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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1)

    记者先生:

    我读了《晨报副刊》上爱情原则的讨论前面底记者所附注的那段文字,我觉得很不满意,所以我写信给先生讨论一下。

    我底讨论是与爱情原则的讨论没有关系的,我不批评张竞生君底论文,也不批评其他各作者底论文,不过只对记者这段文字来批评。

    记者说原想大家来讨论,而结果很不满意,各人大半主张旧道德,这是不用功读书底缘故。这种种话是很令人难懂。主张旧道德就不能算讨论吗?主张旧道德就是不用功的缘故吗?一定要各事都同旧道德相反就算是对而且为用功底结果,那是根据什么原则来的?

    我以为凡事都须平心静气的来讨论,不彻底了解这个问题底人万不可来作武断的评判。记者既是第三者底地位,也不当表示倾向某方的意思。

    还有一层,记者又说其中谬误请张竞生君改正。张君是主张爱情有某某等原则的,反对张君底论文自然与他底意见冲突;教他本人来改正人家底论文,何以见得他就是不错的呢?

    上海《时事新报》曾不加批评的将反对张君底论文登出来,我很赞成他们那中立态度。

    我是一个讨论爱情原则以外的人。

    陈锡畴,于北大

    附注:记者如欲摘出鄙人这信底错误处,请在副刊上发表。

    二(2)

    副刊记者先生:

    我现在以读者的资格,对于爱情定则的讨论这一件事,想进一句忠告的话。

    那些文章初发表的时候,我很有兴趣的期待着,但到了现在读过二十篇,觉得除了足为中国人没有讨论的资格的佐证之外,毫无别的价值。先生还想继续登载下去么?我想至少您也应定一个期限,至期截止,不要再是这样的胡乱尽登下去了。

    再说那些投稿者虽然都自信他所说的是至理名言,但也要编辑的人加以别择,若有太说不过去的话应当没收不要发表,不但是体惜读者免得白费精神,也是体惜作者省得献丑。现在先生把来稿完全发表,不问说的是什么话,即使不是故意的叫青年出丑,也未免稍缺忠厚待人之道,要请先生注意,并恕直言。

    六月六日,钟孟公上

    三(3)

    记者先生:

    我也知道,“讨论”是解决一切问题,求得一切真理的唯一良法,我们无论拿哪种问题来讨论,都应不厌求详。可是这次贵刊上“爱情定则的讨论”,实在使我有点不耐烦呵!

    旧剧中的小丑似的,一登场便信口地无理笑骂,在这次讨论的人员,至少有二分之一是这样的态度。他们对于这么一个重大的————也可说是切身的————问题,全不凭点学理说几句近情近理的话,“也不用心思想,所凭借的只是街头巷尾听来的一般人的传统见解”,这也配来讨论吗?我不禁要替神圣的爱情呼冤呢!中国的智识阶级,中国的新青年呵!

    在记者先生以为(1)“好在这栏,本刊并不负言责”,“意见无论优越也罢……无论荒谬也罢……”(2)“正可借此机会,用爱情这一个普遍的题目,考一考当世的青年”,所以就不管好歹,取“来者不拒”的主义了。先生,你错了!所谓“不负言责”者,是不管各人的主张意见,对不对,并不是连文字、意义的通不通都不管吧?苟连通与不通都不管,在这次讨论以后,不再讨论任何别的问题则可;要是还有别问题讨论呢,我又要替贵刊的小小篇幅担忧!至于“借此机会考一考当今的青年”,这固然是先生一番好意。可是也应稍加慎重,按照考试的通例,只取其及格者,其余不及格者应教他们“名落孙山”才对。像那些不用“理智的判断”,对于爱情的主张和解释,仅仅是“……所以在生爱情的时候,男女就要互相调查有无lover”;和“凡爱情就是两性相合的许多条件的结晶……”难道这样也及格吗?我这样地略为指摘,并不是有意刻薄一般青年,诚以那些近于无理取闹的讨论,登在我所爱读的副刊上,不看又不放心,看了除白抛几分光阴不上算,还要惹许多无谓的烦恼呢。所以大胆和先生商量:请从明日始,把那“有一部分意见难免浅薄而且重复”的,不妨一齐割爱,不必只顾到“不登似乎对不起作者”,也须计及“登出要给读者许多烦恼”呵!还要请致意于本题的讨论者,如果再有和这一部分————意见难免浅薄而且重复的————同调儿,我愿作十二个长揖,诚恳地请他们“无须乎费了些精力”来提倡真正老牌的“什么话”!

