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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说。
即便是转瞬即逝，屹湘仍捉了个正着。
“是。”李晋回答。
屹湘哑然。
董亚宁头都没回的问：“收下了？”
“董亚宁，你不是来道歉的。”屹湘看着他。
董亚宁也许有机会就会毁了她，但他不会伤害潇潇。
门外的李晋被屹湘脸色煞白的样子几乎是吓了一跳，还好反应够快，将手里的一盆兰花捧上来，说：“郗小姐，我替董先生来的。昨晚我们的客人失礼了，打扰到您。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是董先生特别交代的，请您务必收下。”
可失态的应该不只他一个。
白瓣红心的蝴蝶兰，花朵儿在翠叶衬托下美丽娇艳。花枝颤巍巍的，好像要对着她扑过来似的……她眼前好像蝴蝶在飞舞。
****************
她牙关咬到麻。
董亚宁笑了下，摇头说：“我是很认真的来道歉的。”
“说什么了？”他又问。
“在路上了。”
董亚宁嘴角一牵，说：“看得出来。”
“你不是。”她还不了解他。不是，绝对不是。这一瞬，她后悔了，昨晚，是不该冲动的。忍了那一时，就没有现在的波涛汹涌。心里还是一阵慌乱。极力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她呆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个人。认出来，是董亚宁身边的人。见过几次的。
那字字句句，换了今日，她也再说不出口。
“董亚宁，正如同你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我也有我不得不回来的理由。是什么理由，你不会不知道。我再狠再坏，我也有爸爸妈妈哥哥疼的。”
屹湘猛的松手，门“嘭”的一下被董亚宁的大力兑到墙上去。
董亚宁还是没有说话。
屹湘猜得出董亚宁没出口的话是什么。
李晋这才跟她告辞。
董亚宁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看到她，难道她就想看到他？
“郗小姐？”李晋见屹湘只顾盯了花看，又叫了她一声。花往她面前又稍稍送了一下。
董亚宁眯了下眼。
屹湘转了下头，凌乱的发丝被她从脸上拨下来。
不然那堤防裂了一丝缝隙，所有的疼痛便是排山倒海而来。
心底的疼不是一点一滴的，但是她得控制住。
“邱湘湘，从今往后，你与我，恩断义绝。”他说的。
“客人还没有？”屹湘将布料放下，问程程。约定时间已经过了。
屹湘抬手按了一下额头，对着李晋勉强一笑，说：“谢谢。”
董亚宁下意识地伸过空着的那只手来。
董亚宁伸了个懒腰，坐到了沙发上。
这一声巨响，也让董亚宁明白刚刚是自己失态了。
“再相见，就是陌生人。”她说的。
门上轻叩，笃笃作响。
“烟叶子到了没？”
他审视着她。
语气激烈而凌厉，发丝随着身体的摆动摇晃着，沾到下巴上。那颗蓝痣，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