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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聖人休焉,休則虚,虚則實,實則倫矣;虚則静,静則動,動則得矣。”曰倫、曰得,生之言美矣,而終不足以明庶物、察人倫。荀卿曰虚、曰静,於是庶物明、人倫察而仁義立,此又荀學出於道家而高於道家者也。(摘自《儒學五論·儒家哲學思想之發展》)

    老聃以“仁義,人之性欤”难孔子(《庄子·天道》),此雖不必即孔老之事,要爲道家之難儒家。則後之儒者,必思所以答老而申孔,然后始足以救儒。哲命之説既鄰于宗教,故儒者紛紛然起而言性。孟子曰“性善”、曰“義内”,性非善,義非内,則仁義將失其依據,有“率天下而禍仁義”之憂。則倡性善之説,有勢之不容已者。(摘自《儒學五論·儒家哲學思想之發展》)

    《管子》書有《心術》上、下及《内業》一篇目,亟言性道之旨。其所汲汲以論者,曰心、曰意、曰知、曰物、曰止、曰定、曰静、曰虚,皆《解蔽》所常論,殆作者與荀氏相先後。……其持論之旨要,殆亦由道家之旨而入於儒家者乎!其言:“天曰虚,地曰静,乃不伐。”又言:“必知不言爲無之事,然後知道之紀。”又言:“虚者萬物之始也,故曰可以爲天下始。”是皆道家之旨也。其曰:“道在天地之間也,其大無外,其小無内,故曰不遠而難極也。”尤與屈原《遠游》之言符同……此宜爲《心術》之篇義所自出,是道家誠楚人之旨也。……又曰:“義者各處其宜也;禮者,因人之情、緣義之理而爲之節文者也。”其要歸乎禮義,故曰道家而入乎儒者也。……其曰:“恬愉無爲,去智與故,其應也非所設也,其動也非所取也,過在自用,罪在變化。是故有道之君,其處也若無知,其應物若偶之,静因之道也。”其解曰:“因也者,舍己而以物爲法者也,感而後應,非所設也,緣理而動,非所取也。過在自用,罪在變化,自用則不虚,不虚則仵於物矣,變化則爲生,爲生則亂矣。……君子之處也若無知,言至虚也;其應物也若偶之,言時適也。……故物至則應,過則舍矣。舍也者,言復於虚也。”此其精義之不刊者,有不須防檢安待索之趣,頗似明道程氏之旨。……《子·天下》篇言慎到:“棄知去己,而緣不得已,泠汰於物,以爲道理。”文義頗合於此静因之道。豈管書有取於慎到之言耶!……管書立論雖以心爲主,而不以四端、良知、良能言心,則學雖近於孟子,而其端緒究異。是其學接於孟氏而義未至,論類於荀卿而旨尤高,則以仍本於道家之説,而有窺於儒者之真,殆遠紹公孫尼子之徒《樂記》之説,多與明道之旨相表裏。(摘自《儒學五論·儒家哲學思想之發展》)

    曰“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此正子思、孟子以來言性所欲發而未得者,《辭》乃明言之,此其所以爲卓絕精微者耶!道家以有形爲粗邇,荀氏聆其説,故有己爲物役、重己役物之論,正由不知形上、形下之無間。“有物有則”,形下之謂物,形上其則也。唯物之有則,故踐形、盡則之謂聖人,豈以物爲外而足以累乎心耶!“宇宙即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言物則莫非所知,所知則莫不皆物,知、物不可離,則安得以知爲物累,因遣物以澄知,是誠道家之妄,而《心術》、《解蔽》之惑也。法家者流,以較量於事物之際,而未達人心本然之理,故滯於有。道家者流,以物誘爲累,遂遺物而游心於虚無之鄉,不達宇宙、吾心之不可二,故淪於無。荀卿之學,源于法家,性惡之論,察物之説,皆法家之言,此儒之鄰於法者也。《管子·心術》源於道家,雖歸於禮義,有合於儒家,而裁物、使物之論,終不免心與物對,此儒之鄰於道者也。儒家之高於道家,孟子之高於荀卿,端在是耳。由本心、誠意之説,於四端之善擴而充之,火始然,泉始達,以極于放之四海而凖,此儒家之正義,所謂“自誠明”也。明道曰:“與其是外而非内,不如内外之兩忘,兩忘則澄然無事,……尚何應物之累。”是由道家物累之説而一變至道,此猶同歸而殊途之義,所謂“自明誠”也。入聖之學,原有二途,故由道家可進於儒學之正,而法家終不免世俗之見,則道家固優於法而於儒爲近也。(摘自《儒學五論·儒家哲學思想之發展》)

