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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樱脸颊瞬间热了起来。脑袋在他温暖胸膛蹭了蹭。柔声道：“我不要金银珠宝。也不要鲜花美酒。只希望你能梦想成真。”
这样的装备。有钱的核心都不会轻易买。更别提辅助了。
“Void和Summit双团控！组合拳即将打出爆炸性效果！”
在英雄名显示出来的那一刻。邱樱听到了有史以来最为疯狂的尖叫声。随后。沸腾的惊呼逐渐化为了雷鸣般的鼓掌。甚至夹杂着微弱的哭泣声。
“之前夏凌赛后抱住季队撒娇的gif被你们吃了？”
而Phoenix的辅助和打野却双双购买了它。抛弃防御。将队伍的瞬间爆发堆积到极至。
众人肩并肩。合唱——
邱樱凑上前。一下下用力戳他的腰：“怎么喜欢你了？她们对你做什么了？快老实交代！”
“Cloud把美国天才少年打炸了！”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这一次那么想赢。以前我不怕别人对我谩骂诋毁。但现在我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受伤害。我必须变得更强。”
这是所有故事的起源。
“三比零！三比零！一雪前耻啊！”
Phoenix迅速整顿士气。淘汰了一支东南亚强队后。他们遇上了Newland。
邱樱警觉地动了动耳朵。像只猫般全身奓了毛：“什么大姐姐？”
“林逸轩。Xuan。China。”
美国解说忘情高呼：“Void！The Boss！”
弹幕：
三道红光齐爆！
此时此刻。整个场馆的华人观众。异口同声地喊出了一句以往在大赛中都能听到的话——
裴熙双手背在身后。弯嘴笑了笑：“很开心。”
经过两周的角逐后。Phoenix以小组第一的积分晋升胜者组。Newland紧跟而上。于第二天晋级。而Dragon连失数局。被迫进入淘汰赛环节。
接下来的一周里。Phoenix在刀光剑影中经历了好几场恶战。将一支支夺冠热门战队淘汰回家。如今的他们。不仅战术多变。还在长期的比赛录像观摩中。摸索出了一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打法——
聚光灯下的夏凌难得地有些腼腆：“打到最后。我甚至觉得赢不赢是次要的。大家在一起就好。”
裴熙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项殊荣。全球只有四个人曾获得。Cris是唯一一位中国选手。
这似曾相识的剧情走向令广大中国Conquer迷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他们不禁开始怀疑。也许先前Phoenix的成功只是因为其他队伍对新队缺乏研究。不够重视。而如今他们已经被敌人琢磨透了。成为强弩之末。
与其等着被孤立。不如先一步远离人群。
悠扬的前奏结束。坐在沙发最左侧的裴熙低垂着眼帘。开口唱道：“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
两支队伍的选手分别进入各自的玻璃房。Phoenix五人互相揽着肩膀围成一圈。脑袋抵在一起。然后分开入座。戴上耳机。调整鼠标和键盘。
“被火烧过才能出现凤凰！We are Team Phoenix！”
这条推文迅速被翻译搬运至国内各大网站论坛。玩家们群情激奋。
这项纪录。史无前例！
两人闹腾了一阵。甜甜的苹果也不知到底是吃进了谁的嘴里。最终邱樱败下阵来。细声细气地向他求饶。听闻她那莫名其妙的惹事理由后。季向空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
在击败Legend。被宣布为冠军的那一刻。孙泽毅在玻璃房内砸了键盘。
孙泽毅擦着额头上的汗：“我想要感谢过去的自己。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
中国解说们同时咆哮道：“Titan的核心Carry被三根燃炎杖秒杀！机会！机会！”
紧张个鬼哦！这表情根本就是个老司机！
“哪怕最后Phoenix没有获得冠军。季向空。这个隐忍的天才。他的名字和战术也将会被载入史册。成为一代传奇！”
Titan阵亡两人。如今成了三打四的局面。牵扯中。突然。再次三道红光齐爆！
除了孙泽毅上前抱了抱他。其他人齐刷刷地站起身。
她恍惚间回想起初次相遇。季向空面对她蹩脚的搭讪时。那抹意味不明的笑。
光速十连击！
邱樱闻言甩了甩脑袋。最近确实忙得没空打理。低头时还会被头发挡住一些视线。
