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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韩巧低下头,浑身开始轻轻颤抖,但是他没有回头,这一回头,他自己也将无法面对!

    半晌殷山成一声长叹,闭上眼睛。

    纳兰君让,我在,你就必须活下去!

    城门后一阵响动,睡在城下值夜的守门士兵,听见锣声,步子拖拖沓沓地出来,一边开门一边咕哝道:“昨晚摸牌太迟了吧?今儿怎么开城还这么困……”

    殷山成将他抱了进去,纳兰君让的手,无力地垂在风中,手指犹自屈起,在虚空不断抓挠,像是想要抓握住那即将离开的人,永不放手。

    身侧的纳兰君让忽然动了动,君珂心中一片麻木,痛到极致反而没有感觉,茫然地望过去。

    “天下亲人,人同此理……”殷山成震了震,喃喃低语。

    君珂心想难怪,不然你家鲜花凭啥插到这堆黑牛粪上,面上却恭谨地躬躬身,笑道:“令婿诚朴,性情中人。”

    “你自愿就缚,换我救此人一命。”殷山成沉沉道,“鑫德‘擒获’你,朝廷必有厚赏。飞黄腾达,指日可期。”

    一个枕头飞了过来,正堵在她额头下。

    君珂一震,眼神惊喜,这是尧羽的暗号!

    君珂第一时间入城,抓了个人,一把塞了块银子在他掌心,便问:“本地最好的医馆在哪里?”

    殷山成没说话,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她。

    韩巧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我也不敢,拿恩人兄长的命去冒险。”君珂惨淡地笑了笑,给纳兰君让整了整衣襟,“我还有一个请求。”

    “真好……”纳兰君让挣扎半晌,额上浸出微汗,却在君珂打算制止他的那一刻停下来,身子霍地一软,“……你没死,真好……”

    她收回双掌,飞快下床,窗户开处,却寂无人声。

    她狂猛地一拳捶在地面,轰然一响,青石地面射开数十条裂缝,纵横如蛛网。

    君珂笑起来。

    “为什么置我于人世间!”

    君珂抓狂——这批二货看不出这是她的画像吗?

    君珂心中一动,停住脚步,有心试试去找这个殷山成,然而眼珠一转,忽然看见墙上贴的残破的悬赏告示,赫然正是纳兰述和自己的画像,还有云雷军的几个将领。她和纳兰述的画像,画得都不太像,甚至名字也没有,该写名字的那一块,被撕掉了,只看见后面说明是叛国逆贼,捉拿者立赏五品武官职司并赏黄金万两。

    “倒确实和你没关系。”君珂一笑,“知县大人,劳烦你也回避一下吧。”

    “砰。”

    偏偏出现的是文臻。

    手指紧紧抠住青砖地缝,她看着韩巧侧开身,眼神里掠过一丝黯然,但仍然鼓足勇气,“求求你!我不要求你救他,只求你金针渡穴,将他的寒气逼离心肺,我自己带他去找医生,这不算你救他,韩巧!求求你!求求你!我,我,我给你磕头!”

    她的身影消失在山林里,而在另一个方向,君珂跪在地上,将纳兰君让放在地上。

    君珂哪管什么死罪不死罪,她本来就是大燕明榜追索的大逆!

    “老夫答应你。”

    尧羽卫多年来在冀北周围活动,周边地域其实都有渗透,主体力量虽然是三千不变,但出外执行信息搜集任务的卫士,会同时发展外线人员,一般都选那些资质好,出身惨,人品佳,在困境中挣扎的少年,往往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再进行一定的培养,这些人不多,因为必须经过忠诚的考验,但经过考验的人,都是冀北安排在各城的精干斥候奸细,伺机而动,潜伏暗藏。

    眼前空手而立的女子,在传说里,是这个王朝最大的女性逆犯,以一人之身对抗燕京,率两万云雷冲杀国土,百战百胜,名动天北,朝廷万般追索,悬赏节节加升,终不可得。

    君珂蓦然手一震,身子向后一仰,脸色一白,再一青,好一会,才回转颜色。

    君珂闭上了眼睛,眼泪唰地流下来。

    怎么这么冰?

    可是……

    他们不明白,却期待。眼看这份天大的功劳,竟然落在了自己手里。

    不能。

    君珂脸色肃然,吸一口气,双手贴上纳兰君让后心。

    “你怎么对得起尧羽卫!”韩巧悲愤地上前一步,“你亲眼看见鲁海不成人样的尸首!你亲眼看见小陆死不瞑目的头颅!你亲眼看见尧羽被红门教围攻,死去的兄弟睡满一地!你亲眼看见戚老大左右为难,不得不被迫远走,还有那许多你没亲眼看见的,一千多尧羽卫的死亡!一千多啊!一千多生死兄弟,转眼就没了!你也应该清楚知道,这一切拜谁所赐?还是他!”

