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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善穴之士,鑿穴而迎之也。下文云「適人穴土,急壍城内,穴亣土直之」,又曰「審知穴之所在,鑿穴迎之」,今本「鑿穴」作「鑿内」,篆文「穴」字作「」,因譌而爲「内」。皆其證也。又《號令篇》曰「凡守城者,以函傷敵爲上」,又曰「部吏函令人謁之大將」,又曰「卒民欲言事者,函爲傳言請之」,又曰「城圍罷,主函發使者往勞」。《襍守篇》曰「女子函走入」,又曰「寇近,函收諸雜鄉金器,若銅鐵及他可以左守事者」。以上諸「函」字,皆「亟」字之譌。

    杵 葢 凡

    「民室杵木瓦石,可以葢城之備者,盡上之」。引之曰:木瓦石皆可以作室,而杵非其類。「杵」當爲「材」,字之誤也。「材」本作「」,「杵」本作「」,二形相似。《號令篇》「民室材木」,即其證。「葢城之備」四字,義不相屬。「葢」當爲「益」,亦字之誤也。俗書「益」、「葢」相似,説見《非命篇》。言民室之材木瓦石,可以益守城之備也。又《號令篇》「悉舉民室材木,凡若藺石數」。案:「凡」字義不可通,「凡」當爲「瓦」,亦字之誤也。隷書「瓦」字作「」,與「凡」相似。若,猶及也,與也。説見《釋詞》。謂民室之材木、瓦及藺石也。「藺石」又見《襍守篇》。《漢書·鼂錯傳》曰:「具藺石,布渠荅。」「材木」、「瓦」、「藺石」即《備城門篇》之「材木」、「瓦」、「石」。

    也

    「凡守圍城之法,厚以高,壕也深以廣」。畢云:「『也』字疑衍。」引之曰:「也」當爲「池」。「壕池深以廣」爲句,「其厚以高」上當有與「壕池」對文者,而今本脱之。

    左葆宫中 得

    「召三老左葆宫中者與計事,句得」。引之曰:「左」當爲「在」。《襍守篇》曰「父母昆弟妻子有在葆宫中者,乃得爲侍史」,是其證。「得」下有脱文,不可考。各本「得」下有「自爲之奈何」至「以謹」,凡二十四字,乃《備穴篇》之錯。説見六卷末。

    此十四者具

    此上有脱文,不可考。

    本

    「城下樓本,率一步一人」。念孫案:「樓本」當爲「樓卒」,謂守樓之卒也。隷書「卒」字或作「」,因譌而爲「本」。《淮南·詮言篇》「其作始簡者,其終卒必調」,《漢書·游俠傳》「卒發於睚眦」,今本「卒」字竝譌作「本」。《備高臨篇》「足以勞本,不足以害城」,「本」亦當爲「卒」。

    守圍

    「乃足以守圍」。念孫案:「守圍」二字義不可通,「圍」當爲「圉」,字之誤也。《齊策》「則是圉塞天下士而不利説途也」,《韓子·揚榷篇》「主將壅圉」,《淮南·詮言篇》「以圉强敵」,今本「圉」字竝誤作「圍」。「守圉」即「守禦」。《公輸篇》「子墨子守圉有餘」,《淮南·主術篇》「瘖者可使守圉」,《漢書·賈誼傳》「守圉扞敵之臣」,竝與「守禦」同。

    千人

    「廣五百步之隊,丈夫千人,丁女子二千人,老小千人,凡千人而足以應之」。畢云:「上三『千』字皆當作『十』,『凡千人』當云『凡四十人』。」引之曰:畢説非也。「丈夫千人,丁女子二千人,老小千人」,則下句當云「凡四千人」,不當改上三「千」字爲「十」,而云「凡四十人」也。上文「五十步丈夫十人,丁女子二十人,老小十人」,共四十人,此廣五百步,則人數不得與上文同矣。

    智知

    「令吏民皆智知之」。念孫案:此本作「令吏民皆智之」,「智」即「知」字也。《墨子》書「知」字多作「智」,説見《天志中篇》。今本作「智知之」者,後人旁記「知」字,而寫者因誤合之耳。

    不可不審也

    各本此下有「候望適人」至「穴土之攻敗矣」,凡三百四十五字,乃《備穴篇》之錯。説見六卷末。

    斬艾與柴長尺

    自此以下多言鑿穴之事,亦當移置於《備穴篇》,然未知截至何句爲止,今姑仍其舊。

    迎穴爲連

    引之曰:「連」下當有「版」字,而今本脱之。上文曰「連版以穴高下廣陜爲度」,是其證。

    皆爲穴月屋 覆以月

    「與柱交者穴二窯,皆爲穴月屋」。引之曰:「皆爲穴月屋」當作「皆爲穴門上瓦屋」,謂於穴門上爲瓦屋也。《備突篇》曰「突門各爲窯竈,竇入門四五尺,爲亣門上瓦屋」,是其證。隷書「瓦」字作「」,與「月」相似而誤,又脱「門上」二字,則義不可通。又下文「爲作水甬,深四尺,堅幕貍之。十尺一,覆以月而待」,「月」亦當爲「瓦」。上文曰「鑿坎覆以瓦」,是其證。畢改「月」爲「穴」,非也。

    身井

    「俟亣身井且通居版上而鑿其一偏」。念孫案:「身」者,「穿」之壞字也。隷書「身」字或作「」,見漢《處士嚴發殘碑》。與「穿」字下半相似而誤。

    苴

    「五步一爵穴,大容苴」。引之曰:「苴」字義不可通,「苴」當爲「苣」,字之誤也。《説文》:「苣,束葦燒也。」此云「爵穴大容苣」,下云「内苣爵穴中」,二文上下相應,故知「苴」爲「苣」之譌。

    自

    「疏數自適爲之」。畢云:「言視敵而爲疏促。『自』,『視』字之誤。」引之曰:「自」蓋「因」字之誤,言因敵之多少而爲疏數也。隷書「因」字或作「」,與「自」相似而誤。

    筵陜

    「城筵陜不可塹者,勿塹」。引之曰:「筵」字義不可通,「筵」當爲「」。《玉篇》:「笮,狹也。」亦作「」,與「筵」相似而誤。

    入壇

    「入壇苣長五節」。引之曰:「入壇」二字義不可通,「入壇」當爲「人擅」。「擅」讀曰「撣」,《説文》:「撣,提持也。徒旱切」古通作「擅」。凡字之從單者或從亶,若「癉」或作「」、「鱓」或作「鱣」、「墠」或作「壇」之類。「人擅苣」者,人持一苣也。《備水篇》曰「臨三十人,人擅弩」,又曰「三十人共船,亣二十人,人擅有方,畢改「方」爲「弓」。劒甲鞮瞀;十人,人擅苗今本脱一「人」字,畢云:「『苗』同『矛』。」」,是凡言「人擅」者,皆謂人人手持之也。「人」「入」、「擅」「壇」,字之誤。

