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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文

    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传》有之曰:"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孔子叹杞宋无征,盖伤之也。夫文,岂徒言者哉!感时纪事,而忧国爱民之情咸于是乎寓,君子可以观政矣。志《艺文》。

    诗者心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出《诗·大序》。其为物也多姿,其为体也屡迁,其会意也尚巧,其遣言也贵研。暨音声之迭代,若五色之相宣。出陆士衡《文赋》。夫文以化成,是以移风俗于王化,崇孝敬于人伦,经纬乾坤,弥纶中外,故知文之时义大哉!出《晋书·文苑》。文之为用,上之所以敷德教于下,下之所以达情志于上。大则经纬天地,作训垂范,次则风谣歌颂,匡主和民。出《隋书·文学传》。司厂纪载之作,岁久寖以散逸。相也景仰前修,采撷芳润,得诗文各若干篇,极知挂漏,姑存之以俟补焉。

    诗类

    一鉴亭梓溪舒芬

    风送长淮系短航,新亭如待落壶觞。江山青眼原相识,天下苍生未敢忘。翠竹引凉来几蓆,绿荷分色上衣裳。倡酬况是逢知己,炎海他时梦正长。

    次韵南津胡琏

    落日似趣清江航,临池不去犹饮觞。新亭历下地已重,别墅辋川人未忘。花雨喜霑清几蓆,竹风便静懒衣裳。能诗况值何水部,老我偏怜逸韵长。

    次韵鸥汀顿锐

    西池竹风催酒航,古铜盘映黄金觞。鸿鹄高举日云晏,鸥凫不惊机已忘。郢客旧歌分水调,素娥新舞按霓裳。匡时踪迹真无似,只有亭台足昼长。

    次韵当涂杨谏

    驿路夫牵逆水航,入门随处命壶觞。赓酬坐我诗囊苦,倾倒劳君酒禁忘。秋意对人呈画谱,家儿急板奏霓裳。口夸多少亭台景,先喜风摇凤尾长。

    次韵高沙贾愚

    短槛虚亭若系航,高云清露促飞觞。梦悬丘壑期终隐,忧在岩廊莫暂忘。月逗水光摇幌幙,风传秋意着衣裳。共怜世态论心地,卜夜那知刻漏长。

    次韵毅斋刘乾

    环碧溪流泛苇航,傍闲随处促飞觞。为怜菊坞真拼醉,却忆葵亭未可忘。小卜又知归数学,放歌不减舞霓裳。匆匆难尽离筵思,且向吟边衍兴长。

    次韵莆田柯维熊

    游亭小结此溪航,落落江湖酒一觞。仄径疏篱诗可得,凉云苍木暑能忘。荷池小雨初侵斝,竹屿轻风更拂裳。却喜清幽成吏隐,杜陵此日兴偏长。

    次韵四峰张楠

    潮落长淮系短航,小亭日暮共离觞。济川才大还谁许,倾盖交深未我忘。槐影一帘侵卧榻,松风十里透尘裳。宦游踪迹浑如梦,明日怀君梦更长。

    次韵亦轩吴彰德

    巨壑谁凭一苇航,故人相慰且飞觞。半生辛苦梦无定,一饭殷勤恩莫忘。高咏好窥唐户牖,清谈须耻晋冠裳。他亭不是无花竹,廊庙关山此兴长。

    平地何年驾一航,宁须曲水漫流觞。对君怀抱春偏富,坐我形骸晚顿忘。雅调争传青玉案,俚音翻愧紫霓裳。情投非忍轻为别,回首朝天路正长。

    次韵棠陵方豪

    一鉴亭开似野航,月华有意照清觞。烟霞心事鹤能识,尘土襟怀竹可忘。石迳光流唫处屐,池波影动醉时裳。已逢贤主情逾旧,况值初冬夜正长。