    她扬起脸,热泪横流,砰地一个头磕下去,重重向着地面。

    很多事不问对错,但求无愧于心。

    四面静了一刻,谁也没想到这优雅娇俏的女子,竟会在衙门前悍然出手,还这么凶猛,一堆大人立即赶了来,将自家刚才跟在君珂后面嘲笑扔石头的孩子,搂在怀里拖回了家。

    殷山成立在台阶上,深深看了她一眼。

    君珂吸一口气,起身,把自己的脸洗干净,到床边仔细地在纳兰君让身上查找了一遍,将所有可以确认或者怀疑他身份的东西都找了出来,用自己的腰囊装好,埋在了屋外地下。甚至连纳兰君让身上质料华贵的锦袍,都让小二另找了普通衣服来换上。

    “呸,凭你也配是她?”那黑胖子气极反笑,“来人啊,把这疯子给我打一顿,关进去!”

    “什么?”君珂心神不定,关注着纳兰君让微弱的气息,随口问。

    衙役们轰一下往后蹦。

    锦衣人行程方向,正是向赤罗而来,虽说附近只有这个城,但似乎也不是必须要来的理由,除非他在这城里,另有安排。

    “对。”

    韩巧闭了闭眼睛。

    心慌之下她赶紧去试他的呼吸,气息细弱,但好在还是有。

    擅长医术的人,怎么不明白这是什么位置接触地面的声音!

    她必须立即给他处理伤口,否则他难免流血过多死亡。

    “也罢。”他悠悠道,“果然你狠,这二十年来,上至皇族,下至恶霸,从无人能令老夫破誓,然而今日,老夫不得不破。”

    这么一番折腾,纳兰君让气色并没有好转,眉宇间青灰更浓,那种霾云般的灰色,像生命的蚕食者,正缓慢而不停地,吞噬掉他的生机。

    “韩巧!”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床前拖,“你来看看,你来看看!”

    “君姑娘!”韩巧霍然打断了她的话。

    身后,有嘈杂的声响,一大群衙役和赤罗驻军,包围住了整个院子,执着武器重枷,眼神敬畏而又诧异,畏缩而又兴奋地,慢慢靠近来。

    “让我……让我来救你……”

    纳兰君让身子似乎轻微震了震,君珂神色一喜——他有知觉?

    人群涌上,层层叠叠,重枷锁链铿然作响。

    君珂震了震,霍然转头看着他。

    石子骨碌碌滚出,撞在旁边的石头上,引起连锁反应,一堆碎石翻的翻滚的滚,半晌才停歇,其中一块刻了痕迹的石头,更是向下一翻,趴在了泥里。

    君珂身上有金创药,柳杏林特制极品珍藏,赶紧拿出来,不值钱似地敷了厚厚一层,也不管自己以后够不够用,又从纳兰君让身上翻到药,也病急乱投医地敷上,断臂暂时不敢处理,她得找到擅长骨科跌打的名医才行。

    低头看看纳兰君让,他气息更微弱,浓黑的双眉紧紧蹙起,衬得脸色惨白,想来正处于极致痛苦,拼死挣扎。

    那人赶紧指路,君珂一把揪住人家,“带我去!”

    韩巧冷笑,转身离去。

    “嗯?”大家齐齐直着眼看她。

    老实孩子文臻小姐,在风中唉唉地叹了口气,摸摸瘪哈哈的肚子,颓丧地步入了山林。

    不能。

    大燕规矩,五更三刻,城门开启,鸣锣三响,自由出入。到了时辰才有城头守军鸣锣开门,现在时辰未到,那面铜锣静悄悄在城头挂着。

    君珂笑了笑,弯下身,轻轻理了理纳兰君让被汗水粘湿的发。

    这哪像个活人的身体?

    这样的伤,她是无法驱除的,甚至险些被反噬受伤。

    韩巧脸色涨红,愤愤立在原地盯着她,君珂始终没有睁开眼,失魂落魄地在床沿坐了下去。

    “这位是我的恩人,因为我的原因,遭受寒刃之伤,危在旦夕。如果没人在一个时辰内救他,必死无疑,我想殷老先生也看出来了。”君珂平静地道,“我知道殷老先生身在他处,从不出手救人,但是我想和殷老先生,做个交换。”

    她怎么忘了!

