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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卷一七五《庄恪太子传》见“如京使王少华”。(35)按王旦云“如京,仓部也”。《唐六典》卷三“户部仓部郎中”条:

    (仓部)郎中员外郎之职,掌判天下仓储,受纳租税,出给禄廪之事。

    又同书卷一九“司农寺司农卿”条云:

    司农卿之职,掌邦国仓储委积之政令……凡京都百司、官吏禄廪,皆仰给焉。

    户部之仓部与司农寺并掌仓储,尚书不过总其大纲,具体管理实在司农及州郡。京都官吏的俸禄请受,由司农主管。如京使之职当是主管直属内廷之仓廪俸食。

    (一五)内庄宅使。 《金石萃编》卷一一四大中五年(851年)《敕内庄宅使牒》,具衔有“判官、内仆局承(丞)彭□,副使、内府局令、赐绯□□刘行宣,使、兼鸿胪礼宾等使、特进、知□□田绍宗”。三人并是宦官。关于内庄宅使的沿革、职掌近人考证甚详,今不赘述。(36)

    以上列举十五使,大抵较为重要或多见于史籍,其他见于记载者也还不少。《旧唐书》卷二〇上《昭宗纪》天祐元年(904年)闰四月戊申敕:

    今后除留宣徽两院、小马坊、丰德库、御厨、客省、閤门、飞龙、庄宅九使外,其余并停。

    此九使本以宦官充当,这时已尽诛宦官,使名虽留,乃以文武官充。此九使中,小马坊、御厨、丰德库、客省四使即在前举十五使之外。丰德库当是内库。此种内库名目时有变更。据陆贽《翰苑集》卷一四《奉天请罢琼林大盈二库状》,知二库并玄宗所置。《文苑英华》卷九三二《仇士良神道碑》,大和七年(833年),“转大盈库,领染坊”。《隋唐石刻拾遗》卷下载《刘遵礼墓志》,记遵礼曾官大盈库使,时在大中五年。知琼林、大盈之类的内库例以宦官充使。陆贽请废二库,但大盈库唐末尚存。丰德库始于何时,不详。

    《册府元龟》卷六六五《内臣部·总序》称“后有左右三军辟仗使”,同书卷六六九《内臣部·朋党》称“田全操,文宗时为辟仗使”。《通鉴》卷二四〇元和十三年(818年)四月:“内出废印二纽,赐左右三军辟仗使。”胡注引宋白曰:“旧制,内官为三军辟仗使,监视刑赏,奏察违谬,犹方镇之监军使。”(37)宋白叙辟仗使之职务甚为明白。

    《隋唐石刻拾遗》卷下录《刘遵礼墓志》称:

    (会昌)六年(846年)……加供奉官、转征仕郎、内仆局令、充监医官院使。

    按《唐六典》卷一一“殿中省尚药奉御”条云:“掌合和御药及诊候之事。”宫中医药本属殿中省,以后似归于翰林院。《唐会要》卷六五“殿中省”条载贞元十五年(799年)四月敕云:

    殿中省尚药局司医,宜更置一员,医佐加置两员,仍并留授翰林医官,所司不得注拟。

    据此知殿中省之医官虽不废,实际上已是翰林医官的加衔。《文献通考》卷五五《职官》九“太常寺太医署”条云:

    五代时,有翰林医官使。宋制,翰林医官院使副各二人,并领院事,以尚药奉御充。

    宋制承五代,五代又承唐中叶后的制度。刘遵礼充任之“监医官院使”当即翰林医官院使。

    唐代设置诸院使,多见记载。《金石续编》卷一〇《宫闱令西门珍墓志铭》称:

    顺宗嗣位,爰选耆德以辅储皇,转为少阳院五品。永贞元年(805年)属今上龙飞,公以密近翼戴之续,赐紫金鱼袋,充会仙院使。元和元年(806年),改充十王宅使。

    按少阳院太子所居,故云“以辅储皇”。《长安志》卷六《宫室》四“东内大明宫”条:“次北翰林门,内翰林院学士院,又东翰林院,北有少阳院、结邻殿。翰林门北曰九仙门。”据此知少阳院在翰林院北,九仙门之西南,相距甚近。《旧唐书》卷一四《顺宗纪》称德宗死后,“上(顺宗时为太子)力疾衰服,见百僚于九仙门”。《通鉴》卷二三六永贞元年(805年)正月(按实是贞元二十一年,八月始改元永贞)条:“太子知人情忧疑,紫衣麻鞋,力疾出九仙门,召见诸军使。”顺宗此时亦以太子居少阳院,所以能力疾出九仙门。(38)九仙门外为神策右军、右羽林、右龙武军驻屯之地,所以即在此见诸军使。又《旧唐书》卷一七五《庄恪太子传》记文宗谋废太子,称“太子归少阳院,以中人张克己、栢常心充少阳院使”。据此知德、顺、文三朝,太子并居少阳院,置使以主管院事。疑穆宗、敬宗为太子时亦居此院。《旧唐书》卷一七五《昭宗十子传》记宦官刘季述幽昭宗,立太子裕为帝,及季述事败,群臣请杀裕,昭宗曰:“太子冲幼,为贼辈所立。依旧令归少阳院。”可证直到唐末,太子仍居少阳院。

    十王宅置于开元,《新唐书》卷八二《玄宗诸子传》末云:

    开元后,皇子幼,多居禁内。既长,诏附苑城为大宫,分院而处,号十王宅,所谓庆、忠……等王,以十,举全数也。中人押之,就夹城参天子起居。(39)

    所云“中人押之”,当即十王宅使。后来又称“十六宅”。十王宅使实际任务是监视诸皇子,《旧唐书》卷一七五《宪宗以下诸皇子传》末史臣所谓“手才揽于万机,目已睨于六宅,防闲禁锢,不近人情”,“六宅”乃“十六宅”省文,亦即十王宅,十王宅使的任务就是防闲禁锢诸王。

    王旦说:“皇城,司门也。”《唐会要》卷七八“皇城使”条称:

    天祐三年(906年)闰十二月皇城使奏:“伏以皇城之内,咫尺禁闱,伏乞准元敕条流,鼓声绝后,禁断人行。”

    按时在唐亡之前一年,此时宦官早被诛戮,内诸司使如上所引《旧唐书》卷二〇上《昭宗纪》所载天祐元年(904年)闰四月敕大都业已废罢,皇城使虽被保留,亦以朝臣充任。职务自当仍旧。

    以上我们非常粗略地列举唐代内诸司使的职名、执掌等,疏漏当然很多。但就十分粗略的汇记,我们也可以看到唐代有一个极其庞大的北卫所属行政系统。这个起于唐代中叶的北卫行政系统,虽然由于宦官专权而产生、扩大,但并没有随唐末宦官的诛戮而废除,经历五代直到北宋仍然存在,以下我们继续考察唐末以至北宋初内诸司使的演变。

    《通鉴》卷二六三昭宗天复三年(903年)正月庚午,崔胤奏云:

    “请悉罢诸司使,其事务尽归之省寺;诸道监军俱召还阙下。”上从之。是日,全忠以兵驱宦官第五可范等数百人于内侍省,尽杀之。

    《旧唐书》卷一八四《宦官传》记崔胤奏称“内诸司使务宦官主者,望一切罢之,诸道监军使并追赴阙廷”。两书都说崔胤请罢内诸司使,但“其事务尽归之省寺”一句,《旧传》所无。按内诸司使的机构十分庞大,职务复杂,宦官既诛,职务应当有所归属,崔胤原奏应有“尽归省寺”之请。但事实上不但当时并没有“尽归省寺”,直到宋代,仍然有诸司使列于省寺之外。《通鉴》卷二六四天祐元年(904年)闰四月敕:

    内诸司惟留宣徽等九使外,余皆停废,仍不以内夫人充使。

    《旧唐书》卷二〇上《昭宗纪》没有最后一句。据《考异》,这段记事出于《编遗录》,司马光说:“盖初诛宦官后,内诸司使皆以内夫人领之,至此始用外人也,而《实录》改‘充使’为‘宣事’,误也。”据此知宦官诛后,内诸司使的机构曾由宫人接管,并未归入省寺,而这本来就是崔胤的初谋。《旧唐书》卷一七七《崔慎由附子胤传》云:

    天复反正之后,宦官尤畏胤,事无大小咸禀之。每内殿奏对,夜则继之以烛。常说昭宗请尽诛内官,但以宫人掌内司事。

    这一建议当时自然难以实行,天复三年由崔胤主持尽诛宦官,就实行了“以宫人掌内司事”的原来计划。但内诸司使的职务遍及宫廷及内外朝,非常复杂,不但“尽归省寺”只是空言,内夫人充使恐也只一部分专司宫内职务的使职。天祐元年“惟留宣徽等九使,余皆停废”,也只行于昭宗迁洛以后的短暂时期,其目的在于彻底剥夺昭宗在宫廷内的一点微弱力量,而不是真的要废除内诸司使,所以梁朝建立,这庞大的行政系统便重又恢复。《五代会要》卷二四《诸使杂录》云:

    梁朝诸使司名目有:崇政院使、租庸使、宣徽院使、客省使、天骥使、飞龙使、庄宅使、大和库使、丰德库使、仪銮使、乾文院使、文思院使、五坊使(原脱“使”字)、如京使、尚食使、司膳使、洛苑使、教坊使、东上閤门使、西上閤门使、内园裁接使、弓箭库使、大内皇城使、(40)武备库使、引进使、左藏库使、西京大内皇城使、闲厩使、宫苑使、翰林使。(41)

    共三十使,乾文院使为文思院使改名,乃是重出,实为二十九使。租庸使唐代自开元至安史乱后,并以文臣充使,不属内诸使;左藏在唐代为太府寺所属国家正库,不闻以宦官充使。崇政院使即枢密使改称,司膳为御食改称,天骥为小马坊改称,乾文院为文思院改称,仪銮为同和院改称,并见记载。(42)尚食疑自御食使分置,其他诸使大抵仍唐之旧,有的使名虽不见唐代,职务仍同,如大和库之为内库使,宫院使主管内廷诸宫院,洛苑使主管洛阳内苑,唐代并有司此类职务的使职。因此,我们看到天祐废罢诸使,只是别有目的的临时措施。

    梁代诸使虽大抵因袭唐制,却有巨大差异,即唐代诸使并由宦官充任,而梁代几乎全用武臣。

    梁代虽然不再任用宦官充使,但唐代以枢密使为首的内诸使依然自成系统,与宰相为首的六部卿监并立。《旧五代史》卷四《梁太祖纪》四开平三年(909年)四月朱温到河中,纪称:

    壬寅辰时,驾巡于朝邑县界焦黎店,冀王友谦及崇政内诸司使扈从,至申时回。己亥,御前殿,宴宰臣及冀王友谦扈从官。

    崇政院使为枢密使改称,这里称“崇政内诸司使”,表明内诸司使以崇政院使为首,实是唐制的沿袭。同书卷六《梁太祖纪》六乾化元年(911年)七月称:

    自辛丑幸会节坊张宗奭私第,宰臣视事于归仁亭子,崇政使、内诸司及翰林院并止于河南令廨署。

    本条同样以崇政使、内诸使与宰臣对称。

    梁代内诸司使除崇政院使以外,见于纪传的都是武臣。任宣徽使的有张筠、赵縠、韦坚,任客省使的有张筠、元相,任飞龙使的有娄继英,(43)任内皇城使的有徐当,任洛苑使的有董璋,任天骥院使的有李随权,任庄宅使的有段凝,任宣和库使(这也是内库,《五代会要》未见)的有李严。(44)这些人中张筠、董璋、段凝、娄继英两《五代史》都有传,(45)其他诸人事迹不详。但观史载,他们的本官都是诸卫将军,均为武臣无疑。

