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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语》二十一卷(明刊本)

    此为明嘉靖戊子吴郡金李仿宋刊本。韦叙后有“金李校刻于泽远堂记”。中间宋讳并缺笔,故知原于宋本也。按宋元宪公序作《国语补音》,取官私十五六本参校。今以此本校《补音》皆合,则知此即公序定本。自明人穆文熙等刻《国语》,以补音注于当文之下,时多谬误,而公序定本并《补音》单行本皆乱。自国朝黄尧圃士礼居刻天圣明道本,而公序本遂微。不知明道本固有胜公序处,而公序之得者十居六、七,即如卷一“昔我先王世后稷”,公序本无“王”字,钱遵王、顾千里、汪小米皆以明道本有此字为奇货,而许宗彦云:“韦解于下‘先王’不空,始释王字,则此唯云‘先世’,可知明道本未必是,公序本未必非。”今明道本有武昌书局重刊,而公序本竟如星凤。世有知言君子,以此本重刊,与明道本并传,岂非合之两美?

    ○《国语补音》一卷

    宋元宪作《国语补音》,取官私所藏十五六本参校,得多失少。自明人附刊入《韦注》中,而单行本遂微。自黄尧圃刻明道本,顾千里为《札记》,汪小米为《考异》,宋氏之书遂多疵议。传世旧本,唯见孔氏《微波榭丛书》中。近日盱眙吴氏又从孔本翻刻于成都,末附钱保塘《札记》,称以明修旧刻本校孔本,知孔本实从明本出,又以旧刻校正孔本数处。今以照此本,则与钱君所称旧本多合。而钱君不言是明嘉靖正学书院刊本,岂钱君所据本佚赵仲一序耶?此本涩江道纯旧藏,余从森立之得之。

    ○《晋书》一百三十卷(明刊本)

    每卷后题“西爽堂吴氏校刻”。首有黄汝亨序,简端以嘉靖本、万历本及汲古阁本校其异同,最为精密。每册首有“留蠹书屋储藏史编”印记。按留蠹书屋为吉汉宦藏书库名,吉君有《论语考异》及《近闻寓笔》二书,盖日本校订名家。又有“曾根书库”印,未详其人。载记末有“岁癸亥长夏二十有五日校完,竹迳居士源元起”硃记。据此,则此书为源君所校,非出吉君之手也。

    ○宋椠《五代史记》七十五卷

    此书开卷题《五代史记》,便与各本不同。别本皆有“曾三异校定”,宋椠《欧阳居士集》,亦有三异《考异》,此本无之,则为北宋椠无疑。字画古雅,饶有欧书《化度寺》笔意。间有补刊,亦端正不苟。相其纸质,虽是明代所印,然不害为宋刻佳本。世传《五代史》以明汪文盛本为最,以此比拟,不啻婢见夫人矣。

    此本今归江阴缪筱珊编修。

    ○《史略》六卷(宋椠本,刻入《古逸丛书》)

    高似孙《史略》六卷,宋椠,原本今存博物馆。此书世久失传,此当为海外孤本。首有“兼葭堂”印、“木氏永保”印。按木世肃大阪人,以藏书名者也。原本亦多误字,今就其显然者改之。其稍涉疑似者,仍存其旧。按史家流别,已详于刘知几《史通》,高氏此书未能出其范围。况饾饤杂钞,详略失当。其最谬者,如《后汉书》既采《宋书》范慰宗本传,又采《南史》及蔚宗《狱中与诸甥书》,大同小异,一事三出,不恤其繁。又如既据《新唐书》录刘陟《齐书》十三卷为齐正史,又据《隋志》录刘陟《齐纪》十三卷为齐别史;既出范质《晋朝陷蕃记》四卷,又出范质《陷蕃记》四卷;而不知皆为一书。其他书名之误,人名之误,与卷数之误,不可胜记。据其自序,成书于二十七日,宜其罅漏如斯之多也。似孙以博奥名,其《子略》、《纬略》两书,颇为精核,此书则远不逮之,久而湮灭,良有由然。唯似孙闻见终博,所载史家体例,亦略见于此篇。又时有逸闻,如所采《东观汉记》为今《四库》辑本所不载,此则可节取焉。

