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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网 www.izxs.net,最快更新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最新章节!

情,遂坏焚札子以灭迹,怀奸不忠。』上入其言,故与仲淹、弼俱罢。衍为宰相才百二十日也。丙戌,工部侍郎、平章事兼枢密使杜衍罢为尚书左丞、知兖州。制辞略曰:『自居鼎辅,靡协严瞻。颇张朋比之风,难处咨谋之地。顾群议之难遏,岂旧劳之敢私?』学士承旨丁度之笔也。

    陈执中谗衍据《记闻》,然蔡襄以去年十月十七日出知邓州,恐中书所奏但乞留甫,不及襄也。或襄虽已有除命,犹未至京师,故中书并乞留二人。更须考。

    三月,河北都转运按察使欧阳修上疏,言杜衍为人清审而谨守规矩(详见《欧韩石责罢》)。

    六年正月戊子,尚书左丞、知兖州杜衍为太子少师致仕。衍年七十,方正旦日上表,愿还印绶。宰相贾昌朝素不喜,从其请。议者谓衍故宰相,一上表即得谢,且位三少,皆非故事。盖昌朝抑之也。蔡襄等言陈执中

    庆历四年九月甲申,资政殿学士、工部侍郎、知青州陈执中为参知政事。先是,傅永吉以诛王伦故骤迁,得入见,上面奖之。永吉谢曰:『臣非能有所成也,皆陈执中授臣节度,臣奉之,幸有成尔。』因极言执中之美。上益嘉永吉之让,且贤执中,因问永吉曰:『执中在青州凡几岁?』对曰:『再岁矣。』未几,谓宰相曰:『执中在青州久,可召之。』遂诏执中参知政事。于是谏官蔡襄、孙甫等争言执中刚愎不学,若任以政,天下不幸。上不听。谏官诤不止,上乃命中使赍敕告,即青州赐之,且谕意曰:『朕用卿,举朝皆以为不可。朕不惑人言,力用卿尔。』明日谏官上殿,上作色迎谓之曰:『岂非论陈执中耶?朕已召之矣!』谏官乃不敢言。

    十月,秘书丞、直史馆、同修起居注、知谏院蔡襄以亲老乞乡郡。己酉,授右正言、知福州。襄与孙甫俱论陈执中不可执政,既不从,于是两人俱求出,而襄先有是请。时甫使契丹未还也。

    五年正月甲戌,右正言、秘阁校理孙甫为右司谏、知邓州。先是,甫知言陈执中不效,数请郡,不许。自契丹还,以丁度故,亟命出守。

    八年三月甲寅,幸龙图、天章阁,又出手诏赐辅臣曰:『朕承祖宗大业,赖文武荩臣夙夜兢兢,期至于治。间者西陲备御,天下绎骚,趣慕兵师,急调军食,虽常赋有增,而经用不给,累岁于兹,公私匮乏。加以承平寝久,仕进多门,人浮政滥,员多阙少。又牧宰之职以惠绥我民,而罕闻奏最;将帅之任以威制四方,而艰于称职。岂制度未立,不能变通于时耶?简擢靡臻,不能劝厉于下耶?西北多故,寇态难常。献奇谲空言者多,陈悠久实效者少。备豫不虞,理当先物。思济此务,罔知所从,悉为朕条画之。』又诏翰林学士、三司使、知开封府、御史中丞曰:『欲闻朕躬阙失,左右朋邪,中外险诈,州郡暴虐,法令非便民者,及朝廷机务,其悉以陈。』皆给笔札,令即坐上对,而宰相陈执中固辞,上复敦谕,至于三四,乃听两府归而上之。时枢密使夏竦知执中不学少文,故为帝谋,以策访大臣而使条对。竦意实欲困执中也。执中方力辞未许,参知政事宋庠进曰:『两汉对策,本延岩穴草莱之士。今备位政府而自比诸生,非所以尊朝廷。请至中书合议上对。』许之。论者以庠为知体。

