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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别集)

    ※《石湖集》一百三十六卷

    陈氏曰:参政吴郡范成大至能撰。初以起居郎使虏,附奏受书事,抗虏於其殿陛间,归时益被上眷,以至柄用。石湖,在太湖之滨,姑苏台之下,去城十馀里,面湖为堂,号镜天阁。又一堂扁"石湖"二字,阜陵宸翰也。今日就荒毁,更数年,恐无复遗迹矣。一再过之,为之慨然。

    诚斋序其集曰:公训诰具西汉之尔雅,赋篇有杜牧之之刻深,骚辞得楚人之幽远,序山水则柳子厚,序任侠则太史迁,至於大篇决流,短章敛芒,缛而不酿,缩而不羑,清新妩媚,奄有鲍、谢,奔逸隽伟,穷追太白,求其只字之陈陈,一唱之呜呜,而不可得也。今四海内诗人不过三四,而公皆过之,无不及者。予於诗,岂敢以千里畏人者,而於公独敛衽焉。

    ※《周益公集》二百卷《年谱》一卷《附录》一卷

    陈氏曰:丞相文忠益公庐陵周必大子充撰。一字弘道。其家既刊《六一集》,故此集编次,一切视其凡目,其间有《奉诏录》、《亲征录》、《龙飞录》、《思陵录》,凡十一卷。以其多及时事,託言未刊,人莫之见,郑子敬守吉募工人印得之。余在莆田,借录为全书,然漫其数十处。益公自号平园叟。

    後村刘氏曰:平园晚作益自磨砺,然散语终是洗涤词科气习不尽,惟所撰《林艾轩志铭》极简严,有古意。

    ※《渭南集》三十卷《晁南诗稿》、《续稿》八十七卷

    陈氏曰:华文阁待制山阴陆游务观撰。左丞佃之孙。绍兴末召对,赐出身。隆兴初,为密院编修官。乡用矣,坐漏泄省中语,阜陵以为反覆,斥远之。後以夔倅入蜀,益自放肆,不护细行,自号放翁。在蜀九年乃归。晚由严陵召为南宫舍人,将内禅,周益公荐其直北门,上终不用。及韩氏用事,游既挂冠久矣,有幼子,泽不逮,为侂胄作《南园记》,起为大蓬,遂以次对,再致仕。嘉定庚午,年八十六而终。游才甚高,幼为曾吉父所赏识,诗为中兴之冠,他文亦佳,而诗最富,至万馀篇,古今未有,故文与诗别行。渭南者,封渭南县伯。

    ※《复斋制表》二卷

    陈氏曰:刑部侍郎王秬嘉叟撰。初寮安中之孙,绍兴、乾道间名士也,陆放翁与之厚善。

    ※《盘洲集》八十卷

    陈氏曰:丞相文惠公鄱阳洪适景伯撰。忠宣之长子。方奉使时,文惠甫十三岁,後与其弟遵同中壬戌宏博科。本名造,後改焉。又三年乙丑,弟迈继之,世号"三洪"。其自淮东总领入为太常少卿,一年而入右府,又半年而拜相,然在位仅三阅月,为林安宅所攻而去。尝一帅越,间居十六年而终。

    ※《小隐集》七十卷

    陈氏曰:枢密文安公洪遵景严撰。其进用最先於兄弟,而得年不永,薨於淳熙元年。

    ※《野处类稿》二卷

    陈氏曰:翰林学士文敏公洪迈景卢撰。其全集未见。

    ※《诚斋集》一百三十三卷

    陈氏曰:宝谟阁学士文节公庐陵杨万里廷秀撰。当淳熙末为大蓬,论思陵配享不合去。及韩侂胄用事,召之,卒不至。自次对,迁至学士。闻开禧出师,不食而死。自作《江湖集序》曰:"予少作有诗千馀篇,至绍兴壬午,皆焚之,大概江西体也。今所存曰《江湖集》者,盖学后山及半山及唐人者也。"

    《荆溪集序》:予之诗始学江西诸君子,既又学后山五字律,既又学半山老人七字绝句,晚乃学绝句於唐人。学之愈力,作之愈寡,尝与林谦之屡叹之。谦之云:"择之之精,得之之艰,又欲作之之不寡乎?"之官荆溪,尝以告曰,作诗忽若有寤。於是辞谢唐人及王、陈江西诸君子,皆不敢学,而後欣如也。

    《南海集序》:予好为诗。初好之,既而厌之。绍兴壬午,予诗始变,予乃喜,既而又厌之。至乾道庚寅,诗又变,淳熙丁酉,诗又变。时假守毗陵,友人尤延之云予诗"每变每进"。今老矣,未知能变否?能变矣,未知能进否?