    天地萬物一體之義發于名家,《天下》篇謂惠施:“泛愛萬物,天地一體也。”此不過沿“至大無外,至小無内”之思想推至天地一體耳。彭蒙、田駢、慎到因之,“萬物以爲首”。周物之意曰:“天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爲一。”此則由名家一轉而爲道家。而與我之義獨重。至孟子曰“萬物皆備於我”,則由道家一轉而爲儒家,變“與我爲一”之義爲“備於我”。始之爲我與物間,繼之爲物具於我;始之爲辯家之語,繼之爲體德之言,至楊慈湖言:“目之出色,耳之出聲,心之出物。”陽明至指道旁冢謂:“其人既死,其人之天地萬物何在?”而陸象山謂“宇宙即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發明孟子之意可謂精到無遺。

    宫室與羞惡皆氣也,能辯理與欲者本體也。愚夫婦只是從氣血上去,羞惡之心却慊然放過;聖人是從本體上去,從理上去,戰勝了血氣之私。此見本體不染一塵、不舍一法,徹乎心氣而不落在心氣裏。

    不思善,不思惡,一團血肉,和泥土一般。充滿天理,即是本色。要作即作,是如此即如此,是謂其動也直。

    釋氏言三業清净,意未誠,己未克,則終不能合寂然之體。

    盡心知性,知不善即改之,則盡心也。改得盡,則知性也。未知性之前,唯有改過之工,既知性之後,亦唯有改過之工。過在心上,即從心上改,過在身上,即從身上改。知過即改,改盡便没事,即是本來面目。

    氣之流行,本無善無不善,只本體之自然而已,即此是本來面目。

    溪聲是廣長舌,山色是清静身,此色界之説也;無山無水,此無色界之説也。以無極而太極、太極本無極觀之,却只是一事。盈天地間莫非理也,便覺身空。

    心無一物,是謂勿助;必無一物不體,是謂勿忘。釋氏所謂不着一塵、不舍不法者也。

    聞見所不能及,語言所不能及,思慮所不能及,此之謂打破空虚。存者,存此而已。無聲無臭,而極至之理周洽無間。從心無欲,息息不離,起心動念,摇手舉足,盡從本源處來。體如此,用亦如此,此之謂玄一竅,周充無際,是爲是非頭。

    有物有則,則於物上見,理於氣上見,形上於形下見。“則”是有條理的意思,是節文的意思。若把理也看成空無,非所敢知也。延平言理會分殊,陽明言感寂,是儒家正義,所謂性也。

    能所問題是朱陸異同的重要問題,應從能所、理氣來解釋,心是能知,物是所知。

    “天生烝民,有物有則”,此孟子誦孔子之説,而爲性善作根本者也。有物而後有則,宋人衍之爲道不離器,即形上,即形下,初非有二,於理氣之説尤詳言之。此與耶教、佛教之論迥殊,而與馬列無所違。

    清初學者瞭然于王學末之弊,究未達於宋明之論之非,此真印度之論、禪宗之説誤之耳。

    人能無動而非静,便是大本立,便是性體流行,釋家所謂露體真常。

    日用所接無非物,而本心之好惡形焉,此即性也。率性盡性皆於此著工夫(禪似於好惡處不著力而只以靈明者爲心)。陽明門下以知過爲良知,改過爲致知。此正聖門切要處,不可謂之禪學(禪要離妄緣似即改過意)。

    心之官則思,而曰不思善、不思惡,何耶!

