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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宅」作「度」。「安邦而度家,宗君而處身」,「度」亦「處」也,「處」亦「居」也。

    割地將封晏子

    「旦日,割地將封晏子,晏子辭不受」。念孫案:「割地將」三字,原文所無也。其「封晏子」下有「以都昌」三字,而今本脱之。都昌,齊地名也。《水經·濰水注》曰:「濰水又北,逕都昌縣故城東。漢高帝六年,封朱軫爲侯國。北海相孔融,爲黄巾賊管亥所圍於都昌也。」案:都昌故城,在今萊州府昌邑縣西。鈔本《北堂書鈔·封爵部下》出「晏子都昌辭而不受」八字,注引《晏子》云:「景公封晏子以都昌,晏子辭不受。」陳禹謨依俗本《晏子》删去注文「以都昌」三字,而正文尚未改。《太平御覽·飲食部七》同。《太平寰宇記》曰:「都昌故城,齊頃公封逢丑父食采之邑。《晏子春秋》云『齊景公封晏子以都昌,辭而不受』,即此城也。」則此文原有「以都昌」三字明矣。其「割地將」三字,則後人以意加之。既言封晏子以都昌,則無庸更言割地,此是俗本既脱「以都昌」三字後,人因「加割地」將三字也。《書鈔》《御覽》《寰宇記》所引皆無此三字,而陳禹謨又依俗本加之。

    脱粟之食

    「晏子相齊,衣十升之布,脱粟之食」。念孫案:「脱粟」上當有「食」字。後弟二十六云「食脱粟之食」,即其證,今本脱「食」字,則文義不明,且與上句不對。《後漢書·章帝紀》注、《北堂書鈔·酒食部三》《初學記·器物部》《太平御覽·飲食部八》引此竝云:「晏子相齊,食脱粟之飯。」

    恨君

    「田桓子謂晏子曰:『君歡然與子邑,必不受以恨君,何也。』」念孫案:「恨」非怨恨之「恨」,乃「很」之借字也。很者,違也。君與之邑而必不受,是違君也,故曰:「必不受以很君。」《説文》:「很,不聽從也。」《吴語》「今王將很天而伐齊」,韋注曰:「很,違也。」古多通用「恨」字。《齊策》秦使魏冉致帝於齊,蘇代謂齊王曰:「今不聽,是恨秦也。」「恨秦」,違秦也。《新序·雜事篇》「嚴恭承命,不以身恨君」,亦謂違君也。《漢書·外戚傳》:「李夫人病篤,上自臨候之,夫人蒙被謝曰:『妾久寢病,形貌毁壞,不可以見帝。』上欲見之,夫人遂轉鄉歔欷,而不復言。於是上不説而起。夫人姊妹讓之曰:『貴人獨不可一見上,屬託兄弟邪?何爲恨上如此。』」亦謂違上也。此皆古人借「恨」爲「很」之證。

    不任

    「夫子之禄寡邪?何乘不任之甚也」。念孫案:「不任」本作「不佼」。「佼」與「姣」同,好也。晏子乘敝車,駕駑馬,見上。故景公曰:「何乘不佼之甚也。」《陳風·月出篇》「佼人僚兮」,毛傳曰:「僚,好貌。」釋文「佼,字又作姣」,引《方言》云:「自關而東河濟之閒,凡好謂之姣。」《荀子·成相篇》曰:「君子由之佼以好。」是「姣」、「佼」古字通。後人不知「佼」字之義,而改「不佼」爲「不任」,謬矣。《羣書治要》正作「不佼」。《説苑·臣道篇》作「不任」,亦後人依俗本《晏子》改之。《太平御覽·車部三》引《説苑》正作「不佼」,下有注云:「佼,古巧反。」

    耳矣

    「食脱粟之食,炙三弋五卵苔菜耳矣」。孫曰:「『耳矣』,前文作『而已』,與此音相近。」念孫案:「耳矣」者,「而已矣」也,疾言之則曰「耳矣」,徐言之則曰「而已矣」。凡經傳中語助用「耳」字者,皆「而已」之合聲也。説見《釋詞》。