    “殷老过奖。”君珂没有喜色,躬躬身。

    君珂抬起头来。

    君珂一看那青袍白髯老者,就确定那是和柳杏林齐名的殷山成,医生身上那股味道,她熟悉得很。

    “谁上来,谁死!”她怒气勃发,一声怒喝。

    “韩巧!”君珂跪在冰冷的地上,两世为人,无数苦难,却是生平第一次屈膝,今日此时,永不忘记。

    君珂缓缓抬起手,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阻止那一声哽咽。

    “谁说我是来嚣张打人的?”君珂挑挑眉,“我来送你们一场富贵!”

    笑容是甜美的,态度是合作的,嘴是甜的,手是巧的,说话四句半有三句是假的,还有一句要打个折扣的。

    “有人杀上衙门啦!”围观的百姓轰一声作鸟兽散,赤罗边僻小城,来个土匪都是满城震动的大事,这么多年来,何曾见过这等阵势?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赤手空拳打上一城重地,知县衙门!

    假名字?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除我和幺鸡之外,天下名字都垃圾!

    君珂退后一步,满头乱发垂下来,她有点慌乱地抓住床栏,手背雪白无血色,迸出青筋。

    她要试试,用梵因给的大光明内力,给纳兰君让驱出寒毒。

    刚才试图运气驱寒,然而内力刚刚进入,就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凶猛寒气,给反震了回来。

    便用这样的方式,解决这一生恩怨纠缠,从此后谁也不欠谁的,天涯之远,拂衣而过。

    “你怎么对得起主子!”他一转身,怒指纳兰君让,“你亲眼看见主子被人千里追杀;你亲眼看见主子单刀赴城门;你亲眼看见主子被骗跪了仇人,救了生死大仇,毁了父亲尸首,面对母亲噩耗,吐血心伤,险些丢命;你亲眼看见王爷残缺不全的尸首、王妃只剩一半的骨灰、小郡主全部折断的手脚!你亲眼看见沈梦沉将主子步步紧逼刻刻残害,受那天上地下谁也抵受不住的伤!你清楚知道,这一切是拜谁所赐?是他!”

    他跟着君珂的暗记,追了来。

    她轻轻一笑,满身煞气一收,顿时和风扑面,鲜妍优雅,对面两人立即直了眼——这姑娘怎么变脸这么快?

    “你!”

    君珂的心砰砰跳起来,一时只恨自己空有神医之名,其实没有柳杏林,什么都做不了,如果纳兰君让在她面前丧命,她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罪孽?

    殷山成脸上肌肉一跳,霍然抬头,盯视着她,眼神如刀,寒气逼人。

    然而命定的路程,如流沙前奔,一瞬间沧海桑田,再回首不见来路。

    不能。

    “知道。”君珂淡淡笑了笑。

    “……钻出去……丢下你……”纳兰君让低低叹息一声,“……真想……真想……可是……不能。”

    “哒哒,哒。”

    床上纳兰君让声音渐低,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却在今日上门、弃械、束手、就缚。

    “当!”

    今日自己苦痛为难,可他当日何尝不是?

    四面百姓被这人威势所惊,呼啦一下四散。

    何其简单,何其艰难。

    衙役们轰一下扑出来。

    他的称呼已经由君老大变成君姑娘,从未有过的生疏冷漠,君珂的手,颤了颤,下意识地松开了他。

    抬脚连射,石块纷飞,当当当,三响!

    此时天色将明,城门还没开,门外稀稀落落有一些在等候开门,君珂狂奔而来,如一道黑箭自地平线上射来,卷起身后滚滚烟尘,城门前的人瞪大眼睛,看着那一线纯黑,厉射而至,冲势快,收势更快,竟然不受惯性的约束,哧地一声,在紧闭的城门前戛然而止,靴跟摩擦地面,竟似擦出火花!

    随即她吸口气,一脚将城门下一块石头踢起!

    “轰。”

    室内诸物,嗡嗡震动,长风寂寂,撩起发丝,掠过她冰凉的脸颊。

    君珂怔了怔,才想起自己的易容,一把撕掉,窗下花丛里传来惊喜的低呼,露出韩巧的脸。

    压在心上的恩怨爱恨,似于此刻升腾而去,她仰首向天,于蓝天之上,飞云之间,看见淡淡的笑脸。

    君珂张开手,手中一张悬赏告示,她把告示贴在自己脸边,对着所有人,“嗯?”

    君珂昂起头,目光灼灼,毫不退让和他对视,“我相信,就算拿殷老自己的性命做威胁,也不能令您妥协,唯有血肉相连的至亲,才能令你破例;而对于我,一样可以轻掷自己性命,只为换我这恩人兄长一命。殷老,天下亲人,人同此理。”

    但望你从此后将我忘却,亦如意欢欣。

    “火……火……”他喃喃道,君珂麻木地看着他——是做梦被火烧了么?

