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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认贼作父!当初燕京那一夜,是尧羽为了让你们绝了后路,不得不依附他们,狠心对你们亲人下手!你们算算,相比于大燕朝廷,谁杀了你们亲属更有利!”

    “走!”

    她动了动身子,此时才觉得,浑身的骨头都似被折断后重组,发出吱嘎的声音,下马的时候,几乎是栽下来的。

    “让开!”王大成要扑过去,许新子翻在坑边,一腿勾住雷鑫锁链,双手有伤,没有武器,竟然把大头当作武器,挺腰而起,一头向王大成撞了过去。

    “大成你怎么这么鲁莽!”赵兴宁神情有点尴尬,呵斥了刚才出手的那个士兵,上前一步,道:“大帅,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刚才听到的消息太要紧,我们想确认。”

    “不管是谁,伤我纳兰。”她一字字道,“必承我百倍怒火!冀北铁钧!尧羽晏希!云雷丑福!血烈军钟元易!”

    云雷士兵有点惭愧地低下了头。

    “不——”

    他心思全在接住许新子,哪里留意到脚下,手指刚刚触及许新子衣角,脚下已经一空!

    从自己遭遇的重重阻拦开始,到黄沙城事变,其间自然有人作祟,最有可能就是那夜率人骚扰他们的黑衣人。

    “那么……”赵兴宁神色尴尬,身为军人,逼迫主帅,实在是自己都觉得过不去的大逆行为,只恨自己,为什么是这一群云雷军的最高首领,不得不做这为难事。

    没有……

    许新子喷出一口鲜血,左腿一甩,甩出一根锁链,霍地一缠,勾住了他的腿。

    一手控缰,另一手按在心口。

    已经迟了。

    纳兰述下城,并没有直接推城门出去,仰头看着上方。

    热血泼面,许新子嘶喊就在身前,来不及擦去脸上鲜血,纳兰述退!

    但这么一耽搁,也已经避不开冲下的剑锋!

    那是纳兰述用来给许新子裹伤的衣服,许新子直到落下,都扎在身上。

    纳兰述霍然抬头。

    君珂默默走上广场,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也有一些低矮的建筑,用作武器库或粮仓,但所有的地面,都有巨石铺地,厚度惊人,她的眼睛穿不透,无法找到地道,何况这整个黄沙城,占地面积何等广阔,她便在里面转上一年,用瞎了眼睛,也很难找到假想中的逃生之路。

    纳兰述心中突然一紧。

    雷鑫还没来得及欢喜,就看见白光一闪到了头顶,惊骇之下不顾一切往地下一倒,骨碌碌滚下台阶,他后面几个人就没这份好运,惨叫连起,鲜血泼洒,剑从一人前心过,连穿三人,犹自飞射而出,刺入最后一人咽喉,铿地一声,将他钉在身后壁上!

    将近三天连续奔驰,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君珂已经换了五次马,最后一次换马的时候她行动有点艰难,长袍之下的裤子上,一片殷红,都是被磨出的血迹。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一时激愤之下想要控制纳兰述说个清楚,然而当纳兰述当真束手,他们又觉得不安,纳兰述带兵时辰虽然不长,但向来练兵严苛令行禁止,私下对士兵却又关怀备至解衣推食,十分威信之下又有十分恩义,不仅冀北军,云雷军对他向来也是推崇信任,此刻见他背着重伤的许新子,默然让步,微微有些不忍。

    已经退开的纳兰述立即上前要接住许新子。

    “你们别信了他!纳兰述在这时候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他还是要利用你们,先出了黄沙城,然后等尧羽卫过来,将你们全部杀人灭口!”

    “护城河吊桥十具。”

    “退——”

    “砰。”

    “少爷,这群混账不识好歹!咱们杀了他们!”许新子冲向纳兰述,用尽全力,他素来力大无穷,准备借着这冲势,撞上纳兰述,一起先从城门中出去。

    城门已经关上了!