    未有老辭邑者矣

    「自吾先君定公至今,用世多矣,齊大夫未有老辭邑者矣」。念孫案:下「矣」字涉上「矣」字而衍。

    發書之言曰

    「及壯,發書之言曰」。念孫案:此本作「及壯發書,句書之言曰」,今本少一「書」字,則文義不明。《白帖》十引此重一「書」字,《説苑·反質篇》同。

    外篇重而異者

    釋衣冠自鼓缶 君子 畏禮義 召衣冠以迎晏子 用三獻

    「釋衣冠,自鼓缶」。念孫案:《羣書治要》及《北堂書鈔·衣冠部三》、《太平御覽·人事部百九》《服章部十三》竝引作「去冠被裳,自鼓盆甕」。《御覽·器物部三》又引「自鼓盆甕」,今本云云,乃後人依《新序·刺奢篇》改之。

    「羣臣皆欲去禮以事君,嬰恐君子之不欲也」。案:「子」字涉上下文諸「子」字而衍。《諫上篇》曰:「今君去禮,則羣臣以力爲政,彊者犯弱,而日易主,君將安立矣。故曰:『嬰恐君之不欲也。』」今作「恐君子之不欲」,則非其旨矣。《羣書治要》無「子」字。

    「今齊國五尺之童子,力皆過嬰,又能勝君,然而不敢亂者,畏禮義也」。孫本删「義」字,云「據《韓詩外傳九》《新序》,無『義』字。」念孫案:孫删「義」字非也。此「義」字非「仁義」之「義」,乃「禮儀」之「儀」,《周官·大司徒》「以儀辨等,則民不越」,鄭注曰:「儀,謂君南面臣北面,父坐子伏之屬。」故曰:「不敢亂者,畏禮儀也。」古書「仁義」字本作「誼」。「禮儀」字本作「義」,後人以「義」代「誼」,以「儀」代「義」,亂之久矣。説見《經義述聞·禮記》。此文作「義」,乃古字之僅存者,良可寶也。《韓詩外傳》《新序》無「義」字者,言禮而儀在其中,故文從省耳,不得據彼以删此。各本及《羣書治要》皆有「義」字。

    「公令人糞灑改席,召衣冠以迎晏子」。案:「召衣冠」三字,文不成義。且「易衣革冠」,已見上文,不當重出。「衣冠以迎」四字,乃後人所加,當從《羣書治要》作「召晏子」。

    「晏子入門,三讓升階,用三獻焉」。案:《羣書治要》作「用三獻禮焉」,於義爲長。

    泰山之上 三人 天之變

    「景公置酒于泰山之上」。孫本改「上」爲「陽」,云:「《太平御覽》作『陽』。」念孫案:山南爲陽,山北爲陰。《管子·小匡篇》曰「齊地南至於岱陰」,則景公不得置酒於泰山之陽。《御覽·人事部百三十二》引作「泰山之陽」,乃後人以意改之,元刻本沈本及《御覽·人事部三十二》皆作「泰山之上」。

    「今日見怯君一,諛臣三人」。案:「人」字涉上文「三人」而衍。「諛臣三」與「怯君一」對文,則不當有「人」字。《藝文類聚·人部三》及《太平御覽》引此皆無「人」字。《諫上篇》亦云:「不仁之君見一,諂諛之臣見二。」

