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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赋、词、曲都是韵文,相对而言的非韵文,分为散文和骈文。

    散文的句法,长短不一,比较接近口语的形式。骈文的句法,讲究排比齐整,字义虚实相对。如“老当益壮,宁知白首之心,穷且愈坚,不坠青云之志”,一双四字句及六字句,两两相对,这就是骈文,其他形式的普通文章都是散文。这个散文和现代所说的散文定义是不同的。

    六朝盛行的骈文,由赋蜕变而来。骈是对偶的意思,骈文以四字句、六字句相间成文,所以又叫四六文。骈文的定义,骈文家们各有判定,认为骈文包括“骈字”、“骈句”、“骈意”等形式,不仅四六文而已。“骈字”即两字重叠而成的语汇,例如“窈窕”、“参差”、“苗条”、“流离”、“夭夭”等,或双声相重,或叠韵相重,或同字相重。如果不重叠,音节就不明显,读起来不悦耳。所谓“骈句”,不仅包括四六句,只要是排句,都包括其中了,如“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这也算骈句。至于“骈意”,则凡文字有几层意思,分几段排列写出的,都是骈意。

    这样算来,不但韩、柳、欧、苏那些散文大家的文章脱不了骈文的范围,便是白话文也有许多是骈文了。这一定义过于宽泛。骈文虽不限于四六,但句法整齐、字义虚实相对这两个原则,必须具备,才算是骈文,如八股文、对联,都合于这两个原则,因此都是骈文。至于其他的骈句,就不能叫骈文。骈字和骈意,更不能算是骈文独有的特点。

    骈文是六朝才产生的。周、秦、汉代的文字,不过是散文中间有排比的句法,或韵语,或连续数节文字的结构偶然相类似,这与后世的骈文不同。古代文书流传困难,常常要凭口耳相传,所以有可能把句子弄整齐些或做成韵语,以便记忆及传诵,但这种构造并无一定格式,绝不能和四六文或八股文相提并论。

    自唐朝以来,散文被很多文人称为“古文”,这个名词也容易让人误会,因为今人看来,过去的文章,无论骈文、散文,都是古文。

    了解了唐朝散文家们的文体革新运动,就不会误会了。唐朝承继六朝之后,骈文盛行,初期文学家如王勃等,都是骈文大家,中唐以后,刘知几作《史通》,陆贽上奏本,都是用骈体,所以,韩愈等想要改革当时的文风,就不得不提倡汉魏以前司马迁时代的写作形式了。

    所谓“古文”运动,并不是复古,而是有积极的创新性。散文这一名词,过去和现在也不尽相同。现在的散文,指的是一种与诗歌、小说、戏剧并称的文学体裁,不包括小说,更不包括文学以外的议论文;而过去所谓散文,是包括这些文字以及非骈体的应酬文章。

    周秦汉的散文

    文学的产生从诗歌开始,因而汉以前的纯文学只有诗歌,至于散文,都是记事说理的实用文章,其中文辞优美的,算是杂文。梁代刘勰《文心雕龙》认为五经是后世各种文体的根源,北齐的颜之推也赞同这一观点,唐代的韩愈、柳宗元,清时的曾国藩,都推五经为古文范本。用现在的文学观点来看,五经中只有《诗经》是文学,其他或是史书,或是占卜书,其中又包含了一些民谣谚语、故事或小品文,可视为杂文一类。

    经书以外谈哲理的诸子百家的著作,也被视为文学,特别是《庄子》,包含了许多的寓言,为人们所推崇。《战国策》收录了很多纵横家们的生平事迹,这些辩才们的文章,以议论的形式加入许多故事来说理,抑扬顿挫,算是策士文学,也是后世论说文的初祖。

    历史文学中,《尚书》时代最古老,文体古奥,后改为之乎者也的文体,即改用当时口语的白话形式,可视为古代的文学革命。《尚书》以后,《左传》、《国语》是历史文学中的早期佳作,汉朝有西汉司马迁的《史记》和东汉班彪、班固、班昭接力完成的《汉书》。哲理文学除《庄子》外,记录孔子言行的《论语》颇有文学意味,还有《荀子》、《老子》、《孟子》等,也被后世推崇,不过《孟子》文体近于策士文,《荀子》则语言平实,较少文学特征。汉朝时,西汉的董仲舒、扬雄,东汉的王充都创作了很多哲学散文,其中扬雄的文章最有文学意味。