    而这座石城,建筑格局不同于任何城市风格,倒有点像现代那世的黄土高坡的窑洞,在城堡主建筑之后,就是一圈圆形建筑,所有房间,蜂巢一般密布在灰色石头建筑之上,围着中间的广场。

    但黄沙城遍寻不着,那么还剩下一个可能,就是受伤的纳兰述,被那窥伺在侧的黑衣人给擒获。

    震惊绝望痛苦不可置信一闪而过,随即只剩下后悔!

    她不能崩溃。

    因为斧面的阻力,长剑向后退出,几乎已经脱离许新子身体,这等于刹那间他猛力拔剑,仅这一着,便能要了他命。

    也只有这样疯狂乃至痛恨的心境,才让她感觉到,自己现在还活着。

    “刀剑无眼。”纳兰述突然道,“此计虽好,但怕失手,新子……”

    许新子狂奔而下,雷鑫紧追不舍,云雷弃民跟在他身后,云雷军围护着纳兰述。

    成大事不拘小节。

    发疯到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我去?为什么?

    “那是自然,你们砍,我不还手,流两滴血还更真实。”许新子大笑,拍他的肩,“就你们那小刀小剑,少少用点力气还伤不了我,用力啊,兄弟,别客气!”

    一个云雷弃民突然排众而出,雷鑫刚刚眼底露出狂喜之色,那人霍然拔剑,白光一闪。

    许新子好像早已失去痛感,死命勒住王大成,断腿拖住雷鑫,砰地一响,雷鑫拽住的那块石头,竟然被许新子拽动,连人带石头,都被垂死的许新子拖得一起向坑边滚来。

    一日一夜的寻找,令众人满含希望又满是绝望。

    “兄弟们!”纳兰述一个翻身,退到赵兴宁身侧,“合力推开石门,我们走……”

    换句话说,云雷人惨败,西鄂罪徒呢?

    他后背撞上冰冷的石门。

    “好。”

    锋锐名剑,在最后一刻,扑哧一声穿透许新子双臂,将他交叠的手臂钉在了斧面上,最终被斧子挡住,不可能再前进一步。

    “许兄弟玩笑了。”雷鑫和他搭肩而笑,“怎能和你动真格的。”

    “骁骑营一直和我们不合,他们……”赵兴宁反驳。

    当然那流沙井里不辨面目的干尸,众人是拒绝去想的,即使知道很有可能纳兰述和许新子便是那些浮沉干尸中的一具,他们也不愿意承认。

    “他既然急于逼毒,不得已冲入城内,为今之计,只有你我联手,在这黄沙城内,将他杀了,才能断绝后患。”

    西鄂的大地被急骤的马蹄声敲响,烟尘滚滚,怒马如龙,一支彪悍的军队,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几乎毫不遮掩地奔驰在所有便利的道路上,不顾是否会惊扰行人,是否会引起骚乱,一路向西鄂边境进发。

    不,不能。

    有些事,他们自己也有存疑,毕竟这些盟民,对朝廷的作风还是了解的,盟民虽然和九蒙贵族不和,但六万盟民亲属的死,等于将朝廷推向盟民对立面,按说朝廷不至于做这种蠢事。有时候有些心志精明的人,午夜梦回,想起这其中蹊跷,也觉得睡眠难安。

    他一指身后残留的二十多个云雷弃民,“杀了他们!”

    从时间上计算,自己开始遭遇骚扰,是在纳兰述出事之后三日,这正是快马从黄沙城赶到她大军之前所需要的时间。

    那一斧飞射,雷鑫故技重施,身边却已经没有人,那一斧鬼魅般一闪,一条手臂冲天飞起,雷鑫惨呼声里,斧柄居然在砍下他的手臂后还尾部一弹,恶狠狠撞在他的嘴上,将他满嘴牙齿,全部敲碎!

