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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东笑道:“什么都没做。”

    衡南听着,几乎气笑了。

    “衡南。”

    “你的身世,何必要告诉他。”

    盛君殊能感觉到她浑身紧绷,仿佛攀住一块水中浮木,只得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黑发:“放松些,放松些。”

    “你可知道,我如何在盛家里外三层的侍卫,十余个丫鬟,五个奶娘的手里头把这孩子偷出来的?”

    衡南发髻上的木簪叮咚坠落,黑发在枕上揉开。发丝垂落,脖颈落下去时又依附于枕上,她感觉到自己正被无限地展开,展开到即将弯断的程度,师兄费尽心思的取悦全部变成刺痛,让她尖叫出声。

    “为什么要给我们赐婚?”衡南紧紧注视着他,猫瞳里流露了困兽般的迷惑。

    “是脸上长痦子的刺史?我记得他曾经要抬我娘做妾,要我一起去的。”

    “吾徒君殊,长而贤明;衡南,少而婉顺。青梅竹马,情深意笃,以为良配……”

    “行。”衡南撒了手。

    “都不是。”丹东淡道,“你猜的这些人,都太富了。”

    “你来问你师兄的事。”

    眼前的起伏的山岭,银装素裹的树木,好像梦中场景一般,很不真实。

    盛君殊一把接住她甩过来的巴掌,攥在手里,顿了顿,“好,我是。”

    衡南毫不客气地坐在石莲座上,从怀里摸出一枚橘子,默不作声地揭着。

    “我看,你不是不了解,而是害怕。”

    时如东流水,万事向前看。

    她心中再度糊涂了。

    山道上积雪已厚至脚踝,化作冰凉的水,陷入罗袜间。

    但盛君殊摸旁边,空荡一片,床铺已冷了,手指手紧,紧握住床中央放着一的枚发簪。

    “什么都没做?”

    “……”盛君殊低头睨着她,忍了又忍,维持住了镇定的表情,“你还想问什么别的?”

    ——是天书吗?

    “师兄……”盛君殊眼看着师妹在浪上沉浮间,艰难地昂起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是不是初阳?”

    “哪个盛?”她扼住内心波澜。

    “师兄他不知道这件事吧?”

    “时如东流水,万事向前看。”他摆摆手,“下山去吧。”

    丹东还是摇摇头。

    “……好吧。师父是有些自私。”他轻巧地换种说法,“你师兄的资质,给太平盛世锦上添花未免浪费,师父要他惠于世间千千万万年,功在千秋。”

    “那这是什么?”衡南猛地从怀里扔出一个纸团来,纸团自己慢慢展开,“择日完婚”四字露了边角。

    “不够。”衡南揉着橘子皮,挤出酸涩的汁水,“师父,你再告诉我一些大师兄的事罢。”

    “是那个大肚子的商贩?我从前比过,他的鼻子跟我很像,是他吧?”

    她扭身子,盛君殊按住她的手臂,更耐心地吻她。

    深秋时节异常落下的雪在地面层层累积,窗镂花内凝结成的冰“咔嚓”一声滚落,窗户向内打开,冷风贯入。少女披上衣裳,撩开帐子,窗外衔着纸卷的金翎鸟拍翅飞来,落在她手腕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

    衡南正哼了一声,咬住下唇摇了摇头。

    丹东长叹一声,将手盖在她的发顶,面色由戏谑慢慢转向肃然:“人间一朵富贵花,不过百十年尔。做棵松木,受风雪压迫之苦,长青于山上千年万年,岂不更好?”

    丹东一笑:“瞒得了别人,可瞒得了师父?”

    在她入门之前,差一点在考核中溺死的时候,她趴在沙滩上,听见过与这一模一样的声音。当时,这个声音说的是——救尔一命,日后需还。

    “值得?”衡南捏着那张纸,咂摸这两字,只余极冷和浅的苦涩,“假如你知道我骨子里是个什么……”

    “适合?”衡南无论如何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冷笑道,“你才说师兄是盛家遗骨。同在一个金陵,你是从哪里将我带出来,你不记得?现在你却跟我说适合。”

    丹东又咧开嘴笑了,好半天,他斜坐地下,手臂舒适地搭着莲花石座,“那你便告诉他。告诉了他,君殊只会更疼惜你而已,不信,你试试。”

    “是那个穿金戴银的老头?小时候他给我雪花饼吃,平白无故,他为什么给我吃的呢。”

    烛红的光影在绢帷上摇动,映出朦胧交叠的影子。

    盛君殊自入幻境以来,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除了今天……他定了定神,睡得太阳穴发疼,垂下的帷幔之外昏暗一片,似乎还是夜晚。

    “是……

    放慢脚步,残缺不全的莲花石座上,横卧瘦长的一条白须老道,青色布褂衫,腰带系着,衣裳敞开,干瘦黝黑的皮肤上,镂刻树雕般凿出一枚动也不动的肚脐。两手曲起,一手搭在腹部,另一胳膊垂落地下,和这石莲座几乎融为一体。

    衡南别过头去。

    衡南睁大眼睛,平生第一次,她知道比别人更多一些的事。

    喙中的纸卷抽出,徐徐向下展开,莲花金印露全面貌,是丹东手书。

    丹东对她突然的一梗感到有些意外,笑得前仰后合:“你爹?你先前不是一点不在意吗?来往那么多人,即便师父告诉你,你也压根对不上是哪个。”

    衡南瞪着他,胸口起伏,一时语塞。

    ……怎么有种荒诞的错觉。

    ……

    这瞬间,后知后觉的感知浪潮般席卷,很奇怪地,放松了一刻,撑破螺壳的疼痛毫无征兆地袭来,她的指甲嵌入热的脊背,急忙松开,可刚松开,又被高高抛落。

    “嗯?”她好半天才定住神。

    “你说呢?”丹东笑到,“金陵只一个盛家。堆金积玉,挥金如土;长戟高门,簪缨世家。”

    丹东摇头。

    再细听,只剩风破碎的呜咽声。衡南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如同没听见一般,快步上山。

    衡南神色显了片刻挣扎,好半天,她把橘子放在石座上:“……我不太了解他。”

    这半截雕塑让这少女白皙的手猛地一推,“咕咚”一声仰翻,掉在石莲座后头。

    她好像更习惯生涩的疼痛。

    “师父何时骗过人?”丹东摇头笑道,“衡南,你这孩子自尊太强,执念又太重。这些前尘往事,是与非没那么重要,走得好好的,便不必回头。”

    衡南仅在这条路上停驻片刻,风送来一道的声音,介于男女之间,飘渺空灵,“已遂尔心意,必付出代价。”

    那么,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衡南的脸被风吹得通红,若不是腿有些软,她原本能走得更快些。

    现在,她的心愿达成,如果指的是……低下头去,赐婚书在手中徐徐吹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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