    ○《帝范》二卷(日本旧刊本)

    唐太宗《帝范》,新、旧《唐志》并四卷,贾行注。又《旧唐书?敬宗本纪》有韦公肃注,是唐时已有二注。《崇文总目》、《书录解题》并称一卷,岂为无注之本与?晁公武《读书志》仅载六篇,则显然阙佚其半。《四库》著录从《永乐大典》本钞出。据元吴莱称,征云南僰时所得,其注文颇繁冗,中有引吕东莱之言,则非贾、韦二注明矣。此本分上下二卷,有康平三年五月江匡房点校记,(江氏为日本文章巨族,有《江家次第》传世,皆一家之言也。)又有宽治、长宽、承安、建久、承元、元仁等题记。考康平三年当宋仁宗嘉祐五年,则其根源最古。其注文简要,不注姓名,亦不详为贾、为韦。但以正文考之,则此当是太宗原本。其序文题“御制”,与《大典》本题《唐太宗文皇帝撰》不同,又书中文皇自称皆曰“余”,不曰“朕”,“民”字、“治”字皆不避,均以此本为是。其他如《建亲篇》“枝叶扶疏”,《大典》本误“扶”为“不”。“子弟无一户之名”,误为“封户之人”。“神器”误为“大器”。“设令悬教”,误“令”为“分”。“宜其不远”谓与尧不远也,误“不”为“宏”。“察之以明,抚之以德”,脱四字,作“察之以德”。《审官篇》“有劣智者不可赖以大功”,误作“有小力者不可赖以成职”,其下脱“君择臣而授官,臣量己而受职”二句。《纳谏篇》“折槛坏疏”,误“坏”为“怀”,注者遂不知“坏疏”是用《说苑》“师经投瑟撞疏”事。《去谗篇》“宣王终身而不知”,误“宣王”为“宣一”。《诫盈篇》“民财匮”,误作“人才遗”。《务农篇》“衣食乏则忘廉耻”,误“乏”为“足”,误“忘”为“志”。“欲澄其流”,误“证”为“止”。《阅武篇》“忘战则民殆”,误“忘”为“亟”。“三年治兵,辨等列也”,以正文混入注中。《崇文篇》“此崇文之术也”,脱“崇”、“之”二字。“不能逸,居其易”,误“逸”为“力”。是皆显然谬讹。(其他讹文、夺字,尤不胜举,别详《札记》。)而《大典》本注者不能订正,遂望文生义,不顾其安。然则此本非特元、明以来不见,亦《大典》本作注者所不见也。又此书每二篇一总结,《大典》本注者皆以本篇文曲解之,尤为卤莽。《去谗篇》“昏明之本”,《大典》本竟改为“国之本”。《纳谏篇》“却坐”二字,是用袁盎却慎夫人同坐事,《大典》本竟不知其所出。《去谗篇》“昭公去国而方悟”,是用宋昭公事,《大典》本注误引鲁昭公失国事,又见“方悟”与情事不合,遂改“方”为“不”,而不知上文“臣朝有千臣”,尤无著也。凡此皆《大典》注本之陋,不及此本之精博远甚。唯此本合《臣轨》刻于宽文八年,其中脱误甚多。余校以古钞数本,又以所引原书照之,始可读。然《建亲篇》引《洛书》一条,各本皆误字错出,竟不可校。又此本“六王怀叛逆之志”,注云韩、魏、燕、赵、齐、楚等王,亦与本书意不合,当以《大典》本补正之。若能重刻行世,亦快事也。

