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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第二个姑娘走了过去,也夹起了珠子,太史阑抓起旁边桌上果盘里一颗石榴,津津有味地吃。
只是那香气里也带着一分肃杀、一分烈、一分沧桑和疲倦。像是繁华仍在,但宫宴,已经散了。
眼睛虽然不向某个方向瞟,眼角余光还是能囊括很多范围的。
吃他之前她没忘记把药粉给抹干净,以免自己也中招。
他笑笑,躺着没动,先舔了舔自己的唇,表情挺陶醉。
她坦然走上去。
太史阑饶有兴致地瞧着,一边吃石榴一边点头,原来女人打架是这样子?原来女人骂人是这样子?
“珍珠呢?”
她默默地叹口气。
起身的动作,自然带得脚头的绳索一动,绳索一动桌子也一动,桌子一动……桌上倾斜的壶一歪。
忙成这样,沈梦沉只好转身便走,“请,请。”
……
这位沈相危险性太高,她不敢保证和他话说多了会不会被他看出来什么,她还打算改装在大燕混,也不想辜负了容楚的苦心。
哈哈哈有亲想看容楚被揍的,这不揍上了吗哈哈哈,揍得爽吧?觉得爽的快掏票票哟。
太史阑抱胸——我遗憾不能让你永远不能碰我。
她用足力道,声响巨大,桌上珍珠蓦然飞起,太史阑往前一凑。
不!能!这!么!不!公!平!
她颊上的痣上的三根毛迎风飞舞,每根都在昭告着她的成功。
原来南齐大公,竟然有这般颜色!
他叹着气转过头,一眼看见坐在对面始终痴痴瞧着他的小桃红,立即展开颠倒众生的微笑,“姑娘芳龄几何啊?”
想睡?做梦!
“奴家今年十六……”小桃红眼眸流眄,粉面桃花。
“你——”那女子要尖叫,太史阑的衣袖早已淡定地递了出去,袖子里银白的光芒一闪。
太史阑骑在他身上,顺手拿起那酒杯,啪地对着蜡烛一砸。
她一进门,就感觉到屋子里有道目光射过来,是那种上位者的目光,冷静、审视、带几分独属于贵族的居高临下的淡漠,还有三分讥诮。
太史阑清晰地看见那家伙左脸上浮起一条红印。
“你到底要不要试?”那官员看她迟迟不动作,不耐烦地催促。
“那……我怎么知道珍珠已经被你夹住了?我要验看。”
听见这句,他先是对屋内瞥了一眼,又认真看了一眼那大燕官员。
这一瞧,正遇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也斜眯缝着瞧她。
不同于容楚明珠玉润的光辉皎洁,这男人容貌给人的感觉,果然和他的香气一样,是华丽厚重而魅惑的,眉色郁郁青青,唇色艳若玫瑰,侧脸线条精美,一双眸子微微上挑,是传说中飞凤一般的弧度,斜斜一掠时,令人像看见朱栏金殿春风过,万千牡丹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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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起就要经得起。”里头男子笑道,“无妨。”
费事!
这下众人连抽气都忘了。
沈梦沉被容楚挡住视线,只能看见太史阑的一边侧颊,于是被那硕大的上面飞舞着金黄长毛的美人痣击中。
“好呀好呀……”那个主事官员搓着手,“好浪……哦不好胸,人还在院子外呢,胸都到桌子前了!”
还是让她去死吧!
“算了。”他退后一步,“你走一圈吧,珠子掉下来算输。”
苏亚白着脸,拼命往后躲,眼神充满哀求——代死可,代胸不行!
太史阑刚走,容楚便清醒了,醒来得比她想象得要快。
侧面的小桃红看见猴子屁股一样的胭脂,从额头一直抹到下巴,连鼻子都是红的,完全照搬赤鼻猴的妆容。
“呜,呜。”容楚不忘礼貌地回答。
容楚当然感觉到手脚是被绑的,不过这种普通绳索在他看来不过是助兴,连呼唤周七帮忙都没必要,他坐起身,起身的时候已经绷断了手上的绳索。
“哈哈这个容易。”姑娘们很兴奋——这是她们的专长,历来男人爱胸,每家妓院的头牌可以容貌略逊,但没胸那是绝对不行。
她站起来,带着苏亚从已经上演全武行的人群中过,所经之处|女人们纷纷翻跌,任她直行到那官员桌前。
趁他们惊艳刹那,太史阑忽然一个腾身,扑了上来!
“有规定必须要像她们那样做吗?”苏亚道,“没说吧?”
她的嘴张得太大了……
他不用看就知道太史阑已经逃之夭夭,不禁心底大骂——这坏女人,故意撩他的火却不给他解决,当真憋坏了他,她以后有好日子?