赛后握手时。Newland队长陶宇紧紧地抱住季向空。大屏幕的特写中。他眼眶通红。缓慢而认真地说：“加油。代替我们。继续赢下去。”
随着小组赛如火如荼地进行。全球观众们不断被Phoenix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刷新了认知。
夏凌也跟着挥拳：“不到最后。永远没有人能确定结果。我们再杀回去！”
众人打闹间。有人推开了房门。邱樱回过头。看见了曾经的“中国Conquer第一人”。
“你们五个一定要加油啊！”
手中握着滚烫的梦想。那就奋力去追。跌倒了再从谷底爬上来。拍拍衣服的灰尘。继续往前跑。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有少数人才能够出人头地。他们不曾畏惧生命中肃杀的冬季。他们不曾熄灭胸腔的火焰。他们在世人的否定和质疑声中屹立不倒。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邱樱专注地看着屏幕。紧握成拳的手心里。全是汗。
“USA！USA！USA！”
“裴皇心如刀绞。”
中国解说台上。除了Cris外。其他两名解说神情凝重。
季向空郑重地点点头：“一定。”
场馆内。方才还挥舞着星条旗高喊着“USA！USA！USA！”的美国观众哑口无言。
“夏凌。Cloud。China。”
半小时后。一个名为“我们都欠季向空一个道歉”的帖子在网络上疯狂流传。
“Phoenix怎么少一人啊？”洛天正在疑惑。突然用力捶了下桌子。“Void刚才一直躲在Titan基地的阴影里！一个从未被发现过的视野盲区！”
邱樱嘴里跟着哼唱。鼻间酸涩。视线渐渐模糊。伴随着他们的歌声。一些画面蜂拥而至。
见训练室里又进来了两个人。邱樱红着脸拍掉季向空的手。走开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
……
“楼上站住！季裴不可逆！”
孙泽毅伸出手。握成拳。在心脏的位置捶了捶。
中国解说台上。解说们个个热泪盈眶。忘情地起身拥抱。
他们的中单夏凌。占用了比其他中单少得多的资源。带动了队伍前中期的节奏。虽然年轻。但逐渐展露出了其团队领袖的光芒。
“我想……我想和大家一起玩。”
“传奇永不落幕！”
语毕。邱樱将手机摄像头转向沙发上的Phoenix五人。然后。客厅里响起了五月天的《倔强》。
“你不在乎我的过往。看到了我的翅膀。”夏凌看向季向空。眼眶渐渐发红。“你说被火烧过才能出现凤凰。”
尽管成绩相较去年进步太多。但可以看出。除了Phoenix外。其他两支中国队都打得很吃力。回想起当年Legend、Dragon、VPG以小组赛近乎不败的战绩三足鼎立。中国Conquer以一国之力对抗全世界的盛况。无数电竞迷们唏嘘不已。
“Team Phoenix turn to pick！”
“幸福”二选一的时刻到了。
所有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中国解说台。Cris捂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打完球后。林逸轩无比自然地勾住季向空的肩膀。将脑袋凑到他耳边同他说话。裴熙喝了口水。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
这个从未在大赛中使用过的新阵容。将尚未从方才极大优势被翻盘的阴影中恢复过来的Titan打得措手不及。
“按头小分队出动！”
“顾放。Cris。China！”
孙泽毅又一次冲击预选赛失败。疲惫而沮丧地捂住脸。
当最具自信的绝活被敌人用同样的方式打败。许多队伍被挫尽了士气。输了一场后。连续败下阵来。
……
眼前是浩荡的人海。星光璀璨。热情四溢。邱樱的脸上挂着泪痕。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因这胜利的喜悦而微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向空神情专注。邱樱瑟瑟发抖。
倒是孙泽毅。毕竟年纪大了。几局下来已经满头大汗。
裴熙向某一处望去。
厨房内。季向空正围观孙泽毅烹调新菜式。一阵颠锅爆炒后。孙泽毅夹了一筷子。另一只手护着递到季向空的嘴边。温和地说：“你尝尝？”
排山倒海般的助威声震得耳朵生疼。Phoenix五人高举着手臂一路与粉丝们击掌。在激昂澎湃的背景乐中登上比赛的舞台。
季向空挑挑眉。看着她的背影轻笑出声。
季向空转过头。垂眸看她。忽然伸出食指勾住她的领口。往外一拉。慢条斯理地说：“会想做坏事。”