    三丈 下地至

    「高地三丈,下地至」。引之曰:此本作「高地丈五尺,下地至泉三尺而止」,《備穴篇》曰「高地丈五尺,下地得泉三尺而止」,是其證。今本脱「下」字,辯見六卷末。今本「丈五尺」譌作「三丈」,「至」下又脱「泉三尺」三字,則義不可通。

    賊

    「施賊亣中,上爲發梁,而機巧之」。引之曰:「賊」字義不可通,「賊」當爲「棧」。上文城上之備有「行棧」「行樓」,《説文》:「棧,棚也。」謂設棚於塹中,上爲發梁,而機巧之,以陷敵也。義見下文。

    而出佻且比

    引之曰:當作「而出佻戰且北」。北,敗也。「佻」與「挑」同。言出而挑戰,且佯敗以誘敵也。故下文曰「適人遂入,引機發梁,適人可禽」。《備穴篇》曰「穴中與適人遇,則皆圉而毋逐,且戰北,以須鑪火之然」。彼言「且戰北」,猶此言「佻戰且北」也。今本脱「戰」字,「北」字又譌作「比」,則義不可通。畢改「且」爲「旦」,而以佻旦爲佻達,大誤。

    備高臨

    羊黔

    「薪土俱上,以爲羊黔」。畢云:「《襍守》作『羊坅』,未詳其器。」念孫案:《襍守》作「羊坽」,《集韻》:「坽,郎丁切,峻岸也。」非作「羊坅」也。「坽」與上下兩「城」字爲韻,則作「坽」者是。

    羊黔者

    「子問羊黔者,將之拙者也」。畢云:「『羊黔』下疑更有『羊黔』二字。」念孫案:當作「子問羊黔之守邪?羊黔者,將之拙者也」。《備梯篇》曰「問雲梯之守邪?雲梯者,重器也,亣動移甚難」,《備蛾傅篇》曰「子問蛾傅之守邪?蛾傅者,將之忽者也」,《襍守篇》曰「子問羊坽之守邪?今本脱「之」字。羊坽者,攻之拙者也」,皆與此文同一例。今本脱「之守邪羊黔」五字,則文義不明。

    備矣

    「然則羊黔之攻敗矣。備矣臨以連弩之車」。畢以「備矣」絶句,云:「『備』同『』。」引之曰:畢説非也。「備矣」之「矣」即因上「敗矣」而衍,「備臨以連弩之車」當作一句讀。「備臨」,即備高臨也。《備蛾傅篇》「然則蛾傅之攻敗矣」,下云「備蛾傅爲縣脾」,猶此云「備臨以連弩之車也」。若以「備矣」爲句,則下句「臨以連弩之車」文不成義矣。

    銅距

    「銅距臂博尺四寸,厚七寸,長六尺」。念孫案:「銅距」當爲「鉤距」,字之誤也。《説文》:「,車輢上曲鉤也。」今本「鉤」誤作「銅」。「鉤距」見上文及《備穴篇》。

    磨

    「以磨卷收」。畢云:「『磨』疑『麻』,『』乃『麤』字之譌。」引之曰:畢説非也。「磨」當爲「磿鹿」。磿,郎擊反。上文云「備臨以連弩之車」,則此謂車上之磿鹿,轉之以收繩者也,故曰「以磿鹿卷收」。磿鹿猶鹿盧,語之轉耳。《方言》曰:「繀車,趙魏之閒謂之轣轆。」《廣雅》曰:「繀車謂之曆鹿。」竝字異而義同。

    備 梯

    樵

    「以樵禽子」。畢云:「『樵』當爲『譙』。」引之曰:《方言》:「自關而西,秦晉之閒,凡言相責讓曰譙讓。」上文「子墨子甚哀之,乃管酒槐脯」云云,殊無譙讓之意。「樵」蓋「醮」之借字也。《士冠禮》注曰:「酌而無酬酢曰醮。」故上文言酒脯。

    煙資

    「敢問客衆而勇,煙資吾池」。念孫案:「煙」當爲「堙」。堙,塞也。《備穴篇》「救闉池者」,「闉」與「堙」同。引之曰:「資」疑當爲「填」。堙、填皆塞也。「堙」「煙」、「填」「資」亦皆字之誤。

    闕文一

    「子墨子曰:『問雲梯之邪?』」念孫案:此當作「問雲梯之守邪」。上文曰「敢問守道」,又曰「願遂問守道」。《備城門篇》曰「問穴土之守邪」,《備蛾傅篇》曰「子問蛾傅之守邪」,《襍守篇》曰「子問羊坽之守邪」,舊脱「之」字,今補。皆其證。今脱「守」字,則文不成義。

    錢

    「機、衝、錢、城,廣與隊等」。引之曰:「錢」字義不可通,當是「棧」字之誤。「衝」見《襍守篇》。《備城門篇》説城上之備有「行棧」,即此所謂棧也。「城」即「行城」,見上文。

    沙炭

    「城上繁下矢石沙炭以雨之」。引之曰:「炭」當爲「灰」,俗書「灰」字作「」,與「炭」相似而誤。「灰」見《備城門篇》。沙、灰皆細碎之物,炭則非其類矣。《襍守篇》亦誤作「炭」,《太平御覽·兵部五十五》引此正作「灰」。

    脱文一

    「城希裾門而直桀」。引之曰:「城」下當有「上」字。「希」與「睎」同,「直」與「置」同,「桀」與「楬」同。言城上之人望裾門而置楬也。《備蛾傅篇》作「城上希薄門而置楬」,是其證。舊本「楬」誤作「搗」,辯見《備蛾傅篇》。今本脱「上」字,則文不成義。

    持鼓 撚火

    「皆立而持鼓而撚火」。畢云:「《備蛾傅》云:『待鼓音而燃。』俗「然」字。『待』『持』、『燃』『撚』字相似,然此義較長,不必改从彼。《説文》云:『撚,執也。』」念孫案:此當依《備蛾傅篇》作「皆立而待鼓而然火」,謂燒門之人皆待鼓音而然火也。畢謂「持」、「撚」二字不必改,又訓「撚」爲「執」,皆非也。既執火,則不能又持鼓矣。