    太放肆了吧。乞恕!即颂

    撰安

    侠君 十二,六,七日于北京

    记者附答:我还是打破天窗说亮话罢:在当初收到十余篇讨论爱情定则的文字的时候,我的意见也与钟君差不多,“……编辑的人加以别择,若有太说不过去的话应当没收不要发表,不但是体惜读者免得白费精神,也是体惜作者省得献丑”。后来实在等不到好东西,只得加了几句按语,就是“……不过很使我们失望,里面有大半是代表旧礼教说话,……所凭借的只是从街头巷尾听来的一般人的传统见解……”暂且发表,万不料这几句话竟使陈君“难懂”!

    后来我想,有许多投稿的先生每把“公开的言论机关”这顶高帽子替我们戴上,要求登载他们自己的东西,虽然我们没有这许多冤枉的篇幅让他们发抒高见,但是暂时开放一次对于本刊似乎也还没有十分妨碍。我想,只要文法与论理上并无明白的错误,意见的差池究竟没有确切的标准。从前英国许多学者都注意于公开讨论的重要,到现在伦敦还有这个风气,无论是两个反对党的意见,尽可以同时在一个地方两面演说,他们相信意见无论如何荒谬,尽可以让他们自由发表,听者一定有抉择的能力,决不会有人去盲从他们。况且用学校展览成绩,及教育心理测验的办法,取科学的态度,则无论一针一笔之微,亦须与长篇大幅的论文受同样的看待,才当得起称为确切的材料。

    但是,我不能凭有这个意见,一则使副刊的篇幅牺牲了,二则使读者的精神白费了,三则使作者的浅薄显露了。现在概括读者的劝告(有许多是口头的劝告),大约可分为三种办法,一种是间几日登载一篇,一种是把所有未经发表的作品,制成一表,将作者大名及篇中主要意见摘出来列在表内一日登完,又一种是照钟侠二君的意见,由记者“加以别择”,将认为有发表价值的诸作于三五日内登完,再登出张君的答复以作结束。第三种似乎较为可行,不知读者的意见怎样?

    四(4)

    伏园兄:

    今天《副镌》上关于爱情定则的讨论只有不相干的两封信,莫非竟要依了钟孟公先生的“忠告”,逐渐停止了么?

    我以为那封信虽然也不失为言之成理的提议,但在变态的中国,很可以不依,可以变态的办理的。

    先前登过二十来篇文章,诚然是古怪的居多,和爱情定则的讨论无甚关系,但在别一方面,却可作参考,也有意外的价值。这不但可以给改革家看看,略为惊醒他们黄金色的好梦,而“足为中国人没有讨论的资格的佐证”,也就是这些文章的价值之所在了。

    我交际太少,能够使我和社会相通的,多靠着这类白纸上的黑字,所以于我实在是不为无益的东西。例如“教员就应该格外严办”,“主张爱情可以变迁,要小心你的老婆也会变心不爱你,”之类,着想都非常有趣,令人看之茫茫然惘惘然;倘无报章讨论,是一时不容易听到,不容易想到的,如果“至期截止”,杜塞了这些名言的发展地,岂不可惜?