直播间的人数疯狂上窜。登顶首页。不断滚动的弹幕盖住了原先的画面。
“前途无量。”
“林逸轩？”
Phoenix在三路被破、敌方超级士兵出动的情况下实现了绝地大反盘。双方走出玻璃房握手的时候。Titan全员面如死灰。
全场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夹杂着兴奋的口哨声。
“季向空？”
老兵不死。他们只是渐渐退出了舞台。但精神永在。
短暂的中场休息后。第二局开始了。Phoenix更换了上一局出场的全部英雄。
现场的中国观众顷刻间感慨万千。
尽管高大英俊的裴熙站得笔挺。双手背在身后。听问题时会礼貌性地微微低下头。神情专注。可主持人的雀跃与期待就像是一个气球。被戳了一个孔。渐渐瘪了下来。
“他那副样子就是看不起我们呗。”
“我这个人。从来不说没有十足把握的话。”
他们的Carry孙泽毅。刷钱快得像个疯子。走位却又无比警惕。如同战队柱石。在优势局坚如后盾。在劣势局力挽狂澜。
尽管如此。在Conquer玩家们心中。圣魔导士就是Cris。Cris就是圣魔导士。
季向空笑着戴上耳机：“何止再赢几场。我们要拿冠军。”
“骗你的。”季向空被她弄得发痒。笑得全身微微颤抖。“那时候日子过得比较拮据。做过不少兼职。碰巧学会的。”
“Xuan这个视野做得太好了！”
“他们的比赛极具观赏性。开局的新鲜阵容就令观众充满期待。可是也经常因为太过创新而不稳定。每次都看得我捏了一把汗。”
两天后。全球最顶尖的十六支Conquer战队汇聚一堂。揭开了这场年度盛事的序幕。作为代表最强竞技水平的至高荣誉。所有Conquer职业选手的梦想。都是打进全球总决赛。插旗西雅图！
“GG！恭喜Phoenix战队赢下全球总决赛第一局！”
“亲一下！亲一下……”
Titan的辅助没有看到季向空。被他偷袭后死亡。
“不走心。”
“自己平时最喜欢那个英雄呢？有没有特别的偏好？”
“GG！恭喜Phoenix战队成为本届全球总决赛的冠军！”
下午。Phoenix 1:2负于卫冕冠军Titan！
请Phoenix战队选择出场英雄。
“运筹帷幄。”
裴熙和林逸轩的“野辅双游”配合绝佳。镜头里。一个一言不发。一个滔滔不绝。倒是有种迷之和谐。
邱樱不答话。双手捏住他的脸颊。使劲往两边拉。疼得他倒吸一口气。顺势将她扑倒。
“孙神！加油啊！”
“Double kill！”（双杀！）
“林逸轩瑟瑟发抖。”
观众席里。季向空和裴熙的“CP粉”尖叫声连连。
作为正牌女友。邱樱看着弹幕为到底谁是季向空的“真爱”打得鼻青脸肿。忽然觉得心好累。
“从Phoenix建立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告诉你。我会带你去西雅图。带你一起站到世界之巅。”
“你们太天真了！季队赛后抱住孙神的gif出得更早！”
Phoenix战队离开体育馆时。粉丝们已将大门挤得水泄不通。邱樱艰难地跟着队友们拨开一条通往大巴的路。惊讶地发现居然有不少夫妻带着孩子来观战。
“吃烧烤去吧。叫不叫裴熙啊？”
“别带他了。有他在多没意思。”
当最强的团队大脑搭配最强的个人能力。会发生什么？
“天才嘛。都不需要努力。跟我们这种人不一样。”
可惜在后来的版本中。这个英雄被不断削弱。加上他具有最复杂的操作。渐渐在职业比赛中被大家淡忘。好几年来。从未有人在大赛中操刀过这个英雄。
季向空屈起食指敲了她一下。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走回她身边。宽大的手掌盖在她脑袋上：“乖。别动。”
中国队已有两年痛失冠军。能不能捍卫中国Conquer的荣耀。成败在此一战！
“训练时队员之间不会讨论战术吗？”
天色渐暗。Phoenix日常直播接近了尾声。
自从听到了那句话后。邱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得了闲便想方设法令季向空“破功”。故意在走道撞上他胸膛。然后含情脉脉地抬起头。故意在同他说话时手指卷着发梢。身子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拗各种“令人心跳加快”的造型。
……
“这次靠下了。”
两届全球总决赛冠军战队Titan的天才少年Jeffery Chen在Twitter上扬言。Phoenix能出线只能说明中国Conquer如今弱得一塌糊涂。只剩菜鸡互啄。
弹幕纷纷刷起——
“他去年还公然嘲讽季哥。比赛时和他狭路相逢。哪怕只有50%获胜的可能性。我也会上去杀他。”夏凌看着Titan的比赛录像。搓了搓手。对季向空笑道。“不服就干。生死看淡。”
邱樱按着起伏的胸膛。看见玻璃房内。季向空抬头对Cris远远地笑了一下。