    除火

    「適人除火而復攻」。引之曰:「除」字義不可通,「除」當爲「辟」,辟與避同。言我然火以燒敵人,敵人避火而復攻城也。隷書「辟」字或作「」,見漢《益州大守高眹脩周公禮殿記》及《益州大守高頤碑》。與「除」相似而誤。《備蛾傅篇》正作「敵人辟火而復攻」。

    賁士

    「令賁士、主將皆聽城鼓之音而出」。引之曰:「賁」字義不可通,「賁」當爲「者」,字之誤也。隷書「者」、「賁」二字相似,説見《天志篇》。「者」與「諸」同。秦《詛楚文》「者侯」即「諸侯」。《泰山刻石》「者産得」即「諸産得宜」。《大戴記·衞將軍文子篇》「道者孝悌」,《鹽鐵論·散不足篇》「者生無易由言」,《漢書·武五子傳》「其者寡人之不及與」,竝以「者」爲「諸」。上文已令死士出擊矣,故諸士及主將皆聽城鼓之音而出,即可勝敵也。《號令篇》有「諸人士」,又云「諸吏卒民」。

    素

    「因素出兵」。畢改「素」爲「數」,云據《備蛾傅》改。念孫案:鄭注《喪服》曰:「素,猶故也。」因素出兵,猶言照舊出兵耳。畢改「素」爲「數」,則義不可通。《備蛾傅篇》正作「素」,不作「數」也。

    備 水

    鞮瞀

    「人擅有擅與撣同,謂提持也。説見《備城門篇》。「有」字疑衍。方,畢改「方」爲「弓」。劒甲鞮瞀」。畢云:「《説文》云:『鞮,革履也。』『瞀』,『鍪』字假音,《説文》云:『鍑屬。』」引之曰:畢分鞮、鍪爲二物,非也。「鞮鍪」即兜鍪也。兜鍪,胄也。故與「甲」連文。《韓策》曰「甲盾鞮鍪」,《漢書·楊雄傳》「鞮鍪生蟣蝨,介冑被霑汗」,師古曰:「鞮鍪,即兜鍪也。」字亦作「鞮鞪」,《漢書·韓延夀傳》「被甲鞮鞪」,皆其證。

    備 突

    輔

    「寇即入,下輔而塞之」。畢云:「《後漢書》注引『輔』作『輪』。」《袁譚傳》念孫案:「輪」字是也。上文曰「吏主塞突門,用車兩輪」,是其證。

    備 穴

    廣喪 表

    「樓四植,植皆爲通舄,下高丈,上九尺,廣、喪各丈六尺」。念孫案:「喪」當爲「袤」,《廣雅》:「袤,長也。」又下文「鑿廣三尺,表二尺」,「表」亦當爲「袤」。

    丈六尺 長丈 毋偞堞三尺

    「渠長丈六尺,矢長丈,「矢」舊本譌作「夫」,辯見《備城門篇》。臂長六尺,亣貍者三尺,樹渠毋偞堞三尺」。引之曰:「渠長丈六尺」當作「渠長丈五尺,廣丈六尺」。《備城門篇》曰「渠長丈五尺」,《襍守篇》曰「渠長丈五尺,廣丈六尺」,皆其證。今本「長丈」下脱「五尺廣丈」四字,則失其制矣。「矢長丈」當作「矢長丈二尺」,《備城門篇》《襍守篇》竝作「矢長丈二尺」,是其證。今脱「二尺」二字,則失其制矣。「樹渠毋偞堞三尺」當作「樹渠毋傅堞五寸」,謂渠與堞相去五寸也。《備城門篇》曰「渠去堞五寸」,《襍守篇》曰「樹渠毋傅葉五寸」,「葉」與「堞」同。皆其證。今本「傅」作「偞」,涉下「堞」字而譌。「五寸」又譌作「三尺」,則失其制矣。畢改「毋」爲「毌」,讀與「貫」同,大誤。

    界

    「斬亣穴,深到界」。引之曰:「界」字文義不明,「界」當爲「泉」。《備城門篇》「下地,得泉三尺而止」,今本脱「下」字,辨見六卷末。是其證。隷書「泉」字或作「」,見漢《郃陽令曹全碑》。「界」字作「」,見《衞尉卿衡方碑》。二形相似而誤。

    備蛾傅

    程

    「敢問適人强弱,遂以傅城,後上先斷,以爲程」。畢云:「『』字未詳。」念孫案:「」者,「法」之誤耳。言敵人蛾附登城,後上者則斷之,斷,斬也。《號令篇》曰:「不從令者斷,擅出令者斷,失令者斷。」以此爲法程也。《吕氏春秋·慎行篇》曰「後世以爲法程」,《説苑·至公篇》曰「犯國法程」,《漢書·賈誼傳》曰「後可以爲萬世法程」。篆書「去」字作「」,「缶」字作「」,二形相似。隷書「去」字作「」,「缶」字作「击」,亦相似,故從去、從缶之字,傳寫多誤。《管子·輕重甲篇》「三月解匋」,「匋」字作「」。漢《冀州從事張表碑》「復攸陶父」,「陶」字作「」。此從缶之字而誤從去者也。亦有從去之字而誤從缶者。《説文》:「,鼓鼙聲。從鼓,缶聲。土盍切。」「」乃「」字之誤。「」從去聲而音土盍切,「」從去聲而音口盍切,「怯」從去聲而音去劫切,「劫」從去聲而音居怯切,其義一也。《玉篇》「」字亦誤作「」,後人又加「」字,音七盍切,而不知「」即「」之誤也。《廣韻》有「」無「」是其證矣。「法」之爲「」,誤亦與「」同。

    丈各

    「荅廣從音「縱横」之「縱」。丈各二尺」。引之曰:「廣從丈各二尺」義不可通,「丈各」當爲「各丈」,言荅之廣從各丈二尺也。

    燒傳湯

    「燒傳湯,斬維而下之」。引之曰:「燒傳湯」三字,義不相屬,「燒」下當有「荅」字,而今本脱之。《備城門篇》「城上二步一荅」。上文兩言「燒荅」,是其證。

    找

    「找長五尺」。畢云:「『找』未詳。」引之曰:「找」當爲「杙」。《備城門篇》曰「杙閒六寸,剡其末」,此亦云「剡其末爲五行,行閒廣三尺」,故知「找」爲「杙」之譌。

    搗

    「城上希薄門而置搗」。引之曰:「搗」字義不可通,「搗」當爲「楬」,字之誤也。楬,杙也。希與睎同,望也。言望薄門而立杙也。《備梯篇》「置楬」作「直桀」。「置」「直」、「楬」「桀」竝通。《廣雅》:「楬,杙也。」《爾雅》:「雞棲於弋爲桀。」