    上卷题云:“康平三年五月五日点之,礼部郎中江匡房”。

    下卷题云:康平三年五月六日点之,治部少■〈羊水灬,上中下〉江匡房。

    宽治八年七月十六日于杨梅亭点了,尤可秘藏而已。 藤永实

    长宽二年正月廿八日奉授主上巳讫。 式部大辅藤永范

    ■〈羊上水下〉安元年七月廿四日御读毕,此书奉授一代圣主,■〈巳上十下〉家之重宝也。从三位行宫内卿兼式部大辅藤永范建久三年六月十五日御读毕。此书继家踪已及圣主三代,诚是家之秘本也。

    正四位下行式部大辅藤朝臣光范■〈羊上水下〉元二年四月廿三日书写毕。

    以二品户部(永范)本移点毕,管原淳高元仁二年三月廿五日侍御读毕。

    翰林学士管淳高。

    ○《臣轨》二卷(宽文八年刊本)

    《臣轨》二卷,新、旧《唐志》、《崇文总目》并同。此卷末题“垂拱元年撰”。按《唐会要》云:“长寿二年三月,则天自制《臣轨》两卷,令贡举人习业,停《老子》。”与垂拱元年撰不合。阮文达《四库未收书目》遂疑此五字为日本妄增。余按日本枫山官库藏本,及向山黄村所藏天正年间钞本,皆有“垂拱元年撰”五字,笔迹亦相同,绝非此邦人所臆增。窃意此书撰于垂拱,而令贡举人习业则在长寿。《会要》第举其制令之年耳。又枫山本及向山黄村本均有“郑州阳武县臣王德纂注”,而枫山本并记臣德纂述曰:“其《臣轨》所引正经及子、史者,其正经之义则皆取先儒旧注,不敢更生异见。《老子》之义,则唯取河上公焉。馀皆出自愚心,亦不师祖往说矣。”余按注中所引《论语》郑注本条,《孝经》郑注二条,皆他书所未引者,足见其非宋以下人。官库本又引江本云:“《臣轨》既是御撰,妙极稽古,垂范千古,作镜百僚。既为臣之令模,乃事君之要道。宜诵登于口,诚藏于心。束发盍簪,庶多宏益。长安四年三■〈辶主〉四日江都县孙祥记。”今按,此本及活字板并无“王德”、“孙祥”二记,盖钞者脱之。活字本为林天瀑所校,注脚虚字殊少,当是天瀑所删。此本注脚虚字为多,虽讹误之处此本为甚,而根源则较古矣。此与《帝范》体式皆原于唐人卷子钞本,绝非从刊本翻雕者。

    《帝范》二卷、《臣轨》二卷也者,共成于唐帝。唐帝受隋氏弊,聪明神武,庶几成康,功德兼备,自汉以来,未之有。自吁咨都嗟之后,而元首股肱,互为洽道,故所以《帝范》、《臣轨》之有作者也。本朝博士读之,尤尊之至。若鎌仓将军家皆读之,有助治道久,何啻中华而已哉!洛人林白水新镂之梓,以欲行于世,良有故哉。白水需书其后,于是题之。宽文八年秋八月日,柳谷散人埜子苞父书。

    ○《唐六典》三十卷(古钞本)

