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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娃娃的传说:”
“我?”
衡南不仅是师妹,是他一起长大的人,还是他妻子,是要他携手一生的人。如果她都不能亲近,他还亲近谁?他现在受不了,以后路还长呢。
“……”盛君殊把她手掰开,拿纸巾给她擦眼泪,擦得很用力,他想问一句“亲一下至于吗”,但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盛君殊闭着眼睛给她亲。
一进门,两人都怔了一下。
“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瞎想什么?”
“盛君殊,”衡南冷然瞥他一眼,“我也是通过考核,历过洗髓,从几百个孩子里选出来,才做了你师妹的。”
娃娃是塑料做的,一头富有光泽的金发,黑黑的大眼睛,鼓起来的圆脸颊,轻启唇瓣笑着,很可爱。
十一岁开始做师父的左膀右臂,非常高兴地做个长兄。
正此时,门“吱”地打开,传出女人的叫喊和疯狂的拍打声,徐舟和衡南对视一眼:“我姐!”
盛君殊眼睛睁大,万万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茬,忙伸手捂她的嘴。
蛾子。
所谓“荡秋千”,就是背后提着两条胳膊,把小女孩荡来荡去的一种游戏。然后白雪就咯咯地笑了,旁人也都笑了,谁都喜欢小小师妹,唯独她面上笑着,心里妒恨不已。
衡南探看走廊前后。正是饭点,护士台空着,所有的门都闭着,门口竟然无一人活动。
衡南等蛾子散尽才走进门,从母子俩旁边的床上,捡起一张掉落的纸条。
衡南满脸泪痕慌张乞求他的样子,真的把他吓着了,胸腔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师妹这一世是胆子小了些,但也从不曾对谁这么低声下气过。
盛君殊让她说愣了:“我没说你们……”
随后门“咣当”地砸在了墙上,两人一惊,齐齐回头,拐杖的声音毫无章法地笃笃凿着地,忽然一停。
这让他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个东西。
衡南找到了着力点,整个身子都挂在盛君殊身上,他依然坐得稳稳当当,大约是男女力气差距大,推不倒,亲了一会儿,她也累了,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他顺手把娃娃翻起来的柠檬黄纱褶裙拉了下来,动作顿了一下,背上冷汗就流下来了。
他大致摸清了,衡南是个弹簧性格,你弱她就强,你持续地弱,她就发疯——他为什么还是不躲?
衡南顿了一下。
因为当时白雪玩得正高兴,背对着他,真的脱口而出一句“爹爹再来一次”。
“……”
他无意间看见娃娃眼睛里的眼白——刚才还不是这样的。黑黑一双瞳子,往下转了,堆在眼底,好像正笑着注视着他的手。
他这么想着,甚至她爬到他膝上又不慎滑落下去的时候,还顺手扶了一把。
“我……”他回头看了眼黑漆漆的走廊,咕咚地咽下口水,带着哭腔道,“我他妈也不敢回避了啊。”
许久,他仿佛才确认这就是个眼前这就是个普通的洋娃娃,伸手颤颤巍巍地接过来。
“是不是镶着金牙?”衡南问。
“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动一下,”他说,“腿麻了。”
盛君殊黑峻峻的眼睛失态地看着她,耳尖慢慢变红。
他没说“下来”,是“动一下”,衡南就把跪着的膝盖骨挪开,慢慢抽开腿,舒舒展展跨坐在了他膝上,挪的过程中,盛君殊被她的骨头压痛几次,呼吸带上些喘,将她听得心神不属。
“像爸爸一样”出口,盛君殊忍不住看了一眼衡南。
仿佛觉察他看过来,她的瞳孔自然也要和他对视,不过不是慢慢地转,而是一下子缩成了针孔大小的两个点,跳到了眼白中间,像是扎进眼白的两根钉子,狂喜地看向他。
“你们都没有见过我这样吧。”他牵起自己身上宽松的病号服,他的手背和衣服一样的苍白,笑笑,“我自己都没想过我有这么这一天。”
她摇了摇头。
“我是没见过师兄这样。”盛君殊一惊,衡南冰凉的手就顺着敞开的衣领钻进去,恶意地按压他的锁骨,“但是这样更好。”
“我也记得。”衡南刻薄地说,“你像她爸爸一样带她‘荡秋千’。”
肖子烈说过,师兄耳朵红,就是在气头上。
衡南果然惊得一顿。
“……”刚才看的时候明明还没有,徐舟拐杖几乎都吓掉了:“别捡别捡别捡。”
“喊什么?”衡南将娃娃伸到在他面前,放平时它闭眼,一起立就“哒”地睁眼,如此反复,“靠重力的,这个你小时候没玩过吗?”
以后万不能这样。
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冷静,平稳,大师兄要有大师兄的样子。远看一杆旗,凑近一棵松。
向前一走,脚下忽然踢到了什么。
窗户上,桌子上,床上,到处爬满了灰色的蛾子,连成一片灰绒绒的罩布,它们有的静默,有的翅膀一下一下翕动,有的在拍翅,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一眼就要昏厥。
甚至,她有时会恶意地盼望,全世界都背弃他才好。
“你老公走了以后,她抱着图图跟我搬一个病房了。”
恐怖片里,东西是不能乱捡的。然而衡南已经一矮身将娃娃捡起来了,扶正娃娃的瞬间,她“哒”地睁开眼睛,露出黑黑的瞳孔,徐舟“嗷”地叫了一嗓子。
盛君殊忽然问:“你还记不记得入师门之前的事情?”
外面林立的高层上方,挂着轮满月。
徐舟觉得这娃娃有点不中不洋的,外国娃娃,不都是蓝眼睛吗?
衡南同他肩并肩坐在病床上,从他手里揪走两张纸巾,边抽泣边擤鼻涕。
说起来有些心酸。
“咚咚咚……”走廊里,一串跑步声由近及远。徐舟背后一寒,笃笃地挪近了小情侣,即使他们在亲热,但这亲热起码带着人气儿,“出事儿了小姐姐……”
衡南漠然地打断,她的眼睛在逐渐昏暗的光线中,闪着异样的光,“你靠我一下,我不会倒。你不要看不起我。”
在这栋楼里,住院部和门诊部是分开的。他们所在的这栋楼是住院部,这一层东边是VIP病房,西边是普通病房。
她把拐捡起来,戳了一把徐舟背后,“你去,把窗户打开。”
“出什么事儿了?”衡南坐好,脸色沉沉地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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