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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吹了试试？或者有什么奇妙？
容夫人瞧着*子，气得胸口起伏——他这是在默认！认了还不说话不让步，摆明了责他爹娘！
“容楚！”容弥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你能愿意从现在开始放下刀剑，退出朝廷，开始从头学习诗歌舞乐，琴棋书画，女工针线，以期做一个合格的国公夫人？”
容楚似笑非笑转着酒杯，瞧着他娘——他娘年轻时性子就天真活泼，嫁过来后因为年轻，很受他父亲*宠，虽天性良善，又秉持着国公夫人的身份，慢慢学着尽量高贵着，但其实很有几分性子。
“第二个问题，请问夫人。”她道，“你认为两个原本陌生的人走在一起，并能维系一生的亲密关系，最需要的是什么？”
“儿子不敢责怪父亲母亲。”容楚淡淡地道，“但事关儿子一生，还是应该等儿子回来再做决定的好。”
太史阑摇摇头，又在怀中摸索。
“不愿意。”
太史阑却把手往下一压，道：“坐下……坐下……今日难得人齐全，我总要把我想干的事干完……呃。”
这声一出，桌上又静了静。
众人忽然都觉得微微窒息，灵魂都似被吸进了那泓深潭，被那样冷而清的水波包围，天地鸿蒙，万物混沌……
“什么样的事需要胜任？谁规定妻子该做什么？”太史阑嘴角一抹讥嘲的笑，“洒扫缝补？有丫鬟婆子；伺候公婆？有丫鬟婆子；亲手缝衣？有丫鬟婆子；准备汤水？有丫鬟婆子。这样的家庭，大多的事情，其实都有人替你去做，但有一样是替代不了的，那就是一个真正相*、真正在意、真正愿意让她伴在枕侧，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也会觉得很幸福的*人！”
“你……”容夫人怒道，“这是你对母亲说话的态度？”
“我依旧是和你不同的。”容夫人反驳，“无论如何，我还是大家出身，大家族媳妇该做的事，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我本身就能胜任。”
“但是作为母亲，为了儿子的终身幸福，我不能只凭个人好恶，我不能不考虑更多。”容夫人道，“你可以上马作战，你可以纵横朝堂，你可以做很多女人做不到的事，但你同样也做不到很多女人轻易能做到的事，而那些事，才是一个归于家室的女子的本分。没有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得一个贤惠能干识大体，能为他主持好内务，安排好家事，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妻子。如果你做得到，国公府愿意倾心以待，如果你做不到——抱歉，无论你拥有多大权势，官职如何高升，国公府永远不欢迎你。”
“你说。”
“榕儿！”容夫人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你胡言乱语什么，给我回房去！”
容弥的情绪低沉下来，原本对容夫人的某些观念不太赞同，此刻也没心情去说了。
“那就算了。”太史阑点头。
只有容榕，瞪大眼睛看着容楚，道：“四哥你太小气了，这个东西怎么好做定情信物？”
容夫人好容易才压下脸上红潮端庄地坐正，此时差点又跌到椅子下面去。
太史阑随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淡淡道：“什么官媒？什么三媒六聘？什么盛大婚礼圣旨诰命？关我什么事？只要我愿意，我承认，那就存在。”
容夫人和几位女眷早已脸红，容夫人急急侧身，几位容家女眷脸红得要滴血，慌忙低头站起退出去了。
“砰。”她将酒杯一放，气壮山河。
只有容榕傻兮兮地瞧着，好学地问：“咦，这是什么东西？香肠吗？”
“你能委曲求全，伺候公婆，主持家务，相夫教子？”
“你会愿意守在深闺，轻易不外出，主要事务就是和京城各家府邸的夫人们联谊？”
只是轻轻一吹，那东西就膨胀出了半截，长长，圆圆，硬梆梆地一翘。
太史阑看他收起，想了想，忽然哈哈一笑。
“我愿意，没有也算有！”忽然太史阑开口。
随即她霍然站起，探手想把东西给抢了，桌子太宽没够着，倒把汤给碰翻了。
她伸手在怀里摸索，摸了半天摸出来一个小铁盒，嗅了嗅，咕哝道：“草莓味道……不错。”
容楚一笑，问太史阑，“你愿意接纳慕丹佩做妾？”
“给你家老爷带来愉快了吗？”
容家人又是齐齐“噗”地喷出了嘴里的所有东西……
“既然你回来了，也便和你说明。”容夫人立即接口，“母亲瞧着慕将军家的大小姐很好，你也认识的。母亲有意为你聘她。”
太史阑默默喝酒，不说话。