    “你们对我这个大帅,都能下手。”纳兰述冷冷道,“杀几个刚认识的兄弟,算什么。”

    众人大笑,气氛热烈。

    “其余尸首在城内。”

    他们已经找了一天一夜。

    “放肆!”

    纳兰述却像背后有眼睛,身形一闪,已经让开那背后一刀。

    鲜血飞溅,泼洒而下,溅了最近的纳兰述一脸!

    “君老大,喝水……”一个尧羽卫的声音被风吹散,快马疾驰中抛过来一囊水,她一伸手接了,咕嘟咕嘟灌两口,水流大部分泼洒在领口,被寒风一冻,硬硬地结了冰,戳在下巴处。

    赵兴宁尴尬地咳嗽一声,他是孤儿,并无亲属身死于爆炸案,提升为副将后,很得过尧羽卫的关照,连许新子都指点过他武功,他对这事,虽然震惊,但没有切身之痛。

    “看主上先行。”雷鑫已经自动换了称呼,对纳兰述一让。

    为报仇不惜此身,大帅又怎样?

    蓦然一声大喝!

    大厅厅门无声开启,雷鑫的身影从暗处慢慢显现,纳兰述看过去。

    他站定,回手摸摸背上已经昏迷的许新子,确定他没被伤及,才冷然回首。

    是一边倒,云雷士兵,处于劣势,几乎被斩杀殆尽。

    “我死定了!你却不能!记着王妃的遗愿!”

    这样一支力量,在哪里想全灭都不容易,为什么会在黄沙城折戟?

    此时他的视线整个被扑来的许新子挡住,根本看不见后面人的动作,但直觉之下,霍然厉喝:“小心——”

    剑光瞬间穿透了许新子的后背!胸前凸出一尺许明晃晃剑尖!

    铿然一声,雷鑫手中鬼头刀忽然崩开,带着锈迹的刀身裂成两片掉落,一抹碧水天光般的剑光,霍然亮起!

    “谁?”

    “你这满嘴胡言的奸细!”

    “三日之内,给我踏平西鄂王宫!擒下权雍柏及身边所有亲属谋士!西鄂自权雍柏以下,除面具人必须活捉之外,违抗者,杀!逃跑者,杀!谁来阻挡——”

    城上大厅是对内的,看不见城下门洞动静,却可以看见城内情形,纳兰述站在窗边,隔了一会儿,看见雷鑫带人匆匆往城内去了。

    纳兰述如果真的去了,她还要扛下他的仇恨,将未走完的路,继续走下去!

    他扑向雷鑫的位置略略有点偏,不过当雷鑫在地上爬起大叫之后,他立即就找准了位置。

    然而现实总是如此森冷,用出乎意料,来解释人心难测。

    雷鑫的目光落在许新子身上。

    若是如此,她宁可不要这心意浓厚,精心馈赠。

    纳兰述离开时依旧不忘留给她的,除夕馈赠。

    叱喝过后,砰砰乓乓一阵乱响,重物推倒,窗扇劈裂,吱嘎破碎之声不绝,听起来好不热闹,并向着城下堡门慢慢接近,纳兰述凝神听那些声音,都是器物翻倒声,并没有碰撞或刀刃入肉的微响。

    “何必这么客气?”他身后,刚才那个出手的参将冷冷道,“对,就是擒下你,纳兰述,这事情太大,我们不可能放过。今日必得擒下你,向尧羽问个明白。如果是真的,云雷军不能认贼作父!如果是我们错了,我王大成以下犯上,也没打算活着回去,自会以死谢罪!”

