量别让他看网上的言论。”他自嘲地笑笑。“他还那么年轻。不像我。早就是老油条了。”
过了一段自暴自弃、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后。在同班女生顾佳怡的软磨硬泡下。他周末时常去她家玩游戏。刚开始只是找个角落躲起来单打独斗。直到后来有一次。他被其他同学拉进队伍。危机关头忍不住一声吼。呼唤队友支援。打出绝妙配合。
记者瞠目结舌。
从他们进来到现在。季向空始终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地板。过了好一会儿。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眼里的迷雾渐渐散去。对众人露出惯有的笑容：“我明白了。”
季向空挑了挑眉。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不是。因为他只会这几个英雄。全禁掉。他就没什么可选了。”
后来几天的战况有所回暖。周日晚上。季向空请大家出去吃火锅。难得放松一回。众人聊得热火朝天。离开时。正好在门口遇上一群人。
Phoenix。就是这样一支不走寻常路的队伍。
邱樱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散去。俏皮地皱了皱鼻子：“不敢吃。怕发胖。”
邱樱耸耸肩：“也许只是因为乌龟配王八。”
夏凌缺乏大赛经验。被人疯狂针对便一度陷入茫然。而转型没多久的裴熙。也渐渐暴露出了与其他打野选手意识上的差距。
又被季向空折腾了好一阵子。想起训练赛的日程还没定下来。邱樱急得用拳头捶他：“都是你这个色狼。差点误了正事！”
夏凌嗤笑道：“废话那么多。直接回答‘是’不就行了。”
“速推。”
夏凌鄙夷地冷哼：“你别乱拉战友。就裴哥这长相。怎么可能跟你一样。”
“别闹。快去睡觉。”
邱樱望着天花板回想。很快便恍然大悟。
“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一早。季向空在微博上发出公告：由夏凌担任中单。裴熙转型打野。是身为队长的他做出的决定。
裴熙重回中单位的消息如同重磅炸弹。将球馆的氛围彻底引爆。几乎所有的直播间都被“Summit！新生代第一中单！”的弹幕刷屏了。
邱樱几乎可以想象。之后遇上Phoenix的比赛。观众们总会先做个热身：“来来来。开赌开赌。这局的中单会是谁啊？”
季向空脑袋一歪。轻笑道：“看什么？长得没你漂亮。声音没你好听。跳得也没你好。”
还好听见门口钥匙转动的声音时他们已经结束了。不然可真丢死人啦。
裴熙嘴唇微启。又合上。最终附和般点点头。
邱樱愣怔地眨眨眼。听见他接着说：“连真相都搞不清楚的无脑喷子。就像一群小学生想要对博士生的研究课题指手画脚一样。不过是个笑话。”
林逸轩吹了声口哨：“他抖M呗。越被骂越兴奋。”
解说洛天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Void这表情根本就是在说‘看好了。我们教你怎么玩’。”
他说罢便揉揉她的脑袋。继续训练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在“用笔记本砸他”还是“不砸”之间犹豫不决。
夏凌：“没打好的人是我。这锅你不能背。”
其实。战术性死亡。并不仅仅是开玩笑的。
越输越不自信。越不自信越打得束手束脚。
两个星期后。Phoenix惨烈的赛况打破了先前“无敌”的幻影。现实给众人美好的憧憬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经过对Phoenix比赛录像的观察后。所有战队都决定将最年轻、最缺乏经验的新人选手夏凌作为撕裂Phoenix的突破口。
“我没看错吧！Void的BP居然被克制了！中路赌神对鱼人。Phoenix的中单Cloud会很难打！”
在某些特定的体系中。让裴熙和夏凌进行换位。训练了那么久。终于运用到实战上了！
“我们看到好几次在决定胜负的关键局里。你总是孤身探路。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做这么危险的举动。当时怕不怕？”
获胜时队友狂喜地与他击掌。他的眼泪就在那瞬间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
解说啧啧称奇：“Phoenix居然使用换位！现在Summit操作的英雄完克对方。选阵容的时候我们都以为这是个打野位的。始料未及啊！”
“你现在该出什么装备？”
邱樱每天中午都会在网络上收集信息。欣喜地发现Conquer迷们对Phoenix战队的评价越来越正面。人气最高的战队讨论帖里。楼主写道：“Phoenix的成员配置可谓完美。进可攻。退可守。他们拥有一个稳如泰山的后期核心、一个团队至上的辅助。两个侵略性极强的大杀器。还有一个不怕背锅的牺牲型队长。”
“Summit继续攻击下路。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问向空有什么用？他哪里体会得到这种幸福的烦恼！”
好不容易清了场。季向空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对夏凌进行额外辅导。最近他每天安排裴熙和夏凌练习对线。这孩子的进步比想象中的还大。
邱樱眨眨眼：“为什么？刚建队的时候找他们训练。他们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