    案此书今著录家不见有宋、元本,仅传明正德乙亥苏州所刻,首有王鏊序,末有宋绍兴四年张希亮、詹或校刊题跋,篇中墨丁空缺触目皆是,几不可读,而流传亦少。日本享保甲辰当雍正二年,其摄政大臣家熙为之考订。凡原书空缺者拟补于其下。亦有原书本缺,如第四卷“礼部郎中”条下脱文,则据《册府元龟》、《旧唐志》所引补之。第七卷“屯田郎中员外郎”下,“凡天下诸军”云云,则据《通典》、《旧唐志》补之。凡数百字,校订矜慎,见闻亦博。据其自序,用力二十年始克成书。然亦有缺而不能补者。如第一卷“令史十八人”下,空缺仍不下五十馀字。独怪家熙当时以宰相之尊,著书行世,而所据者亦只正德、嘉靖两本。而余于百馀年后乃从其书肆得古钞本,其本纸质坚纫,两面书写,末无张希亮等题识,相其笔迹,当亦七、八百年前之书,凡明刻所缺皆不缺。今以对校之,家熙所补十同七八。其有不同者,皆以此本为是。盖家熙意度,终不如原书之确也。惟钞手笔误,则当以明本、家熙本正之。又有日本天保七年当道光丙申刻本,书签亦称“官板”,首录王鏊序,尾有张希亮跋,无墨丁空缺,然不言所据何本。其中有胜于家熙本者,亦有似臆度者。若谓是据家熙本补填,而亦多违异,且第一卷“令史”下空缺,家熙本未补,此本则与古钞本合。若谓是见古钞本,而第四卷“礼部郎中”下之缺文,第七卷“令史”下之缺文,仍未补。且于“令史,凡天子诸”下,妄添“侯”字,以弥缝其缺,不知其注文不可接。若谓书坊所为,而其补填之字出家熙外者,亦多有典据。如第二卷“护军”注“魏武帝以牵招为中护军将军”,家熙本云“当填‘韩浩’”,此本则作“牵招”。案韩浩以护军从太祖破柳城,改为中护军。太祖平张鲁,以韩浩还,留牵招为中护军,是韩浩为护军在前,牵招继其位。然原本空缺下是“招”字,则作“牵招”是也。钞本亦作“牵招”。此岂不学者所能?或谓其本原于苏州扫叶山房之本,余架上无之,不能质言之也。余谓此书自唐虞而下,本末粲然,真所谓经国大典,岂独有唐一代!百世而下,虽有损益,不能出其范围。顾传本绝少,余尝合诸本,竭一月之力,就天保刊本定其从违,安得有心经世之略者重刊焉。

    ○《唐律疏义》三十卷(日本刊本)

    首有雍正乙卯刑部尚书励廷仪序。以孙氏岱南阁所刊元余志安本较之,有柳贇序,而无贳冶子《释文》,亦无王元亮《纂例》、诸《表》,而顾千里所举卷三、卷十七、卷二十六、卷二十八所载《释文》删除不尽者,此本亦同,而目录前多出议刊官职名氏一叶,有“龙兴路儒学某某”,与柳贇序,云“刊于龙兴”者合,则是此本即泰定初刊本,故《疏义》与《纂例》、《释文》别行,而余志安乃合刊之。唯柳序称“廉访使师公而议刊”,廉访使乃是朵州秃。岂师唱于前而朵为后任与?此本虽不能无误,而足以订正余本者不下数百字,孙氏当日竟未见此本,亦一缺事也。又余收得日本人校本一通,以孙氏刊本硃识其上,其所出《疏义》多与此本合;而所校《释文》异同尤多,则不知竟出何本,岂泰定所刊《释文》,日本别有传录与?

    议刊《唐律疏义》官职名氏:

    廉访司官:

    中奉大夫江西湖东道肃政廉访使朵州秃,奉政大夫江西湖东道肃政廉访使司事岳出谋。

    管勾承发架阁库照磨程(志通)。

    儒学提举司官:

    文林郎江西等处儒学提举贇,承事郎江西等处儒学副提举高(若凤),龙兴路儒学教授李(鼎孙)、学正李(时)董正刊成。

    又按,余志安元本枫山官库亦有之。

    ○《贞观政要》十卷(古钞本)