    墨子弟六

    迎敵祠

    請守 之氣

    「巫、卜以請守,守獨智巫、卜望之氣請而已」。念孫案:「請」皆讀爲「情」,《墨子》書通以「請」爲「情」。此文當作「巫卜以請報守,守獨智與「知」同。巫卜望氣之請而已」。言巫卜以情報守,巫卜望氣之情唯守獨知之而已,勿令他人知也。《號令篇》曰「巫祝吏與望氣者必以善言告民,以請上報守,舊本「上」字倒在「報守」下,今乙正。守獨知其請而已」,是其證。舊本脱「報」字,「氣之」二字又誤倒,則義不可通。

    旗職《墨子》書「旗識」字如此,舊本從俗作「幟」,篇内放此。

    雩旗

    「竟士爲雩旗。」畢云:「『竟士』猶云『彊士』。『雩』,『虎』字假音。」念孫案:「雩」即「虎」之譌,非其假音也。鈔本《北堂書鈔·武功部八》引此爲「虎旗」,上脱二字,陳禹謨本作「土爲黄旗」,此以意改之。而「虎」字則不誤。《通典·兵五》亦曰「須戰士鋭卒,舉熊虎旗」。隷書「虎」字或作「」,見漢《殽阬君神祠碑陰》。與「雩」字相似而誤。

    金鐵

    「金鐵有積,粟米有積」。念孫案:「金鐵」當爲「金錢」,字之誤也。金錢、粟米,皆守城之要物,故竝言之。若鐵則非其類矣。《號令篇》曰「粟米、錢金、布帛」,又曰「粟米、布帛、錢金」,《襍守篇》曰「粟米、布帛、金錢」,皆其證。《太平御覽·居處部二十》引此正作「金錢」。

    輒部職如進數

    「有大寇傅攻前池外廉,城上當隊鼓三,舉一職;到水中周,鼓四,舉二職;到藩,鼓五,舉三職;到馮垣,鼓六,舉四職;到女垣,鼓七,舉五職;到大城,鼓八,舉六職;乘大城半以上,鼓無休。夜以火,如此數。寇卻解,輒部職如進數,而無鼓」。引之曰:「部」讀爲「踣」,謂仆其識也。《周官·大司馬》「弊旗」,鄭注曰:「弊,仆也。」「仆」、「踣」、「部」,古字通。《吕氏春秋·行論篇》引《詩》曰「將欲踣之,必高舉之」,「踣」與「舉」正相反。故寇來則舉識,寇去則踣識也。如進數者,如寇進之識數而遞減之。識之數以六爲最多,故寇進則自一而遞加之,寇退則自六而遞減之也。畢以「部」爲「部署」,失之,又誤解「如進數」三字。

    城上吏卒 脱五字

    「城上吏卒置之背,卒於頭上,城下吏卒置之肩,在軍於左肩,中軍置之胷」。引之曰:「城上吏卒置之背」,「卒」字涉下文「吏卒」而衍。下文卒置於頭上,則不得又置之背也。「在軍於左肩」,惠氏《禮説》改「在」爲「左」。案:「左軍於左肩」下當有「右軍於右肩」五字,而今本脱之。又案:頭上也、肩也、背也、胷也,皆識之所置也。《説文》:「幑,識也。絳帛箸於背。」張衡《東京賦》「戎士介而揚揮同「幑」。」,薛綜曰:「揮謂肩上絳幟。」皆其證。今不言識者,「城上吏」之上又有脱文耳。

    當應鼓而不應不當應而應鼓

    念孫案:此當作「當應鼓而不應鼓,不當應鼓而應鼓」,今本上下二句皆脱一「鼓」字。

    鐵

    「其井置鐵」。畢云:「《説文》云:『,弓曲也。』」引之曰:「弓曲」之義與「鐵」字不相屬,且井旁亦非置弓之處,竊謂「」乃「雍」字之譌。「雍」讀若「甕」,《大取篇》「其類在漏雍」,「雍」與「甕」同。《井》九二「甕敝漏」,《釋文》「甕」作「雍」。《北山經》「縣雍之山」,郭璞曰:「音汲甕。」《水經·晉水篇》作「縣甕」。《漢紀·孝成紀》「申徒狄蹈甕之河」,《漢書·鄒陽傳》「甕」作「雍」。《備城門篇》云「百步一井,井十甕」,故曰「其井置鐵甕」。

    葕 衣章微

    「城中吏卒民男女,皆葕異衣章微,令男女可知」。引之曰:「葕」字義不可通,「葕」當爲「辨」,「辨異」二字連文。《周官·小行人》曰「每國辨異之」。隷書「辨」字或作「」,見漢《李翕析里橋郙閣頌》。因譌而爲「葕」。左畔之「」譌而爲「」,右畔之「」譌而爲「」,中央之「」譌而爲「氵」。念孫案:「衣章微」當作「衣章微職」。《説文》:「幑,識也。「識」,俗作「幟」。 絳帛箸於背。」《墨子》書「幑識」皆作「微職」。見《號令》《襍守》二篇。「章」亦幑識之類也,故《齊策》云「變其徽章」。「徽」亦與「幑」同。此言男女之衣章幑識皆有别也,故曰「皆辨異衣章微職,令男女可知」。且此篇以《旗職》爲名,則當有「職」字明矣。今本「辨」譌作「葕」,「微」下又脱「職」字,故義不可通。

    號 令

    心其旁

    「門者及有守禁者皆無令無事者得稽留舊本「稽」下衍一「稽」字,今删。心其旁」。畢云:「『心』當爲『必』。」引之曰:改「心」爲「必」,義仍不可通。「心」當爲「止」,言勿令無事者得稽留而止其旁也。隷書「止」「心」相似,故「止」譌爲「心」。

    如今

    「敵去邑百里以上,城將如今盡召五官及百長」云云。畢云:「『今』當爲『令』。」引之曰:畢説非也。如,猶乃也。古或謂「乃」爲「如」,説見《釋詞》。言敵人將至,城將乃今召五官百長而命之也。下文曰「輔將如今賜上卿丞」,與此文同一例,則「今」非「令」之譌。

    官符

    「以富人重室之親舍之官符」。引之曰:「符」當爲「府」,言舍富人重室之親於官府也。下文云「其有符傳者,善舍官府」,是其證。篇内言「官府」者多矣,若云「舍之官符」,則義不可通。此涉上下文諸「符」字而誤。