    据上所述,梁代仍然存在着一个以崇政院为首的行政系统,任使职的都是亲信将校。在诸司使的演变过程中,梁代上承唐制,下启宋代,是一个重要的阶段。

    后唐庄宗时有一次反覆。

    天复三年(903年)诛宦官,河东并未执行。监军张承业是辅佐庄宗灭梁的大功臣。庄宗建立后唐政权后重又任用宦官,曾经下诏招集流散四方的故唐宦官。《通鉴》卷二七三后唐同光二年(924年)正月称:

    敕“内官不应居外,应前朝内官及诸道监军,并私家先所畜者,不以贵贱,并遣诣阙”。时在上左右者已五百人,至是殆及千人,皆给赡优厚,委之事任,以为腹心。内诸司使,自天祐以来以士人代之,至是复用宦者,浸干政事。既而复置诸道监军。节度使出征或留阙下,军府之政皆监军决之。陵忽主帅,怙势争权,由是藩镇皆愤怒。(46)

    《通鉴》说内诸使“至是复用宦者”,那时士人与宦官并用。人所共知,五代时枢密使权重,庄宗虽也任宦官为枢密使,但当权的枢密使是郭崇韬,并非宦官。任枢密使的宦官有张居翰与宋唐玉,而“邦家之政皆出于郭崇韬”,居翰等并不当权。(47)崇韬被杀后,庄宗又用宦官李绍宏。不久庄宗被杀,明宗李嗣源即位后,由于绍宏曾对自己有恩,仍被任为枢密使,(48)而当权的枢密使为安重诲,亦非宦官。以后,经历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四朝,再也没有宦官为枢密使,任此职者大多数是武臣。直到周世宗始尽用文臣,那时范质、王朴、魏仁浦、吴延祚等相继为枢密副使。

    庄宗时诸司使兼用宦官与“士人”,例如同光二年(924年)四月既见内客省使、内侍省内侍杨希朗,(49)三年九月又见客省使李严,李严不是宦官。(50)可能用宦官则加“内”字,后来分为两官,内客省使较高,却不一定是宦官。(51)同光朝“士人”为诸司使见于纪传的有引进副使杨希询、马坊使康福;(52)宦官任诸司使的有宫苑使王允平、飞龙使颜思威。(53)

    明宗时又一次大杀宦官,史籍所载明宗朝充任枢密、宣徽及诸司使者,朱弘昭历任文思使、内客省使、宣徽南院使、枢密使(见《旧五代史》卷六六本传)、孟鹄曾任客省副使(《旧五代史》卷六九本传)、李从璋曾任大内皇城使(《旧五代史》卷八八本传);此外潞王从珂称帝,刘延浩曾为洛苑使(《旧五代史》卷六九本传),他们都是武臣,没有一个宦官。以后历晋、汉、周三朝,同样不见宦官任诸司使的记载。当然,不能断言后唐明宗以后绝无宦官任诸司使,我们知道诸司使职务不少一部分涉及宫廷,必须由宦官执掌,但他们是否充使,并无明证。总之,五代时,除后唐庄宗朝有一次小反覆以外,梁代以武臣充当诸司使的制度基本上长期沿用。

    宋代官制继承唐末至五代的演变,诸司使成为武臣铨选的阶官,然而这一个系统却仍然被保留,枢密使、宣徽使仍然作为诸司使之首。枢密院不仅主管诸司使的除授,而且还主管内侍省官的除授,宣徽院掌管诸司使副和崇班内侍供奉官的名籍,甚至掌管诸司使副的别籍分产。(54)诸司使本来是实职,后唐庄宗时康福为马坊使,仍然主管马牧。(55)大概五代后期,用以位置武臣,有的成为虚衔。到宋代,诸司使职衔只用以表示中、高级武臣铨选上的品级高卑,虽有使名,并非实职。即使是本使,也必须加上管勾、勾当、干办等名义才能理事。本官不釐务,以差遣行事,本是宋代官制特点,不足为怪,这里只是指出直到宋代,至少在形式上仍然还保留以枢密、宣徽使为首的诸司使系统。