“这个……”太史阑道，“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我拿的，当时还以为是什么包袱皮……拿去装银子了。后来不知怎的也没扔……什么金银珠玉都是狗屁，我念旧……”
一个？难道还有很多个？
每个人的嘴都张成O型，短期之内合不拢。
容楚已经站了起来，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说啥了，直接该干嘛干嘛去了。
“所以，”她目光一转，对听呆了的所有人道，“我真心觉得容楚很好，我选中了他。我相信容楚也真心觉得我很好，终生非我不娶。在合适的时候遇上合适的人，并彼此喜欢，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珍惜，我来了国公府，我搅乱了你们的胡扯乱弹相亲宴，我在这里说了今年最多的话。所以我不接受任何的不珍惜和捣乱。现在我说最后一句——我来，不是来接受拒绝的，从现在开始，他是我的！”
“请讲。”
花寻欢瞪着那玩意，捣了捣太史阑，“喂，你确定这是泡泡？”
“你的……早已给我了。”太史阑晃了晃身子，打断了他。
容二爷容三爷看了一眼，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又看了一眼，然后“噗”一声，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你看，都不能。”她道，“我对你提出的，只是普通官宦家庭媳妇必须做到的简单小事，都没涉及国公府这样的豪门的更多要求。这样你都不能，你就该理解，我为什么反对你。”
容楚把那东西拿了出来，狐疑地瞅着——这东西可以吃？摸在手里滑溜溜的，圆圆的一圈，透明的薄薄的奇异的材质。味道倒是很香，带着一股奇异的果香，不确定是什么果子。
容楚也便拿了出来，试探着一吹。
“容榕！”容夫人怒喝，“你四哥瞎胡闹，你也跟着瞎胡闹吗！”
他的小妻子娶过来时才十八岁，之后便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他一直以为她很适应并甘之如饴，到今日才知道她也会羡慕太史阑这样的人生，知道她内心里也有过想飞的欲望。
“我拒绝，你就不会有！”
容夫人想了想，道：“这是一个妻子该做到的事。”
“不能。”
容楚欢欣鼓舞，二话不说，站起就走。
“是相夫教子，是谨守礼教，是吃饭立规矩，是永远落后老爷一步？”
“去睡觉！”太史阑的声音后发先至，盖过了容楚的声音。
太史阑酒意上涌，忙着吃菜压下酒意，头也不抬地道：“拿一个出来尝尝，清爽口气先。”
容楚把东西搁在掌心，看来看去，怎么都觉得这似乎不是吃的，但香味诱人确实也像吃的，不过就这么一个，他还真舍不得拿来就吃掉，想起太史阑说的“可以吹成个大泡泡”，看这东西造型，也觉得应该是可以吹开的。
一屋子的人都紧张地瞧着，想知道这两人何时私相授受了这许多东西。
正好都喷在对方脸上。
对面，容楚怔怔瞧着她，手里一截透明圆长的东西翘啊翘……
“所谓妻子的责任和义务。”太史阑又喝一杯酒，“不是门第，不是出身，不是是否温柔贤淑，而是她是否有勇气走进一个陌生的家庭，和所选择的那个男人白头到老，在患难时不离不弃，在得意时把持本心，在男人需要*的时候给予*，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一切。而所谓的婚姻幸福，也不是世人所谓的女子相夫教子，男人挣钱养家。多少家庭做到了这一点，多少家庭敢说自己内心幸福？那只是一个被规定了的常态，并不代表幸福的真正意义。只有当事的两个人，真正觉得愉悦才算！幸福无关富裕贫穷，无关地位高低，无关谁是否贤惠谁是否温柔——甲之熊掌乙之砒霜，自己喜欢的那个，无论有多少缺点，都是最好的！”
“她院子……”
容夫人只觉得心火上涌，两眼发黑，扯住容弥衣袖拼命揉。
“你家老爷是因为你做了这些事而更*你吗？”
他瞟着那灯下毫不羞耻招展着的大裤衩，心想她留着只怕未必是当定情信物，八成是想留着什么时候寒碜他来着。
“阿楚。”容夫人看也不看太史阑，只面对着容楚，“我知道你为今天的事生气，生气到存心要看爹娘的笑话，你不觉得你不孝？”
“婚姻的真义是什么？”
容弥瞪大了眼睛。
容家的男丁们死死盯着那玩意的造型，又开始不相信地擦眼睛。
“不能。”
容夫人脸又一红，无话可答。
“我也有几句话，想问问夫人。”她道。
容楚瞄着太史阑，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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