    八月壬申[6],殿中侍御史何郯言:『执中昧经国之大体,无适时之长材。当四方多事之秋,陛下欲倚之使致太平,固不可望也。今陛下用执中,则失天下之心;退执中,则慰天下人望。陛下岂可虑伤一执中之意,而不念失天下之心?失天下之心而欲天下之气和,不可得也。伏望圣慈依臣前奏,罢免执中,以慰天下之望。臣于大臣固无嫌隙,不避其威权而言者,盖虑陛下以淫雨未止,忧劳过甚,不责臣下而引咎圣躬,所以欲乞退强戾专恣之人,免致壅蔽,使上下情通,则灾异可除,和平可致。兹事所举,系国家利害甚大。伏惟圣心,断之不疑,速赐裁决。』

    皇祐元年八月壬戌,工部侍郎、平章事陈执中罢为兵部尚书、知陈州。先是,河决民流,灾异数见,执中无所建明,但延接卜相术士。言者屡攻之,因论执中越次用李中师为府界提点,及吕昌龄等出入门下,喜进无学匪人,不协众望。而执中亦以足疾辞位,自陈不愿为使相、大学士。诏从其请。翰林学士孙抃当制,遂除尚书左丞。文彦博、宋庠言恩礼太薄,乃命学士院贴麻改命之。

    据陈绎《拜罢录》载,执中为言者所攻乃罢,下制云:『间以河道溢决[7],民版流移,露章祈退,故从其请。』而《实录》、正传、附传但云执中以足疾辞位,不载其尝被言也。疑本传或有缘饰,今从《拜罢录》。

    韩欧石以论救范富等责罢

    庆历五年三月己未。杜衍、范仲淹、富弼既罢,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韩琦上疏言:『陛下用杜衍为宰相,方及一百二十日而罢,必陛下见其过失,非臣敢议。范仲淹以夏人初附,自乞保边,朝廷因而命之,固亦有名。至于富弼之出,则所损甚大。臣始不敢容易奏陈,虑言事臣僚与搢绅高识之士必有为陛下别白论列者。数日观听,略无一人启口,得非惜身畏祸,人之常情?臣受国重恩,备位枢辅,若事有干国家之大计、惑天下之耳目,岂可偷安固禄,隐而不言?窃见富弼大节难夺,天与忠义。昨契丹领大兵压境,致谩书于朝廷,仓卒之间,命弼为使。弼割老母之爱,蹈不测之祸,以正辨屈强寇,卒复和议。忘身立事,古人所难,故近者李良臣自北来归,盛言北朝自其主而下,皆称重之。陛下两命弼为枢密副使,皆弗有其功,辞避不受。逮抑令赴上,则不顾毁誉,动思振缉纪纲,其志欲为陛下立万世之业耳。去年秋,北朝点集大兵,声言讨伐元昊。朝廷未测虚实,弼以河朔边备未完,又自请行。于今在外,已是半年,经久御戎之术,固已蓄于胸中。事毕还朝,甫及都门[8],未得一陈于陛下之前,而责补闲郡,中外不知得罪之因,臣亦痛弼有何负于朝廷,而黜辱至此?臣恐自此,天下忠臣义士指弼为戒,孰肯为国家之用,所损岂细故哉?臣固知朝廷成命不可追改,然尚有一策可救其失,愿陛下试加详择。臣窃见近日李用和多疾,陛下欲召李昭亮赴阙管殿前司事,而武臣中求一代昭亮者,皆难中选。臣谓陛下不若因此改弼知定州,仍兼部署之职,遣一中使宣谕,令赴阙奏覆河北公事赴任,俟其陛对,慰而遣之。弼素秉忠义,又感此恩,惟思效死,岂敢更以职任为意,别有论列?如此,则朝廷以北事专委富弼,以西事专委范仲淹,使期久经营,防二寇之变,朝廷实有所倚。又北人素知弼威望,亦可以柱其轻发之意,若无事则弃于闲郡,有事则责令捍边,不惟措置失事,亦自国家失体。臣所以不避朋党之疑,思一悟于圣聪者,盖以臣下朋党,本求进身。今臣叨窃宠任,班著已优,不能惜事寡言,随众上下,渐图进用,而救辨得罪之臣,自取祸患为朋党,不亦拙乎?愿陛下察臣此心,则朋党之疑自解。兼近日臣僚多务攻击忠良,取快私忿,非是国家之福,惟陛下久而察之。』疏入,不报,而董士廉又诣阙讼水洛城事,辅臣多主之。琦不自安,恳求补外。辛酉,琦罢枢密副使,加资政殿学士、知扬州。