    父老小 不舉

    「里中父老小不舉守之事及會計者」。引之曰:「父老」下不當有「小」字,蓋涉下文「老小」而衍。「舉」讀爲「吾不與祭」之「與」,「與」、「舉」古字通。説見《經義述聞·周官》「王舉則從」下。謂里中父老不與守城及會計之事者。

    有分者

    「吏從卒四人以上有分者,大將必與爲信符」。引之曰:「分」下當有「守」字,而今本脱之,則文義不明。分守,謂卒之分守者也。下文曰「男女老小先分守者,人賜錢千」,是其證。

    三最

    「令吏民無敢三最竝行」。引之曰:「最」當爲「冣」。「冣」與「聚」通。謂三人相聚,二人竝行也。《説文》「冣,才句切。積也」,徐鍇曰:「古以聚物之聚爲冣。」「冣」與「最」字相似,故諸書中「冣」字多譌作「最」。説見《漢書·馮唐傳》。

    常司上之 松上

    「爲人下者,常司上之,句隨而行,句松上不隨下」。畢云:「『司』即『同』字。」引之曰:「司」非「同」字,乃古「伺」字也。「之」讀爲「志」。《墨子》書或以「之」爲「志」字,見《天志》中下二篇。《史記·刺客傳》「趙國志士」,《趙策》「志」作「之」。言爲人下者,常伺察上人之志,隨之而行也。「松」讀爲「從」,《學記》「待其從容」,鄭注:「從,或爲松。」是其例也。言從上不隨下也。

    之取

    「非其分職而擅之取,若非其所當治而擅治爲之,斷」。引之曰:「擅之取」當爲「擅取之」,與「擅治爲之」對文,今「取之」二字倒轉,則文不成義。

    去者之父母妻子

    此下有脱文,不可考。

    父母

    「鄉長者、父老、豪傑之親戚父母、妻子」。又下文「及勇士父母親戚妻子」。引之曰:「父母」二字,皆後人所加也。古者謂父母爲親戚,説見《經義述聞·左傳》「親戚爲戮」下。故言「親戚」則不言「父母」。後人不達,故又加「父母」二字耳。篇内言「父母妻子」者多矣,皆不言「親戚」。下文有「親戚妻子」,則但言「親戚」而不言「父母」,是「親戚」即「父母」也。

    時酒肉

    「及勇士親戚妻子,皆時酒肉」。念孫案:「酒肉」上當有「賜」字,而今本脱之,則文義不明。下文曰「父母、妻子皆同其宫,賜衣食酒肉」,是其證。

    無

    「無與望氣妄爲不善言」。引之曰:「無」即上文「巫」字,因聲同而誤。

    占悉 款

    「民各自占家五種石斗數,《史記·平準書》「各以其物自占」,索隱引郭璞云:「占,自隱度也。謂各自隱度其財物多少,爲文簿送之於官也」。爲期,期盡匿不占,占悉,令吏卒款得,皆斷。」引之曰:「占悉」當作「占不悉」,「令吏卒款得」當作「令吏卒得」。「」與「」同,《説文》:「,司也。」「司」今作「伺」,「」字亦作「微」。上文曰:「守必謹微察。」《迎敵祠篇》曰:「謹微察之。」《史記·廉頗藺相如傳》曰:「趙使人微捕得李牧。」《漢書·游俠傳》「使人微知賊處」,師古曰:「微,伺問之也。」言使民各自占其家穀,而爲之期,若期盡而匿不占,或占之不盡,令吏卒伺察而得者,皆斬也。《史記·平準書》曰「各以其物自占,匿不自占,占不悉,戍邊一歲,没入緡錢」,即用《墨子》法也。今本脱「不」字,「」字又譌作「款」,則義不可通。

    牧 主人劵

    「牧粟米、布帛、錢金,出内畜産,皆爲平直其賈,與主人券書之」。念孫案:「牧」字義不可通,「牧」當爲「收」,字之誤也。《備城門篇》「收諸盆罋」,《備高臨篇》「以磿鹿卷收」,今本「收」字竝譌作「牧」。《月令》「農有不收藏積聚者」,正義:「收,俗本作牧。」「收粟米」即承上文令民自占五種數而言,布帛、錢金則連類而及之耳。引之曰:「主人券」當作「主券人」,謂與主券之人,使書其價也。《襍守篇》曰「民獻粟米、布帛、金錢、牛馬、畜産,皆爲置平賈,與主券書之」,是其證。今本「券人」二字誤倒,則義不可通。

    贖士 士候

    「其不欲爲吏,而欲以受賜賞爵禄,若贖士親戚所知罪人者,以令許之」。引之曰:「贖士」二字義不可通,「士」當爲「出」,謂以財物贖出其親戚、所知罪人也。上文云「知識昆弟有罪而欲爲贖,若以粟米、錢金、布帛、他財物免出者,許之」,是其證。又下文「士候無過十里」,「士」亦當爲「出」,謂出候敵人無過十里也。下文曰「候者日暮出之」,是其證。隷書「出」「士」二字相似,故諸書中「出」字多譌作「士」。説見《經義述聞·大戴記》「稱以上士」下。

    欲爲利 三石之侯

    「其不欲受賞而欲爲利者,許之三石之侯」。念孫案:「利」當爲「吏」,上文云「不欲受賜而欲爲吏者」,即其證。「吏」、「利」俗讀相亂,故「吏」譌作「利」。引之曰:「三石之侯」當作「三百石之吏」。上文「候三發三信,許之二百石之吏」,此文「能入深至主國者,賞之倍他候」,見上文。故許之三百石之吏。上文云「有能捕告之者,封之以千家之邑,若非其左右及他伍捕告者,封之二千家之邑」,是其例也。今本「石」上脱「百」字,「吏」字又譌作「侯」,則義不可通。

    衍二字

    「其欲復以佐上者,其構賞、爵禄、罪人倍之」。引之曰:「罪人」二字與上下文不相屬,蓋衍文。

    北至城者三表

    念孫案:「北」字義不可通,「北」當爲「比」。比,及也。引之曰:「三表」當爲「五表」,説見後「垂」字下。

    可□ 平而迹

    「人所往來者,令可□,迹者無下里三人,平而迹」。引之曰:此當作「人所往來者,令可以迹,句迹者無下里三人,平明而迹」。言人所往來之道,必令可以迹,《周官·迹人》注:「迹之言跡,知禽獸處。」《襍守篇》曰:「可以迹知往來者少多。」其迹者之數,無下里三人,至平明時而迹之也。《襍守篇》云「距阜山林皆令可以迹,平明而迹」,是其證。今本「可」下脱「以迹」二字,「平」下又脱「明」字,則義不可通。