    旧影写本,狩古望之求古楼所载,前二卷末有“安元三年二月五日奉授主上既讫”云云,有“永久”、“建久”、“建保”、“嘉禄”、“建长”等名记,与森立之《访古志》所载首一部合。每半叶七行,行十七字。字体精妙,神似唐人写经之笔,原本当是卷子,影写改为摺本,然首无吴兢表文,犹不免有脱漏也。其第三卷以下,每卷后有“文化六年六月等日斋中写勾勘,宰”。第末卷有“文化十二年十月上澣寄与兴田箕山,生之记”。每半叶九行,行十七字,而森立之顾未言及。此书以戈直注本照之,非唯字句多有不同,即篇第亦有增减移易。戈氏自序云;“尝会萃众本,参互考订。章之不当分者,合之;不当合者,分之”。知是皆为戈氏所乱久矣。今全录其题识,以与森氏《访古志》相证验。又录篇第异同于其下,使读者知其崖略。若夫字句之差互,则屡牍不能尽,别为《札记》焉。

    安元三年二月五日奉授主上既讫。正三位行宫内卿兼式部大辅播磨权守藤原朝臣永范。

    永久三年仲春二十五日点讫,合证本等又加自点秘本也。良兼。

    建久第五年九月二十一日诣三品李部大卿书阁读合毕,有秘说等。匠作员外少尹藤(孝范)。

    建保第四年夷则二十五日受严训讫,文章得业生经范。

    嘉禄三年四月二十四日合 二条院御本并八条左相府证本毕。刑部权少辅经范。

    建长三年二月十日以家说授茂才明范既讫,三品李部大卿经范。

    建长六年三月二十日以家说授小男淳范既讫。三品吏部大卿经范。

    《贞观政要》古抄本次第:

    第一卷

    《贞观政要》序(标题作“弘文馆”,戈本作“修文馆”。)

    《君道》第一(戈本题《论君道》一,以下每题多有“论”字。此篇次第同。)

    《政体篇》第二(古本十八章,戈本题“十三章”,而有十四章。)

    第十一章 戈本无。

    贞观八年,太宗谓房玄龄等曰:“我所居殿即是隋文帝所造,已经四十馀年,损坏处少。唯承乾殿是炀帝造,工匠多不见新奇,斗拱至小,年月虽近,破坏处多。今为改更,欲别作意见,亦恐似此屋耳”。魏徵对曰:“昔魏文侯时,租赋岁倍,有人致贺,文侯曰:‘今户口不加,而租税岁倍,此由课敛多,譬如治皮,令大则薄,令小则厚。理民亦复如此。’由是魏国大理。臣今量之,陛下为理,四夷宾服,天下已安,但须守今日理道,亦归之于厚,此即是足。”

    第十二章(戈本无)

    贞观八年,太宗谓群臣曰:“为理之要,务全其本。若中国不静,远夷虽至,亦何异焉?朕与公等共理天下,令中夏乂安,四方静肃,并由公等盛尽忠诚,共康庶绩之所致耳。朕实喜之。然安不忘危,亦兼以惧朕。炀帝纂业之初,天下隆盛,弃德穷兵,以取颠覆。颉利近者,足为强大,志意既盈,祸乱斯及,丧其大业,为臣于朕。叶护可汗,亦太强盛,自恃富贵,通使求婚,失道怙通,以致破灭。其子既立,便肆猜忌,众叛亲离,覆基绝嗣。朕不能远纂尧、舜、禹、汤之德,目睹此辈,何得不诫惧乎!公等辅朕,功绩已成,唯当慎以守之,自获长世,并宜勉力。有不是事,则须明言,君臣同心,何得不理。”侍中魏徵对曰:“陛下弘至理以安天下,功已成矣。然每睹非常之庆,弥切虚危之心,自古至慎,无以加此。臣闻上之所好,下必从之,明诏奖励,足使愞夫立节。”