    次韵定斋王应鹏

    多君深夜舣舟航,白雪红炉细举觞。万事总归新岁月,六龙曾补旧衣裳。边尘滚滚何时靖?淮水汤汤此夜长。南国美人思不见,似君倾盖可能忘。

    次韵南隽汪必东

    一匝方池可一航,清光无限落瑶觞。开窗月到竹魂动,拂石凉生坐意忘。幽竹奇花封曲槛,短藤柔(剌)[刺]冒轻裳。独怜好景空留偈,回首风尘道路长。

    次韵东坞李录

    水国奔忙日泛航,为怜流景爱飞觞。物华为客留应久,吏事劳人坐欲忘。风气逼秋清栋宇,月光鏖暑荐霓裳。南来未尽江河兴,一望云天万里长。

    一鉴亭东洲崔桐

    偶系淮阴缆,赴此群妙期。超然入幽处,觉澄游子思。主人展年爱,笑命华觞随。侵云启高轩,冒雨寻芳滋。春日气节佳,解带筵更移。攀崖坐危构,俯槛得清池。川寒细草缘,树古深萝垂。窗晖含竹凉,好鸟鸣迟迟。回首故人咏,韶赏翻凄其。成余宋玉悲,愧子鲍叔知。心神忽千里,尊俎安可羁。黯焉一迴策,星月稀微时。

    一鉴亭屿墩徐存义

    半水跨虚阁,双山含草亭。客来浑得醉,吾倦屡舒情。月坐荒荒白,春行处处青。直疑泛蓬岛,欲访安期生。

    积翠亭大谷温新

    积水明于镜,新篁翠欲流。使君中结宇,客子爱从游。烟雨双桥映,琅玕四座幽。定看齐万丈,移向凤池头。

    积翠亭元冈马麟

    亭袅千竿雨,塘开半亩云。凉侵仙掌色,晴带钵池曛。结翠摇书幌,虚心忆此君。何时裁玉律,清庙奏南薰。

    积翠亭明厓张景贤

    万竿修竹散清阴,雨过凉生翠色深。叶乱春云何袅袅,影摇池水故沉沉。题诗遍倚风初度,纵酒狂呼暑不侵。隔断世尘容吏隐,此君应识草玄心。

    积翠亭芝山吴扩

    密篠翠烟蒸,浓阴覆草亭。地偏云冉冉,石细水泠泠。欹枕翻清籁,长歌动杳冥。向来幽兴剧,作赋拟湘灵。

    夏日偕石葵乔元戎饮积翠亭,

    即席敬赋二首前人

    海客寻盟至,将军命驾来。青春何水部,词赋谪仙才。绮馔花间出,文尊竹下开。岩亭邀落景,更上御风台。

    仙署晚絪緼,池亭花气熏。过桥逢积翠,把酒看流云。掩映新篁密,踉蹡乳鹤群。百年叨讌赏,奎璧焕人文。

    喜乔石葵吴芝山见访留酌,

    次韵奉答二首归德朱家相

    江馆逢迎少,翩翩二妙来。金符天上宠时乔有新命,白雪郢中才。海鹤迎人舞,簷花照酒开。留欢情不极,落日更登台。

    骚坛金石奏,仙珮蕙兰熏。共醉清淮月,闲看黄浦云。乾坤浑浪迹,江海惜离群。解赠腰间剑,龙光焕斗文。

    次韵送刘一轩北上

    春风吹楚树,送子木兰舟。沙鸟当杯语,江云捲幔浮。销魂黯南浦,击楫共中流。回首风烟迥,能无忆旧游。

    送韩次冈赴南都

    黄浦溪头新水生,清淮渡口片帆明。百年意气我何有,万里云霄君且行。紫气暂分星斗剑,青溪遥带凤凰城。悬知后夜同明月,早遣双鱼涴别情。

    冬夕喜明厓见访,积翠亭小集次韵

    寂寞杨雄宅,能劳上客寻。霜华严袭座,月色澹穿林。促膝茶烟歇,论心玉漏沉。世途君莫问,怀古一伤今。

    饮积翠亭,送张明厓北上,次元岡韵二首

    眷彼张平子,相看意气多。风流凌鲍谢,文藻逼阴何。使节辞淮海,楼船指□河。□□须尽醉,击节动骊歌。

    直北清光近,淮南芳草多。只缘交谊重,其奈别情何。莺燕遥随舫,菰蒲绿满河。天涯忆同调,一寄郢中歌。

    送马元岡赴南(部)[都]