    雷鑫从地上爬起,此时他知道,如果不能将纳兰述的护卫策反,他们依旧是一个死字。

    她也没感觉。

    飞马奔驰,长发扯直,君珂手指捏紧锦囊,像想要握紧他的生命。

    一声闷响,背对这边奔去的纳兰述身子僵了僵,一低头,一滴红色液体,将白色石地浸润。

    晏希听了她的推断,提出了疑问,“如果主子被擒,对方应该奇货可居,向大军提出勒索条件才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

    许新子对他咧嘴一笑。

    众人都呆呆看着石门前那一对主仆。

    那三百人,是君珂挑了又挑的精锐,因为前去劝降不适宜带太多人,太多人也不可能取信于人,放他们进城,所以每个士兵都是最优秀的,以一当十也不为过。

    晏希的声音里也有了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前来招安劝降,对那群云雷弃民是好事,没有道理发生变数。就算因为要带走云雷弃民,得罪了城内罪徒,以纳兰述的能力,和那三百云雷军精锐,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云雷六万家属,死于尧羽之手!”

    所以他还在狼狈滚台阶的时候,就在大喊。

    “铿。”

    身后广场两侧,一座灰色石头建筑,顶端竖着个怪模怪样的架子,说话的人,就站在架子上,一袭连帽黑色大氅,将他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

    一声喊撕心裂肺。

    纳兰述眉毛一挑,眼神里煞气一闪,缓缓回头看向云雷军,“怎么,你们又被挑拨动了?”

    随即他张开嘴,尖利的牙齿对着自己舌头。

    韩巧去扶她,少年眼圈红红的,他和许新子感情很好,得到他的死讯,这少年一夜间生了白发。

    “怎么会。”雷鑫笑得坦然,连连摇头。

    他身后,陷坑边,那一剑砍断雷鑫手臂的人,垂头看看陷坑,冷笑道:“由你作威作福这么久,也该轮我当老大。”

    赵兴宁怔了怔,眼光落在那柄刺杀许新子的剑上,剑尖透着同样诡异的亮色,雷鑫那一剑生怕杀不死许新子,还淬了毒,许新子流出来的血自然也带了毒,滴在了纳兰述的身上。

    “大头——”纳兰述声音凄厉。

    上头很快一声暴响,似乎有人把什么重物推倒,随即响起许新子哇哇叫的嗓门,“一群不知好歹的混账!爷爷不过劝你们弃暗投明,你们竟然对爷爷下杀手!”

    “所以想杀了我,或者擒下我,确认?”纳兰述语气淡淡,却说不出的讽刺。

    那些滴血的声音听在耳中,声声都是割心的折磨。

    回答他的是一道冷冽的刀风。

    许新子狂笑,笑声里充满讥嘲——你也有被背叛的一天!

    护城河上吊桥放下了,却被砍断一半,在河面上翻飞,桥下的尸首已经不全是陈旧的白骨,有很多新尸。

    相隔极远,那人却也丝毫不敢放松,倒翻而下,立即消失在屋脊上,只有沙哑的笑声传来。

    “嗤啦”一声,布帛撕裂声响起,却是王大成一手扯开了纳兰述用衣服束住许新子的结,许新子身子往下一坠。

    最后一霎,许新子只做了一个动作。

    云雷士兵看着他清锐的目光,心中不禁起了疑惑——如此坦荡,难道咱们真疑错了他?

    “起!”

    三日奔驰,黄沙城在望,当心急如焚的君珂和尧羽卫勒马时,却在城门前驻马。

    ……

    云雷士兵脸色涨红,无言以对。半晌赵兴宁叹息一声,道:“大帅,我们不是要对你下手,不过现在说了也没用……这样吧,这些人我们也擒下带走,如果证实他们确实是污蔑陷害,自会交由尧羽处死,如何?”

    这一声雷霆霹雳,惊得城下云雷军动弹不得,奔出去欲待挡剑的士兵,步子一缓!

    “不需要。”雷鑫摇头,“不要打草惊蛇,等我们去了云雷军,你还怕不给衣服穿?”

    那中年文士永远神态平和,笑意微微,立在暗处,道:“已经准备好了。”

    只有先让步,待出城门,再联络尧羽斥候,在路上……

    手指无意中一翻,灯光正正穿过那宝石当中,桌面白纸上,便映上红色的字迹光影。

    绝望无法得到任何线索,希望的是始终没有看见纳兰述的尸首。

    明明在演戏,不知怎的,这一声吼,他竟然听出了杀气!

