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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固《漢書·禮樂志》:“哀帝自爲定陶王時疾之,又性不好音。及即位,下詔曰:惟世俗奢泰文巧,而鄭衛之聲興。夫奢泰則下不孫而國貧,文巧則趨末背本者衆。(中略)其罷樂府官。郊祀樂及古兵法武樂,在經,非鄭衛之樂者,條奏别屬他官。丞相孔光、大司空何武奏(中略)大凡八百二十九人。其三百八十八人不可罷,可領屬大樂。其四百四十一人,不應經法。或鄭衛之聲,皆可罷。奏可。然百姓漸漬日久,又不制雅樂有以相變,豪富吏民,湛沔自若。”

    雅聲寖微,概可知矣。及至東漢,明、章兩朝,經術稱盛,然曲操未作。

    馬端臨《文獻通考·樂考一》:“明帝永平三年,博士曹充上言:漢再受命,宜興禮樂。引《尚書璇璣鈐》曰:有帝漢出。德洽作樂名予。乃詔改大樂官曰大予樂,詩曲操以俟君子。”

    樂器不修。

    馬端臨《文獻通考·樂考一》:“章帝時,馬防上言:聖人作樂,所以宣氣致和,順陰陽也。臣愚以爲可因歲首發太簇之律,奏雅頌之音,以迎和氣。時以作樂器費多,遂獨用十二月迎氣樂也。”

    而俗樂則奏之宗廟朝廷,用之王會燕饗,歷世滋益。故班孟堅譏其備數。

    班固《漢書·禮樂志》:“是時河間獻王有雅材,亦以爲治道非禮樂不成,因獻所集雅樂。天子下大樂官,常存肆之。歲時以備數,然不常御。常御及郊廟,皆非雅聲。(中略)今漢郊廟詩歌,未有祖宗之事。八音調均,又不協於鐘律。而内有掖庭才人,外有上林樂府,皆以鄭聲施於朝廷。”

    鄭漁仲詆其違古。

    鄭樵《通志·樂府總序》:“然三代既没,漢魏嗣興。禮樂之來,陵夷有漸。始則風雅不分,次則雅頌無别,次則頌亡,次則禮亡。按《上之回》、《聖人出》,君子之作也,雅也;《艾如張》、《雉子斑》,野人之作也,風也;合而爲鼓吹曲,《燕歌行》,本幽薊,則列國之風也;《煌煌京洛行》,其音本京華,則都人之雅也。合而爲《相和歌》。風者,鄉人之用;雅,朝廷之用。合而用之則風雅不分。然享,大禮也。燕,私禮也。享則上兼用下樂。燕則下不得用上樂。是則風雅之音雖異,而享燕之用則通。及明帝定四品:一曰大予樂,郊廟上陵用之。二曰雅頌樂,辟雍享射用之。三曰黄門鼓吹樂,天子宴群臣用之。四曰短簫鐃歌樂,軍中用之。古者雅用於人,頌用於神。武帝之立樂府,采詩雖不辨風雅,至於郊祀房中之章,未嘗用於人事,以明神人不可以同事也。今辟雍享射,雅頌無分。應用頌者而改用《大予》,應用雅者而改用《黄門》。不知《黄門》《大予》:於古爲何樂乎?風雅通歌,猶可以通也;雅頌通歌,不可以通也。”

    然樂主在和,聲沿時異。果律吕調協,辭情雅正,何必遠慕《簫韶》,遐想《夏濩》。事有終不可復之古者,此類是也。識變之士,又何病諸?嘗尋漢代樂府,雖因嬴秦遺制,實啟魏晉新聲,固古今歌詩之樞紐也。蓋自樂府既立,製作日繁。鐃歌二十二曲,既爲後世郊祀樂章所祖,而民謡采集,風體競興。東京作者,篇章遂富。《飲馬》、《長城》、《羽林》、《陌上》諸曲,叙事抒情,樸而能茂。上可比隆國風,下足鎔範後世。而隋代清商,所存舊曲,多出此時。由後望前,邈如皇古矣。

    杜佑《通典》:“清樂者,其始即清商三調是也。並漢代以來舊曲,樂器形制,並歌章古調,與魏三祖所作者,皆備於史籍。(中略)文帝聽之,善其節奏曰:此華夏正聲也。”

    按《舊唐書·音樂志》曰:《白雪》,周曲也。平調,清調,瑟調,皆周《房中曲》之遺聲也。漢世謂之三調。然考《漢書·禮樂志》,唐山夫人《房中祠樂》,已用楚聲。則名出周人,實非周舊矣。今考《舊唐書·音樂志》所載,清樂四十四曲,其間三調,有聲無辭。聲辭存者,漢曲有《白雪》、《公莫》、《巴渝》、《明君》、《鳳將雛》、《明之君》(共二首)、《鐸舞》八曲。皆六代以來,播遷南北僅而存者,在彼時已爲古調矣。可知聲律曲度,隨時代變,隋文帝所謂賞逐時遷而古致猶在者也。

    至於唐歌絶句,宋唱令詞,尋其淵源,亦肇端漢代。流風所被,抑何遠哉!