“一年又一年。不断有熟悉的选手陆陆续续地离开舞台。我们感到遗憾。可更多的是无奈。毕竟岁月残酷无情。”
季向空的存在。令人在观看Phoenix的比赛时。体会到一种智商碾压的快|感。
下午。争夺第三张全国总决赛门票的双败赛也落下了帷幕。最终。卧薪尝胆。引入新鲜血液。改变固有防守体系的Dragon击败了Legend。彻底敲定最后的阵容。
弹幕上。有人调侃道：“每次比赛前。季队翻了翻英雄列表。发现有几个没选过。大家：下场玩玩看。”
洛天激动得差点从解说席上跳起来：“Titan的天才少年Jeffery Chen被Phoenix燃炎杖CD恢复的三人秒杀！失去了核心的Titan被Phoenix团灭！Phoenix趁机攻上高地！”
几天后。赛况急剧突变。上午。Dragon在淘汰赛环节直接出局。Newland被韩国一号种子队打入败者组！
“裴熙。Summit。China。”
好几位已为人父的男子。眼眶泛红。声音都带着哭腔：“可是现在站在这里看着你一步步重回荣耀的舞台。看着你打出一场场精彩绝伦的比赛。没有什么词能够形容我们热血沸腾的感觉。就好像你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孙神。就好像我们从未老去！”
这场中国队内战看得人心如刀割。 Phoenix的涅槃重生。展现了战队在被视若草莽的情况下。逆袭世界的骄傲。然而。Newland从二线队奋斗至今。在浮躁的中国电竞圈如同清流。蜿蜒而上。他们又何尝停止过追梦的步伐？
可尽管如此。他依然坚持了下来。很多年后谈及往事。他的表情云淡风轻。仿佛曾经所受过的苦。不过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在想什么。看着我两眼放光？”
比赛现场的录像里。战况焦灼之际。时常会出现季向空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邱樱连连感慨。这家伙喜怒不形于色。如同戴了张面具。脸皮是被磨得有多厚啊。
比赛休息的周末。邱樱趁着饭后短暂的休息时间。在季向空的房间里帮他按摩颈椎和腰。她要离开的时候。季向空堵在门口。屈起食指点了点自己嘴唇。
邱樱的嘴角抽了下。
根据D社官方的统计。全球总决赛开赛至今。Phoenix全队使用过的英雄高达96个。占Conquer全英雄数目比例的81%！
话筒递到季向空这边：“我希望。我们战队的领队能上台共享这一刻的美好时光。”他偏过头向邱樱的位置看去。漂亮的桃花眼里载着毫无掩饰的温柔。“她曾经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解说。为了Phoenix。她付出了全部的精力。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答应过她。会带她走到世界之巅。”
第二天。季向空在微博上po出了一张照片。@邱樱。
Phoenix全军一路疾奔攻上Titan高地。被防守的Titan打得四处逃窜。
孙泽毅接过下一句。随着旋律慢慢点头：“我如果对自己妥协。如果对自己说谎。即使别人原谅。我也不能原谅。”
夏凌不是Cris的复制品。而是他意志的继承。
林逸轩斜眼望过去：“然后你被他剁了。向空转身就把你的头按进显示屏里。完美。”
Newland.Ty ：Phoenix加油！
邱樱视死如归地瞪着他。红唇紧咬。清澈的眸子渐渐泛出泪光。
眼看胜券在握。残血的Titan众人离开后突然返回。试图击杀复活后走位靠前的季向空。没想到却被Phoenix伏击！
这人心好坏啊！
随着当年的游戏迷们渐渐长大。电竞爱好者的年龄层也在不断扩大。而他们的偶像。自然是远古大神孙泽毅。
记忆里的画面一瞬间与现实重叠在一起。小男孩独自坐在角落里的台阶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正如裴熙自己所言：“我是一把枪。他告诉我往哪儿打。”
耳畔有无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冰冷的、不屑的、厌恶的、畏惧的……
华人观众一致起身。高唱国歌。
第三局开始。季向空选择了英雄——圣魔导士。
他抓住她搭在他背上的手。拉到嘴边吻了吻。漆黑的眼眸里。载着令人心悸的璀璨星辰。
回想起每次刘海剪残后都想将丝|袜套在头上没脸见人的情形。邱樱惶恐地摇头：“不要！”
BP环节。抢选敌方擅用的英雄。用敌方最强的战术碾压、击溃敌方。
VIP观战区内。邱樱正向陆依依解释。这是季向空的“斩首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