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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崇磬哭笑不得的，从她手里抽出来手机。
醉醺醺的，她的身体沉重了许多，不再像平时看上去那么轻盈。
他看着她的模样，有瞬时的怔忡，缓过来，心跳便骤然加速……
叶崇磬无奈的看着她。
就这么坐着，在清凉中，她也清醒了一些似的。
抱着秋千的屹湘。
“看！”她擎着那沙粒，给他瞧。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已经过了约定时间这么久了，她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接起来。他记得她在电话里说的那间酒吧……
车子成了那样，还就扔在楼前。
“茂茂！”叶崇磬叫她，“开车小心！”
“屹湘……”
粟茂茂看着他，纸袋在她身侧晃着，可见心情已经很激动，需要克制，才能对着他。
她面色绯红，呼吸是有些急促。
……
粟茂茂忽然又笑了，举起袋子来，说：“我不耽误你——这个我就拿走了，回家要是被盘问，我就说是跟你吃夜宵了。我走了！”她说着转了身。
她的电话响了。
已经踏上了楼前的青石板路。
“故事听完了，上去休息吧，公主殿下。”叶崇磬说着就要拉她起来。
他侧了脸——屹湘正直愣愣的瞅着他。
叶崇磬慢腾腾的一个一个的输入着数字。
叶崇磬看着她脚上的那只黑色缎面芭蕾鞋，还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做，她就单脚跳着，坐在了楼前的台阶上。一伸手就将鞋子脱了下来，竖起鞋子，一颗豆大的沙子，便滚落在地上。
“喂……”那软绵绵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喝那一点点的米酒，又勉强，又无状……
她坐在土地上，牢牢的抱着秋千，像抱着抱枕似的，下巴贴着秋千的坐垫，看到他，挣着想坐直了，却把秋千弄的乱晃起来，人也跟着翻倒在一边，她却呵呵笑着，两条修长的小腿乱舞着……叶崇磬一把拉住了她。
他疾走了几步，往大院南面走去——那儿，有秋千架——他的脚步慢下来……高高的秋千架下，有一团黑影。
是潇潇打来的。他便没接。待铃音断了，将手机先装在了自己口袋里，把她拉起来，问：“能走吗？”
他问：“你在哪儿？”
“叶崇磬！”她说，“你来啦！”
叶崇磬险些就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拨错了号码，随即他便意识到：她喝醉了。
她含含糊糊的，半晌才说：“……秋千……”
他没发话，司机就等着。
“你等着我。”叶崇磬挂了电话，对司机说：“去外交部老宿舍。”
在这么一个晚上，对着，醉意朦胧的她。
他讲完了，自己都觉得好笑。
“疼。”她翘起了脚。
叶崇磬摇了下头。
她喝醉了，这是……怎么回来的？
“能。”她说。说完便转身，这一转，就像乏力的陀螺一样，歪向了一边。
他笑，想拉她起来。她却干脆连另一只鞋也脱了下来。一对光脚，印在石阶上。那圆嘟嘟的小巧脚趾，嫩豆瓣似的……叶崇磬移开目光，只说，屹湘，地上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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