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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回复：吃完了。
家里常年不来客，纸杯早用完了，夏蝉没找到干净的杯子，只好用自己常用的马克杯，给贺槐生泡了杯热茶——茶包还是上回贺槐生给她的。
她锁了手机，干坐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程子晋跟贺芩关系不错？”
夏蝉想了想，回复：哦。我跟艾佳先吃饭，一会儿再聊。
夏蝉笑说：“贺芩应该不是这种人。”
“讲过一些。”
夏蝉指了指沙发，自己去厨房给贺槐生倒水。
夏蝉眼一颤，没有吭声，心里却在算，跟他有多久没碰面了。三天，算不上长，也算不上短。
一看，他正站在她卧室的阳台上抽烟。
贺槐生往里瞥了一眼，“有人吗？”
夏蝉批了件外套，起床上厕所，在屋里逛了一圈，没看见周兰人影。她这一阵老是神出鬼没，夏蝉也习惯了。
夏蝉从锅里夹了一根年糕，隔着腾腾的热气，看了陈艾佳一眼，“以后贺芩就成你上司了。”
夏蝉：……十五分钟够了！
“没胃口。”
“共事那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一提到贺槐生你就恨不得立即跟他撇开关系，越心虚越有鬼。”
“不清楚，知道能怎么样，她不至于往我脸上泼硫酸吧。”
夏蝉看了陈艾佳一眼，“你还没明白吗？那时候我十二三岁，发育得早，个子也比同龄人高，外面都在传言我跟我妈……”
夏蝉收拾好包，看向贺槐生：“走吧。”
夏蝉沉默点了点头，站起身。
贺槐生：明天上午我来接你。
夏蝉声音沉闷，“谢星洲也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可他不觉得我是能跟他好好过日子的人。”
贺槐生：嗯。申姨在包饺子。
夏蝉顿了片刻，有些不甘愿地走过去。
夏蝉笑了一声，“你跟你哥可一点儿都不像啊。”
夏蝉被他盯得有些发慌，别开了目光，自己把绕得过紧的围巾又解开，松松垮垮地围了一圈半，而后微微抬了抬眼：“走吧。”
夏蝉去浴室洗漱完毕，又简单化了个妆，出来却发现贺槐生没在客厅了。
贺槐生：我在槐荫路。
里面不算太暖和，几个暖气片，像是一幅随时要罢工的样子。
雪天路滑，又逢周五，堵成一片，一眼望去，满满当当的尾灯。
夏蝉便从柜子里翻出一条灰色的围巾，正要缠上，贺槐生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往她脖子上一绕，饶了一圈、两圈……
夏蝉手一滑，立马抓不住了，恼火地喊道：“你放我下来！”
陈艾佳忽问她：“你见过贺槐生妹妹吗？”
陈艾佳笑了。
陈艾佳语气淡淡的，“嗯。”
夏蝉喊了一声：“妈！雪停了吗？”
他便推开，伸手替她整了整衣领，“走吧，”
这会儿，夏蝉回复他的微信：在跟陈艾佳吃饭。
夏蝉重拿起筷子，没吭声。
“你没看如玉的朋友圈吗？发过跟她的合照。”
“你……坐一会吧。”
贺槐生转头看她。
两人轮流去拿食材，夏蝉先坐着玩手机。
“能有什么打算。”
“小姑娘都喜欢复杂的。”
雪下了几天，天气越发的冷，周五，陈艾佳约夏蝉下班了去吃自助火锅。
贺槐生：在你楼下。
贺槐生不理，伸手去扳她肩膀。
夏蝉半晌不语，“……别说他了。”
夏蝉想了想，回复：在跟艾佳逛街。
第二天，天气仍然糟糕，刚醒就听见外面呼呼刮着风。
“进去抽吧，没事。”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人回应。
过了一会儿，夏蝉才慢慢地回应。
夏蝉说：你等等，我马上起来。
“程总跟贺槐生小时候一块儿长大的，到读高中，他去国外才跟他们分开。”
陈艾佳看着她，“那你跟贺槐生……”
夏蝉神情平淡，“没有，什么样的？”
夏蝉回过神，自己去拿食材。她逛了一圈回来，陈艾佳往她盘里一看，“怎么全是素的，多拿点儿海鲜啊。”
虾还是活的，搁进去时，整个跳了一下，溅起些许热汤。
贺槐生就这么扛着她，进了屋。
他退后存许，干燥的唇轻轻摩挲她耳朵，这样低沉地喊了一声。
陈艾佳看着她，“你跟我不一样，你这样的，表面上看是会玩的人，其实不是。你就适合找个谢星洲这样的男人结婚，踏踏实实过日子。”
贺槐生“嗯”了一声。
说开了，反倒轻松。
她不想他来，总觉得自己平日一副光鲜亮丽张牙舞爪的模样被人戳破，背后是这样的寒碜和尴尬。
贺槐生看她一眼，说：“戴围巾……外面冷。”
“我……抽烟。”
夏蝉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你已经来了？
这话似是刺到了陈艾佳，她脸上表情一滞，顿了片刻，抬眼看着夏蝉，“你是不是……”
夏蝉也不讳言，“嗯，我知道了。”
说是女人都不甚精准，明显就是一个小姑娘，巴掌那么小的脸，眼睛却很大，亮晶晶的。
夏蝉受不了，费力地拨了拨围巾，把嘴露出来：“我要被你憋死了。”
贺槐生虽说这一阵都在崇城，但两人碰面的机会仍然不多。他忙，她也不遑多让。她不想去关心这人究竟在忙什么，平常只要两人都有空，一道吃个饭，聊一会儿天，也就够了。
夏蝉抬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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