    这个作为武臣迁转高卑秩序的诸司使职名,即使到宋神宗元丰三年(1080年)改革官制,也没有废除,直到徽宗政和二年(1112年)废除所有诸司使副职名,而代之以某某大夫、某某郎等新的武阶官。(56)从唐代中叶到宋政和二年,大致经历了三百五十年,内诸司使行政系统的残迹才彻底扫除。至于诸司使的职务在先已以管勾、勾当等名义主管,以后也仍然这样,其中不小一部分有关宫廷的职务仍由宦官主管。

    附记:本文为三十余年前旧稿,当时武汉大学迁徙四川乐山,书籍缺乏,只能就常见书稍加钩稽,极为粗疏。今稍加整理,也未能更多的搜集资料,特别是有关碑志,新旧出土的均未能引用,只是为研究唐代中叶以后宦官专政之局及诸司使系统的演变,聊备参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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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文献通考》卷五八《枢密使》条同,但“董秀”作“董廷秀”。

    (2) 《挥麈后录》本条前一段叙枢密设置之始,以为“永泰中始置内枢密使二员”,微误。永泰至贞元但有掌枢密事,无使名。

    (3) 宋项安世《家说》称:“唐于政事堂后列五房,有枢密房,以主曹务,则枢密之任,宰相主之,未始他付,其后宠任宦官,始以枢密归之内侍。”按承受和进呈章奏,出纳诏命,本为门下省职司,但宫廷中亦必经由宦官,上举高力士无枢密使之名而实居其任即是。疑与中书门下堂后官之枢密房无关。

    (4) 其事实在光化四年(901年),本年四月始改元天复,《通鉴》纪年例从后改之元。

    (5) 按见《容斋随笔》卷六“杜悰”条。

    (6) 代宗时但有掌枢密,实际上也就是枢密使。

    (7) 《文献通考》卷五八“宣徽院”条叙职务略同。

    (8) 《金石萃编》卷一一八《内枢密使吴承泌墓志》称承泌昭宗时以学士使改宣徽北院使。又《唐会要》卷七九《诸使杂录》下记天祐元年(904年)四月敕见“宣徽两院”,而二年二月十六日敕:“只置宣徽院使,以权知枢密事王殷充……其枢密使并宣徽南院使并停。”则唐亡前夕,南院合于北院,只一宣徽院使。

    (9) 《新唐书》卷二〇八《刘克明传》:“敬宗善击球,于是陶元皓、靳遂良……以球工得见便殿,内籍宣徽院或教坊。”按教坊伶人岁给亦由宣徽主管,击球诸人当是籍隶教坊,供奉宣徽。

    (10) 八禁军指左右神策及左右羽林、龙武、神武军,即唐代诏敕屡见的神策、六军。《樊川文集》卷七作“入禁军”,义亦可通解。

    (11) “至”字,据《文苑英华》卷八〇五《同州澄城县功仓户尉厅壁记》校改。

    (12) 《文苑英华》卷四二三宝历元年(825年)四月《册尊号赦文》云:“京畿百姓多属诸军、诸使,或户内一人在军,其父兄子弟不受府县差役。顷者频有制敕处分,如闻尚未遵行,宜委京兆府重举用长庆元年(821年)七月十八日赦文条疏闻奏。”同书卷四二八大和三年(829年)十一月赦文、卷四二九会昌五年(845年)正月《南郊赦文》,都提到诸军诸司影占人户的事。又《唐会要》卷七二《京城诸军》也载有这类诏敕多条。