    ※《程文简集》二十卷

    陈氏曰:吏部尚书新安程大昌泰之撰。每卷分上下,其实四十卷也。博学长於考究,著述甚多,皆传於世。

    ※《樵隐集》十五卷

    陈氏曰:信安毛幵平仲撰。礼部尚书友之子。负才傲世,仕止州倅。与尤遂初厚善,临终以书别之,嘱以志墓。延之既为铭,又序其集。

    ※《梁溪集》五十卷

    陈氏曰:礼部尚书锡山尤袤延之撰。家有遂初堂,藏书为近世冠。

    ※《郑景望集》三十卷

    陈氏曰:宗正少卿永嘉郑伯熊景望撰。

    ※《归愚翁集》二十六卷

    陈氏曰:秀州判官郑伯英景元撰。近世永嘉学者推二郑。伯熊,绍兴乙丑进士。自隆兴初为馆职、王府、东宫官至少司成宗正,卿用矣,每小不合辄乞去,卒於建宁守。伯英,癸未甲科第四人。以亲养,三十年不调,竟不出。二人皆豪杰之士也。

    水心叶氏序曰:余尝叹章、蔡氏擅事,秦桧终成之,更五六十年,闭塞经史,灭绝理义,天下以佞谀鄙浅成俗,岂惟圣贤之常道隐,民彝并丧矣。於斯时也,士能以古人源流,前辈出处,终始执守,慨然力行,为後生率,非瓌杰特起者乎?吾永嘉二郑公是已。盖长曰伯熊字景望,季曰伯英字景元。大郑公恂恂,少而德成,经为人师,深厚悃愊,无一指不本於仁义,无一言而不关於廊庙;而景元俊健果决,论事愤发,思得其志,则必欲尽洗绍圣以来弊政,复还祖宗之旧,非随时默默苟为禄仕者也。景望徇道寂寞,视退如进,官至宗正少卿而止。初,景元中进士第第四人,少卿喜而笑曰:"子一日先我矣。"然既任秀州判官,遂以亲辞,终其身二十馀年不复仕,朝廷亦卒不徵用。何者?诸公贵人知其才大气刚,中心畏之,方以其自重不浪出无能害已为幸,而不暇以废格科目摧折名士为已责故也。岂不悲哉!自二郑公後,儒豪接踵,而永嘉与为多,然皆兄事景元。方其家居,得朋友通共有无,并坐接席,不知岁月迁改,自谓如华胥至乐。故其讲习见闻尤精,而片辞半简必独出肺腑,不规仿众作也。夫孔翠鸾凤,矜其华采,顾影自耀,为世珍惜,是既然矣。若夫蛟龙之兴雲雨,则雷电皆至,仝百里,岂区区然露小技、衒细巧而足哉!余惧览者未察,因次其本末如左。

    ※《晦庵集》一百卷《紫阳年谱》三卷

    陈氏曰:侍讲文公新安朱熹元晦撰。年谱,李方子公晦所述,其门人也。

    勉斋黄氏曰:周、程、张、邵之书,所以继孔、孟道统之传,历时未久,微言大义,郁而不彰,为之裒集发明,而後得以盛行於世。《太极》、《先天图》,精微广博,不可涯涘,为之解剥条画,而後天地本原,圣贤蕴奥,不至於泯没。程、张门人祖述其学,所得有浅深,所见有疏密,先生既为之区别,以悉取其所长,至或识见小偏,流於异端者,亦必研穷剖析,而不没其所短。南轩张公、东莱吕公同出其时,先生以其志同道合,乐与之友。至或见识少异,亦必讲磨辩难,以一其归。至若求道而过者,病传注诵习之烦,以为不立文字,可以识心见性,不假修为,可以造道人德,守虚灵之识,而昧天理之真,借儒者之言,以文佛老之说,学者利其简便,诋訾圣贤,捐弃经典,猖狂叫呶,侧僻固陋,自以为悟。立论愈下者,则又崇奖汉、唐,比附三代,以便其计功谋利之私。二说并立,高者陷於空无,下者溺於卑陋,其害岂浅浅哉!先生力排之,俾不至乱吾道以惑天下。於是学者靡然向之。先生教人以《大学》、《论》、《孟》、《中庸》为入道之序,而後及诸经。以为不先乎《大学》,则无以提纲挈领而尽《论》、《孟》之精微;不参之以《论》、《孟》,则无以融会贯通而极《中庸》之旨趣;然不会其极於《中庸》,则又何以建立大本,经纶大经,而读天下之书,论天下之事哉?其於读书也,又必使之辨其音释,正其章句,玩其辞,求其意,研精覃思,以究其所难知,平心易气,以听其所自得。然为巳务实,辨别义利,"毋自欺、谨其独"之戒,未尝不三致意焉。盖亦欲学者穷理反身而持之以敬也。从游之士,迭诵所习以质其疑,意有未谕,则委曲告之而未尝倦,问有未切,则反复戒之而未尝隐,务学笃则喜见於言,进道难则忧形於色。讲论经典,商略古今,率至夜半,虽疾病支离,至诸生问辨,则脱然沈痾之去体,一日不讲学,则惕然常以为忧。抠衣而来,远自川蜀,文词之传,流及海外,至於夷虏,亦知慕其道,窃问其起居。穷乡晚出,家蓄其书,私淑诸人者,不可胜数。先生既没,学者传其书,信其道者益众,亦足以见理义之感於人者深矣!继往圣将微之绪,启前贤未发之机,辨诸儒之得失,辟异端之讹缪,明天理,正人心,事业之大,又孰有加於此者?至若天文地志,律历兵机,亦皆洞究渊微。文词字画,骚人才士疲精竭神,尝病其难至;先生未尝用意,而亦皆动中规绳,可为世法。是非资禀之异,学行之笃,安能事事物物各当其理,各造其极哉?学修而道立,德成而行尊,见之事业者又如此。秦、汉以来迂儒曲学,既皆不足以望其藩墙,而近代诸儒,有志乎孔、孟、周、程之学者,亦岂能以造其阃域哉?呜呼!是殆天所以相斯文焉!笃生哲人,以大斯道之传也。

    ※《习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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