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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电脑，“先成立一个舆情监测小组，时刻注意微博上的风向，和陆岐然随时保持联系。散会吧。”
他穿着衬衫，解开了第二颗扣子，露出锁骨。袖子也挽了起来，手指显得格外修长。
齐简堂呵呵一笑，说：“但我还是奉劝你别这么玩，你这种人，拿不起放不下的，最后不免吃亏。”
虽说共同利益都是要解决眼前的事故，但立场不同，最后责任的权重也不同。就看这次开会的结果了。
搁碗的声音恰好和陆岐然说话的声音重合，程如墨垂眸，假装没有听见。
陆岐然坐她对面，注意到动静立即抬头看她：“饿不饿？”
“我总结了一下，反对意见主要有两点，一是质疑节目版权的，一是对广告的感情|色彩有异议的。”
程如墨起身，陆岐然跟在她身后，低声说：“抱歉，辛苦你了。”
陆岐然坐在李组长右手边，看见她进来，看了她一眼。目光平和，有些抚慰的意味。
程如墨写了一会儿，觉得渴，起身去找杯子倒水，往厨房里看了一眼，见陆岐然正在包馄饨。她觉得好奇，走到陆岐然身后。厨房本就狭窄，多了一个人更难周转。
“李组长，”陆岐然突然开口，声音沉静里含着几分隐隐的坚决，“我赞成如墨的建议。”
“我不是教训，就是忠告……我有其他电话打进来，先挂了。”
“只有猪肉和白菜，将就一下。”
她又写了十五分钟左右，陆岐然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馄饨出来了。汤里放了紫菜和葱花，浮着几滴芝麻油。程如墨顿时食指大动，也不顾形象，接过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程如墨更加轻松不起来了。
“我以为你是自己擀的。”
陆岐然看她一眼，“吃馄饨。”
已经是这个点了，回忆室却坐满了人，唯独给她留出了一个空位。节目包装组李组长正开着电脑一遍一遍播那段视频，其余人低头看着面前的文件，大气都不敢出。
到了凌晨两点，策划书完成了大半。
但为了控制成本，导演删掉了五秒钟，剪掉了自认为无关紧要的几句台词，使得广告整个的感情|色彩发生了偏移。
李组长等广告片播完了，方才抬头看程如墨，问她：“广告你看了吗？”
程如墨没有立即说话。
“面皮哪来的？”
“那还不如吃饺子呢。”她看着陆岐然包馄饨的动作，虽不算娴熟，倒也不生疏。
“前几天买的。”
办公室里很静，唯有敲击键盘声与饮水机烧水的声音协奏，间或有舆情监测小组的人进来与陆岐然交流，也都压低了声音。
陆岐然没说话，过了半晌，“嗯”了一声。
程如墨一笑，“那馅儿呢？”她伸手碰了碰盛馅的海碗，是热的。
程如墨摇了摇头，又立即说：“有点，想吃碗热馄饨。”
李组长将椅子往后滑了一点，“你有什么看法？”
程如墨在客厅里唯一的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脑继续写策划书。陆岐然将外套挂起来，洗了个手钻进厨房。
陆岐然带她到了一间空置的办公室，又拎来两台笔记本，飞快地连上电源接入网络。
程如墨眯了眯眼，“我去外面等。”
说完这些之后，她就等着李组长决策。
“有辣椒油吗？”
“本来错不在你，”陆岐然看她一眼，“拿上东西跟我过来。”
如果她不去招惹陆岐然，现在两人依然相安无事。借着现在这个合作的契机接触起来，结果也未可知。可现在不上不下不尴不尬，浑身上下都觉得别扭。
除了他们，街上没有半个人，路灯将两人影子拉长，投在地上，一眼望去依偎一般。
“不多了，一个小时能完成。”
李组长沉吟片刻，拍板决定：“那就这么办吧，程小姐，希望明天早上六点之前，我能看到续集的完整策划书。”
“质疑版权的很好解决，”李组长说，“官方微博已经发微博澄清了，主要是第二个问题，你有什么想法？”
末了自己也被这见到陆岐然的瞬间冒出来的扭曲念头吓到了，暗骂自己一句，神经病。
陆岐然点头。
陆岐然沉吟片刻，站起身说，“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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