    宿雨净炎氛,江亭此送君。风尘怜抱病,霄汉惜离群。淮海孤帆月,钟山五色云。何时袂重把,披豁共论文。

    积翠亭奉饯冯南淮尹德清

    (冯为刑部郎,以讞狱事谪茂名尉,转今官)

    炎海怜孤愤,临溪德清县名喜量移。才非黄绶吏,望重白云司。桂枻渺然去,春江空所思。云霄飞舄近,遮莫叹分离。

    春日饮望淮亭,次一轩韵

    高阁晴云抱,长淮春水来。凭虚一以眺,心赏重徘徊。恋阙心千里,思乡酒一杯。狂歌俱慷慨,缥缈彩云回。

    一鉴亭奉饯吴芝山归吴门

    倾盖情能洽,临岐酒易醺。冥鸿元万里,神剑忽双分。手弄中泠月,槎浮震泽云。还山有高调,早晚及相闻。

    文类

    清江船厂记

    予乡席君文同以进士出宰郯城,入拜工部都水司主事,奉命分司清江船厂。甫至,兴利涤弊,多所裨益。逾年稍暇,即于厂旁及分司左右,皆树大扁以标识之。又逾年代去,乃考据漕船沿革,次第走使过南京,属予为之记。文同为政,知所重矣。

    清江船厂在清河县之南,距淮安三十余里,因临于淮水,故名清江云。其地平衍,弥望旷然,盖南北一要冲也。我太祖高皇帝混一区宇,定鼎金陵,九州百夷,任土作贡。肆我太宗文皇帝中靖家邦,益隆继述,于顺天府肇建北京,爰命文武大臣各一员,浚闸河通舟楫,以省海运转输之半。行之未久,海运遂罢。今所谓清江、卫河二提举司,皆当时成议,以为便宜可久者。累朝相承,略加损益,至英庙时,江南、江北始限为船一万一千七百有奇,清江十九,卫河十一。后清江该造运船之数,复析浙江、南直隶等卫,俾归自成造。隶于清江者,惟南京、镇江、江北直隶诸卫所而已。每船价银一百二十两,所征船料初取诸江西、湖广、四川、福建、直隶徽州诸郡县,民苦解纳,往返经年,破产荡家,公私俱困。军士亦往往有支料不敷,展转陪补之患,始有缘此而鬻子出息,转相逋逃者,有司具实以闻。

    朝廷采群议,湖广荆州府、浙江杭州府、直隶太平府委部官抽分,以充清江、卫河造船之用;淮安抽分则令本司自领之。通计每岁例得银二万六百七十两,苏、淮、扬三府人匠银三千三十两。每岁额造五百三十三只,江南诸省府不在数内。迄今遵守,以为定规。顷者总督漕运右都御史安福张公、总兵官都督同知合肥郭公奉诏入朝,会同本部尚书曾公等首建大议,复增入官银二千三百七十两,总计官给银二万六千七十余两,并各军士原旧自办银二万二千七百余两,总得每岁共用银五万余两。疲兵困卒,顿觉少苏。此晁大夫所谓节其力而不尽,邵夫子所谓宽一分则民受一分之赐者也。

    夫论大计者不惜小费,图远效者不屑近功。今计费而给之,虽锱铢必较;计艘而督之,虽沉覆不恤。加以罗织多事之吏争衒虚名,远谤避嫌之人仅守成案。数运之后,为弊日滋。吾恐军民皆惫,上下匮乏,不知何拯救之方、通融之术,可以处此而后得耶!