    钟先生也还脱不了旧思想,他以为丑,他就想遮盖住,殊不知外面遮上了,里面依然还是腐烂,倒不如不论好歹,一齐揭开来,大家看看好。往时布袋和尚带着一个大口袋,装些零碎东西,一遇见人,便都倒在地上道,“看看,看看。”这举动虽然难免有些发疯的嫌疑,然而在现在却是大可师法的办法。

    至于信中所谓揭出怪论来便使“青年出丑”,也不过是多虑,照目下的情形看,甲们以为可丑者,在乙们也许以为可宝,全不一定,正无须乎替别人如此操心,况且就在上面的一封信里,也已经有了反证了。

    以上是我的意见:就是希望不截止。若夫究竟如何,那自然是由你自定,我这些话,单是愿意作为一点参考罢了。

    六月十二日,迅(5)

    五(6)

    记者:

    我今天看见“关于爱情定则讨论的来信”的钟先生的文章以后,不怕献丑也来说几句话。

    钟先生说:“我现在以读者的资格,对于爱情定则的讨论这一件事,想进一句忠告的话。”不知钟先生所进的忠告是哪一句?不知这一句忠告要“想”到什么时候才进?下二段吗?那么不止对讨论者的忠告了。

    关于“爱情定则的讨论”这类文字,我想顶可尽量发表,无限制的必要,无论关于何种问题,越讨论越透彻。到了透彻的时候,便算是完事。

    “爱情定则的讨论”这类文字,根据张竞生的什么规则讨论的,张竞生能作得,人家讨论不得?所讨论的事实是不是人做的?不是人做的也可拿来研究研究,谁有这种权威禁止谁口莫讲手莫写?

    至如“……体惜读者免得白费精神,也是体惜作者省得献丑”的话更加不对了。作不作在乎作的人,读不读在乎读的人;愿作的作,愿读的读,有什么“白费精神”,“献丑”?

    “……至少……也应定一个期限,至期截止……”继而“……也要……加以别择……”好丑没有一定的分别,好的要到何项的程度?不好的又是何项程度?假设在一定限度以上算好的,那么这类好的又发表到什么时候?

    钟先生这篇文章我也看不出什么好的来,我想钟先生至少也带有那方的使命,不然也不讲这几句话(?)。

    一九二三,六,十二,周佩虞,于北京海运仓四号

    六(7)

    记者:

    一个定则,必须经过许多讨论,认为合理,才能成立。不然,只可说某某条文,不能称为某某定则。所以张竞生先生的爱情定则一出,《晨报副刊》就为讨论该定则的人开了一栏,专供大家讨论文章发表之用,孰知不上二十多篇,竟惹起钟孟公先生致《晨报》记者的信,真使我莫名其妙!我想钟先生曾受有何方的意旨吧?

    钟先生说:“……但到了现在读过二十篇……毫无别的价值。————我想至少您也应定一个期限,至期截止……”我不知那二十篇爱情定则讨论文章的有无价值,是不是要看张竞生先生的理由辩得过否而定?不能说对于张竞生文章及定则反对的地方就算无价值,更不能冒里冒失武断的加以“毫无价值”四字批语就算了事。钟先生顶好可作几篇有价值的文章来给大家见识见识!“定期截止”,这话更加不通。因为讨论定则与商务印书馆发售预约不同,讨论定则以该定则充分了解为止,用不着什么期限。商务印书馆卖预约,那么,就用得着钟先生这“定期截止”四字了。

    钟先生又说:“……也要编辑的人加以别择,若有太说不过去的话,应当没收不要发表……”读了这几句,我想钟先生外面虽好像在讨论人的文章上着想,实际会只怕别有用意吧?

    钟先生又说:“……体惜读者免得白费精神,也是体惜作者省得献丑……”钟先生这样会体惜,怎么自己又写出不体惜读者和自己作者的信来了呢?

    总而言之。爱情这个问题,目下已成最当讨论的问题,这次既有了谭熙鸿的实例,张竞生的定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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