    (13) 二十四内司恐是泛称,所以有“二十四”的数字,或因尚书二十四司而起。

    (14) 《旧唐书》卷一八四《程元振传》称“代宗即位,以功拜飞龙副使”,《新唐书》卷二〇七《程元振传》则称代宗即位前,元振已为“内射生使、飞龙厩副使”,据《旧书》卷一一《代宗纪》,即位后称“飞龙闲厩副使程元振为右监门将军”,知先已为飞龙副使,《新传》是。

    (15) 《旧唐书》卷一八四《鱼朝恩传》,《册府》卷六六五《恩宠》。

    (16) 《新唐书》卷二〇七《马存亮传》、卷二〇八《杨复恭传》。

    (17) 《唐会要》卷六五“闲厩使”条称:“至德(756——758年)已后,监牧使与七马坊名额尽废,其地利因归于闲厩使。宝应中(762——763年),凤翔节度请监牧废田给贫人及军吏已上者,相承数十年矣。”

    (18) 《八琼室金石补正》卷三八载《右军器使陈君暨东海县君徐氏志》,志文残缺,有“□右军器使”字,“右”上不知是什么字。这位陈君死于□元二年,跋文认为应是高宗上元二年(675年),证据是“县君徐氏”之父为司刑卿,而改刑部为司刑事在高宗龙朔二年(662年),咸亨元年(670年)复为刑部。按此说虽可通,但作开元二年(714年)也同样可通。妻父在四十五年前曾官司刑卿,死当在其后;女婿死在妻父官司刑卿后四十余年并不奇怪。但不管是上元或开元,开元三年前有军器使,与《会要》说合。至于这位陈君是否宦官,仍不明。因为唐代,宦官娶妻封赠和士人一样。

    (19) 《旧唐书》卷一八四《吐突承璀传》称元和八年(813年)召承璀为神策中尉,但不云先充内弓箭库使。《通鉴》卷二三九元和元年(806年)二月甲辰记承璀至京师,复以为内弓箭库使、左神策中尉。按内召在八年,至京师在九年,二月授官。但上引《彭献忠碑》,献忠为左神策护军中尉,十二年致仕,未曾罢任。献忠、承璀分官左右中尉,左、右二字易混,不知孰是。

    (20) 《唐六典》卷四“礼部主客郎中”条、卷一八“鸿胪寺卿”条。

    (21) 《旧唐书》卷一〇五《王传》称:“八载(749年),兼充闲厩使及苑内营田、五坊宫苑等使。”

    (22) 《文苑英华》卷四二七《宝历元年正月七日赦文》、同书卷四二八《太和三年(829年)十一月十八日赦文》诸司诸使中并见“内宫苑”。

    (23) 《唐六典》卷一九《司农寺》。

    (24) 《旧唐书》卷九七《钟绍京传》称“景龙中(707——710年)为苑总监”,知玄宗前尚不以宦官充使。《事物纪原》内园条引李吉甫《百司举要》云:“则天分置园苑使,后改曰内园。”又曰:“司农别有园囿使。”或者苑总监与内园使并存。

    (25) 《唐六典》卷二二“少府监织染署令”条。

    (26) 《文苑英华》卷四二九《会昌五年(845年)正月三日南郊赦文》作“内中尚”,“内”下脱“作”字,指内作、中尚二使。

    (27) 拙撰《魏晋至唐官府作场及官府工程的工匠》,载《魏晋南北朝史论丛续编》。

    (28) 此记由陈仲安同志见告。

    (29) “赞命”下有脱文,疑下文“密付波至飙去”之“密付”二字错简,原作“赞命密付”。

    (30) 见《翰苑群书》收录丁居诲《重修承旨学士壁记》、元稹《承旨学士院记》。

    (31) 《旧唐书》卷一五七《李鄘传附孙磎传》。

    (32) 《唐会要》卷三四《论乐杂录》开元二十三年(735年)敕称:“内教坊博士及弟子须留长教者,听用资钱,陪(倍?)其所留人数,本司量定申者(省?)为簿。音声内教坊博士及曹第一、第二博士房悉免杂徭,本司不得驱使。”这里特举内教坊,以别于左右教坊。