    嗟乎!天地间财货止有此数,不在民则在官。孔子曰:"节以制度"。曾子曰:"用之者舒正使"。刘晏诸人复用于世,千岐万径,徒尔纷更,吾圣贤言语足矣。理财之道要不过此,庸系此于末简,为《清江船厂记》。且以告夫将来从事者,万一吾君吾相有问焉,当执此以对。此余日夜所有志而愧未能也,亦文同所以刻石之意也。于是乎书。

    弘治十四年岁次辛酉三月既望

    赐进士出身南京翰林院侍读学士奉直大夫

    前经筵讲读官兼修《会典》西充马廷用书

    清江厂题名记

    国家分水部以外领漕舟,此经国之远图,济世之第一务也。三代而上,天子食于国中,舟车不出五百里外,故《周官》隶司空者,有林衡、川衡二官,掌山林川泽之禁,领漕之官所由设也。自秦而下,罢侯置守,天子有天之下 ,括四方之粟,供中都之赋。于是漕法始讲,漕渠不可不浚,漕舟不可不作,而领漕之官不可不之建也。故历代相承,有都水使、都水台、都水监,虽品秩异等 ,沿革不一,大概不出曰河渠、曰舟楫二署,二署相倚,皆经济邦家者,不能缺其一也。

    我太宗文皇帝缵承皇祖,定鼎北平。初从海运,自后清、汶既疏,始更浅舟,由里河以达京师。南于淮安清江、北于临清卫河,设二提举司以职专造理,是即先代舟楫之署,而经济规模尤大焉者。天子尚念储峙切邦家之脉,舟楫适济川之具,惟兹大计经理非人,则利济之功缺而失乃事矣。复于都水部各出郎官一员,监领厂事。在永乐、宣德间,或遣郎中,自景泰后,例遣主事,额以三年一代。代而往者,其间有升藩臬之司,有擢都台之寄,有位六卿之列,固将利济于后先矣。

    弘治戊午,书来监莅斯厂,询访前修吏案腐尘,姓名无纪,暇寻乡廉宪石翰卿、大尹张玄卿,仅得大概,未究委曲,苟求备而不为纪述,越后数年,益泯没而无稽矣。因序次而刻著于石,且虚其左方,以俟后之官长,庶方来者尚赖此石而知于后也。

    登名于石者,苟忠于舟楫之具,上利吾君,下济吾民,则后有睹斯石而目其名者,皆曰斯人也,吾闻其人也;其或生无济于时,死无称于后,则后有目之者,皆曰斯人也,则吾未之知也。

    於戏!石不能品藻乎?人人言之臧否,则因乎石,人之言孰愈于石之言?凡我同官之士,无以侧名于石为荣,恒以贻言于石为惧。则斯石也,盖有不徒然也。

    弘治辛酉春三月既望

    赐进士第工部都水司主事遂宁席书记

    济川堂记

    淮之清江厂,旧有堂三间,以参漕务。堂周围有库若干间,中贮造舟诸物,约数万计。自永乐迄今十颓六七,中存三四,星散四隅,不便防守。

    冬官主事席文同来厂之明年,蹙视所储积于无用,欲为修葺,惧财力艰辛,不可妄举。乃集监属于厂下,会计所需,佥曰:"旧厂过多,今裁其中半计料尚有七八,中歉一二。商利于厂者,咸愿成之,虽不请官钱可也。供役之夫在厂有之,造作之匠在班有之,虽不经有司可也。"冬官白之都宪李公,公曰"可"。于是分官属事,卜日即工,逾再月而诸库成,逾三月而门厨成,又逾月而堂成。

    堂成明年,予适督饷事于淮浦,暇往视之,因扁(通匾)其堂曰"济川",盖取《大易》"利涉大川",《商书》"若济巨川,用汝作舟楫"之义也。冬官作而辞,予谓:六军万骑,一日非粟可生乎?不可。长江大河,一日非舟可济乎?不可。以是名堂可乎?冬官默而笑,然有说焉。名济川者,堂也,克称堂之名者,人也,非堂也。居斯堂者不可不勉。冬官赧而惧,然有解焉:济大川者,大君事也。作舟楫者,大臣宰相事也。于吾冬官何有哉!虽然万斛之舟,浊天之浪,非百执事者不可也,此以名堂可也。冬官请以是记之。