    这陷阱里的毒流沙,也是很多年前便早已存储在这里,数量惊人,雷鑫探测过,足有几丈深,被陷阱底的流动机关不住翻搅,形成陷人流沙井。

    那些尸体有衣衫破烂的大汉,有衣着齐整的青年,更多的是,云雷士兵。

    心形并不是这个朝代常用的首饰式样,在她原先的珠宝店里,虽然曾经试过推广这样的式样,却被燕京人认为不祥,拒绝接受,她为此还曾经遗憾过。

    如果这人一手导演了黄沙城的阴谋,然后快马奔驰,赶回来迎上她的大军,对她进行阻扰骚扰,那自然是为了拖慢她的脚步,阻止她对纳兰述进行援救。

    韩巧扶住她,想要给她把脉,被她一手甩开,支着剑,拖着艰难的步伐,慢慢往城内走去。

    随即他再不回头,直奔入城。

    联军要面对怎样的内讧和杀戮?

    “来,好朋友一起!”许新子哈哈大笑,右臂一揽,狠狠揽住了王大成的脖子,左腿死命一拽,天生神力最后一刻凶猛爆发,锁链拉得笔直,深深陷入许新子的腿,坚硬的铁链和骨骼角力,咔嚓一声微响,断骨突出,鲜血洒在身下淡青的细沙上。

    “不。”君珂苦苦地摇了摇头,“有种人,她不是要得到什么,她就是要我们死,凄惨地,受尽折磨,担惊受怕地死。”

    锐响之后,四面有一刻的静寂。

    她唯一的感觉就是知道要吃要喝,有没有饥渴感都必须要补充体力,没有找到纳兰述之前,她不能倒下。

    风将少女的黑发扬起,她脸色苍白,显得眸子更加黝黑深切,嘴唇因长久紧抿,毫无血色。

    “何方鼠辈,出言挑拨!”纳兰述手臂一挥,一枚石子直射上头那人。

    纳兰!

    纳兰述忍不住弯起唇角。

    赵兴宁低下头,看着眼前巨大陷阱,想着滚滚黄沙里白骨干尸,眼神里掠过一丝无奈和痛苦。

    纳兰述笑笑,他自然不会要硬留着断后,他早点出去,其余人才没有任何危险。

    照这么看来,纳兰述就应该没有在除夕之夜出事,最起码当时没有死,而是躲藏或回奔。

    “大帅不要多心。”他道,“我们绝没有此刻背离你的意思,只是兹事体大,必须问个清楚。大帅如果问心无愧,应该相信我等,绝不敢为难你。”

    “别——”纳兰述闭上眼,向后飞退。

    他的眼神微微一缓。

    这支军队先锋军行军极快,快到百姓看不清旗帜,以至于西鄂百姓以为朝廷和诸王已经开战,人心浮动,议论纷纷。

    三百云雷,竟然全灭?

    纳兰述却不在意的样子,走入云雷军阵中,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递过手腕。

    不得不驻马。

    纳兰述被许新子压在身下,许新子姿势怪异,双臂盘抱在纳兰述身前,他背后的长剑,原本直没入柄,但此刻,已经全部被弹了出来。

    身上许新子鲜血犹自在流,他听见热血滴答敲击在石板上的声音,颈侧的呼吸越来越浅,许新子经不起再作战折腾。

    “想害死我你就动!”纳兰述声音低而嘶哑,腿一蹬蹬在身后石门,石门纹丝不动,纳兰述心中一沉,却并不犹豫,借这一蹬之力,身子在半空中一转,已经扑向了雷鑫。

    “扑哧。”

    等我!

    纳兰述默然半晌。

    俯冲而下,惯性巨大,他重伤之下,已经收势不及,纳兰述近在尺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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