    此时的策士文渐变成了辞赋与疏表议论文。如邹阳《上梁王书》,贾山的《至言》,贾谊的《治安策》、《过秦论》,晁错的《论政治书》,仍保留了一些周秦文章纵横捭阖的作风。董仲舒的《天人三策》,公孙宏的《贤良策》,主父偃的《谏伐匈奴书》,文风变得平实了许多。除以上提到的人外,西汉的散文家还有淮南王刘安、东方朔、刘向、刘歆等,著《史记》的司马迁为第一。后世归结其作品有三大特色:第一,情感丰富。第二,人物描写生动。第三,语言采用俗语方言,文辞不古奥。东汉散文家还有蔡邕,以班固影响最大。散文发展到东汉,形式渐趋齐整,内容不及西汉的生动,已见六朝文的端倪。

    唐宋八大家

    唐朝文学革新运动中,产生了两个文学名词:骈文和古文。

    明时学者选出了所谓“唐宋古文八大家”即唐代的韩愈和柳宗元,宋代的欧阳修、王安石、曾巩、苏洵、苏轼、苏辙。

    唐朝政治稳定以后,经济发展,社会事态趋于复杂,专讲形式之美而内容贫乏的骈文,已不能适应客观需要。当时佛学思想经典的大量输入,引起儒家的哲学兴趣,而经义注疏之学因政府提倡而兴起,呆板浮华的骈文已不能满足这些说理或解释的文字的需要了。古文运动因此应时而生。

    古文运动的主帅是韩愈,字退之,世称昌黎先生,后世说他“文起八代之衰”,八代指东汉、魏、晋、宋、齐、梁、陈、隋。东汉至唐初,文学日渐偏于形式美,最后完全成为风云月露的文字游戏,不能观照现实。韩愈提倡古文,以“文以载道”的口号反驳唯美主义的文艺理论,以继承先秦、西汉的文学传统为号召。

    韩愈的这一主张并不是复古。他所提出的“古文”,是从骈体解放出来的自由活泼的散体文字,这种形式的解放,北周时已有萌芽,如苏绰的《大诰》,文笔朴素。后来的隋文帝曾下诏禁止浮艳文字,提倡实录。唐初陈子昂、李华等也不满骈文,以散文形式创作。在这些前人的基础上,到了韩、柳所处的唐代,古文运动便成熟了。

    韩愈的创作以议论文为主,纯文学作品不多。文风雄浑奔放,抒情散文《祭十二郎文》是代表作。柳宗元多作山水游记和寓言故事,如寓言《种树郭橐驼传》、《梓人传》、《三戒》等,都是很好的散文,精致隽永,大约受周秦时代《山海经》及《水经注》的一些影响。除他二人外,提倡古文的唐朝人物还有李翱、张籍、皇甫湜等。

    宋朝第一散文作家是欧阳修,抒情代表作有《泷冈阡表》、《释惟俨文集序》、《苏氏文集序》、《江邻几文集序》、《梅圣俞诗集序》、《释秘演诗集序》、《岘山亭记》等。其他五大家,都是欧阳一手提拔的,但他们很少作文艺类的散文,其中苏轼的作品比较突出。“三苏”都擅长议论说理,有着策士文的风采。苏轼偏好研究《孟子》、《庄子》和《礼记·檀弓》,苏洵喜欢研究《战国策》和《韩非子》,著作当然受其影响。除这些人外,宋朝古文运动第一人是柳开,后有苏舜钦等。写得一手好文章的,还有司马光、范仲淹等人。宋朝还有程颐、朱熹等理家学的语录体,也是用白话写就,明朝王阳明的《传习录》就是仿的这种体裁。语录体原是佛家所创,古文家们觉得浅俗,不屑于应用。

    明清古文家

    宋明间的散文作者,只有金的元好问比较有名。明清时期的散文作者很多。明初有刘基、宋濂、王祎、方孝孺。稍后有“三杨”——杨士奇、杨荣、杨溥,所作文章称台阁体。台阁体过于平庸肤浅,因而有李东阳及李梦阳、何景明的两次复古运动,即所谓的“前后七子”,提出“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口号。李东阳主张复唐宋的古,李梦阳与何景明主张复秦汉的古。这种复古,实为拟古,缺乏创新精神。后有唐顺之、茅坤、归有光继承之。