    (33) 任二北先生《教坊记笺订》页一二引《唐会要》,此条见卷八七《漕运》。按宦官加将军号乃常事,将作大匠却不可能由宦官充当,如果此将作大匠范安及与《教坊记》之骁卫将军范安及为一人,则初置左右坊时仍以朝官充使。

    (34) 《旧唐书》卷一七六《魏謩传》文同。

    (35) 《通鉴》卷二四六开成三年(838年)记文宗欲废太子事,胡注:“唐置如京使,以武臣为之,内职也,未知所职何事。”按王旦之说,如京使自当以宦官充,职在仓廪无疑。

    (36) 日本加藤繁有《内庄宅使考》(《中国经济史考证》收录),引证甚详。

    (37) 本条承陈仲安同志举示。

    (38) 《顺宗纪》作“衰服”,《通鉴》作“紫衣麻鞋”,不同。按《昌黎外集》卷六《顺宗实录》,贞元二十一年(805年)正月二十三日:“上……紫衣麻鞋,不俟正冠,出九仙门,召见诸军使……二十四日宣遗诏,上服见百寮。”紫衣麻鞋出九仙门,所见者乃诸军使,《通鉴》本此。次日始成服,故服见百寮,不云在九仙门,本是二日事。

    (39) 《旧唐书》卷一〇七《凉王璿传》叙兹事较详。

    (40) 按梁避朱温祖讳“成”字,不可能有皇城使,据《通鉴》卷二七三后唐同光三年正月胡注作“大内皇墙使”是,下西京大内皇城使,“城”亦当作“墙”。

    (41) 《通鉴》卷二七三后唐同光二年(924年)正月敕“内官不应居外”条胡注列举梁代诸司使名,不记崇政、租庸、宣徽、西京大内皇城使,余同《五代会要》,乾文院使与文思院使亦并见。

    (42) 见《五代会要》卷二四、《旧五代史》卷一四九《职官志》同。唯云“同和院使为仪銮使”,同和院使唐代未见,但并不排斥唐末曾有此使。

    (43) 《五代史记》卷四五《袁象先传》,称子正辞“以父任为飞龙副使”,象先为梁贵戚,正辞得官当在梁代。

    (44) 以上并见《旧五代史》卷九、卷一〇《梁末帝纪》。

    (45) 张筠,《旧五代史》卷九〇、《五代史记》卷四七有传;段凝,《旧五代史》卷七三、《五代史记》卷四五有传;董璋,《旧五代史》卷六二、《五代史记》卷五一有传;娄继英,《五代史记》卷五一有传,《旧五代史》卷七〇有《李严传》,与此宣和库使李严非一人。

    (46) 《旧五代史》卷三一《庄宗纪》二同光二年正月亦载此事,略同。

    (47) 《旧五代史》卷七二《张居翰传》。宋唐玉于同光二年四月由内客省使升任枢密副使,见《旧五代史》卷三一《庄宗纪》。

    (48) 《旧五代史》卷七二《李绍宏传》,又张居翰、李绍宏并见《五代史记》卷三七《伶官传》。

    (49) 《旧五代史》卷三一《庄宗纪》五。

    (50) 同书卷三二《庄宗纪》六、卷七〇《李严传》。

    (51) 同书卷六六《朱弘昭传》,天成三年(928年)弘昭以内客省使迁宣徽南院使,弘昭非宦官。

    (52) 同书卷九〇《杨彦询传》、卷九一《康福传》。

    (53) 王允平见《旧五代史》卷三二《庄宗纪》六同光三年三月,颜思威见同书卷三四《庄宗纪》八同光四年二月。二人先后奉命采择宫人,故知是宦官。

    (54) 枢密院、宣徽院职务并见《宋史》卷一六二《职官志》二。

    (55) 《旧五代史》卷九一《康福传》。

    (56) 见《宋史》卷一六九《职官志》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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