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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不是。”盛君殊咬紧后牙。不知是不是楚君看错了,师兄看着他的目光似乎带上点狼狈的怒意。
楚君兮的笑声戛然而止,懵然看向盛君殊。
“当然不了!”白雪大而圆的眼睛流露出兴奋的光,樱花一样的嘴唇翘起,“我们还可以拔它的毛,烧他的毛,掐它脖子,活埋它,或者……”
留下的只有满脸不耐烦的简子竹,还有耷拉着脑袋,鹌鹑一样讨好地看着她的鎏衣。
十五岁的师妹胳膊腿都跟芦柴棍似的,黑洞洞的瞳,尖尖下巴,低头看着自己,衣裳却褪至肘间,抹胸包裹着尚玲珑的起伏,易折的腰,只让人联想到某种妖物,一阵海洋味道的风。
“啊嗷嗷嗷嗷——”叫声划破夜空。
竟然没想起来。
浴桶是她用的,水还没倒,留着点热气,漂浮的花瓣散发着香味,旋转着聚拢至一边。
“嗷嗷……”狐狸挣扎,声似婴儿哼唧,还没叫两声,再度摁下去。
他满头大汗地系着她的腰带,衡南的指尖却一点点地在他手臂上走路,脚尖荡来荡去。
衡南捏壶的手抖得很厉害,承不住一样,茶壶咣当一声沉在了桌上。
白雪自小傲慢骄横,充满破坏欲,矮身按住它的脑袋,忽然发力一通乱揉,把狐狸头上的毛揉得像乱长得杂草一般。
衡南师姐才奇怪,她垂着眼站在盛君殊投下的阴影里,咬着下唇,似乎在挣扎着,又似乎在紧张,额头上都出了亮闪闪的汗。
张森也正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狐狸张开尖嘴“嗷”地叫了一声。
“………”盛君殊猛地一拽腰带,衡南倾过来,他一闻见她颈窝的味道,就忍不住亲上去咬上去,他实在受不了自己这种行为,只得发泄在师妹身上,“说没说别闹?!”
楚君兮开心道:“谢谢师姐。”
“从君兮入门那一日起,直到现在,心中唯独有一个人。”他坦然地注视着她,弯起眼,“师姐当知道是谁,这秘密我告诉你啦。”
今晚的闲聊大会,盛君殊是先走的。
张森爬将起来,湿透的毛全贴在脸上,更显得嘴尖脑袋大,风吹在身上瑟瑟的,哗啦啦一抖皮毛,白雪立刻拿手挡住脸,还是被甩了一手的水。
“你还打算怎么样?”简子竹没好气道,“就这么一直打,打一晚上?”
她着急忙慌地撕扯他的衣服,室内烛火在晃,她双肩的灵火也倾斜着晃,明明还是阳炎体,身上却冷得跟冰塑一样。
白雪翻过桶倒水,回头一望,地上那玩意喷泉似的“噗噜”喷出一柱洗澡水,喘气,又喷一柱。
即便是脾气很凶,也掩盖不了这瓷娃娃的魅力,总让人想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
白雪玩够了,只觉得木桶里水凉了,两只脚丫出水,踩在盆边,一摸腿上,抬头。
屋里仍然只有那一根小蜡,昏暗得厉害,衡南的睫毛缠着,未发一语。
妆台有一面大镜子,镜子下面,整齐地伏着一排蝴蝶发卡,翅膀晃出耀眼的光晕。小姑娘侧着脸对镜子摘耳坠,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到了白雪面前,又被小姑娘打棒球似的一棍子“嘿”地闷回去。
“真好用啊。”白雪发出满意的喟叹。
盛君殊心里一惊,在这当口,刚想开口,衡南猛然像只小动物一般扑过来缠在他身上。
就说是来拿刀的吧。
“……至于么。”白雪抬起的手慢慢地放下,不太服气地说,“不就打你几下,见我就被吓哭?”