    按漢樂府歌法,今雖不可考,而每章必有聲豔與辭相配。辭者,樂章之本文也。豔者,辭中雜以羡字及疊句,所以助本文哀急婉孌之音,取妍而疏氣者也。聲者,歌聲之曲折,即歌聲之譜,唐曰樂句,今云板眼也。《漢志》有《河南周歌詩》七篇,又有《河南周歌聲曲折》七篇,有《周謡歌詩》七十五篇,又有《周謡歌詩聲曲折》七十五篇,是也。今雖不傳,而《宋書·樂志》,載宋代鐃歌《上邪》、《晚芝田》、《艾張》三曲,皆樂人以聲相傳者。漢興,制氏所習之鏗鏘,當即此類。唐人樂府所歌絶句,雖近沿齊梁小樂府,而疊字依聲,固遠出漢法。宋人小令,以實字填入泛聲,亦即漢歌之豔。蓋延年協律,雖取之司馬相如等所造之辭,初不合於聲律。以之入樂,必有增損疊句羡字等法,令其句逗短長,然後聲辭婉附,可付歌喉也。後代歌詩,體制各殊,而協律之時,要不外此諸法所變化也。

    故知音樂之興,正同辭賦。履端之始,雖出帝王夸淫之心,歸餘於終,乃成文苑巨麗之製。斯則異果同因,有不期然而然者也。

    〔附〕漢至後周鐃歌曲目表(附唐)

    (注)表中數字,乃曲篇次第。惟柳宗元所作,自云,取晉魏義,用漢篇數,其次第是否與漢曲相當,不可知,故不記數字。

    《宋書·樂志》曰:“漢鼓吹鐃歌十八篇,按《古今樂録》皆聲辭豔相雜,不復可分。”

    《晉書·樂志》曰:“漢時有短簫鐃歌之樂,其曲有《朱鷺》……等曲,列於鼓吹,多序戰陣之事。”

    《古今樂録》曰:“漢鐃歌十八曲,一曰《朱鷺》……又有《務成》、《玄雲》、《黄爵》、《釣竿》,亦漢曲也,其詞亡。或云:漢鐃歌二十一,無《釣竿》。”

    《古今注》曰:“《釣竿》者,伯常子避仇河濱,爲漁者,其妻思之而作也。每至河側輒歌之。後司馬相如作《釣竿詩》,遂傳爲歌曲。”

    郭茂倩《樂府詩集》曰:“漢有《朱鷺》等二十二曲,列於鼓吹,謂之鐃歌。及魏受命,使繆襲改其十二曲,而《君馬黄》、《雉子班》、《聖人出》、《臨高臺》、《遠如期》、《石留》、《務成》、《玄雲》、《黄爵》、《釣竿》十曲,並仍舊名,是時吴亦使韋昭改製十二曲,其十曲亦因之。而魏吴歌辭存者惟十二曲,餘皆不傳。晉武帝受禪,命傅玄製二十二曲,而《玄雲》、《釣竿》之名不改漢舊。宋齊並用漢曲,又充庭十六曲,梁高祖乃去其四曲,更製新歌,合四時也。北齊二十曲皆改古名,其《黄爵》、《玄雲》、《釣竿》,略而不用。後周宣帝革蕭代鼓吹製爲十五曲,並述功德受命以相代,大抵多言戰陣之事。隋制列鼓吹爲四部,唐則又增爲五部。部各有曲,唯《葆羽》諸曲備叙功業,如前代之制。”《文獻通考》曰:按《漢志》言樂有四,其三曰《黄門歌吹樂》,天子宴群臣之所用。四曰《短簫鐃歌樂》,軍中之所用。則鼓吹與鐃歌自是二樂。而其用亦殊。然蔡邕言鼓吹者蓋短簫鐃歌。而俱以爲軍樂,則似漢人已合而爲一。但短簫鐃歌,漢有其樂章。魏晉以來因之,大概皆叙述頌美時主功德。而鼓吹則魏晉以來以給賜臣下,上自王公,下至牙門督將,皆有之。且以爲葬儀。蓋鐃歌上同乎國家之雅頌。而鼓吹下儕於臣下之鹵簿,非惟所用尊卑懸絶,而俱不以爲軍中之樂矣。至唐宋則又以二名合一(按唐稱鐃吹)而以爲乘輿出入警嚴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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