    是月,欧阳修上疏曰:『臣闻士不忘身不为忠,言不逆耳不为谏诤。故臣不避群邪切齿之祸,敢冒一人难犯之颜,惟赖圣慈,幸加省察。臣伏见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等,皆是陛下素所委任之臣,一旦相继而罢,天下士皆素知其可用之贤,而不闻其可罢之罪。臣职虽在外,事不审知,然臣窃见自古小人谗害忠良,其识不远。欲广陷良善,则不过指为朋党;欲摇动大臣,则必须诬以专权。其故何也?夫去一善人而众善人尚在,则未为小人之利,欲尽去之,则善人少过,难为一二求瑕,惟指以为朋党,则可一时尽逐。至如大臣已被知遇而蒙信任者,则不可以它事动摇,惟有专权,是人主之所恶,故须此说,方可倾之。臣料杜衍等四人各无大过,而一时尽逐;富弼与仲淹委任尤深,而忽遭离间,必有朋党专权之说上惑圣聪。臣请详言之:昔年仲淹初以忠言谠论闻于中外,天下贤士争相称慕,当时奸臣诬作朋党,犹难辨明。自近日陛下擢此数人并在两府,察其临事,可以辨也。盖杜衍为人,清审而谨守规矩,仲淹则恢廓自信而不疑,韩琦则纯正而切直,富弼则明敏而果锐。四人为性既各不同,虽皆归于尽忠,而所见各异,故于议事多不相从。至如杜衍欲深罪滕宗谅,仲淹力争而宽之。仲淹谓契丹必攻河东,请急修边备,富弼料九事,力言契丹必不来。至如尹洙,亦号仲淹之党,及争水洛城事,韩琦则是尹洙而非刘沪,仲淹则是刘沪而非尹洙。此数事尤为彰著,陛下素已知者。此四人者,可谓公正之贤也,平日闲居,则相称美之不暇;为国议事,则公言廷争而无私。以此而言,杜衍等真得汉史所谓「忠臣有不和之节』。而小人谗为朋党,可谓诬矣。臣闻有国之权,诚非臣下所得专也。臣窃思仲淹等自入两府以来,不见其专权之迹,而但见其善避权也。夫权得,名位则可行,故行权之臣,必贪名位。自陛下召琦与仲淹于陕西,琦等让至五六,陛下亦五六召之。至如富弼,三命学士,两命枢密副使,每一命,未尝不恳让愈切,而陛下用之愈坚,故天下之人所共知。臣但见避让太繁,不见其专权贪位也。及陛下坚不许辞,方敢受命,然犹未敢别有所为。陛下欲其作事,乃开天章,召而赐坐,授以纸笔,使其条列,然众人避让,不敢下笔,弼等亦不敢独有所建,因此又烦圣慈出手诏,指定姓名,专责其条列大事而行之,以冀久皆有效。弼性虽锐,亦不敢自出意见,但举祖宗故事,请陛下择而行之。自古君臣相得,一言道合,遇事而行,更无推避。弼等蒙陛下圣意委任,督责丁宁,而犹迟缓自疑,作事不果。然小人巧谗而曰专权者,岂不诬哉?至如两路宣抚,国朝累遣大臣。况自中国之威近年不振,故元昊叛逆一方,而劳困及于天下,北兵乘衅而动,其书辞侮慢,至有责祖宗之言。陛下愤耻虽深,但以边防无备,未可以争,屈志买和,莫大之辱。弼等见累年中国侵陵之患,感陛下不次擢用之恩,故各自请行,力思雪耻,沿山防海,不惮勤劳,欲使武备再修,国威复振。臣见弼等用心,本欲尊陛下威权以御四方,未见其侵权而作过也。伏惟陛下睿哲聪明,有知人之圣,臣下能否,洞达不遗,故于千官百辟之中亲选得此数人,一旦罢去,而使群邪相贺于内,四方相贺于外,此臣所以为陛下惜也,陛下圣德仁慈,保全忠善,退去之际,恩礼各优。今仲淹西路之任,亦不轻矣。愿陛下拒绝群谤,委信不疑,使尽其所为,犹有裨补。方今西、北二寇交争未已,正是天与陛下经营之时,而弼与琦岂可置之闲处?伏望早辨谗巧,待加图任,则不胜幸甚!臣自前岁召入谏院,十月之内而致身两制,常思荣宠至深,未知报效之所。群邪争进谗巧,而正士继去朝廷,乃臣忘身报国之时,岂可缄言而避罪?』疏入,不报,指修为朋党者益恶焉。