    「自是觀之,茀又將出,天之變彗星之出,庸可懼乎」。「可」讀曰「何」,「何」、「可」古字通。「庸」亦「何」也。古人自有複語耳。文十八年《左傳》「庸何傷」,襄二十五年《傳》「將庸何歸」,皆其證也。各本「懼」作「悲」,涉上文兩「悲」字而誤。今據諸書所引改。案:「天之變」三字,與上下文皆不相屬,蓋衍文也。下篇曰:「茀星又將見瞢,奚獨彗星乎?」《諫上篇》曰:「何暇在彗,茀又將見矣。」此文曰:「茀又將出,彗星之出,庸何懼乎?」語意前後相同,則不當有「天之變」三字明矣。《續漢書·天文志》注引作「孛又將出,彗星之出庸何懼乎」,《困學紀聞》六同。《太平御覽·咎徵部二》引作「孛又將出,彗星庸可懼乎」,《史記·齊世家》作「茀星將出,彗星何懼乎」,皆無「天之變」三字。

    正諫

    「不聽正諫」。念孫案:「正」與「証」同。《説文》:「証,諫也。」《齊策》「士尉以証靖郭君」是也。亦通作「正」。《吕氏春秋·慎大篇》「不可正諫」、《達鬱篇》「使公卿列士正諫」是也。

    奏鬷無言

    念孫案:昭二十年《左傳》作「鬷嘏無言」。此篇全用《左傳》,則此文亦當與彼同。今作「奏鬷無言」者,後人依《中庸》旁記「奏」字,而寫者誤合之,又脱去「嘏」字耳。當依《左傳》改正。

    偪介之關

    引之曰:「偪介」本作「偪邇」。「偪邇之關」,謂迫近國都之關也。今本作「偪介」者,後人依誤本《左傳》改之,辯見《經義述聞》。

    鳧鴈

    「文繡被臺榭,菽粟食鳧鴈」。引之曰:鳧,鴨也。鴈,也。此云「菽粟食鳧鴈」,下云「君之鳧鴈,食以菽粟」,則鳧鴈乃家畜,非野鳥也。《爾雅》「舒鳧鶩」,郭璞曰:「鴨也。」《廣雅》曰:「鳧、鶩,也。」「」與「鴨」同。即此所謂「鳧」也。故對文則「鳧」與「鶩」異,散文則「鶩」亦謂之「鳧」。《爾雅》「舒鴈」,郭璞曰:「今江東呼鴚。」《方言》曰:「鴈,自關而東謂之鴚,南楚之外謂之。」《説文》曰:「,鴈也。」「鴈,也。」《廣雅》曰:「鴚,鴈也。」即此所謂「鴈」也。故對文則「」與「鴈」異,散文則「」亦謂之「鴈」。《莊子·山木篇》「命豎子殺鴈而亨之」,謂殺也。《説苑·臣術篇》「秦穆公悦百里奚之言,公孫支歸取鴈以賀」, 是家畜,故歸而取之甚便。《漢書·翟方進傳》「有狗從外入,齧其中庭羣鴈數十」,皆謂「」爲「鴈」也。詳見《經義述聞·周官·膳夫》下。《楚辭·七諫》「畜鳧鴐,滿堂壇兮」,今本「鴐」下有「雞鶩」二字,乃後人所加,與王注不合。《齊策》「士三食不得饜,而君鶩有餘食」,《韓詩外傳》及《説苑·尊賢篇》竝作「鴈鶩有餘粟」,即此所謂「菽粟食鳧鴈」也。孫以「鴈」爲「鴨」,云「鴈,鴨聲相近」,又引《本草》「鴈肪」,皆失之。

    雍門之橚

    「景公登箐室而望,見人有斷雍門之橚者」。孫曰:「《説文》:『橚,長木皃。』」引之曰:此「橚」字非謂長木皃,乃木名也。「橚」即「楸」字也。《説文》「楸,梓也」,徐鍇曰:「《春秋左傳》『伐雍門之楸』,作『萩』同。襄十八年」《中山經》「其狀如橚」,郭璞曰:「即楸字也。」是「雍門之橚」,即「雍門之楸」。