    少 無知可也

    「令卒之少居門内,令其少多無知可也」。引之曰:此當作「令卒之半居門内,令其少多無可知也。」言令其卒半在門外,半在門内,不令人知我卒之多少也。《襍守篇》云「卒半在内,令多少無可知」,是其證。上文云「慎無令民知吾粟米多少」,意與此同。今本「半」作「少」者,涉下句「少多」而誤,「可知」又誤作「知可」,則義不可通。

    垂 捶

    「望見寇,舉一垂;舊本脱「見寇」二字,《襍守篇》「望見寇,舉一烽;入竟,舉二烽」,今據補。入竟,舉二垂;狎郭,舉三垂;入郭,舉四垂;舊本脱「郭」字,今據上文補。狎城,舉五垂。夜以火,皆如此。」引之曰:「垂」字義不可通,「垂」當爲「表」。上文言候者各立其表,則此所舉者皆表也。又此文曰「望見寇,舉一垂;入竟,舉二垂;狎郭,舉三垂;入郭,舉四垂;狎城,舉五垂」,即上文所謂「比至城者五表」也,今本「五」譌作「三」,與此文不合。則「垂」字明是「表」字之譌。隷書「表」字作「」,「」字或作「」,見漢《魯相韓勑造孔廟禮器碑》。二形略相似,故「表」譌作「垂」。《通典·兵五》曰:「城上立四表,以爲候視,若敵去城五六十步,即舉一表;橦梯逼城,舉二表;敵若登梯,舉三表;欲攀女牆,舉四表。夜即舉火如表。」此「舉表」二字之明證也。又案:《襍守篇》「守表者三人,更音「庚」。立捶表而望」,當作「更立表而望」,蓋一本誤作「垂」,一本正作「表」,而校書者誤合之,淺人不知「垂」爲「表」之誤,又妄加手旁耳。

    外空井 外空窒

    「外空井盡窒之,無令可得汲也。舊本脱「令」字。案下文曰「無令客得而用之」,《襍守篇》曰「無令寇得用之」,今據補。外空窒盡發之,木盡伐之」。引之曰:「外空井」當作外宅井,謂城外人家之井也。恐寇取水,故塞之。故下文云「無令可得汲也」。《襍守篇》云「外宅溝井可窴塞」,是其證。「外宅」二字,《襍守篇》屢見。若空井,則無庸塞矣。「外空窒」當作「外宅室」,謂城外人家之室也。發室伐木,皆恐寇得其材而用之也,故下文云「無令客得而用之」。《襍守篇》云「寇薄,句發屋伐木」,是其證。今本「外宅」作「外空」,誤與上文同。「室」之作「窒」,則又涉上文「盡窒之」而誤。

    枚木 既燒之

    「當遂枚木,「遂」與「隧」同,道也。不能盡内,與「納」同。既燒之,無令客得而用之」。引之曰:「枚木」文不成義,「枚」當爲「材」。「既燒之」當爲「即燒之」。言當道之材木不能盡納城中者,即燒之,無令寇得而用之也。《襍守篇》云「材木不能盡入者,燔之,無令寇得用之」,是其證。今本「材」作「枚」,涉上文「枚數」而誤。「即」字又誤作「既」,則義不可通。

    伐之服罪

    「凡有司不使去此字有誤。卒、吏民聞誓令,伐之服罪」。引之曰:「伐」字義不可通,「伐」當爲「代」。卒吏民不聽誓令者,其罪斬。若有司不使之聞誓令,則當代之服罪矣。

    脱文一

    「門下謁者一長」。引之曰:「長」下當有「者」字,而今本脱之。下文曰「更中涓一長者」,是其證。

    參食 劍驗

    「札書得,必謹案視參食者」。念孫案:「參食」當爲「參驗」。《襍守篇》曰「吏所解皆札書今本「札」譌作「禮」,辯見《襍守篇》。藏之,以須告之,至以參驗之」,是其證。此「驗」譌爲「僉」,又譌爲「食」耳。又《襍守篇》「守節出入,使主節必疏書署其情,令若其事,而須其還報以劒驗之」。「劒驗」亦當爲「參驗」,謂參驗其事情也。此「參」譌爲「僉」,隷書「參」或作「叅」,「僉」或作「」,二形相似而誤。又譌爲「劒」耳。

    襍 守

    少

    「多執數少,卒乃不殆」。念孫案:「多執數少」義不可通,「少」當爲「賞」。「賞」字脱去大半,僅存「小」字,因譌而爲「少」。言我之卒能多執敵人者,數賞之,則卒乃不怠也。「怠」、「殆」古字通,説見《經義述聞·大戴記》「殆教」下。下文正作「多執數賞,卒乃不怠」。

    椁

    「則以木椁之」。引之曰:「椁」字義不可通,「椁」當爲「揨」,字之誤也。《説文》:「朾,撞也。」朾,宅耕反。《廣雅》曰:「揨,撞刺也。」「揨」與「朾」同,謂以木撞其堙、衝、梯、臨也。見上文。

    賞審行罰

    念孫案:當爲「審賞行罰」,今本「審賞」二字倒轉,則文義不順。《備梯篇》正作「審賞行罰」。

    恚

    「恚高憤,民心百倍」。畢云:「《説文》云:『恚,恨也。』『恿,古文勇。』則字當作『恿』。」引之曰:畢以「」爲「恿」之誤,是也。「恚」當爲「恙」,字之誤也。「恙」與「養」古字通。説見《經義述聞·兑》「爲羔」下。「憤」與「奮」同。上文云「養勇高奮,民心百倍」,是其明證也。

    兄弟知

    「葆者或欲從兄弟知者,許之」。引之曰:「知」下當有「識」字,而今本脱之,則文義不完。《號令篇》曰「其有知識、兄弟欲見之」,是其證。

    寇至隨葉去

    「候無過五十,寇至隨葉去」。畢改「葉」爲「棄」。引之曰:畢改非也。此當作「寇至葉「葉」與「堞」同,上文「樹渠無傅葉五寸」,亦以「葉」爲「堞」。隨去之」,言候無過五十人,及寇至堞時,即去之也。《號令篇》曰「遣卒候者無過五十人,客至堞,去之」,是其證。今本「去」下脱「之」字,又升「隨」字於「葉」字上,則義不可通。