    仔细看去,纳兰君让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根本没有清醒,却仿佛内心似有意识,死死抓住她的手,用冰凉的手指,扣住了她的指尖。

    君珂又退后一步,晃了一晃,撞得床栏杆一阵震动。

    君珂一惊——他醒了?

    身后一声闷响,止住了韩巧的脚步。

    殷山成没有拒绝,伸手接了,随意看看那晶莹碧绿的翡翠,淡淡道:“君姑娘,老夫听说过你,老夫在燕京的世交,说你决断勇毅,如今看来,名不虚传,以你才能心性,只要不死,将来天下,必有你一席之地。”

    “我若不答应你,不肯为你破例,你必伺机报复,一日不成便一年,一年不成便十年,老夫不可能在赤罗呆一辈子,只要老夫离开,老夫的女儿女婿外孙一家,必将遭你毒手。”

    韩巧,是尧羽卫里,最通医术第一人!

    别,别,人生永在选择离别。

    “闲杂人等,都给我滚出去!”君珂身影一闪,砰砰连响,接连踢走了面前三个人,其余人连滚带爬向外就跑,那黑胖子身边师爷立即冲出去,大惊连呼,“回来!回来!你们给我回来保护老爷!”唰一下也跟着衙役们跑了个干净。

    “你说。”

    殷山成转过身来。

    神情朗朗,坦然自如。

    起因因他,过程因他,更因他同伴染血,无数人命。

    赶紧背起纳兰君让,她一阵风似地奔向赤罗城,一边跑一边把住他的脉门,毫不吝惜地将梵因的那一层佛门内功传递过去,每跑几步,都要低声在他耳边道:“我在!”

    她在燕京资产雄厚,更有百年珠宝店,临出燕京时将资产整理,带出了一批最好的珠宝,锦衣人的身份,自然不屑于夺她的东西,所以一直随身带着。

    “南殷殷山成,北柳柳杏林。”那人语气满是骄傲,“殷山成现在就在我们的知县大人府中,他是知县大人的老丈人,这次专程来看知县夫人的。不过殷老有怪癖,据说一旦离开自己的医馆,便不再出手诊病,任谁也不行,哪怕你达官贵戚上门,哪怕人磕头把头磕烂,哪怕你人死在他面前,都不成。”

    吱呀一声城门开启,这士兵只觉得面前风声一卷,好像有一团黑影过去,再一转头,那人影早已消失在路尽头。

    文臻可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发泄一脚,把君珂给尧羽卫留下的记号给踢乱了,更不知道自己如果老实点,也许没多久就能见到自己要找的人,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性格决定命运,性格决定对机遇的掌握。

    她不禁联想到当日锦衣人掳纳兰君让的手段,很明显燕军有高层和他勾结,那么,这个离当日事发之地不远的赤罗城,是不是也有人和锦衣人勾结?

    “砰。”

    她怎么忘记尧羽和纳兰君让,不共戴天的大仇!

    “可是……”她呐呐地,眼底晶莹闪动,“纳兰君让,是为了救我才这样……”

    “老夫不能放你离开。”殷山成冷冷道,“你今日前来之事,迟早落入朝廷耳目,我若放你,将来我女婿,真有可能满门抄斩。”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仇恨纳兰君让还要更多些,因为就是纳兰君让为了皇权统一,才首先起意对冀北下手,不管沈梦沉最终打算如何,但就当时情形来说,纳兰君让才是主谋,而沈梦沉,只是帮凶!

    “不过我倒是听说,本城其实有位名医,真正好大来头,姑娘你也知道,当世两大名医,南殷北柳吧?”

    “好。”

    更要命的是,当初在三水城小村外,对最早一批尧国天语族来报信的人,进行一个不留的截杀的,就是纳兰君让。

    她的手,缓缓从纳兰君让额边退开。

    她君珂,一样是害他被动,害他计划失败,害他面临危局的罪魁祸首,只要杀了她,他可以得回一切。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只要沉默,她就会消失。

    确实是强人所难,不近人情——那是对韩巧。

    来人发髻散乱,遮住脸容,半身水湿,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一双眼睛,明光迥彻,看人时金光一闪。

    此时院子中只剩下君珂面对着赤罗知县和那青袍白髯老者,那黑胖子双腿瑟瑟打抖,眼看吓得快尿裤子,那青袍老者却一直神色从容,此时才掀开眼皮,看了君珂一眼,轻轻一笑道:“有事求人,还这般嚣张?”

    然而面对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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