女人们开始表演,院子里顿时乱成一锅粥。有拍桌骂人的,有撩起裙子踢树的,有双人对演的,巴掌挥来挥去,愣是能让头发一丝不乱。还有趁机泄恨的,一个女子忽然抓住身边女人的头发,揪着她就往墙上撞,尖声大骂,“贱人!贱人!叫你每次都抢我的有钱恩客!”
周七接收到主子阴森森的目光,指指屋内,指指外头,又指指耳朵,表示“太史阑要我听不见,所以我听不见。”
太史阑听着他笑声,微微皱了皱眉,她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很危险。
和这比起来都是小儿科!
好大烟。
太史阑回到桌边,那官员阴笑着道:“那请把珍珠取出来吧。”
很复杂很有穿透力的目光,什么意味都有,就是没有嫖客的味道。
窗外周七饶有滋味地瞧着。
所以就能瞟见某人的动作神情。
那头国公爷忽然摸了摸鼻子,似乎也觉得鼻子有点儿痛。
她并不怕对方看出自己面目,她本来就化妆过,火虎易容之术几乎可以说天下无双,化妆的脸上再化妆,本来面目早差了十万八千里。
然后齐齐松手。
屋子里烟气袅袅,浓到几乎看不清人影,那位沈相的喜好真是奇怪。
他的嘴忙着呢。
“哦?”根本没看见珍珠运动轨迹的官员,怀疑地瞟向太史阑的胸,太史阑眼神射出杀气,苏亚上前一步就要挡住太史阑。
“哦……”小桃红又失望又欣喜,羞答答垂头,国公爷在她头上忙啊忙啊忙,忙啊忙啊忙,小桃红脖子都低酸了,国公爷手还是没放下来,忍不住提醒,“国公,那钗子……”
好名字,就让他做神仙,以报答他帮她怀孕的美意。
她手脚并用,熊一般扑住了容楚,把他狠狠往地上一压。
“嗯……”国公爷笑眯眯赞,“及笄芳华,灼灼桃花啊……”
砰一声地皮都似被震了震,那女子也被震得身子一颤,珍珠滚落。
儿子不在身边的女人,总是容易更年期暂时提前的。
梨树上系着的一枚风铃忽然掉了下来,砸到了那女人的脑袋,那人吓了一跳,珍珠自然也掉了。
太史阑干脆坐下来,把那一盘水果全部拖到自己面前,招呼苏亚一起开吃。
官员左右望望,也没找到想象中巨大的虫子,只好放下手,狐疑地看着太史阑,道:“这个……我可没看见你完成动作。”
还展现什么凶悍、泼辣、霸道?
一院子的喧闹忽然凝固,人人眼睛发蓝,看那小桃红万千不顺眼,恨极她的撒娇卖痴。
果然睡到半夜,身边多了个人。
“呜呜呜——”容楚回答。
她把手中扯烂的容楚的衣服,恶狠狠擦了擦他的脸,把脸上可能沾到的胭脂水粉都给擦了,尤其把耳后那块沾了一点红的地方擦了又擦,容楚耳朵都快给她擦破了。
凶猛啊……
太史阑缩回脚,从鼻子里哼一声,以示绝大的不屑。
一进门她险些就被熏倒。
看惯好容貌男子的太史阑,一瞬间也忍不住惊艳。
那官员立即醒神,斜眼看了太史阑一眼,撇撇嘴道:“我看姑娘还是算了,就你这本钱,也就配和外头贩夫走卒混混。”
小样。
那倒霉家伙的脑袋被按到瓜子盆里,头撞在盆底重重一声。
睡了一会,发觉身边的人居然没动静,完全改了随时随地占便宜的毛病,有心不管不问,但心里又疑问,忍了又忍,听见身边的他鼻息匀净,忍不住头部不动,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瞧他。
国公爷对那方向招招手,“有请!”一转头赶紧缩回了屋子里,砰一声将窗户给关上。
一起傻傻地看着太史阑,将大燕官员的脑袋摁在了瓜子盆里。
这虫子真猛,真猛。
“啊——”小桃红发出一声尖叫,一头冲了出去,“国公被强|奸啦……”
周七摸着下巴,沉思地看着她背影,顺手掸掉她摇头时掉在他手背上的粉。
太史阑瞧着这家伙笑吟吟的风流脸,耳边居然还蹭上了一点殷红,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的唇间胭脂。
对面沈相在斟酒,给她一个低头挽袖的侧面。
太史阑一摆头让开,容楚也不生气,挤了挤,凑到她枕头上,往她耳朵里吹风,“你是不是遗憾我今天怎么不碰你?”