    望見寇以下十句

    「望見寇,舉一烽;入境,舉二烽;射妻,舉三烽一藍;郭會,舉四烽二藍;城會,舉五烽五藍」。引之曰:「藍」字義不可通,蓋「鼓」字之誤。「鼓」字篆文作「」,上「艸」誤爲「艹」,中「」誤爲「卧」,下「」誤爲「血」,遂合而爲「藍」字。此文當云:「望見寇,舉一烽一鼓;入境,舉二烽二鼓;射妻,二字有誤。舉三烽三鼓;郭會,舉四烽四鼓;城會,舉五烽五鼓。」上文曰「烽火以「已」同。舉,輒五鼓傳」,正與此舉五烽五鼓相應。《史記·周本紀》「幽王爲熢燧大鼓,有寇至則舉熢火」,是有烽即有鼓也。今本「舉一烽」、「舉二烽」下脱「一鼓」、「二鼓」四字。「舉三烽三鼓」、「舉四烽四鼓」,「鼓」字既皆誤作「藍」,而上句「三」字又誤作「一」,下句「四」字誤作「二」。唯下文「舉五烽五藍」,「藍」字雖誤而兩「五」字不誤,猶足見烽鼓相應之數,而自「一烽一鼓」以至「五烽五鼓」皆可次第而正之矣。下文曰「夜以火如此數」,正謂如五烽五鼓之數,《號令篇》「夜以火皆如此」,亦謂如五表之數。則「藍」爲「鼓」字之誤甚明。畢以「藍郭」二字連讀,又謂「藍」、「藺」聲相近,而以爲「蹂躙」字,大誤。

    無迹 下城之應

    「平明而迹,「迹」字解見《號令篇》。無迹,各立其表,下城之應」。引之曰:此本作「平明而迹,迹者無下里三人,各立其表,城上應之」。言迹者之數,每里無下三人,各立其表,而城上應之也。《號令篇》云「迹者無下里三人,平明而迹,各立其表,城上應之」是其證。今本「迹者無下里三人」七字,祇存「無迹」二字,「城上應之」又譌作「下城之應」,則義不可通。

    到傳到城正

    引之曰:上「到」字當爲「鼓」,「正」當爲「止」。「鼓傳到城止」,見下文。上文又曰「烽火以舉,輒五鼓傳」。

    水廉

    「池水廉」。念孫案:「水廉」當爲「外廉」。鄭注《鄉飲酒禮》曰:「側邊曰廉。」池外廉,謂池之外邊近敵者也。下文曰「前外廉三行」,《旗職篇》曰「大寇傅攻前池外廉」,皆其證。隷書「外」字或作「」,見漢《司隷校尉魯峻碑》。與「水」相似而譌。《史記·秦本紀》「與韓襄王會臨晉外」,正義:「外字一作水。」

    歲不爲

    「令民家有三年畜蔬食,以備湛旱歲不爲」。畢以「歲」字絶句,「不爲」屬下讀。念孫案:「不爲」二字與下文義不相屬,當以「歲不爲」連讀。「湛旱」,水旱也。《論衡·明雩篇》「日久雨爲湛」。言令民多畜蔬食,以備水旱歲不爲也。《晉語》注曰:「爲,成也。」《廣雅》同。「歲不爲」,猶《玉藻》言「年不順成也」。《賈子·孽産子篇》曰「歲適不爲」,是其證。古謂五穀不成曰不爲,説見《漢書·食貨志》。

    烏 彘

    「寇至,先殺牛、羊、雞、狗、烏、鴈,收其皮革、筋、角、脂、、此字未詳。羽、彘」。畢云:「《説文》云:『鴈,也。』此與鴻鴈異。」念孫案:畢説是也。「烏」非家畜,不得與「牛」、「羊」、「雞」、「狗」、「」竝言之。「烏」當爲「鳧」,此鳧謂鴨也,亦非「弋鳧與鴈」之「鳧」。《廣雅》:「鳧、鶩,也。」「」與「鴨」同。《晏子春秋·外篇》「君之鳧鴈食以菽粟」是也。故曰「殺牛羊雞狗鳧鴈」。引之曰:「彘」與「皮革」、「筋」、「角」、「脂」、「羽」竝言之,亦爲不倫。「彘」字當在上文「牛、羊、雞、狗」之閒。《迎敵祠篇》亦云「狗、彘、豚、雞」。

    步界 脱文一

    「吏各舉其步界中財物可以左守備者,「左」與「佐」同。上」。引之曰:「步界」二字義不可通,「步」當爲「部」。吏各有部,部各有界,故曰「部界」。《號令篇》云「因城中里爲八部,部一吏」,又云「諸吏卒民非其部界而擅入」,皆其證也。俗讀部、步聲相亂,故「部」譌作「步」。「上」下當有「之」字,「上之」謂上其財物也。《備城門篇》云「民室材木瓦石可以益城之備者,盡上之」,與此文同一例。今本脱「之」字,則文義不明。

    禮書

    「吏所解皆禮書藏之,以須告之至以參驗之」。引之曰:「禮書」當爲「札書」,古「禮」字作「礼」,與「札」相似,「札」譌爲「礼」,後人因改爲「禮」耳。《莊子·人閒世篇》「名也者,相札也」,崔譔曰:「札,或作禮。」《淮南·説林篇》「烏力勝日,而服於鵻札」,今本「札」譌作「禮」。「札書」見《號令篇》。

    錯六條

    《尚賢下篇》:「是故昔者堯有舜,舜有禹,禹有皋陶,湯有小臣,武王有閎夭、泰顛、南宫括、散宜生而天下和,庶民阜。是以近者安之,遠者歸之。日月之所照,舟車之所及,雨露之所漸,粒食之所養,自「而天下和」至此,凡三十七字,舊本誤入下文「國家百姓之利」之下,今移置於此。得此莫不勸譽。且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實將欲爲仁義,求爲上士,上欲中聖王之道,下欲中國家百姓之利,自「得此莫不勸譽」至此,凡四十五字,舊本誤入上文「而天下和」之上,今移置於此。「得此莫不勸譽」,舊本脱「莫」字,今補。「求爲上士」,舊本脱「上」字,今據各篇補。故尚賢之爲説,而不可不察此者也。」

    《尚同中篇》:「其爲正長若此,是故上者天鬼有厚乎其爲政長也,下者萬民有便利乎其爲政長也。天鬼之所深厚,而能彊從事焉,則自「上者天鬼」以下至此,凡三十八字,舊本誤入下文「入守固」之下,今移置於此。「而能彊從事焉」,舊本脱「能」字,今據下文補。天鬼之福可得也。萬民之所便利,而能彊從事焉,則萬民之親可得也。其爲政若此,是以謀事得,舉事成,入守固,出誅勝者,何故之以也?曰:唯以尚同爲政者也。故古者聖王之爲政若此。今天下之人曰:方今之時,自「出誅勝」以下至此凡三十八字,舊本誤入上文「上者天鬼」之上,今移置於此。天下之正長猶未廢乎天下也,而天下之所以亂者,何故之以也?」