    唐顺之编印《唐宋八大家文钞》,茅坤根据此书加以圈点评论。归有光评点《史记》,提倡所谓古文义法,替清朝的桐城派开了一条路。归有光等对前后七子的复古运动不加赞同。另有徐渭所作的文章别具一格,理学家王阳明也自成一家。后来又出现了所谓“公安派”和“竟陵派”。公安派的代表人物是公安人袁宏道及其兄袁宗道、弟袁中道,世称“三袁”,作风幽怪诡异,浅俗诙谐。竟陵人钟惺、谭元春认为公安体太浅俗,故意创造一种孤僻的文体,号竟陵体。民国时期的幽默派林语堂,以公安、竟陵的小品文为号召,形成一种文白夹杂的文体,插说俏皮话,受到时人的欢迎。

    举世公认的明代散文代表人物是归有光,最擅长写家庭生活,代表作有《先妣事略》、《思子亭记》、《项脊轩志》、《见村楼记》、《野鹤题壁记》。

    清朝初年有几个作家,如王猷定、魏禧、侯方域等,因有明朝亡国的伤痛,写作的散文较为动人。魏、侯二人与汪琬,世称“清初三家”。其次是钱谦益、吴伟业、龚鼎孳,号称“江左三大家”。此外还有彭士望、邵长蘅、施闰章、姜宸英、朱彝尊等,都有些文名。

    清中期的文坛,为桐城派所独占。桐城派确立于姚鼐,源于方苞。方苞是安徽桐城人,讲求古文义法,散文平正温雅有条理,后来他的同乡刘大櫆、姚鼐将他的文风发扬光大,于是有“天下文章在桐城”的声誉。姚鼐是桐城派大师,文章以韩愈为初祖,认归有光和方苞为近世楷模。管同、梅曾亮、方东树、姚莹等,都是姚鼐在钟山书院讲学时的弟子,这些人都学习他的文章,并将所学传授给门徒或朋友,因而桐城派文人势力很盛。清末的曾国藩也学习桐城派文章,但略有变化,后来还有吴汝纶、黎庶昌、薛福成以及译著家严复、林纾等继承之。同一时期与桐城派相对抗的有“阳湖派”,以阳湖人恽敬为首,还有张惠言、李兆洛等,不过势力不如桐城派。这派也是受桐城派的影响而产生的,和桐城的主张没有差别,文章也大同小异。自清中期至民国初年,大部分散文作者都跟风桐城派,后期则受曾国藩的影响更多。

    古文义法

    所谓义法,在这里可以理解为作文的写法。桐城派讲古文义法,实际是受到唐宋人的理论,特别是明朝人评点古文的影响。方苞曾说:语录中之语,汉赋中板重字法,魏晋六朝人之藻丽俳语,诗歌中隽语,南北史佻巧语,皆不宜入古文。这是消极方面的义法。

    姚鼐编了一部《古文辞类纂》,在序文中说:“凡文之体类十三,而所以为文者八,曰神、理、气、味、格、律、声、色。神理气味者,文之精也;格律声色者,文之粗也。学者之于古人,必始而遇其粗,中而遇其精,终而御其精者而遗其粗者。”刘大櫆说:“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姚、刘所说,是积极方面的义法。

    曾国藩更说得清楚,他认为作文以“行气”为第一条件,其次为“造句”,再次为“选字”,至于这三件事的标准则有两个,一是要“雄奇”,一是要“古雅”。他又指出三个条件的连贯性,说“未有字不古雅而句能古雅,句不古雅而气能古雅者;亦未有字不雄奇而句能雄奇,句不雄奇而气能雄奇者”。

    古文评点家们总结了几种古文笔法。在篇章结构或修辞上,有所谓起、承、转、合,有所谓起、伏、照应;有所谓抑、扬、顿挫;并且定出了许多公式。章太炎看不起唐宋古文及桐城派,提倡魏晋文,但他写字必依《说文解字》,曾说作古文方法,是将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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