    八月甲戌,降河北都转运按察使[9]、龙图阁直学士、右正言欧阳修为知制诰、知滁州,太常博士、权发遣户部判官苏安世为殿中丞、监泰州监税,入内供奉官王昭明监寿春县酒税。修既上疏论韩琦等不当罢,为党论者益忌之。初,修有妹适张龟正,卒而无子,有女,实前妻所生,甫四岁,以无所归,其母携养于外氏。及笄,修以嫁族兄之子晟。会张氏在晟所与奴奸,事下开封府。权知府事杨日严前守益州,修尝论其贪恣,因使狱吏附致其言以及修,谏官钱明逸遂劾修私于张氏,且欺其财。诏安世、昭明杂治,卒无状,乃坐用张氏奁中物买田立欧阳氏券,安世等坐直牒三司,取录问吏人而不先以闻,故皆及于责。安世,开封人也,狱事起,诸怨恶修者必欲倾修,而安世独明其诬,虽忤执政意,与昭明俱得罪,然君子多之。

    修论奏日严,据何郯章疏。钱明逸劾修,据修与蒋之奇辨第六疏。《实录》第三有修八疏。

    十月,上尝遣中使察视山东盗贼,还,奏盗不足虑,而言兖州杜衍、郓州富弼,山东尤尊爱之,此为可忧。帝欲徙二人淮南,参知政事吴育曰:『盗贼诚无足虑,然小人乘时以倾大臣,非国家之福!』议遂格。

    十一月,夏竦言石介为富弼入契丹(见《夏竦事实》)。乙未,诏以边事宁息,盗贼衰止,知郓州富弼、知青州张存并罢安抚使。知邠州范仲淹罢陕西四路安抚使。其实谗者谓石介谋乱,弼将举一路兵应之故也。仲淹先引疾求解边任,是日,改知郑州。

    七年二月壬戌,徙知郓州、资政殿学士、给事中富弼为京东路安抚、知青州,知扬州、资政殿学士、给事中韩琦为京西路安抚使、知郓州。

    六月,夏竦又谗石介为富弼结金坑恶少(见《夏竦事实》)。

    十二月癸丑,知郓州韩琦知成德军。

    八年二月戊寅,改新知荆南范仲淹复知邓州。仲淹在邓二年,人爱之,及徙荆南,众遮使者请留。仲淹亦愿留,诏从其请。

    富弼范仲淹争论救晁仲约事

    庆历三年十一月。初,群盗剽劫淮南,将过高邮,知军晁仲约度不能御,谕富民出金帛、具牛酒,使人迎劳,且厚遗之。盗悦径去,不为暴。事闻,朝廷大怒,枢密副使富弼议欲诛仲约以正法,参知政事范仲淹欲宥之,争于上前。弼曰:『盗贼公事,守臣不能战,而使民醵钱遗之,法所当诛也。不诛,则郡县无复肯守者矣。闻高邮之民疾之,欲食其肉,不可释也。』仲淹曰:『郡县兵械足以战守,遇贼不御而又赂之,此法所当诛也。今高邮无兵与械,虽仲约之义当勉力战守,然事有可恕,戮之,恐非法意也。小民之情,虽醵出钱物而得免于杀掠,理或喜之,而云欲食其肉,传者过也。』上释然从之,仲约由此免死。既而弼愠甚,谓仲淹曰:『方今患法不举,举法而多方沮之,何以整众?』仲淹密告之曰:『祖宗以来,未尝轻杀臣下,此盛德之事,奈何欲轻坏之?且吾与公在此,同寮之间,同心者有几?虽上意亦未知所定也。而轻导人主以杀戮臣下,他日手滑,虽吾辈,亦未敢自保也!』弼终不以为然。其后两人不安于朝,相继出使。弼还自河北,及国门不许入,未测上意(详见《外郡寇贼》),此夜徬徨不能寐,绕床叹曰:『范六丈,圣人也!』