    第十三章(戈本无)。

    太宗问拓跋使人曰:“拓跋兵马,今有几许?”对曰:“见有四千馀人,旧有四万馀人。”太宗谓侍臣曰:“朕闻西胡爱珠,若得好珠,劈身藏之。”侍臣咸曰:“贪财害己,实为可笑。”太宗曰:“勿唯笑胡,今官人贪财,不顾性命,身死之后,子孙被辱,何异西胡之爱珠耶?帝王亦然。恣情放逸,好乐无度,荒废庶政,长夜忘返,所行如此,岂不灭亡?隋炀帝奢侈自贤,身死匹夫,足为可笑。”魏征对曰:“臣闻鲁哀公谓孔子曰:‘有人好忘者,移宅乃忘其妻。’孔子曰:‘又有好忘甚于此者,近见桀、纣之君,乃忘其身。’”太宗曰:“朕与公等既知笑人,今共相匡辅,庶免人笑。”

    第十四章(戈本无)

    贞观九年,太宗谓侍臣曰:“为帝王者,必须慎其所与。只如鹰犬、鞍马、声色、殊味,朕若欲之,随须即至,如此等也,恒败人正。邪佞忠直,亦在时君所好。若任不得贤,何能无灭?”侍中魏征对曰:“臣闻齐威王问淳于髡:‘寡人所好与古帝王同否?’髡曰:‘古者圣王所好有四,今王所好唯有其三。古者好色,王亦好之;古者好马,王亦好之;古者好味,王亦好之;唯有一事不同者,古者好贤,王独不好。’齐王曰:‘无贤可好也。’髡曰:‘古之美色有西施、毛嫱,奇味即龙肝豹胎,善马则有飞兔、绿耳,此等今既无之,王之厨膳、后宫、外厩,今亦备具。王以为今之无贤,知前世之贤,得与王相见以否?’”太宗深然之。

    第十五章(戈本无)

    贞观十年,太宗谓侍臣曰:“《月令》是早晚有?”侍中魏征对曰:“今《礼记》所载《月令》,起自吕不韦。”太宗曰:“促为化专依《月令》,善恶复皆如所记不?”魏征又曰:“秦、汉以来,圣王依月令。事多若一依《月令》者,亦未有促。古者设教劝人为善,所行皆欲顺时,善恶亦未必皆然。”太宗又曰:“《月令》既起秦时,三皇、五帝并是圣主,何因不行《月令》?”征曰:“计《月令》起于上古,是以《尚书》云‘敬授民时’。吕不韦只是修古《月令》,未必起于秦代。”太宗曰:“朕比读书,所见善事,并即行之,都无所疑。至于用人,则善恶难别,故知人极为不易。朕比使公等数人,何因理政犹不及文、景?”征又曰:“陛下留心于理,委任臣等逾于古人。直同臣等庸短,不能称陛下委寄。欲论四夷宾服,天下无事,古来未有似今日者。至于文、景,不足以比圣德。”征曰:“自古人君初为理也,皆欲比隆尧舜,至于天下既安,不能终其善。人臣被任也,亦欲尽心竭力,及居富贵,即欲全官爵。若遂君臣常不懈怠,岂有天下不安之道哉!”太宗曰:“论至理,诚如公此语。”

    第十八章(戈本无)

    贞观三年,上谓房玄龄曰:“古人善为国者,必先理其身。理其身必慎其所习。所习正,则其身正。身正,则不令而行。所习不正,则身不正。身不正,则虽令不从。是以舜诫禹曰:‘邻哉!邻哉!’周公诫成王曰:‘其明!其明!’此皆言慎其所习近也。朕比岁临朝视事,及园苑间游赏,皆召魏征、虞世南侍从,或与谋议政事,讲论经典,既常闻启沃,非直于身有益,在于社稷亦可谓久安之道。”

    第二卷

    《任贤》第三。(凡八章,戈本同)。

    《求谏》第四。(凡八章,戈本十一章,移《纳谏篇》三章于此篇,作第四、第六、第七章。)

    《纳谏》第五。(凡十章,戈本亦十章。)

    第二章。(戈本移入《求谏篇》为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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