    美哉其室將誰有此乎 國澤是

    念孫案:「美哉其室,將誰有此乎」當作「美哉室,其誰將有此乎」。今本「其」字誤入上句内,則文義不順。「誰將」又誤作「將誰」。案:本篇標題曰「景公坐路寢曰誰將有此」。「誰將」二字尚不誤,則作「將誰」者,誤也。後弟十五云「後世孰將踐有齊國者乎」,「孰」字亦在「將」字上。昭二十六年《左傳》正作「美哉室,其誰有此乎」。

    「今公家驕汏而田氏慈惠,國澤是將焉歸」。案:「澤」,古「舍」字也。説見《管子·戒篇》。

    夜者 子胥忠其君二句 足以爲臣

    「寡人夜者聞西方有男子哭者」。盧曰:「『夜者』,『者』乃『昔』之譌,『夜』字衍。」念孫案:盧説非也。古謂夜爲昔,故或曰「昔者」,説見《雜下篇》「昔者」下。或曰「夜者」。夜曰「夜者」,故晝亦曰「晝者」,《雜上篇》「晝者進膳」是也。《雜下篇》曰「夜者公瞢與二日鬬」,本篇弟三章曰「夜者寡人瞢見彗星」,與此「夜者」而三矣。然則「夜」非衍字,「者」亦非「昔」之譌也。

    「子胥忠其君,故天下皆願得以爲子」。案:此文原有四句,今脱去中二句,則文不成義。《秦策》云:「子胥忠其君,天下皆欲以爲臣;孝己愛其親,天下皆欲以爲子。」文義正與此同。下文「今爲人子臣」云云,正承上四句言之。

    「足以爲臣乎」。案:「臣」上亦當有「子」字。

    長患 小寡人 公怨良臣日不足 扐寡人止之

    「此國之長患也」。念孫案:「長」當作「常」,與上下文同一例。《羣書治要》作「此治國之常患」。

    「公忿然作色不説曰:『夫子何小寡人甚也?』」案:「小」本作「少」,此後人不解「少」字之義而改之也。《史記·李斯傳》:「二世曰:『丞相豈少我哉?』」《曹相國世家》「惠帝怪相國不治事,以爲豈少朕與」,索隱曰:「少者,不足之詞。」竝與此「少」字同義。《羣書治要》正作「少」。

    「入則求君之嗜欲能順之,「能」與「而」同。公怨良臣,則具其往失而益之」。念孫案:「公」本作「君」,此涉上文「公不能去」而誤。上文「公不能去」,是指景公而言;此文「君怨良臣」,則泛指爲君者而言,與上句「君」字同義。《羣書治要》正作「君怨良臣」。

    「先聖之治也,審見賓客,聽治不留,日不足元刻本有此三字,孫本無。」。案:「審見賓客」二句,皆四字爲句。「日不足」句獨少一字,且語意未明,當依《羣書治要》作「患日不足,聽治不留」。患日不足,言其敏且勤也。

    「然則夫子扐寡人止之」。盧曰:「『扐』,孫本改『助』,而《音義》仍作『扐』,亦疑而未定也。」念孫案:「扐」字義不可通,孫改爲「助」,是也。《羣書治要》正作「助」,孫本「助」字係剜改,蓋《音義》先成,而剜改在後,未及追改《音義》耳。

    見不足以知之 而

    「臣聞見不足以知之者,智也」。念孫案:「不」字衍,下文「臣奚足以知之」,即其證。孫曰「言見所不足而能知之」,非是。

    「君臣易施,「施」讀爲「移」。「易移」猶「移易」也。《荀子·儒效篇》「充虚之相施易也」,《漢書·衞綰傳》「人之所施易」,「施」字竝讀爲「移」。倒言之,則曰「易施」,《莊子·人閒世篇》「哀樂不易施乎前」是也。陳氏專國而君失其柄,故曰「君臣易施」。而無衰乎」。念孫案:「而」即「能」字也。「能」古讀若「而」,故與「而」通。説見《淮南·人閒篇》。元刻本作「而」,今本「徑」改爲「能」,而古字亡矣。