    范文正作参知政事,富文忠公作枢密副使,时盗起京西,掠商、邓、均、光化军,弃城走。奏至,二公同对上前。富公乞取知军者行军法,范公曰:『光化无城郭,无甲兵,知军所以弃城,乞薄其罪。』仁宗可之。罢朝,富公怒甚,谓范公曰:『六丈要作佛耶?』范公笑曰:『人何用作佛?某之所言有理,少定为君言之。』富公益不乐。范公从容曰:『上春秋鼎盛,奈何教之杀人?至手滑,吾辈首领将不保矣!』富公闻之汗下,起立以谢曰:『非某所及也。』富公素以父事范公云。据邵伯温《见闻录》,所称光化军盖缪也,今从苏氏《龙川别志》。以为张海,亦恐误,今削去贼名。盖庆历间贼王伦起京东,掠淮南,张海起陕西,掠京西,不闻张海尝过淮南也。范仲淹正传亦指王伦,不称张海。所载守令当诛者,不但仲约一人,今但从《别志》。王尧臣《麈史》记此事,亦与邵伯温同,但称王伦,不称张海,伯温盖误也。

    吴育贾昌朝张方平争论唐询事

    庆历六年六月。初,吴育在翰林,荐唐询为御史,未至,丧母。服除,育方参政,而宰相贾昌朝与询亦有亲,育数为昌朝言:询用故事当罢。昌朝不得已,以询知庐州,时四月乙卯也。凡官外徙者皆放朝辞,而询独许入见。中丞张方平因奏询材质茂美,宜留备言职。癸丑,诏监察御史唐询更不赴庐州。育争不能得,询由是怨育而附昌朝。方平留询且谗言,世皆以为昌朝意云。

    八月癸酉,参知政事吴育为枢密副使,丁度参知政事。育在政府,遇事敢言,与宰相

    贾昌朝争议上前,殿中皆失色。育论辩不已,乃请曰:『臣所辩者,职也。顾力不胜,愿罢臣职。』因与度易位。始昌朝与育争,上欲俱罢二人。御史中丞张方平将对,昌朝使人约方平助己,当以方平代育。方平怒斥遣之,曰:『此言何为至于我耶?』既对,极论二人邪正曲直,然育卒罢。世皆以方平元实为昌朝地也。

    七年三月乙未,工部侍郎、平章事贾昌朝罢为武胜节度使、同平章事、判大名府,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吴育为给事中归班。昌朝与育数争论上前,论者多不直昌朝。时方闵雨,昌朝引汉灾异册命三公故事上表乞罢,而御史中丞高若讷在经筵,帝问以旱故,若讷因言:『阴阳不和。责在宰相。《洪范》:大臣不肃则雨不时若。』帝用其言,即罢昌朝等,寻复命育知许州。

    校勘记

    [1]第九 原本脱『九』字,据《长编》卷一四三补。

    [2]之人 原本脱『人』字,据《长编》卷一四四补。

    [3]果有何能 原本作『固有何□』,据《长编》卷一四四改补。

    [4]壬子 原本无此二字,据《长编》卷一五○补。

    [5]承平 原本作『丞明』,据《长编》卷一五三改。

    [6]壬申 原本此二字为二墨丁,据《长编》卷一六五补。

    [7]间以 原本『间』字为墨丁,据《长编》卷一六七补。

    [8]甫及 原本『甫』字为墨丁,据《长编》卷一五五补。

    [9]转运按察使 原本作『转运使按察使』,前一『使』字衍,据《长编》卷一五七、《欧阳文忠公年谱》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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