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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学校，发出闲言闲语。我们到教室的时候，她已经在座位上，一边喝奶茶，一边看书。
吴可然必定不会同意方永泰送她，也不会同意让董振文送她，而且以她的性格，也不会主动提出让我送。如果我不及时表态，吴可然就只能一个人回家，对女孩子来说未免有点危险。
吴可然依旧看书，本来不想理睬我，但她看来看去，目光就固定在那么一行，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在犹豫。
“董振文上学期已经有六门不及格，我希望你能帮他补习功课。方永泰这家伙，脑子不笨，但是不会教人。”
方永泰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我送你回家。”董振文也想站起，但看到方永泰抢先站起，就坐着不动。
“在理解基础上，很容易记住。艺术概论本来就不难。”吴可然抛给董振文一个鼓励的笑容，“我们继续看书上的下一段。”
董振文拿起笔，跟着吴可然的讲解，在自己那本崭新课本上注解眉批。
董振文替我和吴可然沏上一杯清茶，接着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他本来就是不善言辞的人，如今在吴可然面前，更是有些僵化。
“程心砚的事情，你能分辨出来；秦琴的事情，我不想再做解释。”我紧盯着她，“现在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你帮不帮？”
方永泰始终旁观，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打断吴可然的补习，问董振文，“关于艺术的发生，有哪几种学说？”他怀疑董振文在吴可然面前故意装出明白的样子，万一最后考试不及格，程心砚来他家的计划就要泡汤，心急之下，出题考验董振文的真假。
方永泰讨个没趣，也不生气，依然笑嘻嘻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唯独其脸皮之厚，别人所不及。
“我留在家里，帮助董振文再次复习一遍。吴可然由我送就可以了。”我缓缓地站起身子，用不可置疑的语气命令方永泰。
为了防止方永泰过度兴奋，我到放学之后才告诉方永泰，吴可然要去她家替董振文补课。他不顾吴可然就在身边，毫不掩饰地表现出自己的激动，把书包高高地抛起。
我点点头，以一个微笑来表达我的谢意。
吴可然想了一下，终于答应：“没问题。我和家里打个电话，说我晚点回去就可以。”
方永泰向吴可然伸手打招呼，吴可然瞥他一眼，继续看书。最近她对我心存芥蒂，加上她认为方永泰和我是一路之貉，故而连方永泰也索性“隔离处理”。
“你先带她过去，我去买些点心和糖果！”兴奋的方永泰甩着书包，一路跑出校门。他虽然总是神经兮兮，但办事并不糊涂，今天中午抽空给董振文家找了一个保姆，替董振文解决了后顾之忧。
“劳动说。”一直在一旁看报纸的我忽然抬头，提醒董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