衡南眼睫动了一下,似乎觉察什么。
但是……白雪仿佛听不懂他的意思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半晌,目光移到了他蓬松柔软的尾巴上。
“当然有,不过都解决了。”
“别闹。”他甩了一下手,企图甩掉。
可等白雪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它又立刻向前走了。一直凑到了她面前,前爪向下,竟然安安稳稳伏爬下来,尖嘴驯顺地抵着地面,尾巴一卷,把自己舒舒服服地圈住了。
“衡南。”衡南把扣在盘子里的酒杯翻过来,盛君殊把壶递过去,心中有些惴惴,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我不经你同意就对外说,你是不是不高兴。”
楚君兮点了一下头,侧目看她,看了时间长了些,少年眼神中只含着最皎洁的狡黠:“愿师姐生生世世如意平安。”
衡南向后撑着坐在桌上,怎么上去的他不记得……好像是被他抱上去的。
心有一点浮,偏偏这时候,冰凉的手摸过他的脸。盛君殊瞬间就地起立,原来只是挂起的帐子滑落下来,擦过了脸颊。
狐狸头晕目眩地站起来,喝醉了酒一样,哗啦啦抖了一圈颈上的毛。
顿了顿,桌子尴尬地平了。
已折腾到了半夜,明月高悬。
“对不起,师姐最近事情有些多……”
门外一轮明月,大而圆,做了松尖儿的背景。秋蝉生生,百虫齐鸣,声声如嘶。
伸手比划一壶酒,往嘴里灌了灌,楚君兮摇了摇头,自顾自笑了:“好一个十五岁生辰……”
“就怎么样?”
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衡南的一小块床帐,还有床上搁着的雪亮的刀。
少女坐在板凳上,裤子挽到膝盖上面,露出白皙的小腿。玲珑的脚掌压在脚背上,“哗啦哗啦”拨着水,水花发出清脆的响声。白雪一面洗脚,一面出神看它。
白雪瞪着他,哼了一声,收回了手。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把帐子挂回去。
“……师姐?”
硕大的尾巴一卷,完全展开能竟然有半个屋子高,带着劲风水汽呼啸而过,少女睁眼一看,它已经全干了,又恢复了蓬松的样貌。
天上月落成霜,铺陈遍地。楚君兮的衣裳显得银白,两手相背而行,走得很孩子气。
白雪看得新奇,再看看手上的桶,很后悔把水倒早了。
“嗷嗷嗷嗷——咕噜……”塞进去。
“怎么嗲里嗲气的,小孩子一样。”鎏衣腼腆地说。
“冷,冷,冷……”白雪搓着手关上窗户,走进屋内,坐在妆台前。
“碰”皮毛打湿的小动物被扔在地上打了个滚,四爪摊开,鼓起的肚皮朝上,奄奄一息,尖尖的嘴巴一张一合,呼咻呼咻地喘气。
张森却一直趴着,爪子轻轻地刨着地板,尾巴尖偶尔动一动,似乎很习惯这种对待。
“先祝你生辰快乐,礼物师姐下个月补给你。”
“那为什么?”楚君兮的目光从盛君殊身上转到衡南身上。
她支着下巴,似乎陷入沉思:“不知烤狐狸味道……”
“哎,子竹,子竹你干什么呢!”白雪要拦,已经晚了,简子竹把那绳一抽,狐狸已经张牙舞爪地落在地上,从她飞扑的双手间窜出去,三两下消失在夜色中。
简易烤架下,火堆已经熄灭成黑灰。
楚君兮愕然看着盛君殊像一道旋风一样急追而去,反手关上了房门。
她这脚荡得有点高,都勾住他的腿了。
“我听着吱吱叫得像老鼠……以前见过被捕兽夹夹住的黄爷爷可不是这么叫的,嘶嘶的,可凶了。”简子竹说。
他弯眼笑着:“等一下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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