    弘治十四年秋八月吉

    赐进士第户部主事前翰林院庶吉士芜湖胡爟书

    一鉴亭记

    淮当南北之冲,舟车商贾丛集。旧制,于清江浦设工部都水分司,行三十税一法,以经漕船费,财货之勾稽,修造之支给,官军之监临,少不自明厥心,政率用愦。

    正德己卯,予承乏出莅其事,政暇退息公署之东偏燕居,见南扃之外有旧池,前使君席公所凿,甫及泉而去,继者罔事修饬,遂至颓圯。爰命工加浚,甃以砖甓,仅半亩而方,止而平,清而莹,品汇毕照。仍构亭其上,植四楹三间,而板其地。以临池,朴素幽敞,颜以"一鉴",意非凭栏俯视以徒观美也。因念夫理人者必先于自理,己能反观,始足以观物,吾有德心以德容,见有愧心以愧容。见清浊淑慝,举无所逃,必将以其平平其未平,以其清清其未清,优游涵泳于天光云影间而后已。庄周曰:"宇太定者,发天光"。是不出户庭而得大观也,其"一鉴"之意如此。

    若夫池中有莲、有鱼,池外有二桥,分左右,上各有牌扁曰:"鸢飞"、"鱼跃"。其南叠石为假山,绿竹幽蔓,结为翠屏,丛中为棋枰。山之南有"环碧亭",杂植花卉、果木,清香袭人,皆所以助池亭之观也。

    客有过而饮此者,乐为题咏。因以记属客,曰:"一鉴之理公所自得,尚何以记嘱人"?予因述命亭本意漫记之,工拙要未较也。

    正德十四年岁次己卯孟冬望

    赐进士出身承直郎主事余姚陈焕立

    葵亭记

    嘉靖改元之秋,予偶检阅分司故扁,得"葵亭"二字,乃先督厂事贵溪姚秀夫所书,笔意潇洒,无尘俗态,心甚喜之。然不知亭之所在,意以为废。越二日,符卿刘公乾访予于公署,问曰:"葵亭在乎"?予讶曰:"安在"?刘公指视其地曰:"兹亭是也"。旧与寄寄亭同建,今"寄寄"尚存,而兹亭易为"环碧",何兴废之殊途也?顾瞻左右,而葵亦告倾久矣。予因叹曰:"兹亭建于三十年之前,而是扁出于三十年之后复得,符卿以新姚之故志,亦物理之遭际有如此者"。夫葵,其心向日,有忠之道也;低覆其根,又有知之道焉,既忠且知,是不可以泛长目矣。遂与符卿及地官李公录饮于亭中,乃易"环碧"于前,置原扁于故处。明日,觅葵遍种四旁,而葵亦秀起。因感其物,亦有知以副人意也,故识之。

    京口丁瓒记

    虚白亭记

    正德庚辰,予承命署事于清江。公署之西有隙地,旧有小亭,时已芜圯。适我武宗南征师旋,奔走迎送,未暇修葺。明年辛巳,始得构亭于故址,不雕不饰,惟朴以坚。去亭丈许,环以竹木,以助幽致。其中旷然而虚,莹然而白,少憩于此,则真境内融,物诱外屏,遂名为"虚白"。三峰朱君衮适至,问曰:"名亭之义何居"?予曰:"人心本虚,有欲则窒,窒则物得以实之,塞碍偏狭而无所容,昏昏冥冥终必归于坑坎而后已也。惟虚则定静,定静则光明,由是可以尽寒署昼夜之变,由是可以尽风雨露雷之化,由是可以尽性情形体之感,由是可以尽飞走动植之应。丰蔀之障不立,而绳束之烦不扰矣。"三峰曰:"圣人不以虚为道,不以虚为德,道德不虚,子奚尚乎"?予曰:"人心不通谓之窒,不明谓之暗,暗也窒也,有欲故也。且天下之物两实,不能以相致,能致其实者惟虚而已。虚以生其明,明以扩其虚,是故名位货殖,不能以诱我者,以其虚也;不能以磨砺我者,以其虚也。其能有以驰鹜奔跲我者乎?不然,则物皆得以乘之。于是起居言笑,皆有蒂之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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