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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亚宁，你讲话不要太过分。”屹湘说。
“有吗？”
回到自家的包房里，见老板正在屋内，背对着外面，好像在巡视着什么。套房里早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丝毫不见昨晚酒浪翻污的凌乱模样，只是空气里过多的清新剂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他轻咳一下。
“董亚宁你……”
她转身开门。
“当然你尽管讨厌我，要怎么做那是你的自由……我是无所谓的。反正大家对我，皆有定论。可再怎么样，我也得活下去。还得活的好好儿的。是不是？”她慢慢的拖了一点音，嗓音有点儿沙哑，可能是说了太多的话，她很久没有一气说这么多话了。
还有没有比对着一个他更让她不愿意的事情？
“我本来不该也不想说这些。但董亚宁，我和你还得一起笑着至少出现在潇潇的订婚宴、婚礼上。”
“董亚宁！”屹湘心猛的突突跳起来，她关门的力气加大，董亚宁的力道也相应加大，两个人的手，借着门板，形成了胶着对峙。她问：“你这是要干嘛？”
“这个你放心。”董亚宁几乎不假思索，“潇潇是我的朋友。何况你是你，他是他。”
他走了，还是没走？
“我知道你恨我。”屹湘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总见到你。但是这地儿就这么大。”她看着他。
电子锁咝咝响了两下。
冯程程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的老板在翻检桌上的布料，敲门送进咖啡去。这已经是早上屹湘要的第二杯咖啡了。
“我没那么空闲，在这儿饶舌；也没那么无聊，专爱投诉人——尤其对象还是你。”
手心里全是汗。
她背靠在厚实的门上，听不到外面的一丝动静。
世界很大，也很小。
“别曲解我的意思。”董亚宁说，“但没错儿，我也是特想知道，像你这样的party女皇，怎么至于对那点儿噪音都容忍不了？还是，你只对别人制造的噪音容忍不了？”
“我帮您拿进去？”李晋微笑。
但这不是董亚宁。
她能想到，即便是几乎将自己埋进了沙尘里，远在纽约、甚至数十年不遇的地震海啸中，仍能跟这个人不期而相遇？
好。很好。
“那么……不好意思，我还得去工作。再见。”她果断的合上了门。
董亚宁看着屹湘冷静下来。她的声音甚至不带一丝颤。可见说的全是实话。
她不知道。
一下一下敲在她前额上似的。
“不……”屹湘刚说了一个字，看着李晋，点头说：“不用，我自己来。”她接过花。
“董亚宁，七年前你跟我说了什么，我还记得。”她说着，门合拢了一点，阴影掩了他一半身子，“除了那句话，其他的，该忘的，我全都忘了。你放心我遵守我的诺言，也请你不用怀疑我的用意。”
但是还好，大概是永远，也不用再那般说出决绝的话来了；因为永远也不会再有那样一对眼睛，对着她，再也不会有……
她想不到。他应该也想不到。
只是他黑黑的眸子里星光闪烁。
只知道自己这会儿一动也动不了。
董亚宁眉头一动。
“谢谢。”李晋看着老板的背影，认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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