    非一也

    「故三君之心非一也。而嬰之心非三心也」。念孫案:「非一也」本作「非一心也」,與「非三心也」對文,今本「一」下脱「心」字,《羣書治要》有。

    權宗 脱一字

    「陂池之魚,入于權宗」。念孫案:「權宗」當依《説苑·政理篇》作「權家」,字之誤也。

    「君迺反迎而賀臣愚不能復治東阿」。案:「君迺反迎而賀臣」絶句,與上「君反以罪臣」對文,「臣」下當更有一「臣」字,屬下句讀。今本脱一「臣」字,則文義不明,《説苑》亦脱「臣」字。

    君之惶

    「恐君之惶也」。孫引《説文》「惶,恐也」。念孫案:此「惶」字與「惑」同義,言恐君爲子之所惑也。「惶」、「惑」語之轉,字亦作「遑」。《後漢書·光武紀》曰:「遑惑不知所之。」《蜀志·吕凱傳》曰:「遠人惶惑,不知所歸。」是「惶」與「惑」同義。《淮南·道應篇》作「恐公之欺也。」「欺」與「惑」義亦相近。

    外篇不合經術者

    道哀

    「厚葬破民貧國,久喪道哀費日,不可使子民」。念孫案:「道」當爲「遁」,字之誤也。「遁」與「循」同。《墨子·非儒篇》曰「宗喪循哀,不可使慈民」,文義正與此同。《問上篇》曰「不淫於樂,不遁哀」,即「循哀」也。《問下篇》「晏子逡遁而對」,又曰「晏子逡遁對」,《外上篇》「晏子遵循而對」,是「遁」即「循」也。《管子·戒篇》「桓公蹵然逡遁」,《小問篇》「公遵遁」,亦以「遁」爲「循」。「循」之言「遂」也。遂哀,謂哀而不止也。説見《諫下篇》「脩哀」下。

    路世之政單事之教

    「此三者,路世之政,單事之教也」。元刻本如是。别本「單」作「道」。孫云:「言市名于道路,一本『道』作『單』,非。」引之曰:作「單」者是也。「單」讀爲「」。《爾雅》「,病也」,字或作「癉」。《大雅·板篇》「下民卒癉」,毛傳曰:「癉,病也。」「路」與「單」義相近。《方言》:「露,敗也。」《逸周書·皇門篇》曰:「自露厥家。」《管子·四時篇》曰:「不知五穀之故,國家乃路。」「路」、「露」古字通,路,敗也。尹知章注「路,謂失其常居」,失之。言此三者,以之爲政,則世必敗;以之爲教,則事必病也。孫以「路」爲「道路」,失之。

    嬰爲三心

    「嬰爲三心,三君爲一心故」。念孫案:「嬰」上當有「非」字,言嬰所以事三君而得順者,非嬰爲三心,乃三君爲一心故也。上篇曰「嬰之心,非三心也」,是其證。今本脱「非」字,則義不可通。

    譏之

    「今某失之於夫子,譏之,是吾師也」。念孫案:「譏」之上當更有「夫子」二字,而今本脱之,則文義不明。上文曰「君子不及人以爲師」,故此曰:「夫子譏之,是吾師也。」

    處君之中

    「處民之中,其過之識,況乎處君之中乎」。念孫案:「處君之中」本作「處君子之中」。下文曰「舜者,處民之中,則自齊乎士;處君子之中,則齊乎君子」,是其證。今本脱「子」字,則義不可通。

    爲何者也 何以老爲妻

    「出於室,爲何者也」。念孫案:當作「何爲者也」。《雜上篇》:「使人問焉,曰:『子何爲者也?』」《下篇》:「王曰:『縛者曷爲者也?』」文義竝與此同。言此出於室者,何等人也。今本作「爲何者也」,則文不成義。《韓詩外傳》正作「何爲者也」。