    禪者每言性,言聖人與凡夫同。然人倫性也,禪者棄人偷,果爲性乎?其迥異於凡夫審矣。又其言敲空作響、擊木無聲之類,亦非凡夫之常情,其説悖矣,正所謂彌近理而大亂真者,非歟?自宋明諸儒出而性道之旨明,則禪者固有以啓之,不可誣也。乃禪者不能决去舊習,而宋儒乃能决之,顧亦時時染於禪者之言未能滌去,徒滋後學者之疑,安得一一取其是而决其非歟!儒者之學,各有得力處,各不相同,禪者亦然,其織毫之間固難矣,但提得大端,亦自有益。

    禪宗喜説光明寂照,從而遣去是非,冤親平等,證明此是心宗,不是性宗。

    只如説枯椿是法身邊事,非枯椿是法身向上事,可見向上事正是指無山無水好愁人,至此只是光明寂照,更有何事,這是甚麽心情。

    我有一機瞬目視伊,是語言道斷不由文字,是體露真常。

    滿街都是堯、舜,這是實見得性善,實見得人皆可以爲堯、舜。善只是本來面目,可以説無善。若説無善無惡,連惡也無了,這是法身向上事,這是儒釋之辨。

    雖聖人亦有所不知焉,亦有雖不能焉,這是儒學。一了一切了,只見得心體而已,此亦必無之事。儒學是進進不已無止境,佛學真是形而上學。

    從氣質之性以明義理之心,此性學也。皮膚脱落盡,唯有一真實,此心宗也。理是人所認識。

    率性盡性之學,自子思、孟子、延平、程、朱是一致的。象山所謂於人情世事物理上用功,亦是如此。所謂灑掃應對之微,即精義入神之妙。釋家要於事上覷,亦是此理。

    净字最好,一切還他本色,工夫即不落聲臭。

    邇來所好,偏在理學,亦偶涉宗門,略探禪儒之辨。羅整庵所謂心之靈與性之理,其區界大端在此,至其委曲,未易一二數也。

    宋明儒皆辟禪,但其弊處(如强調先天論)亦正自禪來。陳乾初《禪障》一篇,因其素於禪疏,故義未透,於宋明儒之難處,亦不無小失,立言之難,不其然乎?

    道家和神仙家的係,在《漢書·藝文志》,神仙、房中都屬於方技,是和道家不相干的。道教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葛洪,在所著《抱朴子》一書中,就是儘量詆毀子,又認爲誦《道德經》也是徒勞。説文子、子、尹“永無至言”。尤其力排生死之説,謂“其去神仙已千億里也”,即據仙道之論。……晚周神仙之術也分三派,行於三個地區,秦漢方士和子是本不相干的,神仙和道家合流是後來的事。

    《晉書》言:林邑“人性兇悍,果于戰”,扶南“喪葬、婚姻,略同林邑”,是可以測扶南、林邑之所以强。《隋書》記林邑喪葬言:“男女截發,隨葬至水次,盡哀而止,歸則不哭。每七日然香散花復哭,盡七七而罷。至百日、三年亦如之。”七七、百日之禮,中國所無,則林邑、扶南之俗。然魏、之世,君臣之際已習行之,明載《北書·孫靈暉傳》。則西南民族以扶南、林邑之强而北遷,巴氐、巴蠻以深入於中夏,扶南、林邑之俗且亦以之傳播於中國,至於今不改。《李特載記》言:“漢末,張魯居漢中,以鬼道教百姓,賨人敬信巫覡,多住奉之。值天下大亂,自巴西之宕渠遷于漢中楊車坂。”後李特、李蕩并死,李流繼統部衆,“士衆饑困,涪陵人范長生率千餘家依青城山……資給流軍糧”,故流軍復振。《李雄載記》復言:“雄以范長生嚴居穴處,求道養志,欲迎立爲君而臣之,長生固辭。”後雄迎之,“拜丞相,尊曰范賢”,“尊爲天地太師”。張陵亦居青城者,見賨人與天師道係如此。魯以五斗米號“米賊”,而《晉書·懷帝紀》載:永嘉三年,“五斗叟郝索聚衆數千爲亂,屯新豐”。叟亦西南之族,豈五斗之教源於賨叟,故李氏始終崇此道耶!又奚止以蠻、氐之故,因槃瓠之名,遂傳盤古之説,而後漢族以自附益己哉!蓋七七、百日之俗,非中國、印度之禮,道教主之。倘道教即賨叟之教,以南族北上,因得入於中國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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