    《兼愛中篇》:「是故諸侯相愛則不野戰,家主相愛則不相篡,人與人相愛則不相賊,君臣相愛則惠忠,父子相愛則慈孝,兄弟相愛則和調。天下之人皆相愛,强不執弱,衆不劫寡,富不侮貧,自「君臣相愛」以下至此,凡四十字,舊本誤入下文「今天下之士」之下,今移置於此。貴不敖賤,詐不欺愚。凡天下禍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愛生也,是以仁者譽之。然而今天下之士自「貴不敖賤」以下至此,凡三十八字,舊本誤入上文「君臣相愛」之上,今移置於此。「凡天下禍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愛生也,是以仁者譽之」,舊本脱去「以相愛生也是」六字,案上文云「凡天下禍篡怨恨,其所以起者,以不相愛生也,是以仁者非之」,今據補。君子曰:「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爲一句,舊本「君子曰」作「子墨子曰」,此因與下文「子墨子言曰」相涉而誤。下文云「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今據改。然,乃若兼則善矣。雖然,天下之難物於故也。」

    《非樂上篇》:「今王公大人雖無造爲樂器,以爲事乎國家,「雖」與「唯」同,説見《釋詞》。無,語詞也。説見《尚賢中篇》。非直掊潦水、折壤坦而爲之也,句意未詳。將必厚措斂乎萬民,以爲大鍾鳴鼓、琴瑟竽笙之聲。古者聖王亦嘗厚措斂乎萬民,以爲舟車,既已成矣。曰:吾將惡許用之?許,所也。説見《釋詞》。曰:舟用之水,車用之陸,君子息其足焉,小人休其肩背焉。故萬民出財齎而予之,不敢以爲慼恨者,何也?以其反中民之利也。然則樂器反中民之利亦若此,即我弗敢非也。然則當用樂器譬之若聖王之爲舟車也,即我弗敢非也。」案此文兩言「然則」,兩言「即我弗敢非也」,皆上下相應。舊本「譬」之以下十六字誤入上文「竽笙之聲」之下,今移置於此。

    《非命中篇》:「初之列士桀大夫,慎言知行,此上有以規諫其君長,下有以教順其百姓,故上得其君長之賞,下得其百姓之譽。列士桀大夫聲聞不廢,傳流至今,而天下皆曰其力也,必不能曰我見命焉。是故昔者三代之暴王,不繆其耳目之淫,不慎其心志之辟,外之騁田獵畢弋,内沈於酒樂,而自「必不能曰」以下至此,凡四十五字,舊本誤入下文「身在刑僇之中」之下,今移置於此。不顧其國家百姓之政。繁爲無用,暴逆百姓,使下不親其上,是故國爲虚厲,身在刑僇之中,自「不顧其國家」以下至此,凡三十五字,舊本誤入上文「必不能曰」之上,今移置於此。舊本「不顧」上又衍「一」字,今據下篇删。不曰:我罷不肖,我爲刑政不善。必曰:我命故且亡。」

    《備穴篇》:「禽子再拜再拜曰:敢問適人有善攻者,舊本「適」作「古」,「古」乃「適」之壞字,今改正。穴土而入,縛柱施火,以壞吾城,城壞,或中人爲之奈何?子墨子曰:問穴土之守邪?備穴者,城内爲高樓,以謹引之曰:自「爲之奈何」至「以謹」,凡二十四字,舊本誤入《備城門篇》,今移置於此。候望適人。適人爲變,築垣聚土非常者,若彭有水濁非常者,若,猶與也。説見《釋詞》。「彭」與「旁」通。此穴土也,急壍城内,穴亣土直之。穿井城内,五步一井,傅城足,高地,丈五尺,地得泉三尺而止。引之曰:當作「下地,得泉三尺而止」。「下地」與「高地」對文,今本脱「下」字。令陶者爲罌,容四十斗以上,固順之,以薄革置井中,使聰耳者伏罌而聽之,審知穴之所在,鑿穴迎之。舊本「穴」譌作「内」,辨見《備城門篇》。令陶者爲月明,畢云月明未詳。引之曰:「月明」當爲「瓦罌」。《備城門篇》「瓦木罌容十升以上」,是其證。隷書「瓦」字作「」,與「月」相似而誤。「明」者,「罌」之壞字耳。長二尺五寸,六圍,「六圍」上當有「大」字,《備城門篇》「木大二圍」,即其證。中判之,合而施之穴中,偃一,覆一。柱之外,善周塗亣傅柱者,勿燒。柱者勿燒。畢云:「四字衍。」柱善塗亣竇際,勿令泄。兩旁皆如此,與穴俱前。下迫地,置康若疾其中,勿滿。疾康長五竇,左右俱雜相如也。兩「疾」字畢皆改爲「矢」。引之曰:畢改非也。「疾」乃「灰」之誤,非「矢」之誤。《備城門篇》「爨灰康粃」,即其證。康、灰皆細碎之物,故同置於穴中,矢則非其類矣。「灰」俗作「」,「疾」本作「」,二形相似,又涉下文「疾鼓橐」而誤耳。穴内口爲竈,令如窯,令容七八員艾,左右竇皆如此,竈用四橐。穴且遇,以頡皋衝之,疾鼓橐熏之,必令明習橐事者勿令離竈口。連版以穴高下廣陜爲度,令穴者與版俱前,鑿亣版,令容矛,參分亣疏數,令可以救竇。穴則遇,以版當之,以矛救竇,勿令塞竇。竇則塞,引版而卻,遇一竇而塞之,鑿亣竇,通亣煙,煙通疾,鼓橐以熏之。徒穴内聽穴之左右,畢改「徒」爲「徙」。引之曰:畢改非也。敵人穴土而來,我於城内鑿穴而迎之,此本無他穴可徙,不得言徙穴也。「徒」當爲「從」,謂從穴内聽之也。隷書「從」字作「従」,與「徒」相似而誤。《漢書·王莽傳》「司恭、司從、司明、司聰」,今本「從」譌作「徒」。急絶亣前,勿令得行。若集客穴,塞之以柴塗,令無可燒版也。然則穴土之攻敗矣。」引之曰:自「候望適人」至「穴土之攻敗矣」,凡三百四十五字,舊本亦誤入《備城門篇》,今移置於此。「以謹候望適人」六字,文義緊相承接,不可分屬他篇。且上文曰「備穴者城内爲高樓」,下文曰「然則穴土之攻敗矣」,則爲《備穴篇》之文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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