“都是你太狠心。”容楚的语气忽然低沉,充满忧伤,“你砸坏我了……这下完了……太史……以后我做不成男人了……这可怎么办?”
桌上有滚动之声,壶也滚了下来,眼看就要砸中那刚刚被水洗过的部位,容楚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好险不险地挽救了太史阑的下半生幸福。
又一个男声笑道:“小桃红,跑什么,这节目还没开始呢。”斜身倚到她对面的窗边,拿起垂挂的竹帘丝穗搔她的脸。
以往小说里那些狗血的误中情药情节,太史阑从来都嗤之以鼻——她认为这是作者故意制造H机会来着。要不然那些平时英明神武的万能女主角,怎么到了这些男女事上就特别智商负分?再说大部分情药,一壶冷水就能解决,需要那么多贞操牺牲?
周七在窗子外瞧着,心中大骂贱啊好贱!
果然桌上就明晃晃放着粉红色的小瓶,还很体贴地上了标签。“男用神仙粉。”
她总结了一下,女人打架三大神招——扇耳光、揪头发撞墙、撞肚子。
第三个女人胸夹珍珠巡场,经过太史阑身边时,太史阑靠在树上啃梨子。
众女欢呼一声,都涌上前来,那官员又呼:“排队排队!”所有人有意无意,又将太史阑挤在了最后。
这样也可以!
屋檐上一直饶有兴趣看戏的周七瞪大眼睛——不是吧?真上了?要不要把主子叫出来瞧瞧?
那女子从她身边走过,忽然脚下一滑,啪一声栽倒在地,珠子又滚了出去。
容楚忽然想摸摸他脑后有没有长一根反骨……
她面无表情,只有微微下撇的嘴角,写满了不屑。
“她!”所有人指着太史阑,异口同声。
太史阑干脆闭眼睡了。
“只有一个人不好玩啊。”容楚用丝穗抵住下巴,笑道,“不如给大家一个机会,都参与吧。”
那官员瞅瞅她扶腰的动作——怎么觉得有点寒飕飕地,那腰间有啥?刀?
月下肌肤如玉……
然后她把他衣服一扔,也不管他袒胸那啥的,站起身在屋子里四处搜了搜。
“砰。”一声,容楚倒在地毯上,酒杯倾倒,酒液泼洒了一地。
“姑娘连胜三关,得入此门,算是我等有缘人,可喜可贺。”说话的是那位沈相,语气带笑,“请过来坐。”
现在她正一肚子气只想揍人,还会给他这好事儿?
“国公是客,自然一切以国公意愿为准。”里头有人笑道,声音低沉慵懒,微微带点鼻音,说话的腔调听起来便有些特殊,特殊到让人心痒,只觉得说话的人,必然是魅惑的,引人一探究竟的。
太史阑忽然一笑,白牙一呲,亮亮一闪,然后把面罩一拉。
那女子得意地一笑,行到桌前,身子一俯,双手一挤。
太史阑阴险地坐起身,掂了掂手里的人间刺。银白的刺尖一闪一闪。
苏亚早已蒙脸溜走……
“你过来干什么?”他磕着瓜子,不耐烦地对下头一指,“去!撒泼给老爷我瞧瞧!”
说啥某人外表风流人淡漠,不好女色正人君子,瞧这眉梢眼角官司打得,瞧那女人色授魂飞得,当真从没涉过花丛?鬼扯!
珠子稳稳地被夹住。
官员一怔,众人绝倒。
官员愣了半晌,想要强迫太史阑,可是瞧着这两人杀气腾腾模样,怎么也不敢造次,想要回头去请示,那边国公爷已经高声笑道:“好机智!妙人!沈相,我看这关便算过了吧。”
或许这悲剧的状态,要延续走完整个大燕了。
太史阑回到客栈,把妆容随便洗洗就睡觉了。睡觉的时候她把刀摆在身边,然后让苏亚出去,门也没关。
自此,三位有力竞争者统统以失败告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亚和太史阑身上。
看了一刻钟,眼看院子里已经打得鼻青脸肿,那头恶毒的裁判还笑嘻嘻瞧着,丝毫没有选出优胜者的意思。太史阑擦擦手,站起身来。
小桃红,“……”
在这有别人气息,还有别的女人气息的地方,她只想狠狠地整他!
女人骂人三大关键词——贱人!贱人!贱人!
“啪!”一声,窗扇忽然被打开,女子娇笑声冲窗而出,“不来了……不来了……国公你好坏……”屋内咚咚的似有追逐声响,随即一个女子冲到窗边,趴在窗台边埋下脸似在喘气,却又露半边脸粉面桃花,眼角斜斜地向后瞟。
众女人此时在嗟叹,都觉得这个题目不难,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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