    「位爲中鄉,田七十萬,何以老爲妻」。案:當作「何以老妻爲」。言富貴如此,何用老妻爲也。今作「何以老爲妻」,則文不成義。《韓詩外傳》作「何用是人爲」,文義亦同。

    今日

    「乃今日而後自知吾不肖也」。念孫案:「日」字後人所加,凡書傳中言「乃今而後者」,加一「日」字,則累於詞矣。《太平御覽·人事部六十七》引此無「日」字。

    足游浮雲六句 頸尾咳於天地乎

    「足游浮雲,背淩蒼天,尾偃天閒,躍啄北海,頸尾咳於天地乎,然而漻漻不知六翮之所在」。念孫案:「足游浮雲」上原有「鵬」字。自「足游浮雲」以下六句,皆指鵬而言,今本脱去「鵬」字,則不知爲何物矣。《太平御覽·羽族部十四》「鵬」下引此作「鵬足游浮雲」云云,則有「鵬」字明矣。

    又案:「頸尾咳于天地乎」,「乎」字本在下句「漻漻」下。「漻漻」即「寥寥」,曠遠之貌也。故曰:「漻漻乎不知六翮之所在」,今本「乎」字在上句「天地」下,則文義不順。《御覽》引此「乎」字正在「漻漻」下。

    立於閭

    「皆操長兵而立於閭」。今本「操」誤作「摽」,依孫本改。念孫案:下文作「立於衢閭」,則此亦當有「衢」字,而今本脱之。「衢閭」,謂當衢之閭也。《管子·輕重甲篇》:「有餓餒於衢閭者。」《楚策》:「彼鄭周之女,粉白黛黑,立於衢閭。」

    伏尸而號

    「行哭而往,伏尸而號」。念孫案:「伏尸而號」上有「至」字,而今本脱之,則敘事不備。「行哭而往」,尚未至也。則「至」字必不可少。《説苑·君道篇》及《羣書治要》《太平御覽·人事部百二十八》竝作「至,伏尸而號」。今本《御覽》「至」誤作「制」。《文選·褚淵碑》注、《齊安陸昭王碑》注竝作「至,則伏尸而哭」。

    末章缺文

    「晏子没十有七年,景公飲諸大夫酒。公射,出質,堂上唱善,若出一口。公作色太息,播弓矢。弦章入,公曰:章」。各本注曰:「下缺。」孫本不缺,云:「據《太平御覽》增。」而所增之文與元刻本及《御覽》皆不合,乃雜取諸書補入者,不足爲據。今録元刻於左。

    公曰:「章!吾失晏子,未嘗聞吾不善。」章曰:「臣聞君好臣服,君嗜臣食。尺蠖食黄身黄,食蒼身蒼。君其食諂人言乎?」公曰:「善。」賜弦章魚五十乘。弦章歸,魚車塞途。章撫其僕曰:「曩之唱善者,皆欲此魚也。」固辭不受。此元刻也。與《御覽·鱗介部七》所引皆合,然尚非全文。今録《羣書治要》所引於左。

    公曰:「章!自吾失晏子,於今十有七年矣,未嘗聞吾不善。今射出質,唱善者如出一口。」弦章對曰:「此諸臣之不肖也。智不足以知君之不善,勇不足以犯君之顔。然而有一焉,臣聞:君好之,則臣服之;君嗜之,則臣食之。尺蠖食黄其身黄,食蒼其身蒼。君其猶有食諂人之言乎?」公曰:「善。」此文較詳於元刻,惜所引至此而止,而下文皆未引。考《御覽·人事部六十七》引下文亦較詳於元刻。今録於左。

    公以五十乘魚賜弦章。弦章歸,魚車塞塗。章撫其御之手曰:「昔者,晏子辭賞以正君,故過失不掩。今諸臣諂諛以干利,吾若受魚,是反晏子之義而順諂諛之欲也。」固辭魚不受。君子曰:「弦章之廉,晏子之遺行也。」

    注 麋,原作「糜」,據《國學基本叢書》本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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